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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师尊大棒打下来,师姐发觉我俩是鸳鸯了

乔太医出林家的同时,王太医也进了荣国府。

自打上回贾母一行三辆车被拉去看了看城外的风光,他就是两日来一次。

贾宝玉的受惊是受在明面上的,好在人年轻,底子也好,又是长得最快的时候,能用猛药,好得也快。

贾母明面上虽然没受多少惊吓,但是内里憋着气,不发出来就得积累在心里成燥火,最后把自己当薪柴烧了。

王太医这边还没给看好呢,贾家的爵位就又降了,这次又有个大老爷躺在床上了。

“大老爷这病反反复复的。”王太医给贾赦号完脉,又调整了方子,道:“还是吃两日,后日我再来换新的。”

贾琏担心道:“反反复复?父亲他……不管用什么药,太医只管开来便是,我们总能寻到的。”他慌得都有点结巴。

王太医笑道:“二爷不必担心,反复也不能完全算是坏事,什么是反复?那是吃了药好了,然后又不好了,证明药是管用的。二爷平日里别叫大老爷过于担心,别老叫他动怒,放宽心,吃不了几副药就能好。”

贾琏算是稍微放下心来,可别担心不要动怒?这……

他打起精神送了王太医出去,回来就看见王熙凤跟邢夫人坐在一处,邢夫人拉着王熙凤的手,红着眼睛掉眼泪,王熙凤一脸不耐烦的样子。

贾琏眉头一皱,耐着性子道:“好生安慰太太,我父亲好着呢!只是他正养病,你劝太太也去别处劝,别在他面前说,免得叫他担心。”

这话说的是王熙凤,实际指的是邢夫人。

邢夫人自然是能听明白的,她是继妻,娘家也没人,贾赦万一真死了,她以后就得看贾琏的脸色过日子,她低低嗯了一声,拉着王熙凤的手,“咱们去我屋里说话吧,我才得了两匹缎子,正好给你做衣裳。”

王熙凤倒是挺得意,还跟贾琏挑了挑眉毛,只是两人成亲多年,哪里还有什么新鲜感,早就成了老夫老妻,王熙凤又一直想压着贾琏一头。

再加上她也奔着三十去了,平日里又忙,纵然是贾家上下都夸她长相眉毛,但是到底不比二十岁时娇艳了。

贾琏又是个好色且喜新厌旧的。

所以王熙凤这得意的模样,叫贾琏看了就挺烦的。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强压别人呢。”

贾琏进了内室,贾赦躺在床上,蜡黄着一张脸,有气无力的靠在床边,手里端着茶杯,小口的喝着温水。

如今要吃药,别说参汤了,连茶都不能喝了。

“父亲怎么起来了?我扶你躺下。”

“都躺了那么久了,头晕脑胀的,正好靠靠,你去把窗子打开半扇,也叫我吹吹风。”

贾琏有点犹豫,不过想起方才太医吩咐“如今天气也热了,时常透透气”,便过去打开了窗子。

“过来坐。”贾赦拍拍床边,道:“坐近些,你爹我如今病着,倒是没多少力气大声说话了。”

贾琏莫名有点难受,小心过去坐了。

他以前觉得这个爹不行,一事无成不说,还不能讨老太太欢心,连累他也总被骂。但如今贾家江河日下,他也慌,他更是觉得没这个混蛋爹在前头挡着,他跟王熙凤能顶过谁?

老太太偏心二房,贾府如今被二房占着,他爹若是真的不在了,他就真是荣国府打杂的了。

顶着袭爵的名义打杂,伺候二房……怎么说呢,傀儡都比他强。

就算如今鸳鸯暗地里是他的人了,可一样不能见光啊,这就是个暗棋,得等老太太先死,才能曝光。

他都不敢跟鸳鸯有点什么,怕万一搞出孩子来不好收场。

况且鸳鸯比他更怕叫人知道。按照鸳鸯有意无意透露出来的那几句话,老太太可不是心慈手软之辈。

贾赦忽然叹了口气,道:“趁我如今还精神还没糊涂,有些话我说在前头。”

贾琏更慌了,“父亲一定能好的!”

