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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璟学东西奇快,有的时候未免显得过于游刃有余,让人忽略了他其实也才初窥门道,糊灯笼的明纸,看着结实,架不住火舌舔上三两下,就会可怜巴巴地卷曲成灰。
帐帘也来不及放,两个人双双倒在榻上,对彼此的索取半刻不歇,晏钧被他撩得火起,脱衣服的时候就没有那么温柔,剥笋一样把小皇帝的外衣衬袍都解开,吻他精巧的下颌和脖颈,手指拉开里衣的衣结,顺势探进去。
金鱼灯灼灼燃着,朦胧光线下,天子白皙的皮肤泛着薄红,从锁骨愈演愈烈,一路烧到看不见的地方。
烫得惊人。
“啊啊……”
他终是忍不住了,晏钧的手指抚触着后背,萧璟难耐地反弓起身体,腰后的罅隙反而落进男人掌中,像被捏住了鳞翅的蝴蝶,只能任人施为。
晏钧停不下来,本来也不打算停,他俯身亲吻萧璟的耳际,轻声调笑,“刚才不是得心应手?我还以为照棠都准备好了。”
萧璟抬起眼,睫羽点水般擦过晏钧脸侧,明明喘息难抑,还是故意说,“刚才都是教过的……啊……你再……教教我……唔啊……”
晏钧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口,薄绯色跟着漫上他唇齿停留过的地方,
“你这是作死。”
他的硬热顶着萧璟,连天子也觉得战栗,只好侧过脸和晏钧索吻,鸣金收兵,不敢再挑衅对方。
是惶惑的,但并不害怕。他们的接触循序渐进,此刻紧密相贴只觉亲密,萧璟耽于这种亲密,黏住了晏钧不肯放手,在他脸上不停地啄吻。
小混蛋乖巧起来让人无法招架,晏钧搂紧了他,一颗心都被揉的软而热,那些曾经有过的龃龉猜忌,辗转难眠都在这样的拥抱中被抚平。他原本想,自己总有一日会以原谅对方而收尾——他会的,因为对方是萧璟,对他退让已经成了自己刻在骨血里的本能。
但事实比他想象的更加森冷,以至于原谅这样的词显得轻飘无力,不解决掉那些隐在背后的阴冷旧事,还远远谈不到原谅这件事上。
更何况,若要算账,那就要一分一厘地算清楚了,让小皇帝细细地还干净。
早点把心意说出口就好了。
想是这么想,晏钧知道自己绝不可能做到,恨恨地舔吻着对方锁骨下一滴细痣,细嫩皮肤不堪蹂躏,很快点出梅花样的殷红,萧璟敏感至极地喘息出声,身体不住发抖。
“长策哥哥……”他喃喃地唤他,话音未落又被呻吟打断,“你……啊啊……”
晏钧抵着萧璟的额头,手指不住摩挲他颤抖的后背,低低地“嗯”了一声。
萧璟闭上眼,两颗不堪忍受的泪水顺着脸颊滑下去,他还是太年轻,被这种极尽挑逗的前戏溺得喘不过气,早把先前的嚣张抛到脑后,小声求他,“把灯熄了……”
纱帘早禁不住晃动被摇了下来,床榻上光线低柔,其实也不大看得清什么,晏钧坏心起,不答应他,“不是要学吗?熄了灯怎么看得清?”
“不……啊……不学了……”萧璟被欺负得哭了,伸出手抱住晏钧的脖子,“长策哥哥……”
他连声音都含着湿淋淋的水意,爱欲深浓,每个字都像是暧昧和挑衅。
晏钧伸手解开萧璟的发带,朱红丝缎柔柔地覆住他的眼睛,萧璟尤自不满意,“我不要……呜……”
“让哥哥看着你。”
晏钧低哑的声嗓抵着他的耳畔响起,难以言明却心照不宣的占有欲,激起萧璟从耳畔烧起的颤抖。
没法不答应,亵裤被褪下,他昂扬的性器暴露在空气里,顶端被晏钧指端的薄茧轻轻蹭着,连自己也察觉到那里吐出了湿润的液体,萧璟伸出手想去推晏钧,却被他反捉住手指,一起抚弄着身下的硬挺。
“……唔……”
熟悉的愉悦里,一点柔润的冰凉触在身后,萧璟咬在嘴里的甜腻声息终于漏出来,很快就一发不可收拾,“啊……长策……”
晏钧安慰地吻着萧璟的唇畔,“痛吗?”
