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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黄华区

在赛博世界当反派大佬 来春 6039 2025-03-24 07:05:24

*

“先坐吧。”老头拍了拍室内的两把木凳。

店铺里间为了招待客人,做了类似于茶室一般的小隔间,范书遇听到隔壁传来细碎的人声,知道是还有别的客人在场。

“龙井茶,不知道二位喜不喜欢,我这也就只有这点东西可以招待你们了。”老头端上来两个又圆又短的茶杯,杯底有几搓茶叶,乌黑亮丽,“二位来找什么人?”

他问的话很直接,倒茶时手会微微发抖,范书遇注意到,站起身想接,“我们自己来。”

“不用。”老头摇摇脑袋,“你们坐着就好。”

“我这刀铺开了好几年,很少见到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到访,你们就当陪我这一把老骨头聊聊天。”

范书遇低头,老头干枯如柴的手指张开,虎口对准杯沿,把两盏茶推到他和窦章面前。

“不喝?怕我下毒啊?”老头乐呵起来,他晃了晃自己手里的茶壶,一饮而尽,“看,我自己都敢喝。”

他这潇洒的动作就像手里拿的不是茶,而是酒。窦章恍惚间看到了百灵鸟坐在天台上,潇洒不羁地提起酒葫芦,往喉咙里灌烈酒的场景。

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

“谢谢。”窦章这会儿安静了不少,嘴角带着淡淡的笑,稍微收了点锋芒,他也一饮而尽,把杯子搁置在桌沿,抬头,“我们也不知道我们要找什么人。”

“或者我换个话题吧。您看魔术吗?”窦章问。

魔术?

老头倒吸了一口凉气:“嘶。我还真不看那时兴的玩意哝。”

范书遇压下茶杯,垂眸,听到这话两人心里都有了数,老头大概率不是他们要找的人。

“店铺的生意好吗?”范书遇问。

他常年假扮各种身份混迹在不同阶层的人群内,只要任务需要,他能出神入化地换一个人格。

“年轻人都说我们锻刀是夕阳产业。”老头摸着自己胡子。

“但你们不知道,我这里的每一把售出的刀,都是有名字的,而每一把定制的刀,都有记忆。”

范书遇问:“刀会有记忆?”

“当然。”老头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根很长的烟杆,他叼在嘴里,却没上烟草,“锻刀的工匠需要冶铁,凿铁,打磨,来回重复些琐碎的工作,我们手工打出来的武器不像工厂里做的,一天就能完成。在漫长时间里冶炼出来的东西,就一定会和打造它的人产生羁绊。”

“工匠流汗,流血,甚至有的入门者初期会砸到自己的手,用满目疮痍的伤疤去抚摸冰冷的器物,时间越久,你越能感受到活人和死物的纠葛,这些复杂的情感掺杂在一起,会成为死物的魂魄,你能把一把刀锻造得漂亮,锋利,那不叫厉害。能让一把刀有自己的灵魂,那才叫厉害。”

“我们这儿的工匠大多数都信奉这些。”

老头忽然站起来,他走到身后的墙畔,伸手拉开窗帘,这扇窗外是一条蜿蜒在黄华区的内流河,河水波涛汹涌。

“从这里可以看到对面的城区,蓝田。高楼林立啊。我在这里待了好多年,每天睁开眼睛,就会发现窗外的空地上立起一座高楼。”

“等我混混沌沌地度过几百上千个日夜以后,面前的新世界对我来说却很陌生。因为我不知道它们是如何建成的。我就低头去看自己手上的锤子,它对我来说才是时间流逝的证明。”

“武器会有灵魂,人会有记忆。对于武器来说,能发挥用处,保护它的主人,或者为主人披荆斩棘,就是它的使命,它能走多远,决定于人能走多远。”

“但是人能走多远?”

老头回眸看桌边的范书遇和窦章,他叹气摇头:

“很多人都说,死亡就是生命的结尾,其实未必。”

“人的记忆会比人的生命走得更远。当你彻底被遗忘的时候,生命才走到尽头。”

“不好意思。”老头咳嗽两声,“扯远了。一看到你们年轻人我就忍不住说教两句,见谅见谅。”

范书遇摇头。

“受教。”他认真道。

老头扬起眉,他好奇:“你们两个看上去有点眼熟啊,感觉在哪里见过呢。”

“是不是最近上过什么新闻??”他眯起眼睛开始回忆,还没回忆两秒,被门外的哭啼声打断。

“呜呜呜!我要吃糖糕!”

