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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松塔山

在赛博世界当反派大佬 来春 5493 2025-03-24 07:05:24

*

室内一床,一柜,一竹椅,一圆桌,简陋得不能再简陋。

唯一的光源是墙壁上的油灯,范书遇躺在床上,掖着被子。

木小七蹲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床上人的脸。

范书遇睡着的时候分两种情况,一种是保持警惕,只要有轻微的声响就能把他惊醒,随后立刻进入戒备状态。这种情况下他闭着眼睛也给人冷冰冰的感觉。

另外一种,是累得真睡着了。

范书遇此刻就睡得很深,他被木小七灌了汤药,还给把了脉,从头发丝到脚指头都检查了一遍。

但他没有皱着眉,呼吸很平稳,长发垂落在两侧,甚至给人一种朦胧的岁月静好的美感。

没有攻击性的范书遇会让人忍不住地盯着他看,那张脸白皙漂亮,五官精致,眉梢眼角在柔和的光下轻淡如画,像被细细描摹出的艺术品。

“没什么大问题,我调的药你放心,一口就见效。”木小七站起来。

后头,窦章靠在墙壁上,双手环抱在胸前,看上去表情淡淡,光罩在他锋利的下颚线上,即使是昏黄烛火也暖不了他的冷沉。

“你对我和师父不满意?”木小七干脆直接问。

窦章:“我哪敢有什么不满意。”

木小七牙齿咔咔了两下:“.....你好阴阳怪气哦。”

窦章抬眸瞥他。

木小七挠了挠后脑勺:“不过就算你不满意也没关系,你随时可以选择下山。”

上都上来了,哪有随便下去的道理。

木小七朝外走:“跟我来吧,你房间不在这里。”

窦章没多问,只是在带上门之前看了眼屋内。

“他什么时候可以退烧?”

木小七步伐悠悠,“一天之内吧。”

“师父说,给你们的时间不多。在山上最多最多只能待一个月。”

“镇卫联盟的前任上将....”窦章若有所思地撑着自己下巴,“略有耳闻。黑市里有一种说法,海马特上位就是因为背叛了原上将。”

“莫老的腿是怎么伤了的?”

木小七笑:“被海马特砍掉的。”

窦章脚步一顿。

见木小七没有要回头的意思,他又三步并做两,跟了过去。

“所以传闻是真的?”

海马特当上镇卫联盟的上将,好多人都不满,私下里猜测过不少版本,有的说海马特是前上将的亲传弟子,有的说海马特巴结了葛云央。

“事情其实很简单,无非就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为了谋求私利,亲手砍掉了他上级的双腿,逼对方卸任归隐。这些都是陈年旧事了。”木小七摇头晃脑,在前面走着。

“你要想知道更多,大可以自己去问我师父。”木小七面色一下变了,他嘟囔回头,“别再想从我嘴里知道点什么!”

“那我接下来要做什么?”窦章的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长。

“范书遇先养伤,你开始练功。”

练功?

窦章以为这只是传统意义上的练功,但第二天天都还没亮,甚至鸡都没有打鸣,窦章就被木小七从床上拽了起来。

“两分钟洗漱,马上出门。”

窗外连曦光都看不到,月亮还悬在半空。

窦章长腿刚跨出门,就看到院子里坐着个人。

“莫老。”他还算恭敬地喊了一声。

莫岚又开始仔细地打量窦章,叹息一阵又一阵。

“长大了。”莫岚朝窦章招了招手,“先过来,我给你看个东西。”

窦章于是走了过去,莫岚手里拿着一张纸,但是卷成棍状,他推着轮椅来到石桌旁,伸手,把纸铺开。

上面画着图,窦章眉心一跳。

“这个图案,你见过了吧?”莫岚问。

窦章点头。

左右两侧的正方形框很有标志性,窦章知道这是项链吊坠的图形。

“你父亲留给你的东西,和这个长得一样。那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莫岚嗓音很沙哑,颗粒感十足。

“不知道。头一次见。”窦章如实回答。

莫岚头发花白,他伸手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满是岁月沟壑的脸上展露出一个苦笑:

“看来他真是把你保护得很好。”

“谁?”