“谁说我要死了!”贾赦不耐烦道:“以前我觉得你是个傻子,被王家女人迷昏了头,又一心向着你二叔,被人当跑腿的使唤也乐呵呵的,除了女人不想别的。可如今你都快三十了,圣人也说三十而立,正好趁着这机会,给你说说贾家的事儿。”

虽然被狠狠刺了一刀,不过贾琏心情反而好了些,“父亲请讲。”

“贾家是开国的四王八公,当年跟着太祖皇帝头一个攻入京城的。打仗发财,这道理你也该知道,开国这一仗,咱们家里大概得了六百多万两银子。”

“啊!”贾琏一惊,可随机就皱了眉头,“父亲,这……若是只有七百万两银子,这几年不能过得如此奢华吧?就说我管庶务这些年,进项最多的一年不到十万两,平常也就是五六万两,可花出去的——”

贾琏算了算账,尤其是修房子等等大事,“肯定过两百万两了。有时候二房账上支银子,还不叫我知道。”

“你也不算太傻。”贾赦嘲笑道:“听我给你细讲。当年家里置办房子家产,还有跟宁府一起置办的祭田,安置族人的族产等等,花了快两百万两银子——”

他稍微一停顿,扫了贾琏一眼,贾琏忙接上,“还有五百万两。”

贾赦点头,“你曾祖和你祖父,都身处高位,又得当时的皇帝宠信,也没怎么花积蓄,纵然有几个女儿出嫁,不过加上进府的主母嫁妆,也没亏多少。”

贾赦说到这儿不由得叹了口气,“只是你祖父死了之后,老太太当家,下头人许是觉得她是个妇人,逐渐开始糊弄了,贪银子成风,她也不管。你也不想想,贾家是军功起家的,要是这么治军,哪儿还有大魏朝呢?你看看隔壁宁府,你珍大哥过得再荒唐,银子都是花在自己身上的。”

贾琏以前日子过得顺心,自然是不多想这些事情的,可自打去了一趟扬州,就再没顺心过,以前不在意的事情,如今也渐渐变得重要起来。

“父亲说得是,咱们家里叫二叔占了去,下头人难免也要有学有样,有老太太压着,不叫咱们管,二房又觉得横竖不是他们袭爵,这才把家风带坏了的!”

这表态贾赦倒是还算满意,他又道:“我若是真死了,没人挡在你前头,这些事儿你怕是永远都不知道了。总之你袭爵之后,若是公账里没有两百万两银子,那就肯定是被二房贪去了。赖家,还有四大奶妈家里,二房的几个陪房,外院的管事,银子多半就在他们手里。”

贾琏犹豫了一下,别说将来,如今怕是都没有。

可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亲爹又交了底儿,这些事情保不齐就是他祖父临死前告诉他爹的。

“父亲……可我听鸳鸯的意思,好像是老太太不想家里太有钱,怕子孙不上进,所以才撒手叫下人贪银子的。”

贾赦有点噎,装穷促进子女上进,这道理是能说通的,但是下人贪银子,也没耽误贾家奢靡啊。

“你信?”贾赦皱眉道:“我虽然贪财好色,可我也知道贪财好色不好,你也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可你看看宝玉那个样子,他是真被教歪了。”

贾琏也觉得这个说不通,这么拐弯抹角的来,总不能严格管家,教子孙上进,是会被砍头的?

“鸳鸯还说了什么?”贾赦问道。

“说……老太太放纵下人,是为了他们在外头嚣张跋扈,帮贾家竖起面子来,不然没了当家的男人,外人要轻看贾家的。”

“这……还有呢?”

“还有,公中没银子,是为了从管家的主母手里掏出他们的嫁妆来。”

“啊!”贾赦猛地坐了起来,一声略显痛苦的呻吟,又靠了下去,“怪不得,怪不得!当年你母亲生你时难产,你祖母二话不说,非要说是我小老婆太多把她气得。后来没两年她就病死了,我收拾她留下来的东西,嫁妆都成了空壳子,我还以为你母亲家里——”

“不愧是老太太。这是他们欠你的!”贾赦忽然来了力气,“你母亲的嫁妆填进去了,你母亲的命也填进去了,如今你媳妇的嫁妆也要往里头填!这家产必须得是我们大房的!”

贾琏被他这一番话激得又气又怨,正要表决心,外头来了小厮,低声道:“二太太的陪房郑华家的被撵出去了。”

“就只是撵出去?”

小厮刚进屋,贾赦便问道:“她那陪房连累贾家降爵降官,只是撵出去?老太太当初打死人的狠劲儿呢?”

小厮道:“说是二太太白天跪在贾母屋前,夜里跪在二老爷屋前,又有宝二爷一起跪着,老太太先松口了,二老爷也只说把人撵出去,一件东西都不叫她拿。不过是二太太亲自送她上的马车,又说叫她男人被发配边疆可怜,叫她们一家子先去她庄子上待着。”

“你出去。”贾赦冷笑道,小厮倒退着出去,贾赦看着贾琏,“这肯定是二房跟老太太商量好的,他们想气死我。一个下人,就是他们全家死光,又哪里配得上我的爵位呢?二房的确是心狠手辣,老太太也的确是偏心眼。”

贾琏经过这许多事儿,也不像当初那么得过且过了,他思忖道:“我觉得……以后怕是还有的降。二房那官职算个屁?捐个五品的官,只要名声不做官,也不过两千两银子,就是四品的知府,撑死也就两万两,加上疏通关系给上头的,五万两打住了。可咱们若是没了爵位,那不就是老太太当家全凭她说了算,到时候官府也插不进手来,咱们可就是全凭人揉捏了。”

贾赦气得面色潮红,道:“我不过是想要该我的东西,他们非但一分不给,还想全拿去,那咱们就一拍两散,看谁更难过。扶我起来,我要给陛下上折子!”