“让你背的锻刀守则你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还想吃!”

老板娘怒骂的声音又从外头传来,娘两来回经过门口,脚步声倒是细碎,范书遇却从这些细碎里听出来一点苗头。

他放在大腿上的手突然拍了拍窦章的腿侧。

“什么?”窦章低声问。

“有人。在屋顶。”

范书遇用眼睛往上瞟了瞟。

“那怎么办?打一架?”窦章一贯简单粗暴。

“不好吧。”

范书遇有点犹豫:“这儿都是些年过半百的老人,我们在这打架会把人家屋顶都给掀翻了的。”

危险在蛰伏的时候,屋内的人完全没反应,该做什么还在做什么。

来之前范书遇也打听过,黄华区因为落后,没什么人,所以连纵横俱乐部都不愿意往这跑,只有科技发达的几个区域才是他们作恶多端的首选。

监察局更不会派人在附近驻守,安插眼线。

“你确定我们来的路上,后头没有尾巴?”范书遇问。

窦章点头。

“那看来是到了这才跟上的。”范书遇思考了一秒,“是敌是友会一会才知道。”

两人用气声交头接耳,范书遇分出一点精力,在留意房顶上的动静。

他们准备离开。

范书遇率先站起身,可还没迈开腿,外面一声冷兵器相接的锵声就吸引了他们注意。

“什么人?!”老板娘又虎着嗓子喊了一嘴,“给老娘滚下来!!”

范书遇立刻拉开门冲出去,后院有两把竹椅,已经到底,一碗看上去热气腾腾的肉汤也被掀翻,汤水撒在地面上,压得院内的草都弯下去。

老板娘一只手护着小孩,怒目圆睁地仰头,看着屋顶。

“你是哪儿冒出来的?”老板娘扯着嗓子喊,“大白天的站在别人家房顶上做什么!”

“少说废话。”屋顶上的人浑身黑衣,戴着口罩面具,但范书遇只瞧了第一眼,心里就有种预感,他是纵横俱乐部的人。

男人见自己已经被发现,干脆拔出藏在衣袖里的枪,枪口对准了老板娘。

更甚,他眼睛弯了一下,手上动作一移,枪口指着小孩。

“怎么回事?”屋内传来惊慌失措的声音,刚才还在别的小隔间内喝茶聊天的客人们纷纷慌乱起来,脚步声乱而重,“有人带了枪!有人带了枪!大家快躲起来!”

黄华区的人很少见到真枪实弹,带了小孩在身边的更是怕得不行,直接抱着孩子钻到了桌子底下,颤巍巍地开始求神拜佛,作法,呢喃着:“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范书遇挡在老板娘面前,皱着眉,和空中的人对视。

“来找我的?”他问。

莫名地,范书遇的金发看上去格外肃飒,他的背影挺拔清瘦,个子不算很高,长得唇红齿白,一双眼睛又总含着春光,好看的让人都不敢与之对视,可范书遇在此刻给人极大的安全感,好像他站在那里就能立成一棵松柏。

穿着一身黑的男人弓着背,两只手搭在房顶瓦片上,他虎视眈眈地盯着范书遇,但却并不说话,也不作答。

范书遇的手垂在腿侧,腿套上的响尾蛇已经蓄势待发,可对方迟迟没有动静,感觉并不着急索命。

“跟着你的另外一个人呢?”男人忽然问。

后头一阵诡异的风吹卷起,一股寒意突袭脊背,男人猛地回头,一记铁拳迎面砸来,他愣了半秒后反应迅速,连连后退,脚背急刹车,猛地停顿在房檐边缘,窦章反手一个下抻,眼疾手快地飞起右拳,这次结实地轰在男人脸颊上,把人震得猛地往侧面一歪,趔趄三步,摇摇欲坠。

他蹲下身,狠狠地“呸”了一口,吐出来的血滚烫。

窦章垂眸,散漫地松了拳,甩甩手,问:

“你谁?”

“这么弱也敢一个人跟着我?”

