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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水军

在赛博世界当反派大佬 来春 5279 2025-03-24 07:05:24

*

窦章抽空的时候,指挥了发财:

“告诉我什么叫阿克琉斯之踵。”

【啊?】

发光小人眨眨眼。

【主人,你怎么问这个?】

于烟与否 “让你查就查。”

【好的主人。浏览器检索结果如下:】

【阿克琉斯之踵:阿克琉斯原是古希腊神话中的英雄,原本意思是指阿克琉斯的脚后跟。在神话中,阿克琉斯的脚后跟是他身体唯一一处没有泡到冥河水的地方,阿喀琉斯后来在特洛伊战争中被毒箭射中脚踝而丧命。因此阿克琉斯之踵现引申为某人致命的弱点、要害。】

“还真是文绉绉的。”窦章淡道。

一个仿生人,被创造出来时就会有明确的社会分工和智能,陪伴型仿生人只需要懂得如何哄孩子,如何和青少年交朋友,战斗型仿生人通常是被聘用为保镖或者私人打手,有的会武术,有的搭配着武器。

像颜伊白那样综合型,甚至可以说是全能型,少见。

而且颜伊白显然有很充沛的情绪感知力,以窦章对仿生人的研究和了解,颜伊白身上唯一和仿生人沾边的,就是喜欢说古诗词。

这种循环既定程序和亚特兰蒂斯的鼓生差不多,会机械地重复某些动作,会在受刺激的时候做出条件反射。

但颜伊白太有“人情味”,举手投足之间也没有任何差错,连窦章都瞒了过去。

记忆芯片。

他冷眸,暗暗想着,如果有机会,得查一查颜伊白的记忆芯片。

....

发财还沉浸在方才窦章提出的问题里,好奇:

【主人,你是不是在说颜伊白呀?】

窦章没有否认。

【可恶,发财也没看出来颜伊白有什么不对劲的,主人,发财会更努力提升自己的!】

...

发财在精神体内有不可撼动的地位,它每次和窦章对话的时候都像一个活生生的人,爱说语气词还会玩颜文字,但实际上目前市面内公司出产的精神体和AI都不具备如此鲜活的对话体系。

大部分AI还是有着独属于机械的冰冷和理性,公司仍然在坚持不懈地研究更完备的算法,推出一代又一代AI,人工智能也在逐渐往人性化发展,只是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并且,庸城严令禁止ai代替文娱产业,本来就业环境就很艰难,加上群众的呼声很高,中心指挥官只能顺从民意颁布了指令。

但这也不妨碍仍然有人使用ai来创作文艺作品。

【主人,发财为您绘制好了监察局的平面图和全景观布局立体图。】

“好。”窦章应道。

他简单地和发财交流完,隔间内恢复平静。范书遇坐在座位上,皱着眉。

“颜伊白的芯片估计也比绫罗型仿生人更先进,你有什么打算?”窦章问。

他看范书遇似乎在发呆,于是也入座,不催促,只是漫不经心地东扯西扯。

范书遇却牛头不对马嘴道:“窦章。”

“嗯哼?”窦章抬眸。

“我想剪头发了。”范书遇突然道。

“.......?”窦章一愣。

范书遇手指捻着发尾,目光有些怔。

有种奇怪的冲动在催使他去理发,但不是换发型,只是稍微修剪一下。

这些年范书遇一直都习惯自己的长发保持在一个水平线处,超过他就会忍不住想剪,但又不能接受太短。

所以每个季度范书遇都会光顾理发店。

这次头发还没长到他忍受不了的地步,但范书遇想剪。他隐约觉得危险在来临,剪头发是一种仪式感。

窦章低头摸索着,过了会儿说:“好,我陪你去。你有喜欢的理发师和习惯光顾的理发店,还是随便哪只要技术好就行?”

“都行。”

窦章于是扬眉:“那巧了。我正好认识个技术不错的理发师,可以介绍给你认识。”

范书遇没有意见。

*

江柔爻把连小青安顿好便回到了地下酒吧。

酒吧重新开业,有客人在吧台前撑着手臂,好奇:“昨晚是怎么了?我看好像是有人去了隔间,路过的人说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Y这酒吧里不会藏着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吧?”男人摸了摸鼻子。

江柔爻淡定地调酒,抬眸看着客人:“酒吧隔间内的事情是禁忌话题。”她说完还抬起下巴怼了怼,墙面上的告示规定写得清清楚楚。

客人悻悻然,嘀咕:“切,搞得这么神秘!我还不稀罕知道呢!”

