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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一夜鱼龙舞

在赛博世界当反派大佬 来春 5788 2025-03-24 07:13:55

*

泪似乎已经知道了他们的目的。

参加战力大赛,太显眼,太明确。

只能是奔着镇卫联盟去的。

范书遇的消息疯狂抖动,不管他回复还是不回复,泪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几句话,警告他不要参加战力大赛,以及,用一种近乎渴求的态度强硬地要求他加入纵横。

纵横的性质就是犯罪。泪很想让范书遇加入他。加入他做什么?一起犯罪么?

范书遇思考了很久,久到当杨槐找来,说马上要轮到范书遇上擂台,他才回神。

“你是怎么了?”杨槐奇怪地看着范书遇的表情,伸手在范书遇面前晃动两下,“魂不守舍的。不是接电话吗?”

“嗯。接完了。”范书遇收回捂着耳朵的手,“到我了?”

“是。去吧。”杨槐叹气。

入场通道。

参赛结束的男人身上仿佛还带着火光,他拳法劲道,符箓师根本招架不住,师从莫岚的本领只发挥出个五成都足够吊打本次战力大赛的其他参赛者。

赛场上的赌盘开得越来越大,马上有人发现这届战力大赛杀出来一匹黑马。

“先生,您还好吗?”工作人员发现窦章皱着眉,一直低着头,于是担心地开口询问。

“什么?”窦章仿佛才回过神。

工作人员微微弯腰:“看您脸色很不好,您需要医疗支援吗?”

战力大赛每次举办都会准备充足的后备医疗队伍,因为从以往的经验来看,每次都有参赛者想挑战自己身体的极限,却狼狈失败,身上挂满彩。

窦章身上没有任何伤,但指不定精神压力很大。

“不用。谢谢。”窦章喉结滚动了番,他压下眼眸中的情绪,单手插在兜里。

他冲工作人员点点头,抬脚要走。

玻璃过道前方在此时走来一人。

金发盘起,眸色冷冽,迎面过来时像一阵清风。

窦章脚步一顿,瞳孔细微放大。

视线交汇,范书遇淡淡看了窦章一眼,和他擦肩而过。

*

决赛的二十位都已上场,当战力大赛彻底落下帷幕时,盘亘在神龙擂台的巨龙又如穿梭在云彩之中,龙身如长绫飘卷,在观众席上环绕了一圈。

它发出龙吟,神龙擂台两侧喷射出彩带。

主持人握着话筒,激动道:“本次战力大赛圆满结束..”

高昂话语落在每个人耳侧,与此同时,地坛的讨论帖同步更新了战力大赛的战况。

【这次战力大赛决赛为什么没有全场直播啊?!早知道我就买票去新中城了!】

【看了看决赛的名单,没有一个认识的,原来大佬都用假名和代号吗。】

【诸位,我猜有赏金猎人。】

【回楼上,本人在现场。确实有赏金猎人,即使戴着面具帽子,但那身法我一眼就看得出来。】

【我草!哪一个??】

【我只能说,我个人觉得,好像两个都参加了。】

...

讨论声如狂潮。

范书遇是倒数第二场,裁判席负责给每个参赛选手打分。能做战力大赛评委的,多少和镇卫联盟有点关系,要么是曾经差点就能进去的,要么是进去了已经退休的。

当然,还有很多一批一批被送往镇卫联盟的储备军根本没有机会回来。他们战死在边界线之外。

然而,众人都没想到,在战力大赛结束的当天。

监察局。

“草!”魏来踉踉跄跄地闯进王梅办公室,大汗淋漓,慌里慌张地说,“不好了王局.....”

王梅累得直接在躺椅上闭目养神,听到动静睁眼,皱眉,“什么?”

“刚才外线的探子传来信息,说是发现了纵横的人,监察局安插的电子眼也录到了一群黑色紧身衣的罪犯们,人人身上都带着枪械和武器。”

王梅坐起身,“在哪?”