“找死吧。”

男人此刻头都抬不起来,这种弱不禁风的错觉让范书遇觉得很不对劲,他从前交手的人不是纵横三大就是赛博精神病,更甚是池核,见到个一拳就能被窦章震飞的杀手,觉得稀奇。

弱成这样,不像是追杀他们的,更像是一种跟踪。

下一秒,男人从口袋里摸出来个黑不溜秋的玩意,看上去像块巧克力,可在他摸出来的一瞬间,范书遇拔枪扣扳机,绷直手背对准红心,“砰”一声枪响如雷贯耳,一气呵成!

“留活口!”范书遇喊了一声。

窦章几乎是在范书遇开口的一瞬间,就默契地跨步上前,大手一提,把人从地上拎了起来,另一只戴着手套的手猛地扯下口罩,撬开男人的嘴巴,把防止咬舌自尽的软弹簧塞满他整个口腔。

窦章手臂上的青筋依稀可见,手指骨节分明,即使戴着手套也盖不住那双手的张力,他捏着男人脸颊,逼他把软弹簧固定在舌与上膛间,再给时间让其慢慢附着在牙龈上。

至此男人那张清冷的脸上才终于露出惶恐不安和痛苦的挣扎,他试图拳打脚踢挣脱窦章的舒服,可是人把他拎得悬在空中,还腾出一只手折断了他的手臂!

“呜.....&……¥%¥*”他一张嘴发出声音就流了满下巴的唾液!

“纵横俱乐部的吧?”窦章轻轻松松地把人丢了下去,也跟着纵身一跃,“这种把戏我见得多了,你们上级能不能教点新鲜花样?”

一旦任务失败,暴露身份,就咬舌自尽。这是纵横俱乐部向来的作风,对他们来说,不暴露组织内部的秘密是至关重要的底线。

“我有个朋友弄了点小道消息,说纵横俱乐部招的罪犯看上去杀人如麻,疯疯癫癫毫无原则,但你们的boss为了拿捏你们,在招人的时候会弄清你们身上致命的弱点,因为即使你们是罪犯,身上也有不为人知的牵挂。”

“暗恋对象,温暖的家人,良师益友,等等。你的是什么?”窦章蹲下身,把趴在地上的人的下巴提了起来,逼着对方和他对视,“泪能毁灭的,我可以帮你守护着。”

“只要你告诉我,这次跟着我们,有什么目的。”

“呜.....^#**\\.....”男人又发出嘤嘤嗡嗡的声音,目光却看上去猩红狠戾,里面充满了不满和负隅顽抗。

范书遇还是头一次见窦章的逼供手段,他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他在看那块像巧克力的东西。

虽然范书遇对电子技术不了解,但他估摸着这“巧克力”是个通讯器,只是怎么开机,他还没玩明白。

大概是察觉到窦章的手劲大得吓人,老板娘身后的孩子又开始哇哇大哭。

这哭声一下稍微吸引了一下现场几个人的注意力,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趴在地上的男人猛地用手一撑地面,巨大的冲击力让窦章不得不后退了一步。

与此同时,脑中:

【主人后退!!!!】

范书遇都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就感觉自己的腰被人揽住,一股大力将他往后拉,转瞬时间他们便退开四五步,窦章把范书遇摁在怀里,用手臂当着前面迸射的火光!

“轰!!”

这会真是平地一声惊雷。

院内的老板娘张大了嘴巴,彻底呆滞,连小孩都不哭了,一脸见了鬼的模样躲在老板娘身后。

方才男人所站的位置,此刻落了一堆灰,还有没被烧成灰的漏网之鱼。

几块血淋淋的焦黑的肉。

浓厚的血腥味混杂着焦油,在四处扩散,把后院清新的空气都污染了。

范书遇捂着鼻子,秀气的眉毛紧拧,眉间多了个川字。

他后背抵着硬挺的胸膛,窦章身上很热,范书遇却常年体寒,冰火相交的时刻,范书遇脑子一颤,他赶紧侧身推开窦章。

“这是什么东西啊???”老板娘膝盖都软了,差点跪在地上,好在她还能撑着孩子的脑袋,维持住为母则刚的最后一点尊严,“我的个老天爷。黄华区是不是要被恐怖分子侵占了?”

