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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你怎么知道我师尊答应把女儿嫁给我了

马车里安静的都能听见车轱辘连接处一圈一圈划过车轴的声音。

糟糕!

要完!

失策了!

顾庆之虽然打算要尽快告诉林如海的,但是快到这个地步是他自己也没预料到的。

不过快刀斩乱麻也的确是解决手段。

顾庆之坐直了身子,郑重其事跟林如海道:“师尊大人,我想求娶府上千金为妻。”

“你、你、你!”林如海指着他鼻子连着叫了三个你,又惊又气,也没说出别的来。

他既然还没组织好语言,顾庆之就先来了。

“我虽然当过一阵子乞丐,但也是身家清白,我原先是桑家村人,家里有父母兄弟姐妹,以种田养蚕为生,自小也读过书的。后来被镇上的富商张镜诚害得家破人亡,如今仇也报了,这些师尊都是知道的。”

“得陛下恩宠,现在我是钦天监监正、锦衣卫千户、礼部尚书、安国公,家中有田庄四个,共计七千亩地,都是靠水的田地,其中五千五百亩是陛下赏的,一千五百亩是我这两年置办的,我给佃户定的租子是四六分,我田庄里也绝对不会有饿死的人。”

“另外还有在西山脚下的温泉山庄一个,玉泉山脚下的山庄一个,师尊都去过的。”

“还有商铺四个,酒楼一个,除了安国府,我还在京里还置办了两处宅院,都是三进的小院子,已经租出去了。”

“另有现银四十万两,黄金三万两,库房还有不少东西不好估价,一会儿我把册子给师尊看。”

这些家产,自打顾庆之起了想要求娶的林黛玉的念头,就叫家里几位管事儿的把各自负责的部分都统计了一遍,如今正好说给林如海听。

“我跟师姐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

林如海连着改了五天的卷子,高强度的脑力劳动叫他反应稍微有点慢,他还沉浸在顾庆之的确是敛财高手这件事里,就听见了“一起长大”四个字。

“怎么就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了?”林如海喝问道,但还是那句话,他如今有点累,中气就没那么足了。

顾庆之笑道:“师姐的及笄宴是我给办的,那不就是师姐小时候我见过,成人了我也见过,这还不是一起长大?我们也一起骑过马,一起吃过梅子,怎么就不是青梅竹马了?师尊要是不认,我这就给师姐那枣红小马改名字叫竹马。”

林如海冷笑两声,“你继续说。”

“我上无父母,下无兄弟姐妹,师姐嫁进来不用侍奉公婆,更加没有难缠的妯娌跟小姑子,她想干嘛就干嘛,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睡到几点就几点——”

看见林如海表情不太好,顾庆之忙又补充一句,“偶尔!太医也说了,养生之道,需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师姐若想管家,就叫她管,她若是不想管,我家里管事儿的是太监,不够还能问陛下再借两个。”

林如海又嗤笑道:“陛下倒是宠信你。”

顾庆之大概也能猜到他什么意思,“师尊……婚后我也不会拘着师姐,她想出去,她想干嘛都可以。师尊也可以住到安国府啊。”

林如海失笑,“你倒是敢想。”

严肃的话题说完了,下头就要说点不太严肃的了。

顾庆之嘻嘻笑道:“我是师尊唯一的弟子,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当日拜师的时候师尊也说了,从法理上咱们可是父子。那我将来的婚事,不也得师尊操心?我要娶妻,师姐要出嫁,手心手背都是肉,不如我们两个凑一对,肉烂在锅里,不管是嫁妆还是彩礼,都能免了,也不必师尊劳心劳力,舍了谁都不舍得。”

最后这句话逻辑有点奇怪,不过林如海如今脑子转得慢,还没整明白。

顾庆之又道:“再说叫师姐外嫁,您也不舍得呀,更何况整个大魏朝都找不出来像我这么适合师姐的男子了。”

顾庆之说完就跟林如海眨了眨眼睛。

说实话,他自打起了念头,也仔细想过的。

古代女子嫁人,虽然公主也能在十几个里头挑,也能跟人先认识了再决定,可排在前头的无非就是表哥、青年才俊,父母熟识的人。

他一人就占了两条。

况且把女儿嫁给年轻有为的弟子,这不挺正常的吗?

他觉得他师尊不说仔细想过,肯定也是动过这个念头的。当初他师尊生病的时候,也说过要他以后照顾他师姐。

怎么照顾?