“你父亲。”

窦章良久没说话。

他其实也在猜测,窦良辉把他丢弃,或许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保护,但他从前无法接受这种自以为是的爱,现在也一样。

“这样吧。”莫岚知道自己终究是要做决定,拖下去对谁都不好。

就像窦章和范书遇在来见他之前,也做了很多个迫不得已的决定。

“如果你在三天之内能学会我教给你的第一招,我就告诉你,你和范书遇一直在找的答案。”

“你爹是被谁杀死的,你们在和什么抗衡,范书遇的记忆究竟有什么。”

他这些话让窦章有些震惊。

“您对我们很了解?”

“你们两个在庸城叱咤风云,要想知道你们的事迹,很难吗?”莫岚反问。

窦章哑口无言。

“弄出的动静不小,惹出的祸也不少。知道的倒是不多。”

莫岚冷笑一声。

窦章:............

“什么招式,您请吧。”窦章说。

*

中场休息的时候,窦章感觉自己喉咙里卡了一口鲜血,不上不下,只要稍稍咳嗽就能yue出来。

但他忍着,不停地给自己灌水,把胃里翻涌的恶心感强行压下去。

他居然被木小七和木小六轮流摔了两个小时。

合起来是四个小时。

窦章在某一刻开始怀疑人生。

按理来说,他近身格斗术在庸城也算数一数二,怎么会连两个木头人都打不过。

“还行吗?”木小七蹦跶过来,凑到窦章身边,上下打量他,“你会不会肺部出血啊?”

一句话杀伤力不大侮辱性极强。

窦章嘴角抽了抽:“不会。”

“你不用挫败啊,你已经很厉害了。”木小七非常人道主义地开始安慰,“要知道如果是山下的人,能接上我一招就算神仙显灵咯。你挨了这么多下还没死,挺抗摔的。”

“对了,我再提醒你一句,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不可以使用精神体。”木小七抬头看他,“培养个体的素养是现阶段的任务。”

“试炼正式开始以后,你有任何需要,可以找小六。我打一个通俗的比方,小六的住所就是山上的小卖部。如果你需要药啊,食物啊,或者绷带啊创可贴这一类东西,凡是生活上的,你都可以找小六。”

“他是我们这里负责采买的,有门道,能随时下山去买东西。”

“哦!”木小七神经兮兮地压低了声音,“不过小六这个人不太好接近,你可千万不要惹怒了他。”

“等你和他相处久了就会明白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木小七拍拍窦章肩膀,“年轻人,前路迢迢,再接再厉。”

窦章没搭腔,他双臂撑在台阶上,仰头看着天空。

雪山上气候寒冷,风比刀子还刮人,脸上生疼,窦章吸一口气连脑袋都是痛的,鼻子发酸。极度严寒的情况下,他最担心的还是范书遇会不会复烧。

“我为什么不能住在那?”窦章伸手一指。

他现在在右侧的村落的某个茅草屋里,范书遇安置在左侧,中间隔着一大片池水。

“师父说暂时不让你们两见面。”

窦章:“理由?”

“嗯....没有什么理由,这就是规定。”木小七生硬地说。

窦章淡淡应了一声,没再反驳。

木小七觉得奇怪,他回头看窦章,发现窦章已经行云流水地开始给身上摔淤青了的地方撒药粉,还利索地左三圈右三圈,把半个上身都用纱布裹好。

“你不再继续问我啦?”木小七狐疑。

“不问了。”窦章表现出一副完全不关心的模样。

实际上他觉得有规矩很好。

规矩就是用来打破的。

“继续吧。”窦章站起身。

木小七摩拳擦掌,满意地笑起来:“好。”

“我怎么感觉你很兴奋?”

木小七:“当然了!我好多年没找到抗揍的沙包了!”