“我祖祖辈辈在这生活,还从来没见过这场面。”老板娘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自己胸脯,好在四周没有别的人伤亡,自爆的范围只有中心位置往外的一个小圆圈,地上的草和土都灰蒙蒙一片。

范书遇缓了一会儿,才冷冰冰地说:“......故技重施。”

“我们被人盯上了。”范书遇整理了一下心情,绕开地上那摊东西,走到老板娘面前,“为了不打扰你们,稍后我们就会离开。但是今天发生的事情还请你们一定守口如瓶。”

“就当没见过,如果有人问起,只说你们躲在屋子里,什么都没看到。”

“这不仅仅对我们好,对你们也好。知道太多会惹来灾祸。”范书遇认真地解释。

老板娘继续垂着自己胸口,她揉着孩子的脑袋,说话都结巴:

“好好...好好好,我记住,记住了。今天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谁来我都不说!”

范书遇心里觉得有些抱歉,他没想到自己会给这家店铺带来麻烦。

“地上的血....”他想着清理。

老板娘摆手:“没事,我自己来吧。你们....你们没事就可以先走了。”

她面色如土,发生了刚才那样的事后,着急赶人,一点都不想让范书遇多留。

人之常情罢了,范书遇面不改色地点点头。

他手里攥着那块像巧克力的东西,回头,塞给窦章。

“你看看吧。”他别开脸说,“这是什么。”

窦章翻来覆去地把玩了一下,从底部的小槽口里抽出来一个阻隔卡,随后那巧克力便弹出来一段代码。

“范书遇和窦章在黄华区工匠大道,百年老字号刀铺。目前没有任何生命危险....”

窦章一个字一个字地翻译出来,念。

念完,两人的眼神都有些古怪。

“他汇报我们的行踪就算了,为什么要说目前没有生命危险?”窦章不解。

“你不会真跟纵横俱乐部有什么关系吧。”窦章道。

换做以前,范书遇会阴阳怪气地反驳,但现在,有关他身世的一切,他都不敢下定论。

尤其是,在上次做完那个迷离的梦之后。

梦里的世界让他熟悉又陌生,甚至梦里出现的人物和事件,都仿佛和他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可究竟是什么,他不知道。

两人都沉默起来,窦章抬抬下巴,范书遇心领神会。

他们没有和老板娘打招呼,而是悄悄地从侧门离开了刀铺。

沿街四处都是和刀铺长相神似的其他店铺,剑、箭、长枪、匕首、戟、大锤,什么都有卖。

每个人都有自己最擅长制作的武器,尽管范书遇好奇,他也不会再随意进入一探究竟了。

危险的警钟又在范书遇的脑子里回响。

他们走了很久,走到太阳都快落山,把小小的黄华区逛了一个彻底,都没发现什么东西。

两人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走,范书遇的身体有点吃不消。

他走着走着忽然停住脚步,手握成拳抵在唇畔,压住快要从嘴里漏出来的急喘声。

原本范书遇是想瞒着窦章的,可窦章是何其敏锐的人。

他脚步刚停,前面的人就回头。

“累了?”窦章走过来。

他声音有些低沉,听上去情绪一般,范书遇觉得,是因为刚才那个自爆而亡的杀手的缘故。

“不累。”范书遇重新直起身,“可以走。”

可窦章却拉住了他。

“再这么走下去也不是办法,找个地方歇一歇。”

“去哪歇?”

窦章目光在四处转了转,他扬起眉,突然冲着范书遇笑了一下。

接着,范书遇就被窦章拉着手腕,带到了一座凉亭。

“这里总行了吧。不用担心妨碍到无关的人。”窦章不嫌脏,扯下手套往座位上擦了擦,完事了潇洒地一作势,看向范书遇,“请。”

这凉亭四处都是通风的,与其说不会打扰到别人,还不如说他们两赤裸裸地暴露在视线之中,来来往往的路人都好奇地朝他们投来不解的视线。

凉亭看上去废弃了许久,地面上全是枯枝败叶,平常就算是黄毛小孩在野外解手都不愿意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今天能看到两个五官端正模样挺拔的年轻小伙跟秋游似的排排坐,确实让人惊奇。

“他们都在看我们。”范书遇冷不丁崩出来一句。

他不太喜欢这种被人当做橱窗里商品一样地欣赏,反正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窦章还在琢磨那块巧克力,闻言抬起头:“那怎么办。”

“我抱着你,你躲我怀里,我给你挡着?”

范书遇:.........