又没说结为兄妹,那肯定就是夫妻了呗。

“师尊觉得如何?师尊若是犹豫,不妨换个角度想,我是您唯一的弟子,我的亲事也得您管的,我如今看上了林大人家里的女儿,您得帮着探探口风吧。”

林如海狠狠瞪他了一眼。

顾庆之又嘻嘻笑了两声,这么搞他师尊一定不会人格分裂的。

“师尊。”顾庆之又叹了口气,“贾宝玉那样的你都能看上,荣国府那样的龙潭虎穴你都舍得师姐嫁进去。我这样的你竟然还要犹豫?我又不要你家产,我只要师姐。果然人不能太好。”

顾庆之故意这么说,果不其然,林如海很是不好意思,连眼神都有点飘逸。

这就是他师尊一生的黑历史,能尬得抠出带花园的大宅子的黑历史,算是被顾庆之拿捏住了。

“倒也不是不愿意,就是——”

“岳父大人!请受小婿一拜。”顾庆之跪坐在车厢里,直接就给林如海行了个大礼。

然后又往过蹭了蹭,“小婿给师尊捏捏肩膀?师尊阅卷累了吧?明儿咱们去西山泡泡温泉,再把师姐带上?”

林如海犹豫了半天,低低嗯了一声。

顾庆之一个高兴,下手就有点重。

林如海一躲,板着脸道:“这是你五十多岁老岳父的骨头。”

只是说完他就觉得自己是不是答应的有点快?这就岳父了?

不过看着顾庆之咧着嘴笑,又想起女儿如今过得很好,那他这个当父亲的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但是拿腔作调也是要的。

“前头你还劝我,叫你师姐晚点嫁人。”

顾庆之这会儿开心的,要不是马车有顶,他能飞到天上去。

“不着急,就算师尊您今儿答应了,明儿就拿了庚帖去钦天监,三书六礼走下来也得一年呢。况且我师姐还没答应嫁我呢,我总得问问她吧?我总得等她点头吧?”

林如海扫他一眼,还是挺好奇的,“她若是不同意呢?”

“那我……过两天再问?”

林如海又笑了,“我还以为你能出什么好主意。”虽然他觉得黛玉说不的可能性不大,最多也就是害羞跑了,可这话他是不会跟这个蹬鼻子上脸的小婿说的。

“罢了,回头我帮你问问。”林如海高深莫测的说道。

“师尊可别。”顾庆之忙拒绝了他,“您开口,就成父母之命了,难免有点威逼的嫌疑,我得亲自去说。”

“你方才还让我帮你去林家探口风呢。”林如海顿时生出点他似乎参与度不大的挫败感来。

顾庆之惊讶的看着他,不会真分裂了吧?

“师尊,你就是林家家主啊。”

林如海恼羞成怒就来了一句,“我不同意!”

“晚了。”顾庆之笑道:“岳父大人再受小婿一拜!”

林如海莫名就生出点离愁别绪来,他一声长叹,“女儿要出嫁啊……”

顾庆之便严肃道:“师姐出嫁之后,师尊也可以住到弟子家里啊,弟子伺候师尊。”

什么离愁别绪啊,风一吹就散了。

林如海笑道:“我自打那天被从贡院请出来,再回去就是一天比一天心慌,如今看来,是应在你身上了。”

其实……可能……真要说是他身上,也不能算全错。

一见他这个若有所思又心虚的模样,林如海果然又慌了,“逆徒!你还干了什么?”

顾庆之想了想,小声道:“贾家老太太想带着宝二爷来使坏,我叫人把他们送出城了,当天就回来了!一根头发都没掉。”

贾宝玉虽然被连番恐吓到有点尿裤子,但头发真的没掉,这也不能算是他说谎……吧?

林如海叹息一声,“贾家……罢了,下不为例!”

顾庆之道:“师尊英明,那家人没什么可联系的。对了,他们还派人去向夫人家里,说是贾母想认向夫人做干女儿。”

林如海挺白一张脸顿时涨红了,“她怎么敢的!”

顾庆之松了口气,所以这个说事儿的顺序也很重要,“师尊莫要担心,我让锦衣卫帮忙看着了,而且贾家如今怕是也没闲工夫管别的了。”

“嗯?”

“原来诬告我作弊的,正是贾家二房的王夫人。不过她身上有诰命,又是个妇人,所以叫她儿子带她受过了。贾宝玉有十二年不能参加科举。”

林如海道:“自作孽不可活!”

“贾家管教下人不利,爵位又被陛下降了一级,二老爷也去了礼部做典簿了。”

林如海哼了一声,“他们是怎么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的?”

“上梁不正下梁歪,蛇鼠一窝,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一丘之貉,狼狈为奸——”

“行了。”林如海道:“秀才还不是,就开始卖弄学问了?”

他不过进贡院快二十天,就出了这许多事情,也怪不得他心慌,如今听顾庆之一说——

“还有?”林如海才放下去的心又开始慌了,“不到二十天啊,我就走了不到二十天,你不是天天都要去钦天监,每天还要陪陛下吃饭,还要时不时去祭祀天地祖宗?你怎么这样能折腾?”