“谁是沙包还未必呢。”

窦章话都没说完就如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木小七赶紧一侧头,躲开窦章的拳风,马上进入战斗状态。

*

夜里。

木小六带了两卷变温冰袋,放在范书遇床头。

床上的人还没醒,但热度已经退下去很多。

感受到背后有凉飕飕的风,木小六面无表情地走到窗边,拉紧了窗户。

确认室内一切正常,木小六没多待,带上门离开。

人才刚出去十秒不到,范书遇就睁开眼。

他撑起身子,坐了起来。

睡醒的第一时间,范书遇在打量周围的情况。

他感受到脑袋上还挂着个沉甸甸的玩意,又冷又热,伸手一摸,才发现是医疗用的冰袋。

大概是他睡觉的时候,已经被人喂过汤药和水,范书遇醒来不觉得口干舌燥,反而还有点滋润。他走到窗户边上,对着玻璃窗照镜子,发现自己唇红齿白,已经没了什么病气。

“有人吗?”范书遇开口。

他声音有点低,嗓子仿佛不是自己的。

慢慢习惯后,范书遇才拿回身体的主动权。

“你醒了?”门外传来动静。

这次进来的却是木小七。

木小六的鼻子是倒三角,木小七的鼻子则红扑扑圆溜溜。

“身体还有哪不舒服吗?”木小七靠在门框上,笑眯眯。

“没有。”范书遇从床头上找到了自己的皮筋,把头发梳了起来绑好,“窦章呢?”

“哎呀呀。”木小七笑,“你们两个可真有意思。一个受了伤还想着你的病,一个刚睡醒就问他人在哪。”

范书遇卡了一下。

听上去好像是这么回事。

等等。

“受了伤?”范书遇抓住重点,“怎么了?”

“没什么,被我打的。”

范书遇:?

木小七摆手:“没办法,师父说了,严师出高徒。你现在是在养病,等你养好了,一样要被我打的。”

“到时候别怪我不留情面,我这人从来一碗水端平,窦章怎么挨打,你也要怎么挨打。”

范书遇算是听出来了,这大概又是什么虚头巴脑的考验。

他不太清楚莫岚要的是什么,但他感受得到,如果他和窦章不合格,对方什么都不会说。

“既然你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明天我给你准备了汤泉药浴。”木小七扬起下巴,颇为骄傲,“这可是我苦心研究多年才制作出来的疗伤方案,保证你一泡就体质倍增。”

一泡就.....

范书遇“嗯”了一声,还象征性地说了句“谢谢”。

木小七非常受用,欢天喜地地转身关门离开。

走之前他叮嘱过范书遇,让范书遇夜里不要出门,外面寒气重。

室内很温暖,除了墙壁上的油灯,木小七还给范书遇搭了一个会滋滋滋响的小火炉,里面烧着柴火。

活动了全身的筋骨后,范书遇捂了捂耳朵。

他想看看能不能联系到外界。

但很快他就发现一个非常朴素的事实。

....山上没信号。

于是范书遇准备洗洗睡。

他记得自己迷迷糊糊刚上山的时候,就听莫岚说过,不允许他们在试炼期间联系外界。当时范书遇还听到身边的窦章问:

“为什么?”

莫老没有告诉他们为什么,只是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你们如果在庸城消失了一个月,或许会有人着急。这将是意外的收获。二位敢不敢跟我赌一赌?”

....

范书遇揉着自己眉心,他自己换了个冰袋系在脑袋上,就躺下。

夜里的山好像还有点别的动静,除了风的呼啸,还有不知道什么虫子的鸣叫,范书遇昏昏沉沉,感受着身体仍旧不同寻常的热度,打算等天亮再说。

但很快,他从那些窸窸窣窣的声音里捕捉到不对劲的窸窸窣窣。

这窸窣是脚步。

他一下清醒了。

有人?