“要一杯莫吉纳。”客人摆摆手,扫码点单付款后就入了座。

江柔爻看着男人闷在座位上愤然的表情,无奈地摇头。

这是今天第十一位跑来询问她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客人。

看来这些江湖人士并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镇定,骨子里还是对新事物好奇,即使冒着得罪范书遇的风险也想弄明白昨晚的事。

可惜他们没想到江柔爻的嘴就像铁牢一样严实,什么都套不出来。

今天是酒吧补货的日子,原定的合作商会送调酒原料过来,江柔爻负责交接,但她做调酒师以来是第一次干这个活,合作商认脸,范书遇担心江柔爻搞不定,说是打算过来看看。

酒吧大换样,调酒师维克托辞职,总是在酒吧里琢磨病例的医生也消失,负责交接的小伙只知道现任调酒师是个女人,心里犯怵,老板还在犹豫要不要继续跟酒吧合作。

范书遇的收入来源有三大块,其中赏金猎人的任务酬金是大头,其次就是酒吧和蛋糕店的收入,蛋糕店早就不开了,只剩下这间酒吧。

酒吧成立之初,他就把这里当做自己的信息窝点,经营这么多年也对酒吧有了感情,所以还是希望酒吧能持续稳定地营业下去。

“老大。”江柔爻捂了捂耳朵,无线通讯冒出信号,她听着耳畔的声音,“你在路上了吗?”

范书遇的声音清清冷冷:“快到了。”

“好的,我先清点数目。”江柔爻干练道。

范书遇脚踩滑板,在街道上滑行。他开启了自动驾驶,低头在关注黑市和地坛的消息。

林为洵的报道一石激起千层浪,监察局和世心塔只要不是断网,就能看到铺天盖地的骂声,庸城居民觉得监察局已经失去公信力,继续内部的革新。

而世心塔还是没有动静,只有监察局做贼心虚地在上午十点发布了一条新的公告。

这次,他们妥协了。

公告内容是一个视频,文案写得漂亮,冠冕堂皇,辞藻华丽,视频内容却才是重中之重。

因为,陆二狗露脸了。

女子健康福利院事件发酵他没露脸,公开处刑仿生人,联合公司搞违禁词和捂嘴那一套大动作时他没露脸,可被窦章抵着脖子威胁后,他录制视频,公开道歉:

“诸位日安。本人是监察局现任副局长,陆二狗,陆副官。近期在地坛app上涌现大量评论抨击监察局,我在此代表监察局全体监察官向诸位致歉。”

“由于我的监察失职,酿成了不可挽回的过错,我深知自己辜负了大众对我,对监察局的信任。对不起。”

“福利院一事,我个人做出检讨,也受了惩罚,还去世心塔走了一遭,最近查仿活动力度大,任务重,时间紧迫,可能给大家带来了生活上的不便,也没有考虑部分群众的需求,过度地抓捕了仿生人,还殃及了无辜,所以我再次跟大家说声抱歉,是我考虑不周。”

....

“但请各位相信,监察局经年来从未停止对违规仿生人的逮捕和调查,也极力阻止罪犯肆意横行,尽力维护庸城治安。你们的信任是我们前进最大的动力。如今我们查到了纵横三大的信息,知道了画屏公会的会长身份,我们会竭尽全力继续调查下去,还给大家一个清明的社会环境。”

“所以,我在位期间仍然会颁布一系列经过深思熟虑修改并精进的律法,打击仿生人和高危罪犯,清扫池核,请诸位冷静下来,不要受舆论的撺掇,互联网并非法外之地。”

他看似诚恳地对福利院事件的受害者们道歉,对公众道歉,最后的目的还是为了揽权。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大批很新的地坛账号,在本次公告的评论区拥护陆二狗,并扬言会一直支持监察局的工作,祝愿监察局能越来越好。

这种账号在黑客眼里简直如同没穿衣服般一目了然——

全是水军!