“就……最后一件事儿了。”顾庆之端正坐好,“师姐……师尊你也知道的,在御书房那会儿,不是好些人都想跟着她学诗吗?客人来的有点多。”

林如海叹道:“这也不能全怪你,总归是件好事儿。”

“就……师姐说街上变戏法的您从来不叫她看,还说变戏法的都是拐子,我就请了宫里的戏法班子,师姐可喜欢了,还说要看第二次。”

“也行吧。”

顾庆之头也不抬,“后来……忠顺王带着一家子也来了。琪官儿,您知道的,做生日不能没戏班子吧。我想反正都请了,就又去教坊司请了一队乐师。”

啊?

“上簪的是庆阳公夫人。”

他就说!那么好的席面!

“你坐过来些,为师有话要告诉你。怕什么,为师一把年纪了,还能打你不成?为师没那个力气啦哈哈哈哈哈。”

好在车夫及时救了他们家安国公。

“大人,到家了。”

马车刚刚停稳,顾庆之就跳了下来,他舒了口气,要不怎么说人多的地方安全呢。

自家的马车,肯定不可能把人放在大门口,都是停在院子门口的,顾庆之刚下来,听见动静的林黛玉就快步走了出来。

“爹爹。”

才探了个头出来的林如海顿时就背上了爹的包袱,他嗯了一声,笑道:“叫我看看你瘦了没有?”

林黛玉两步走到跟前,又问:“爹爹累不累,先用些东西再去洗漱吧?”

林如海又嗯了一声,忽然觉得不太对,兴许是住得太久了没发现,他都走进院子里了,才察觉这不是他林府啊。

这是安国府啊!

怪不得心慌呢,林如海回头狠狠瞪了一眼顾庆之,他竟然趁自己不在,把自己女儿骗来了?

都这样了,顾庆之如何不明白他这眼神是什么意思?

其实不仅仅是师尊的女儿,还有——不对,这怎么能是骗呢!

林如海已经转过头去跟林黛玉说话了,“怎么又住进安国府了?”

“先前教人作诗,咱们家里地方不够大,就来安国府了。后头又跟米姑娘去放风筝,她家住城北的,从这边走近,后来……”林黛玉想了想,“放了一天风筝挺累的,就歇了两天,之后就下雨了,然后爹爹就回来啦。”

林如海笑得很是柔和,他女儿长大了,都能嫁人了——林如海又回头瞪了一眼顾庆之,板着脸沉声道:“这两日的功课呢?拿来叫我看看你偷懒没有!”

顾庆之应了声,又跟林黛玉眨眨眼睛,转身往自己书房去了。

林家父女两个进了屋,林黛玉小声道:“爹爹,您也别总说他,您去贡院这些日子,咱们家里全靠他照顾。又是在安国府,当着安国府的下人。”

林如海心酸的笑了两声,心想:如今我说他,他不知道该多高兴。

“行了,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我也好好歇歇。”

林黛玉点头嗯了一声,又道:“桌上有百花糕,我生日那天他们就做了这个,挺好吃的。今儿这个是新做的,父亲也尝尝。”

虽然说要休息,但是真要休息也休息不起来,毕竟才做了个这么大的决定,林如海叫了林满来,道:“安排人回去说一声,把我这些年给姑娘攒的嫁妆……可以运来了。”

林满立即就笑了,半真半假问道:“是运咱们林家还是直接运安国府?”

“自然是——”林如海说了一半就顿住了,“你怎么知道是庆之?”

林满又笑:“不是他还能是谁 呢?老爷同他一起回来,然后就说要嫁妆。”

“万一是同我一起阅卷的同僚们呢?”

能这么问,那就肯定不是啊。

“国公爷待咱们姑娘多好?姑娘跟他一处也总是笑。”林满一边说,一边又想起从前去贾家那次,“原先也见过姑娘的,文文静静的像是个大姑娘,可如今想想,那不是开心的模样。”

林满把林如海伤心勾起来,他自己反而笑了,“再说了,姑娘那及笄宴办得极好,又来了不少客人,高官、勋贵和宗亲三个圈子的人都有,就算以前还有两个对咱们姑娘有意的,以后也要被劝住了。”

林满迟疑起来,“不是老爷吩咐的?咳,我还以为是老爷默许的。”

林如海呵呵了好几声,“不愧是连全公公都自愧不如的安国公啊。”