萧璟小声抽泣,却紧紧贴着他,“哥哥……”
不是觉得疼痛,而是太过慌乱,萧璟努力平复了一会,“我就是……有点怕……”
许久,他听见晏钧的低笑,男人咬着他的耳尖,“这么怕,还要助兴的药膏?”
萧璟羞得头顶冒烟,很艰难地申辩,“我没有……助兴不是我说的……!”
天子很委屈,想明天就让院首提前退休。
“知道为什么说你笨吗?”
晏钧继续逗他,指尖耐心至极地探进他的体内,一点点做着扩张。
萧璟被分散了注意力,也没有刚才那么惶然,但男人的指间动作还是惹得他声音断续,“不知道……唔嗯……”
“你想要我多忍不住啊。”
晏钧轻声叹气,他贲张的硬挺磨蹭着萧璟腿根,隔着亵裤热度也惊人,偏语气平淡又正经,“怕你明天下不来床。”
萧璟:“……”
他绑着缎带也觉得羞耻,湿黏带汗的鬓发黏在脸边,“你别……别说话……”
晏钧从善如流,他抚着萧璟光裸的肩,皮肤上满是情欲逼出的细汗,像水中捞出来的玉石,润泽莹白,更添几分温软。
心上人那样乖巧又生涩,情窍将开,暗含着不能示人的风情。
渴望得到萧璟的欲望压得呼吸都痛,晏钧却还是强忍着细心扩张,直到穴口被药膏浸得湿软黏腻,才隔着丝缎吻了萧璟的眼瞳,轻而慢地推进去。
即使做过润滑,被这样贲张粗硬的性器顶入还是疼的。
进入的瞬间,萧璟的呼吸一下乱了,痛楚里又夹杂着酥麻和极其强烈的心理愉悦,他尚有一线清明的理智终于彻底崩断,张口想叫晏钧,却只能吐出不成句的呻吟。
“啊啊……哈啊……”
那和自渎完全不同,是晏钧对他毫无疑问的占有,性器一点点推进来,脏腑仿佛都被顶住,萧璟的黑发散乱地黏在肩背上,反手揪住身下床单,指尖绷得发白。
他的模样太过脆弱,晏钧只进入一半,便硬生生停下来,他的喘息同样混乱,再也不舍得开玩笑,“照棠,是不是太痛了?”
丝缎被沁湿一大片,歪斜着滑落在鼻梁上。萧璟喘息地从缝隙里望向晏钧,痛不痛这种羞耻的话他说不出口,只能抬起手,摸着男人满含情欲的脸,体会到心满意足。
“长策哥哥……”他喃喃地,伸臂揽住男人的脖颈,“帮我把这个……摘掉吧。”
也想看着你。
那是含蓄的默许,晏钧吻住萧璟,对方因自己而起的呻吟含混灼热,都被他珍而重之的收进唇齿间,等到彼此身体完全契合的时候,他忍不住,逸出一声愉悦的叹息。
“照棠……”
萧璟没法思考更多。
初时,体内律动轻缓又柔和,生怕他不适应;可等他终于找回一点力气去回应晏钧的时候,男人却像得了什么准许,抽插渐快,越发凶狠。
萧璟眼尾挑着红,他被晏钧按在怀里,像一尾失水的锦鲤,同伴们正游弋在灯影下的玻璃缸中,尾鳍如纱,悠游自在;他却被挑在情动的浪头上,在抽动中酥麻了腰肢,连呼吸都艰难。
特别是晏钧的吻,男人也被爱欲冲垮了理智,像要吃掉他那么贪戾,萧璟的心满意足过了头,被他折腾得神智昏聩,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下去。
“啊……长策……”萧璟的小腹上溅满了自己的白浊,性器却又硬挺着磨蹭对方,他哑着嗓子,似是求饶又像是求救,“慢……呃啊……慢一点……”
药膏早就在抽插间融化了,他腿根湿黏,穴口更是一塌糊涂,被迫吞吐着男人的欲望。晏钧根本不说话,他专注于占有萧璟,箍着他的腰,整根抽出又完全顶进,只有过分侵略性的吻还昭示着他仅存的克制。