范书遇藏在被子下的手紧握成拳,脑子里在猜测是不是莫老给他的考验。

现在有一点风吹草动,范书遇都觉得是考验。

但当一个黑影翻窗进来,滚在地上咳嗽了两声后,范书遇直接掀开被子,坐在床边,目瞪口呆地看着地上的人。

窦章坐在墙边,捂着自己的腹部,面色惨白,嘴唇发抖:

“...有没有水?”

范书遇吓坏了。

他连忙站直,长手一伸,把桌上的水杯给抓了过来。

“给。”范书遇弯下腰,皱眉的时候眼睫毛跟着一颤。

“木小七下手这么重吗?”范书遇问。

窦章好像柔弱不能自理了,伸手接水的时候差点没接稳,手指抖得不像话。

见状,范书遇顿了一下,把水拿了回来。

“张嘴。”范书遇说。

窦章眉毛几不可见地扬了扬,嘴唇又开始抖,慢腾腾地咽喉咙,小口细酌。

一杯水喝得像红酒,矜贵优雅。

“我记得莫老把我们两分开安排了,你怎么能过来?”

窦章对答如流:“木小七不给我水喝,不给我暖气。夜里我疼痛难耐,辗转反侧睡不着,口干舌燥心情郁闷。所以偷偷溜过来看...找你。找你要点水,蹭蹭暖气。”

范书遇不疑有他。

“站得起来吗?”范书遇问。

窦章摇头。

“我扶你?”

窦章虚弱地伸出手:“麻..烦..了。”

范书遇给他搭了肩膀,然后撑起窦章,把人从地上拽了起来。

房间实在简陋,除了床和一把椅子,没地方能坐。

但范书遇闻到窦章身上有香味,似乎是沐浴露。

“你受伤了还能洗澡?”范书遇问。

窦章面不改色:“用冷毛巾擦了擦,随便搓了几下。抱歉,我身上是有点脏。”

“我不是那个意思。”范书遇看他两眼,“你如果会疼的话坐我床上吧。”

范书遇把自己仅有的两个枕头摆好,自己睡过的有点塌,他把新的塞到窦章腰下,给他垫着。

“你要在这里待到多久?”范书遇问。

“天亮。”

天......

范书遇哽住:“不合适吧?”

“嗯,是不太合适。我可以在木小七发现之前先回去,假装我晚上都是在自己房间睡的。”

“我倒也不是说这个不合适。”

“那你说的是什么?”窦章看似很不解。

范书遇:.......

“我...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范书遇不得不解释。

“那我睡在地上。”窦章作势要下床。

范书遇一把把他拽住。

窦章回眸。

两人看了几秒,范书遇率先移开视线。

“你睡吧。躺地上我怕你死在我房间里。”

范书遇语气算不上多好,乍一听还觉得有点生硬。

但是窦章却忽然笑了。

“真的啊?”他笑眯眯地凑过去,“真的?”

“真的!”范书遇耐心到尽头,他一甩手,“再废话我喊人了。”

窦章乐得像朵龇着牙的太阳花,他甚至开始小声地哼歌。

曲调很熟悉,范书遇听了会儿,才发现,窦章唱的是自己在碧春园演奏过的曲子。

因为已经休息过很久,范书遇倒是没那么困,他缩进被子里,手臂一张就能探出床。

此刻他就躺在床边,一翻身能滚下去。

窦章一侧头就看到,自己和范书遇之间隔着堪比大裂谷的缝隙。

“对了。”范书遇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忽然转了身。

窦章僵了一下。

四目相对,范书遇的对了还没说完,他话锋一转:

“....你刚在看我?”

窦章扭回头:“你继续说。”

“...对了。木小七今天教了你什么?”

窦章回忆;“胸口碎大石,徒手劈榴莲,溜冰鞋走钢丝,游泳圈串火球......”

范书遇一脸“你他吗”的表情,窦章笑了声才正色:

“教我练气。”

练气?

