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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旋律

在赛博世界当反派大佬 来春 5398 2025-03-24 07:13:55

*

在说出这句话后,青鸟会有什么后果,卧室外几位纵横小弟都明白。

只是这里闹了一出,后续能惹出不少麻烦事,比如如果彭以梵出任务回来知道泪又扇了青鸟一巴掌,扇得青鸟当场流出鼻血,彭以梵会发疯。

房门只开了缝,半遮掩着,青鸟撞到了墙壁,脑袋瞬间被砸出个大包。她完全有能力在泪抬起巴掌的瞬间就抽出兰心剑,如果运气好说不定能伤到泪,但她没有这么做。

该报的恩情她必须要报完。

“主上。”邢千婳靠在墙边,室内的灯光有一半照在了她的脸上,邢千婳想起自己在监/禁所熬过的几百个日夜,想起她在战力大赛决赛前掉头就走的场景,想起她原本可以拿到的奖金,实现的梦想,获得的荣誉,逃离的山村以及村子里对她而言比行尸走肉还龌龊不堪的人,“我邢千婳自从生下来那一刻开始就在蒙受羞辱,在我成人前我没有一天是在做自己,遇到你以后,我才窥见了一点天日。”

“所以我自认为我对你足够忠心了。但是这些忠心也有消耗完的一天。”邢千婳垂眸,“你不能用那点恩情困住我一辈子。即使我不得不承认你对我有再造之情,我就是以头抢地都不足为惜,但就像你说的。”

“我可是个罪犯。”邢千婳放下手,灯光里她鼻血已经流到了脖子上,脸颊红肿一片,手指印很明显,“罪犯没有道德感。”

泪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邢千婳的这一长串话后他表现得很烦躁,他突然抬起手,几道长得像冰刀的东西就从指腹上飞了出去,外面原本还在听着屋内情况的几个人瞬间没了头,咔哒咔哒的落地声在此刻诡异地响起。

血腥味慢慢地扩散,而泪却面无表情,杀人对他来说如同呼吸。

只要他不高兴,几个小喽啰想杀就杀了,甚至不用考虑后果。

泪不喜欢自己此刻的模样被太多人看到,他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自己的手指,尽管上面一滴血都没有溅到。

“我要出去。”邢千婳执拗地重复,“放我出去,主上。”

“好好的房间给你,你不住,那就去下面待着吧。”泪闻言嗤笑了声,他的态度很明确,他不愿意放邢千婳离开。

地牢是泪用来惩罚纵横叛徒专门开设的场所,阴森潮湿,邢千婳在下面见到过蛇,据说泪会让蛇钻进人的体内,撕咬折磨。

邢千婳加入纵横这么久,都没有被丢进地牢过,她天赋异禀,是泪最看好的杀手,一路过五关斩六将地坐上了三大吼更是风光满面,当然不会接触地下区域。

然而这次泪似乎是铁了心要关住邢千婳,不让她出去。

这种明知自己被当做棋子摆布,还被利用来去掣肘别人的滋味很不好受。邢千婳闭上眼睛的时候就会想到彭以梵,他分明没有必要做到这个地步。

因为邢千婳说过了,她不爱彭以梵。

她的话是认真的,不管彭以梵对她多好,邢千婳都不更改想法。

“主上,你可以惩罚我,可以把我丢下去,不过,我总有一天会凭自己的本事出来的。”邢千婳说。

紧接着“啪”一声脆响,她又挨了泪一巴掌。

这一巴掌火辣辣地痛。

邢千婳没有捂脸,而是继续:“还有一点我想让你知道。你想用我来牵制彭以梵,那是你的想法,彭以梵为了我帮助纵横做事,那是他的选择。我不会为了你们的决定而负责。你们各有各的目的和私心,我也有,我的私心就是我要自由。我不会因为彭以梵为我出生入死就爱上他,感激他,甚至同情他。同样,不管用什么,你都关不住我。”