魏来汇报:“红枫区的奥克利综合医院。”

这时候又有一人从门口窜了进来,欧包神色大变:“王局,纵横在奥克利综合医院杀了上百号人,并且伤亡还在持续增加——”

王梅站起身就走,她连桌上的外套都来不及拿,掏出左轮就往外走:“跟我去奥克利综合医院!”

什么?

魏来一愣:“您亲自去?”

要知道从前陆二狗还在的时候,没有什么任务是陆二狗会亲自出马的,他一向是交给监察局内的司令和监察官来做。

“不然呢?废什么话,动作快点。”王梅冷呵。

魏来看了欧包一眼,赶紧抬脚跟上去。

监察局飞车就位,王梅站在顶楼停机坪,周围站了一圈司令官。

他们各自跨上车。

“这次行动,纵横一个都别想走。”

“是,王局!”

*

奥克利综合医院。

“救救我....”

“啊!!好痛——”尖叫声此起彼伏。

彭以梵腿边有两个金轮,刮擦着地面时会擦出刺耳的叮鸣,像用指甲盖刮生锈的铁。

“齐天大人。”下属单手摁在胸前鞠躬,“所有人都钳制住了,院长也在我们手上。”

纵横的人要么抬脚踩在病患身上,要么用刀抵着护士喉咙,要么背靠墙壁,神色癫狂又兴奋地舔了舔武器上沾着的血。

“好甜。”有人阴邪笑道。

他们好像确实是很久没有大开杀戒一场了。最近的活动要么是抢劫银行要么是杀一两个人放放血,这于他们而言就像隔靴搔痒。

彭以梵双手抱胸,马丁靴锃亮,勾勒得他小腿肌肉精致。

他站在人群里气质非凡,眼神冷得仿佛能冰冻三尺。

“一分钟之内杀光,然后马上撤离。”彭以梵淡淡,“监察局在来的路上了。”

“是!”众人齐刷刷抱拳。

彭以梵懒得看这无聊的血腥场所,然而在他转身要走到角落里透透气时,却和过道上的人对上视线。

彭以梵一愣。

邢千婳肩膀粘在墙壁上,斜斜地靠着,嘴里叼了根烟,银白色短发自然地垂在脸侧,勾出她瓜子般的脸型。

她腿修长,穿着宽松的高腰阔腿牛仔裤,比例三七分,腹部有马甲线,上身搭配白色运动背心,肱二头肌结实饱满,锁骨上沾了血。

别人的血。

彭以梵声音一哑:“...姐姐。”

邢千婳闻言掀起眼皮,只淡淡扫了彭以梵,随后转身就走。

彭以梵刚要说话,一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忽然搭上了彭以梵的肩膀,力道很轻,可是却让彭以梵整个人都颤了颤!

他居然完全没有感觉到自己被近身。按理来说彭以梵的战力在青鸟之下,但在纵横绝对够用,是人中龙凤。可是,身后人是什么时候靠近自己的,他根本不知道。

彭以梵下意识要转身反手过肩摔,可低沉声音响起:

“彭以梵。”

“太磨蹭了。监察局马上就要来了。你还有时间在这里喊姐姐?”

泪含笑,侧头,在彭以梵耳边低声。

“你做三大干的第一个实绩,就这样吗?”

“你能给我一个交代吗?”

彭以梵瞪大眼。

他立刻转身弯腰,低头:“主上。”

“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纵横在外到处兴风作浪,可只有上次边界线一战后,泪的身份才暴露,监察局才知道原来纵横俱乐部的创始人是泪。

所以泪其实这么多年都没有亲自参与过纵横的掠夺活动,但是今天,泪居然来到了现场。

“主上。”彭以梵心惊肉跳,总觉得有大事要发生。

泪松开手,一只手插入兜里,另一手在转笔。他说:

“齐天。你刚坐上三大,让我来教教你,在这种大型的活动里,作为三大该如何杀人,才是对的。”

“不要浪费我的时间。”泪道。

他话音刚落,数十声噗叽炸响!

彭以梵和周围其他纵横俱乐部成员纷纷呼吸一窒!