另一边,林如海吃了饭自觉好了许多,招呼人收拾东西,第二天一早就搬回了林家。

在给顾庆之定了一份略显夸张的学习计划之后,他叫了林黛玉来。

“你还想不想让庆之考中秀才了?”林如海表情严肃问道。

这样郑重的语气,偏又暗含了三分指责,仿佛他考不中状元——不,是秀才,就是她的错一样。

林黛玉一下慌了神,道:“父亲,怎么——我如何不想他考中秀才?”

林如海稍显夸张的松了口气,“他上回县试排名二十六,这个排名,府试中不中两说,但院试是肯定中不了的。不进则退这个道理你也该明白的。”

林黛玉点了点头,还以为她爹是故意诈她,轻松道:“前头我说过他的,县试考完休息三天,就又要开始好好读书的,他也的确是好好读书了。”

林如海恨铁不成钢看着她,“好好读书?你生日宴办得那样大,他怎么好好读书了?后头你又要教人作诗,这不得提前几日准备?你叫他怎么读书?”

林黛玉头一低,不说话了。

“庆之看着风光,实际却没什么根基,朝中文武百官看他都不顺眼,虽然还有个忠顺王,可忠顺王又哪里来的好名声呢?你若不想他如浮萍一样,无依无靠的漂泊,就该知道有个功名对他来说是最好的。”

“爹爹,我知道错了,我一定……不那样了。”

“唉……”林如海叹了一声,“我如何不想你开开心心的?可你缠着他去骑马的时候,人家在读书,他陪你出去逛街的时候,人家还在读书,就是你教他作诗,你一天才教几首?就顾着听他插科打诨了。”

林黛玉眼圈都有点红了,林如海忙又清了清嗓子,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你也是懂的。他已经是个国公了,科举对他来说不过是可有可无之物,若是不趁着这次机会一举考中秀才,你还盼着他再刻苦读一年不成?”

林黛玉低低嗯了一声,真说起来也的确是这个道理,可是她平日里跟人在一起,只觉得顾庆之性子坚毅,表面上看着嘻嘻哈哈的,但是内里十分可靠,也不至于像父亲说得那样不堪。

“况且有贾家闹那一档子事儿,他如今也算是出名了,保不齐下回的卷子还要被拿出来念,他如今可一点假都做不成。我想你也盼着他好的,他还要主持祭祀,还有桃花汛、春汛、夏汛、伏汛还有秋汛,都少不了让他上祭台的,他哪里还有时间读书?”

这么一算,顾庆之的确是很忙,而且这么一忙起来,里头也的确是她最不重要了。

林黛玉黯然的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也不是不叫你理他。”林如海又觉得自己似乎说得有点严厉,又补救道:“下回他来,还得是你看着他读书,只是要严厉些,先过去八月的院试再说。过两日父亲带你出去,先去庙里上香如何。”

林黛玉没精打采说了声好,出了书房,垂头丧气往自己屋里去了。

去庙里上香好没意思,她不想去庙里。

上回顾庆之还说西苑有个超高的用结实的榆木做的秋千,荡起来能有一丈高,还说已经跟陛下说过了,下次带她进去玩。

还说云宁郡主要趁着清明那两日办个踏青会,说是要选仪宾,到时候也带她去撑个场面。

还有,就是他专门去订制了一力跟两力的小弓,还说等她练好了,能用四力的弓,秋天就带她去打猎。

这哪一条不比去庙里上香有意思?

“你可一定得考中!”林黛玉咬牙切齿地说。

书房里的林如海如今心情很是复杂,要说他完全没动过把女儿嫁给顾庆之的心思,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他动了这心思,跟顾庆之动了这心思,也是不一样的。

虽然他信任弟子也信任女儿,但他毕竟是个父亲,信任跟严防死守不冲突的。

林如海也觉得自己挺奇怪的。

早先说要把女儿嫁给贾宝玉的时候,虽然贾母叫他别说,怕叫黛玉生了心思,可他还是堂而皇之就这么说出来了,甚至还能说两句怎么相处,怎么当家做主,怎么叫他听话,但是现在……

就算不提顾庆之想要自己告诉黛玉,他也没说出来。

就根本开不了这个口。

林如海觉得这是顾庆之的问题。

这人太会说了,连太监都比不过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能忽悠人跳进坑里,沾了一身泥不说,还觉得他是为了自己好。

总之那天虽然还算开心的答应了,连去运嫁妆的人都出发了,但是今天怎么想都不是事儿。

他竟然没有刁难女婿的吗?