“主上,我知道你很享受玩弄人心的滋味,你喜欢看到人类因为爱,忠义,信仰而自乱阵脚,以卵击石,自取灭亡。但是我不会如你所愿的。”

“啪”一声。泪抬手,猛地扇过去,

这下,泪的手上也沾了邢千婳的鼻血。

邢千婳却还在继续说:

“我或许已经准备好舍弃我的生命,但是我绝对不会舍弃我的人格。”

这次泪静静站在原地看邢千婳,预料中的巴掌却迟迟没有打下来,等邢千婳的鼻血都滴滴答答滑入领口后,泪才说:“是么。”

“这就是你的选择?邢千婳,我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但你都没有选择我。如果早知道有今天,当初我不会带你离开监/禁所。”

泪已经对她没有任何期待,声音冰冷到极点。

“你该烂死在里面才对。然后下地狱,抬头好好看看,没有我,你柳八该流多少血,受多少罪,没有我,你算什么东西!”

泪留下这句话后转身离开,不日邢千婳被押入地牢。

那地方惨叫终日不绝,没人知道曾经意气风发的青鸟能不能活着从里面走出来。

而当彭以梵得知消息后,把纵横内部能砸的玻璃全都砸了。

听说青鸟入地牢,俱乐部乱了套。

圣手双手搭在走廊上,嘴里叼着一根烟,他点燃后,两指夹着烟,呼了口气,低笑道:“纵横时日不多了。”

“是吗?”黑暗里还站着个人。

“做了纵横三大,司令你有什么感想啊?”圣手白大褂口袋里还夹着几张病历单,他侧头看着旁边的人,笑问。

“没什么想法。我觉得这是我应得的。”监察局制服出现在灯光内,来人傲慢地扫了圣手一眼,“倒是你让我很意外,你是怎么坐上纵横三大的?”

“你管我呢。”圣手挑眉,又抿了口烟嘴,缓缓呼出口白气。

“你刚才说纵横时日不多了,为什么?”无间问,“监察局根本撼动不了纵横。”

圣手叼着烟,哼笑,“哥,你明明看上去挺老道的,怎么这么没脑子。”

“你他吗...”无间刚要骂人。

圣手打断,继续:“泪是个什么人?他就是个变态。一个能创建纵横俱乐部却还不在自己手下人面前暴露真容的神经病,他喜欢在暗中蛰伏,潜藏,喜欢窥视,享受敌人在明我在暗的优越感和安全感。但是他最近都干了什么?”

“他重新创建了三大,连监察局的人他都敢用,就算有象物又怎么样,他能保证你不会想方设法地和监察局通风报信吗?”

“我是真心向着纵横的!”无间一听此话就立刻着急。

圣手抬手:“你别跟我说这话。说实话,没人关心你是不是真心的,纵横俱乐部里的罪犯喜欢杀人,他们都是亡命徒,今朝有酒今朝醉。真正需要担心你会不会反串的人是泪,可泪现在也完全不在意了。”

“不管你会不会和监察局透露纵横的消息,都不重要了。”圣手嘴里的烟已经燃到了烟屁股,他点了点烟灰,吹出烟圈,“这说明泪在慢慢地厌弃俱乐部。他会解散俱乐部也说不准。纵横还能存在多久,是个谜。”

“...可纵横不就是泪手里最大的底牌么?”无间的心跳很快,他发现事情和他想象中的似乎不一样。

“底牌?”圣手瞥身边人,表情露出诧异,“你在搞笑吗?”