但是他这态度,林满也不在意,嫁女儿嘛,他又不是没嫁过。

林满踌躇满志出去,吩咐人套了马车就回去林府,安排人手回苏州了。自家老爷太太夫人留在安国府,他肯定是放心的,还是办姑娘的嫁妆更重要些。

尤其那万工床,走陆运颠簸,怕是有所损伤,可一般的船还真不好运,兴许还得安国公找找关系。

林如海虽然斗志昂扬想要挑一挑顾庆之在功课上的刺儿,不过他为了早点出来,五天都没怎么好好休息了,吃过饭就是一阵又一阵的犯困,哈欠也是一个接一个的打,连带着屋里其他几人也都一边打哈欠一边流眼泪。

这种情况还挑什么刺儿呢?先睡觉吧。

只是临走前林如海还要撂个狠话,“一日之计在于晨,明早再考你。”

不过第二天早上,都快午时了,顾庆之中间还去了一趟钦天监和礼部,顺带拐去太常寺,想关心一下某家庭略有变故的新进员工,当然这位新进员工可能是心理建设还没做好,听说一直没来,等他回来安国府也没见林如海起来。

“真是累了。”顾庆之叹息道。

他跟林黛玉两个站在院子门口,林如海贴身伺候的小厮进去瞧了瞧,出来笑道:“林大人睡得极香,还打鼾呢。”

林黛玉瞧他一眼,顾庆之便道:“要么请太医来看看?”

“先叫睡醒了再说吧。”林黛玉有点生气道:“以前阅卷子要十天呢,如今就看了五天,也不知道是哪个不要命的想要讨好陛下,逼得大家一起累起来。”

睡梦中的林如海打了个极其响亮的喷嚏,小厮很有眼色的又跑了进去,出来后道:“给林大人又加了一床薄被子。”

午时刚过,林如海醒了,顾庆之忙叫人去请了乔太医来,虽然林如海觉得自己没什么问题,不过就是累着了,但是见弟子一副担心异常的模样,心里倒是暖暖的,好生坐那儿叫乔太医给诊了脉。

“没什么大问题,就是累得有点虚,或者这几日大吃几顿,或者拿枸杞人参黄芪泡水,每日喝上两杯就行。”

见顾庆之一副担心的模样,追着乔太医出去,林如海跟林黛玉道:“他这个样子,总叫我担心我又得了什么重病。”

原是吐槽,可谁想林黛玉一听这话,眉头都皱了起来,“爹爹……”

“吃药吃药!这就吃药!”林如海道:“今儿有什么吃的?睡了这许久,还真饿了。”

“冬笋跟豆腐炖的鱼头,还有乌鸡,我叫他们端菜来。”

另一边,顾庆之跟着乔太医到了偏厅,林大人又没什么病,多吃多睡几天就能补回来,这样子肯定是安国公有话要吩咐。

乔太医也不写方子,站在一边等安国公吩咐。

顾庆之先是一笑,“你怎么知道我师尊答应把女儿嫁给我了?”

迎着乔太医惊讶的眼神,顾庆之心说糟糕,原本想说的不是这个来着。

乔太医家里几辈子都是太医,情商高,应急预案也有的,他立即就笑了出来,“恭喜大人!”

“的确是喜事。”顾庆之硬生生又把话题拉了回来,“我是想有没有叫男子不生育的药?”

乔太医“啊?”了一声,带着一脑门子的小问号看着顾庆之。

“有没有叫男子不生育的药?”顾庆之又重复了一遍。

乔太医忙低下头来,小声道:“容我想想。”

医学发达的年代,都不能保证生孩子百分百的安全,更别说是古代了。

产妇死亡率高达15%,婴儿死亡率高达30%,他可不想冒这个风险。

除了这个,他其实还想跟林如海说他不纳妾来着,只是这话说出去肯定没人信,所以与其给个没人相信的承诺,不如用一辈子来证明。

顾庆之正盘算呢,那边乔太医已经有了想法,他道:“大人,您知道的,我们家世代都是太医,前朝最后那几十年,征战不休民不聊生,和亲数不胜数,尤其是废帝曾在民间藏匿数年,后来又有不少人打着是他儿子的名义举旗造反。”

顾庆之点了点头。

“还有康诚将军,据说他放了鞑子入关,就是因为鞑子的姑娘给他生了三个孩子。后来戾帝便叫太医院研制了避子丸。吃一丸大概能保证三到四个月。”

顾庆之松了口气,不然他就要很不靠谱的常年跟芹菜大蒜等等为伍了。

“这事儿别跟别人说。”顾庆之吩咐了一句,又说了他早就想好的理由,“你也该知道五弊三缺,我已经死了父母兄弟,无子算是剩下几个里头最好的结果了。若是宣扬出去叫许多人知道,纵然我得上天垂怜,也要怕老天爷抹不开面子降罪。”

乔太医应了声是,也不敢多说什么,犹犹豫豫一步三回头出了安国府。

作者感言

睡醒就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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