只见纵横手里钳制住的病患张大嘴巴,喉咙被类似冰柱的东西刺穿,舌头毫无生机地耷拉在唇畔,双目开始流血,死状惨烈。

而医院监视器内,二十多个分屏都出现一样的情况,这里二十多层楼的护士、医生、病患、病患家属全都跪在地上,躺在床上,挂在担架上,在一秒之内血流成河,断送生命,再不能呼吸。

“全体都有,撤。”泪一声令下。

“...是!”

彭以梵面色复杂地看着滚到自己脚边的尸体。

整个奥克利综合医院无一人存活。

“走。”泪淡淡。

他言简意赅:“分散开,去五队人吸引监察局注意,其他人注意避开电子眼。谁暴露了踪迹,谁就不用回纵横了。回来了也是死在我手里而已。

“同队的可以灭口。省得我亲自动手。”

“我再说一遍,纵横不养废物。”

纵横飞车,和彭以梵一车的罪犯们过了好半晌才吐出一口气:“...草。”

“主上今天怎么来了?”

“他第一次当着我们的面杀这么多人。”

“就那么一瞬间啊!”

“是。我还以为我可以大展身手。”

“boss看起来有点生气?”

“生谁的气?”

“不知道。”

“太诡异了。老子在纵横创建之初就进来了,可还没见过主上像今天这样亲临现场!”

一车人说了会儿就不敢再讨论,彭以梵始终皱眉,保持沉默。

*

【草?!奥克利综合医院是怎么了?刚才路过的时候里面的腥臭味都快把我呛死了!】

【兄弟你命真大啊,你没看到监察局官网发的通告吗,纵横在奥克利综合医院开狂欢派对,杀了不知道多少人!!!!】

【????】

一则消息引爆了广场,战力大赛分明才刚刚落寞,可是纵横这次的活动以猎奇感光速吸引了网友们的注意力,热搜词条一直在刷新,并且热度疯狂攀升。

纵横这回是真的干了票大的,他们的手段比画屏公会老辣得多,不愧是常年扎根在庸城的最大毒瘤,社会影响力空前绝后。

所有人都在猜测,纵横这次行动到底是想碰瓷战力大赛来给自己增加知名度,还是有别的目的。

或者监察局是不是又哪里惹到了纵横。

几分钟后,黑市消息又爆出来一个不为人知的消息:

“本次纵横行动,是泪一人所为。残暴屠杀奥克利综合医院共3785人,无一人生还。死法出奇统一,为利刃划破喉咙,刺穿口腔,双目刺痛失明,疼痛难耐暴毙而亡。”

整个庸城都为这条小道消息震颤不已。

然而,久负盛名的泪双腿交叠,坐在飞车上,一边转笔一边看着社交媒体。

他目光定格在聊天框内。

对面的人并没有回复他一长串的消息。

于是泪噗嗤一声笑了。

开车的罪犯瞬间冷汗直冒,头悬梁锥刺股。

泪低头,给对方发送了新的内容:

[范书遇,庸城已经完了。你不要去镇卫联盟。]

[别查下去。]

[好吗?]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不然我真的会杀光他们。]

*

监察局赶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们用了最快的速度,差点在空中轨道出车祸,但还是晚了一步。

当王梅破开奥克利综合医院大门,一个脑袋就从门框上掉下来,砸在王梅的脚背上,这人死不瞑目,医院大堂全是血。

“卧槽。”魏来皱眉,手在鼻子前挥了挥,试图驱赶气味,“这他妈的是什么惨况。”

“闭嘴吧你。”欧包冷然。

魏来低声不满:“老子和你平级!你他吗的敢这么和我说话?!”

欧包却没搭理魏来,只是拧眉看着王梅的背影。

他从这背影上看到了悲怆,无奈,和心灰意冷。

可能陆二狗说的话真是对的,要坐这个位置,必定千夫所指,身不由己,力不从心。

“给我查。”王梅看着满堂的尸体,沉声,“每个角落都给我查,监控、录音、询问路人,只要能用的都用,让黑客来调用奥克利综合医院的系统!都别给我傻站着!通知局内后援来搬运尸体,每个人的信息都要保证检索完整,从资金库调取抚恤金,安顿死者家人。”

“公关部门加班加点安抚社会公众情绪,务必交代清楚。”

监察官齐刷刷 :“是!”