这不应该啊。

所以必须得考中秀才!

其实林如海也是想过要么叫他至少考个举人,可……还是那句话,安国公主业是祭祀,到时候来劝他的八成就是皇帝了。

林如海叹了口气,他忽悠不住顾庆之,他也怕下次再提这个话题,他连婚期都能定了,那就只能忽悠自己女儿了。

好在女儿还是很听话的。下回去哪儿上香呢?大佛寺?听说他们那佛修得足足三丈,是京里最大一尊佛像。

这天早上,照例是钦天监、礼部跟祭坛一轮游下来,顾庆之往林家吃午饭去了,下午就是做林如海给他布置的功课。

只是吃饭的时候,林黛玉情绪似乎有点低落,胃口明显不太好。

“师姐这是怎么了?”顾庆之问道:“咱们出去走走?也开开胃。”

林黛玉轻微的撇了撇嘴,“你赶紧去读书吧,若是这次考不上,你师尊就不叫我跟你说话了。”

说完这个,林黛玉忽然眉头一皱,好像是想起了什么,只是这念头不过一晃而过,快到她没抓住。

“不至于吧。”顾庆之笑道:“不说话也行,师姐会唱歌吗?以后咱们唱着说。”

林黛玉被他逗笑了,“就你会贫嘴。你师尊叫我好好看着你,还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距离府试也就一个月,你平日里又那么忙,看书的功夫本就没有多少,你用点心。”

“我知道了。”顾庆之道:“我看书一直很专心的,师姐又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归知道,你才读了多久的书,能考过县试足以证明你又刻苦又用心,可是你师尊总觉得你还在偷懒。”林黛玉说完便挽了袖子给他磨墨,“赶紧读书,不许说话了。”

顾庆之读书自然是用心的,过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林黛玉身后跟着丫鬟进来,还端着茶点等物,道:“差不多该歇歇了。”

顾庆之活动两下,一看那茶点就笑了,全都是林黛玉爱吃的,平日她倒是做的没这么明显,今儿很显然是中午没吃饱。

林黛玉瞪他一眼,拈了点心拿手帕垫着。

甜的东西总归是能叫人心情变好些的,“你师尊不叫我跟你多说话,怕你不好好读书。”

“这话怎么说的?师姐难不成是红颜祸水?”

林黛玉一抬下巴,“我是红颜你是祸水。”

顾庆之笑了好几声,“下个月殿试,你可想去看看传胪大典?”

“进不去的吧?”林黛玉明显有些意动,可怕也是真怕,“哪里能叫女子进去呢?”

“其实想看还是挺容易的。”顾庆之道:“我跟你说说都有什么人参加,你就知道我安排你混进去还是挺容易的。”

“不说官员跟进士,剩下还有陛下的仪仗队,光太监就得好几十个,下来还有锦衣卫,金甲卫士和红缨卫士,人数也上百了。还有教坊司的乐师,这是三年一次的传胪大典,乐师人数就比登基跟立太子少一点,加一个你一点不嫌多,而且还有宫女两边站着呢。”

顾庆之上下打量她两眼,正经道:“你这小身板,肯定不能扮卫士。”

“去你的。”林黛玉笑道:“我爹爹不让我跟你——”

她忽然顿住了,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只是两番打量下来,脸上忽然有点红,声音也跟蚊子似的。

“你师尊说你根基不稳,文武百官看你都不顺眼。”

“这是谁胡说八道来着,我明明——”可是看着对面林黛玉这从来没有过的神情,扭捏脸红还吞吞吐吐犹犹豫豫的。

“我师尊叫你跟我避嫌?”顾庆之不可置信的问。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林黛玉脸上更红了。

师尊啊师尊!

什么叫猪队友?故意的吧?

他还想着找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至少要准备个赏心悦目的好礼物,也要等气氛融洽水到渠成,他还想去订上五车烟火呢,如今全被师尊破坏了!

顾庆之飞快清了清嗓子,“师姐,你可愿意嫁与我为妻,我一定好好对你,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我——”

情绪激荡间,顾庆之也说不出话来了。

虽然这书房乱糟糟的,桌面上还都是稿纸,一盅茶的功夫前,他还在背冷冰冰的朱子集训,可是对面的人足以补偿所有的不合适。

有她在,屋里就好像有了光。

“……我想娶你为妻。”

“你怎么能——”林黛玉忽然嘤了一声,双手捂着脸就跑了。

作者感言

睡醒就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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