什么应对如流,什么清正自持。
他甚至不能再看萧璟一眼,对方的表情,声音,乃至滑落的泪水,都像性烈致命的情药,让他顾不上去思考其他什么,只想更深地顶进去,最好将他拆散了,每一寸骨血都被自己咽下,才能止住他难解的渴。
晏钧俯身抱住萧璟,小皇帝的唇珠殷红微肿,蒙着莹莹的汗,实在哭得可怜。
“抱歉,照棠……”晏钧努力挤出一点理智,混乱中扣住他的手指,却只能勉强自己放慢一点,尽量不那么用力地顶弄他。
快感到了极致,变成一种过于刺激的折磨,萧璟单薄的眼皮哭得红肿,一半是对方索需无度的渴求,一半是因为陌生的情欲使人恐惧,他从不知道自己如此敏感,性器前段不住地吐出清液,连晏钧的身上都沾湿了。
好丢人。
他哽咽着反握住晏钧的手,光裸的小腿分开,随着动作若有若无地碰着男人的腰,这不是出自他本意,但晏钧却被撩拨得无法忍受,按住萧璟的膝盖,深沉眼瞳警告似的望了望他。
萧璟不知道为什么,含着泪笑了起来。他遮着眼睛,须臾又放下,凤眸微濛,被情欲浸润的眼神旖旎,带着主人特有的懵懂。
晏钧暗骂一声,把萧璟从床上拉起来,让他跪在自己身上,咬着他的耳垂恶狠狠地说,“不许看我。”
萧璟被这样的姿势变动激出了呻吟,他无法思考地被晏钧摆弄着,将脸倚在晏钧汗湿的肩头,视线迷蒙地投出去。
那一盏金鱼灯燃至光暗,两尾红鱼却还很活跃,亲热地嬉闹着,殷红尾纱交叠在一处,被光线打得薄透,投在地板上,淡淡的影。
“啊啊……啊……”
思绪被晏钧自下而上的一个狠厉深撞打断,穴口发麻,过于汹涌的快感让萧璟再也跪不住,脱力地滑下去,“长策哥哥……”
晏钧抱住了他,他的呼吸越发急促,欲望濒临登极,他明知顶弄得太狠了,却也无法停下伐挞,按着萧璟单薄的肩背,真正将他当做猎物,一声不吭地吮咬着,像要将心上人吞进肚子里。
萧璟全身都在发抖,小腿紧紧地绷住,欲望发泄的那一瞬间,晏钧也拔出性器,射在萧璟体液交错的腹部,萧璟像被烫到了似的,急喘一声,两颗泪珠就掉下来,砸在晏钧身上。
“唔……啊……”
初尝情事就这样激烈,两次发泄之后,萧璟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歪在晏钧肩头昏昏欲睡。
晏钧回过神来,看着萧璟一脸泪痕,方才惊觉自己做得过头。
“照棠……”
他自己也觉荒唐,愧疚至极地抚着萧璟汗湿的脸,想亲他又看见小皇帝连唇瓣都被蹂躏地不像话,一句话说不下去,
“抱歉,我……”
萧璟也不知听没听见,昏沉地倚着他,睫羽缀了汗,沉甸甸的抬不起来,“鱼……”
“什么?”
“记得把鱼收好……”他哑声嘱咐着,将睡未睡,又浅浅地笑了一下,“……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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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长策,人家才18岁,你做得这么狠,是不是人!【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