范书遇滑动屏幕,低头在观察评论区。

【监察局已经很努力了啊,监察官们的辛苦我们都看到了,要一个人统管这么大的机构肯定不容易,相信陆副官吧,要是换成我来,我都不一定能做得有他十分之一好!】

【监察局的现任最高权力拥有者居然亲自出来道歉,还露了脸,还挺有诚意的不是吗?!你们难道不觉得陆副官这次是真的把群众的话听了进去么?大家都别戾气这么重!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我支持监察局,仿生人就应该好好地工作啊,不然我们购买他们干什么?监察局哪有错,公开处刑是警告仿生人不要动歪心思!女子健康福利院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陆副官不也出来道歉了吗?这不就是责任和担当吗!】

【这个道歉视频看得我都泪目了,很诚恳,走心了。诸位监察官辛苦了!陆副官好好休息吧,下次不要再犯错就行了。难道你们还真的要让监察局所有人都给仿生人赔罪吗???】

大量的水军评论淹没了一些网友的声音,让他们的质问石沉大海,而监察局还联合公司开始搞评论区的权重,排在前面的评论虽然不全都是夸赞监察局的,但至少都是中立或者偏向监察局的,黑评和声讨被压在底部。

昭然若揭的捂嘴。

但陆二狗出来道歉,的确让范书遇有些许意外。

他还以为,陆二狗不到最后一步是不会示弱的。

看来传闻中铁拳铁腕的陆副官也有害怕的东西,他还是很舍不得让位,舍不得死的。

范书遇的滑板在地上摩擦出声音,滚轮窸窸窣窣,周围人行道上没几个人,有也都和范书遇差不多,正在密切低头关注屏幕上地坛的动向。

霓虹灯打在街道处,两侧店铺内人头攒动。

清晨大概是下过一场雨,排水不好的角落积攒了水洼,路过的车碾压,带起飞溅的水花,范书遇在等红绿灯的时候停下,脚踩了踩滑板侧面的某个开关,他没办法连接子机,关闭或者开启无人驾驶只能靠手动换挡。

范书遇放慢了速度,他似乎又不太着急赶路了,在投影的斑马线旁站立。

重装机甲在附近巡逻,身上嘎吱嘎吱的枢纽声有些刺耳,笨重的身体只要走两步路就传出咚咚的回音,而范书遇立起滑板,改为步行。

对面街道上金碧辉煌的庞大建筑物是佰金瀚。两三个月前它被纵横俱乐部血洗,现在终于重修装修好,开始营业。

娱乐场所在白天总是安安静静地伫立在地面上,到了夜里才狂欢起舞。

范书遇仰头看着高大如宫殿一般的建筑物,他手抚上后脖颈,揉了揉发酸的脖子。

这块区域比较发达,过了斑马线抵达后,他明显能感觉到周围的人声多起来,来往的行人也如同流水般横贯在街道中间,来回涌动。

在川流不息里,范书遇垂眸,收敛琉璃义眼内的光芒,把注意力集中到听力上。

这熟悉的危机感让范书遇警觉起来。

他状似不经意地往左走,偏离了原本要前往地下酒吧的路线。脑后不知名的压迫便也往左移动。

只这么一个瞬间,范书遇就确认...

——他被人盯上了。

有人在跟踪他。

有意思。

范书遇拉低了帽檐,把脸和眼睛都藏在黑帽下,慢慢行走。

在许多凌乱的脚步声里,范书遇轻松捕捉到不同寻常的猫步,这人跟踪的身法很娴熟,刻意放轻脚步,又不至于做得太明显,乍一听还以为真的只是个普通路人。

可如果一段脚步总是若有若无地萦绕在自己周围,还几乎没有变化,保持着不前不后的距离,维持着一成不变的声响,那就很有问题。

而且范书遇后背发凉。

他总觉得有一双眼睛正在逡巡,如同看待猎物般,把范书遇当成盘中餐。

在这个节骨眼上能盯上范书遇的人,要么是监察局,要么是世心塔。

或者,还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范书遇垂眸,加快了步伐。

在他思考的几秒时间里,脚步声果然也跟着范书遇的速度变快,显然是下定决心缠着他。

透过路边的玻璃橱窗,范书遇用余光扫去,却没发现异常。

至少在视线范围内,他没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范书遇心里做了打算。他在街上走了段路,绕进穷巷。

脚步戛然而止。脑后的压迫感也消失不见。

范书遇却道:“出来吧。我知道你在。”

“.........”

一片寂静里,紧贴着墙壁的身影晃了晃,最后还是开了口:“范书遇。”

范书遇没有回头,他蹲在地上,捡起了一块小石头,在被雨水浸泡过的沙土上划。

“邢千婳。”范书遇动作不断,垂眸,声音被空气带到身后的墙角,钻入来人的耳中,“你找我有事?”

“你怎么就确定我是找你有事,而不是来要你的命呢?”

范书遇似乎是笑了一声:“你应该清楚,我的命不是那么好要的。”

“我知道你和颜伊白一定聊过了。我今天来找你要一个确切的答案,画屏公会的水仙,到底是谁。”

她开门见山地说。

范书遇还在低头划着泥土,听到此话,范书遇摇头:“我给不了你回答。”

“你什么意思?”