“纵横怎么可能是泪的底牌。泪是纵横的底牌才对。我这么跟你说吧。”圣手靠在栏杆上,笑,“等纵横没有利用价值的那一天,或者说等泪玩腻了,他随时可以撒手,可以抽身,说不定亲自把罪犯的脑袋丢到监察局门口也不是不行。这里面的每一个人都做不了泪的牵挂,都是浮萍。我说了,他就是个神经病。”

圣手灭了烟,转身挥挥手:“告辞了,你保重,希望下次见到你,你还活着,而不是成了一撮骨灰。”

司令的面色相当难看。

*

地下酒吧。

范书遇坐在吧台,他整理了一下苦艾草,旁边还有一大箱的水果,都是江柔爻调酒需要的原料。

这会儿是白天,酒吧里的座位不如晚上那么满。

总纵横找上范书遇但被他灭了精光后,已经过去三天,黑客大赛的报名入口已经关闭,报名名单出炉。

范书遇塞上耳机,接通电话,电话里的人哭唧唧:

“老大...我的期末成绩出来了呜呜——”

听到苏三亭这么说,范书遇才想起来,苏三亭已经放寒假了。

寒假过去,庸城就会迎来开春。

而苏三亭寒假在实习,作为高等学府的准黑客毕业生,他们一整个院都是炙手可热的种子选手,格外受欢迎,民营小企业都会抢着要,当然,最漂亮的,最能让人羡慕的offer还得是公司发的。

公司开薪水出了名地豪爽,入职了就后半辈子不用愁钱不够花。

“我看看。”范书遇是苏三亭明面上的家长,家校通的app里绑定了他的信息,范书遇随时可以通过后台查看苏三亭的考试成绩。

“别老大——”苏三亭马上道。

然而来不及了,范书遇已经点了进去。

“.....家校通告诉我你比上次退步了一百多名。”范书遇平静地说出了事实。

苏三亭哽住:“老大呜呜呜对不起,我这段时间已经很努力学习了,但是谁知道期末考的上机实操啊,我这一块是最差的!”

还没等范书遇说话,苏三亭就问:“老大,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

“我会成长的,老大。”苏三亭低头,把脸埋在衣领里,小声道,“我会尽快成为能让你骄傲的黑客的。”

范书遇叹气,说话声音都轻了许多:“我什么时候要求过你的考试成绩?”

“不用给自己太大压力,我一直都很为你骄傲。”范书遇说。

苏三亭能安安心心在学校上学范书遇就已经很感谢上苍了。

这样省了范书遇很多心思,否则他需要多花精力去保证苏三亭的安全。

“真的吗老大,呜呜呜!!!”苏三亭感动得涕泗横流。

“跟谁聊着呢?”地下酒吧的电子木鱼响起后,紧随其后来了脚步声,窦章轻车熟路地拉出旁边的高脚凳,坐在范书遇身边。

“师父!”苏三亭听到动静,惊呼。

范书遇于是把手机放在吧台,开了免提,视频电话里,苏三亭的大脸就横在了两人面前。

窦章这才想起自己要和范书遇说的事,等范书遇挂断电话,窦章道:“苏三亭在学校是不是...和同学关系不太好?”

他换了个委婉的说法。

范书遇看他:“怎么?”

“我上次在庸城高等学府见他模样有点奇怪。那个富二代还找他麻烦么?”窦章问。

“没。崔远退学后不知道去了哪,没再出现过。如果找的话,你要给他出气?”范书遇问。

窦章摇头,“我不插手。”

“你是希望苏三亭可以自己解决吧?毕竟你不可能护着他一辈子,有些事情他必须要学会自己面对,要学会自己处理。”窦章猜测。

范书遇没多说什么,他给窦章从吧台拿了个杯子。

“水就行。”窦章刚出完任务回来,口干舌燥的。

他身上还有淡淡的血腥味。

范书遇摁了个香薰灯,慢慢血腥气就散了。

“很难闻么?”窦章提了提自己的衣领,低头,“下次我洗完澡再过来找你。”

“没那个必要。我自己就是赏金猎人,要是嫌血的气味难闻,不如不做这行。”范书遇看他一眼,“我只是怕路过得快人被你这一身的血给吓到。”

窦章挑眉。

地下酒吧今天请来了一个小乐队来驻唱,这会儿快到傍晚,乐队的人已经到了,在整理他们的器材。

窦章一眼就看到人堆里的吉他手,对方手里也有一把吉他,和范书遇的不一样。

“你们玩吉他的每个人都会DIY自己的乐器?”窦章撑着下巴,眯着眼睛看。

“你要不要再凑近点?”范书遇淡淡。

窦章回头看他:“不能看?”