“莫老说真正会用武器的人是能和武器产生连接的。我跟木小七打了好几场,赤手空拳,没用武器,今天只是在试试身手,还没步入正题。”

窦章:“木小七速度很快,很擅长突袭。而且他的力道虽然不大,但精准,他能找到每一个身体上关键的部位,知道当他下手在此处的时候,这个招式会发挥出最大的作用,让我招架不住。”

“通俗一点来说,就是找‘支点’。力的支点不同,起的作用也不同。”

“我这算不算给你开小灶?”窦章忽然问,“我挨了这么多拳头,到时候你可得帮我还回去。”

“我的对手不是木小七。”范书遇抬眸说,“莫老告诉我,我病好以后,他会带我去见另外一个人。”

“哟。”窦章嘶了一声,“对症下药。”

什么狗屁不通的话,范书遇嘴角抽了抽:“这叫因材施教。”

窦章扬眉,抱拳亮给范书遇看:“多谢指导。”

范书遇懒得理他,侧过身的时候嘴角却扬了扬。

*

天还没亮,范书遇昏昏沉沉间听到点声音,是身边传来的。

窦章已经醒了,他脚步很轻,只是范书遇睡眠浅,在窦章开窗的时候被漏进来的风灌了个迎风掌,于是意识清醒。

范书遇睁开一条眼缝,看到窦章挺拔的背脊竖在窗口,风把他衣角吹得飞扬,黑发睡得有点蓬松凌乱,挡住大半张侧脸。

那侧脸棱角分明,喉结突出,眼睑带着倦意,似乎是还没睡醒,碎发耷拉在耳后,一搓鬓发沾了风里的雪和露,脖颈上隐约可见筋脉。

只一眨眼的功夫,窗户落了锁,窗口也没了人影。

范书遇压不住咳嗽,直起身,下意识地去桌上拿水。

当他碰到杯口的时候,才感觉到,这水是热的。

范书遇回头,发现墙壁的小火炉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架起来烧水的壶。

窦章在走之前还顺便给他保温了热水。

范书遇低头看着水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底的情绪被长睫毛遮掩住。

他换上最后一个冰袋,木小七在天彻底亮起来的时候敲响房门。

“书遇哥。”木小七热络地呼唤,“我来带你去泡汤泉咯!”

“你喊我哥?”范书遇拧眉,“你比我小吗?”

“我又不是人,没有年龄。随便喊喊啦,叫哥比较亲近,叫弟没感觉。”

木小七笑嘻嘻。

不是人......

这话木小七说得太过自然,范书遇后知后觉,手臂一凉。

他也不好多问,只是默不作声地跟着木小七出门。

范书遇上山的时候穿的衣服就很单薄,好在木小七来的时候,给他带了比五公斤棉被还要重的羽绒服。

起初范书遇还有点抗拒,当他出面直面山顶积雪和寒风的时候,他屈服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

范书遇拢好自己的衣服,把脑袋锁在有厚重绒毛的帽子里。

“呼.....\"他一呼吸,就喷出来白雾,于是不自觉地搓着冻红的手。

“这个时间点是很冷的,你克服一下,习惯就好。”木小七走在前面,指了指远处的湖,“你看都结冰了,所以你更要珍惜,我带你去的地方可是这松塔山唯一常年不冻的地方!”

“嗯,我很珍惜。”范书遇冻得脑子都快不清楚了,随口就应。

莫老说得没错,这里有最好的环境,或许也有最好的老师。

他暂时可以褪去赏金猎人这个身份,这里没有需要他时刻伪装自己的危险在蛰伏。

而且,目前为止见到的人,都还算好相处。

范书遇不由得好奇地侧头,悄悄地打量附近的村落。

“这里除了莫老和你们,还有别人久住吗?”

“有。但不多,而且都是世世代代都居住在此的。”

木小七介绍:“就像以前有人为了躲避战乱会选择居住到山洞里,或者在山谷缝隙搭房子,我们把这里当世外桃源。”

“怎么保证基本生活所需?”

木小七看他:“下山买呀。”

范书遇想起自己上山的情景,不解:“人人都能吗?”

“哦,我们有自主修建的直通山脚的地铁。”木小七眨眨眼,嘿嘿一笑。

作者感言

来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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