“如果对方愿意说,你自然就会知道。如果你问了,却没得到回答,那我从这里也一样得不到回答。”

后面的人不再说话,范书遇动作顿住,问:“画屏公会的水仙到底是谁,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当然。”邢千婳双手抱胸,靠在冰凉的墙壁处,扭头,表情复杂,“关于她的事情,都很重要。我们是无话不谈的朋友。”

于是范书遇话锋陡然一转,换了个话题:“所以你从哪里来的自信找上我,并且认为自己能从我手底下安然无恙地离开?”

她是纵横三大。即使她手上有那把诡异的剑,可她心里肯定也清楚,如今的范书遇不似从前了。从范书遇下山以来,他们还没有正式交手过,谁胜谁负,乾坤不定。而范书遇曾经受监察局所托要追查纵横三大,他们之间从来没有合作一说,多数时候是对立的立场。

邢千婳冷哼了一声:

“我知道你有新的武器。我甚至看得出来,你的身法有变化。但是我今天既然敢来,自然有我敢来的道理。”

“比如?”范书遇没回头,但好像终于结束了什么,半蹲在原地不动,把手上的石子丢到了一边。

比如?

邢千婳一愣,她眉头紧锁。

“比如今天如果你当场杀了我,纵横俱乐部就会大乱。因为三大已经离开了一位,而身为青鸟的我要是没有活着回去,泪会采取行动。”

“纵横威名被折损,设立新的三大,恼羞成怒下展开报复行动,以及干扰.....你们的计划。”

“监察局要洗牌了,在这个关键时刻,你承担得起这个风险么?如果纵横俱乐部全员出动呢?”

范书遇眼眸骤然一紧!

他猛地抬头,看着前方空无一人的巷尾,视线被高墙堵住。

脑后的身影明显又往黑暗里缩了缩,范书遇能感觉到压迫侧移。

半晌,范书遇站起身,只是道:

“告辞。”

他没有对邢千婳出手,甚至没有绕到墙角去看对方一眼,转身便翻出小巷,离开。

片刻后,角落里的人闪身出来。

邢千婳看着沙地上的图案。这图案是划痕,刚才范书遇用石子作画,在这留下了痕迹。

她表情僵硬,渐渐开始思忖。随后,她抬脚扫了扫,把泥土填平。

*

重新回到人声鼎沸的大道,范书遇血液却冷下来。

纵横俱乐部怎么会知道他们的计划?

纵横俱乐部怎么会知道监察局即将有大变动?

是对时局的猜测和推理,还是有别的隐情?

范书遇手指在指腹处压出月牙印,重新踩上滑板,极速前行。

他也没闲着,上了滑板后换挡,开了自动驾驶模式,再在通讯里找到联络人,发信息。

【在哪?】

对面的人秒回。

【最讨厌的人:你的酒吧。】

范书遇有些意外,他还以为窦章这两天会比较忙。

洗牌在即,窦章说想给王梅留点东西。他们之后要去新中城,王梅在监察局内除了欧包就没什么得力的帮手,他们担心王梅的安全。

至于具体要留什么东西,窦章没说,只是连日连夜地抱着电脑在噼里啪啦地写程序。

单边的黑客眼镜架在窦章鼻梁上,时不时发出蓝光,流动着一行一行的代码,很酷炫,也衬托得他整个人都神秘又强势。

气场十足。

范书遇加快了速度往酒吧去,进门的时候电子木鱼又响起,窦章听到动静,从吧台走了过来。

原本迎接的姿势却在接近范书遇的瞬间僵了下,窦章脚步止住,垂眸,眯眼弯腰,凑近。

“...干什么?”范书遇下意识地往后一缩,立刻绷紧身子。

酒吧里此刻到处都是人,到处都是眼睛,以范书遇对窦章的了解,这人有时候做事一股疯劲,不达目的不罢休,也不太在乎悬浮表层的颜面。

他脑海中很自然地就浮现出在飞行公寓的几个夜。

夜里他是如何被压着,抱着,拉着,他是如何地呼吸不稳,面红耳赤,滚烫淋漓。

所以他居然在有一瞬间觉得窦章会不会就这么亲上来。

好在窦章定住,和范书遇保持了一小段距离。

窦章的眼眸沉沉地描摹着范书遇的脸,随后低声,语气里带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味:

“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

范书遇:.........?

作者感言

来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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