他用看神经病的眼神万分无语地睨了窦章一下。

这眼神勾得窦章嘴角一扬:

“开个玩笑,别这么认真。”

圍-月孛-寔-曐-煋-鴨

他们逛了一整天,耳边不停地回响着打铁的声音,逛到太阳下山,连夕阳最后一点红都消失在地平线上,范书遇开始觉得有点冷了。

毕竟黄华区是在西北边陲,夜里的风凉飕飕的,范书遇出门只穿了简单的一层工装。

街上的行人也开始稀少,各家各户的铺子都关门,准备做晚饭,让范书遇意外的是居然还有几户人家的烟囱里能冒出炊烟。

他们做饭都是用的高科技,什么悬浮电磁炉,自动烤面包机,再不然请个服务性家政机器人也行。

这种用炭火来做饭的,让范书遇恍惚间回到了在书上看到的二十世纪。

有点意思。

他注意力被吸引。

身边却传来轻微的布料摩擦声。

“怎么了?”范书遇看去。

窦章捻着巧克力,说:“找不到这里面的其他数据了,好像是新用上的,只有这一条通讯记录。我研究了一下运行代码,发现有点眼熟。”

“眼熟?”

“对。眼熟。这种写代码的模式很有个人风格,我只见过一次。”窦章的眼神变得深不可测起来。

他接下来的话让范书遇后背发凉:

“在上一届黑客大赛上,我看过泪写的代码。”

“这是他的风格。”窦章说,“所以也可以侧面证明,郭锐至少在临死之前没有骗我。”

“他真的知道纵横俱乐部的boss是谁。他说的话没错。”

“所以这个巧克力是泪自己做的?”范书遇问。

窦章愣了一下,他愣完以后眼底带笑,“...巧克力?”

“你这么叫它?”

范书遇卡了一下。

他也觉得自己的取名可能稍微有一点点幼稚,但是,这东西就是长得很像巧克力。

“那不然叫什么?黑灯笼?”范书遇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地反问。

窦章似乎是被逗乐了,他喉结上下一动,“嗯”了声:“叫巧克力好,听上去味道不错。”

说完范书遇要生气,窦章立刻正色挡了回去:

“这大概是纵横俱乐部内部用来提供通讯的东西,但这次他们的人在黄华区发现我们,没有要跟我们动手的意思,只是躲在上面偷偷看,这种意义上的跟踪就完全不像在纵横俱乐部的作风了。”

“我之前的猜测大概可以更往一个准确的方向发展。”

窦章认真道:“书遇,我觉得纵横俱乐部在保你。”

“如果今天是我一个人来的,他们还会这样吗?”窦章问。

“你先别着急反驳我。这只是一个猜测。我们一起找答案。”

范书遇嘴巴动了动,似乎是有什么话想说,最后他如鲠在喉,轻轻叹了口气。

“随便。”他淡淡,神情带了点疲惫,“我不反驳,我也不介意你大胆地假设。我只是想搞清楚在我身上发生过什么。”

两人安静下来。

夜逐渐笼罩,闭合的黑在四处氤氲。

没过多久,范书遇一下又直起身。

他甚至直接站了起来。

范书遇的听力比较敏锐,加上常年做赏金猎人,他会训练自己的反应能力。

此刻,他就隐约间听到了一点不同寻常的动静。

他这么一动,把窦章吓了一跳。

两人默不作声地交换着眼神,都开始留意周围的情况。

再过了一会儿,范书遇利索地从腿套里抽出响尾蛇!

“别藏了,滚出来。”他冷声。

又是一片死寂。

而后,在范书遇右侧的房屋边缘,走出来一个人影。

说是人影,也不准确。

那东西的眼睛是棕褐色的,鼻子是个倒三角,耳朵长得像树的年轮,身上穿着牛仔裤和黄色的T恤,站直了都没有范书遇腿长。

活脱脱一个.....木头玩偶的模样。

只不过这木头人居然会开口说话:

“你们是不是赏金猎人Y和赏金猎人Z?”

这声音稚嫩,有一点僵硬,好像是刚刚学会咬字一般,但能让人听清它说什么。

而且只听声音,还不太容易分辨出男女,因为这是童声。

“你是谁?”范书遇问。

木头人的手臂和脑袋都是淡棕色的木头状,他左右摇摆了一下,说:

“开心。开心。找到你们了。开心。”

作者感言

来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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