“能。你能跪就能看。”范书遇说。

窦章乐得直笑。他倒是很想跪,但是范书遇还没说要绑。

所以再等等。

等庸城的春天重来。

窦章看上去很认真地想了想,又突然凑近,压低了声音,热气都如羽毛撩刮范书遇耳廓,他一本正经地念诗,问:

“范书遇,你是不是真的有点那什么?”

“哪什么?”范书遇拿眼尾扫他。

“我换个问法吧。”窦章坐正了点,但是他还凑在范书遇耳边,距离很近,“你在感情里是个占有欲很强的人么?”

“.....”

窦章:“你是不是其实也很特别喜欢我?该不会我们之前被外人评价为死对头的时候,你心里对我已经有想法了吧?”

他这句话才刚说完就被范书遇踹了一脚。

“你再胡扯试试。”范书遇瞪他。

这一脚不轻不重,刚好勾得窦章心很痒。

“小少主。”窦章又换了个称呼,“我什么都给你了,心,身,整个人,甚至灵魂。你正经回答我一次。”

范书遇搞不懂这个王八蛋到底在说什么,什么叫什么都给他了,范书遇心道难道他没给窦章吗,他们难道不是一起滚上床的吗。

调音声从舞台处传出,范书遇把酒杯砰地一下放在桌上,他冷冷地侧目看着身边的人。

窦章薄唇一抿,以为自己玩笑开太过。

范书遇却说:“不然你以为呢?”

“那会儿你跟吃枪子似的见到我就阴阳怪气,我能忍你已经是不断降低底线了。你觉得我冷酷无情,我跟你当然无话可说。”

范书遇又盯了窦章好一会儿,才道:

“但我很欣赏你。”

即使是他们最看对方不顺眼的那阵时间,范书遇也得承认,他很欣赏窦章的能力。能做赏金猎人金字塔尖的人能力必定出众,不掺任何水分的那种出众,鹤立鸡群。

窦章听到这话愣在原地。

范书遇居然说很欣赏他。

这是作为同行能给对方最高的评价了。

最高的。

乐队主唱在试麦克风,等地面上的黄昏也正式谢幕,傍晚陆陆续续地进来了很多人,他们也慢慢地把酒吧内的座位填满。

江柔爻去招待客人,吧台只剩下窦章和范书遇两个人。

“我还没问过你为什么会学吉他?”窦章说。

范书遇顿了顿,才道:“很久以前,入门赏金猎人还没两年,遇到个在街头流浪的乐队吉他手。他跟我说,如果我暂时找不到生活的意义,就听音乐,音乐可以治愈一切。他是个吉他痴,聊完音乐就一直和我推销吉他。”

范书遇用了推销这个词,把窦章又乐了半天。

“我以为他是哪家吉他店的老板,但他确实只是个落魄的吉他手,没过几天我就看到他饿死在接头了。”

窦章一怔。

范书遇继续:“我抱着那就试一试,玩一玩的心态买了把吉他,找人带我学。教我的老师课时费很便宜,很人道,但我觉得我应该给他包一个大红包。他不仅仅教我怎么弹吉他,还教我如何在乱世里自处。总之,我觉得物超所值。”

“时至今日,我学到的东西已经支撑着我走了这么远的路。不过很可惜,后来他也死了,病死的。他是我第一次做简易墓碑时悼念的亡灵。”

“窦章。”范书遇说,“在庸城音乐圈有一个传闻。”

“如果有一天,吉他手忽然坐在某个咖啡店的玻璃窗边,戴着耳机,手里握着笔,旁若无人专心致志地在写着什么,那他一定是在为某个奇迹而写歌。”

“这个奇迹的定义有很多,可以是一道彩虹,一个梦想,一种信仰,还有一个人。”

“我会这么做的。”范书遇看着窦章说。

霓虹灯蹿跃的地下酒吧内,身后有人声鼎沸,远处是乐队主唱的烟嗓,燥人的鼓点和自带电音的播放器,镭射音符在电子大屏播放,绚烂画面通过传播器共享在桌面的荧屏中,欢呼声此起彼伏,主唱唱功了得,吉他手也很得劲儿,鼓手一头如刀削面的朋克摇滚爆炸头在卡点般地鼓动着,狂甩着。

“...做什么?”窦章懵着。

“我会为你写一首歌。之前在松塔山上弹的旋律,我改一改,填一填词。”范书遇用手指拎起酒杯,自顾自地碰了碰窦章的杯子,玻璃杯发出清脆的响声。

窦章的心都跟鼓点狂跳起来,“为我写一首歌...?”

“嗯。你记得么。我在碧春园说过的。”范书遇看着远处的乐队,“我会写歌。”

“但我没有为谁写过,也没有完整的作品。以前只是在玩吉他的时候编点demo。”范书遇抿了口酒,这是莫吉纳,他的个人原创酒,整个地下酒吧最受欢迎的招牌。

“有时间的话,我想我会写好,把完整的歌弹唱给你听。”范书遇笑了笑。

窦章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该说什么了,他过了好久才问:

“我算奇迹吗?”

范书遇难得地低笑出声,他看上去很开心,琉璃色义眼内倒映酒吧的霓虹灯光,他点头,说:

“是。你当然算。”

“窦章,有的人活着只为了创造奇迹,但有的人能活着,就是奇迹。”范书遇垂眸看着手里的酒杯,杯中冰块慢慢消融,化在酒水中,“很高兴你我都还活着。”

“我们活着,肺城就活着。”

“这还不算奇迹吗?”范书遇问。

窦章也提起酒杯,碰了碰范书遇的杯口。

他看上去还算正常,情绪似乎也没什么波动,范书遇以为窦章就算是默默地接收到了自己的心意了。

结果范书遇刚想把酒杯放下,他的手就忽然被窦章攥住。

范书遇惊了下,酒水都差点撒出来。

而窦章把他的杯子放在桌上时,范书遇瞳孔慢慢放大:“窦章。”

“...”

“你在哭?”范书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窦章别开脸说:“没有。”

范书遇伸手直接抚上窦章的脸,手指扣着窦章的下巴,把他的脸掰正,正对自己。

这一对视,窦章干脆直接把脸埋在了范书遇锁骨处。

范书遇僵在原地,坐在凳子上不知所措。

他什么都没做。

刚才那一脚也根本不疼,范书遇收着力道的。

他说窦章是奇迹,这是好话。

...

范书遇又冤枉又无奈,他下意识地伸手抚上窦章的后背。

“...小少主。”耳侧的人哑声,“你这是犯规。”

“我..等了多少年。”窦章闭着眼睛,额头抵着范书遇肩膀,“才等来你。”

“我现在能和你的影子一样高了。”他说。

过了好一会儿,范书遇感觉窦章在自己脖子上咬了一口。

这一口也收着力道,范书遇不疼。

——[为我亲爱的吉他手献上花束。]

范书遇脑子里思绪饭费,但想到这句话时,他突然笑了笑。

“窦章。”范书遇屈指摁上怀里人的喉结,轻轻地挑弄,“你知道一个吉他手为你写歌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我以此回赠你的赤诚与热烈。

我回赠你以一捧鲜花,一段旋律。

和一个浪漫的春天。

....

作者感言

来春

来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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