*

新中城。

距离战力大赛落幕已经过去三天,而明日就是新春。庸城的春节氛围有是有,但不论哪个区域,都不会有新中城这么浓厚。

大年初一的气氛已经提前笼罩在新中城上空,街道上全都是红灯笼,对联,还有窗花剪纸。只不过这些东西现在都带了点高科技,对联连接了电子屏幕,每几分钟就更换一串词,剪纸实现高度自动化,能自己变成鹤,鱼,燕子,还有全息投影,能让它们生龙活虎地动起来。

范书遇直接拉黑了地坛账号,从看到泪发的最后一条消息到现在,也过去了三天。

期间,范书遇和窦章很少见面,两人都在适应精神体,发财和富贵刚开始有些排斥对方的存在,毕竟两个发光小人都能和母脑匹敌。

地坛上关于奥克利综合医院的满门屠杀案传得沸沸扬扬,据说好多人都开始不敢去附近的医院看病,自己在药店买点非处方药混混就行,因为他们怕纵横的下一个目标指不定就是哪所医院。

这场案件是泪一手策划的,在收到那些信息后,范书遇很难不受到影响。

他知道,泪是在用行动告诉他,如果继续一意孤行下去的后果会是什么。

空前绝后的压力如大山一般压在范书遇背上。

但是,范书遇讨厌被人利用,更讨厌被人威胁。

按照他的性格,即使负疚,也不可能答应泪。

加入纵横?

从一开始他就明确拒绝过,现在,更不会反悔。

这不是他该走的路。

也不是他想走的路。

所幸的是,范书遇把对方拉黑后,泪没有开什么小号卷土重来。他的私人地坛账号平静如一潭死水。

纵横在策划一场大案后也消停了三天,一点踪迹都没有。

范书遇从云床上坐了起来,他在梳妆镜前绑好了自己的头发。

此时门被人推开,杨槐走进来:

“书遇,我已经把本次战力大赛的结果上报给镇卫联盟,军信应该一个月左右会批下来。”

“好,谢谢。”范书遇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站起身。

“嗯?”杨槐突然皱起眉,“你...你原本这里是有一颗痣的么??”

杨槐发觉有些不对。

范书遇当然也发现了这颗痣。从他参加完战力大赛后,眼皮上方,眉峰之下,这颗黑痣就若隐若现。在松塔山上的汤泉药浴时,范书遇就注意到自己面容的变化,只是当时泡完药浴,黑痣就消失不见。

而如今他接受了富贵,这颗痣居然再次出现,这次没有离奇地消失,而是若隐若现。

“点上去的。”范书遇随口解释。

杨槐将信将疑,但也没再继续追问:“你这两天可以出去走动走动,新中城迎接新春的节日氛围还是不错的。毕竟等你真进了镇卫联盟,要想再过上普通的日子可就难上加难了。”

“好,多谢您。”范书遇笑了下。

杨槐很忙,和范书遇交代了几句就离开,而范书遇也走出了房间门。

走廊的另一侧,卧室大门紧闭。

范书遇整理了一番心绪,站在门口,他不自然地屈指,拧了拧自己后脖颈,而后伸手想要敲门,但当他才刚伸出手,手指停顿在空中,门却被人从里面拉开。

范书遇一怔,看着门内的人。

窦章似乎是刚刚洗漱完,这会儿脖子上挂着湿漉漉的毛巾,黑发也沾了水,碎发搭在额前,一滴水珠从脸侧滑落,一直滑到锋利的下颚线。

“怎么了?”窦章静静看着门外人。

范书遇收回手,过了片刻才说:

“一起去看灯舞会吗?”

*

迎新春。

庸城早已没有冬天,但这时候也算春寒料峭,走在街上的人都披了外套,可惜的是天上不会下雪,只有在海拔高的山上才能看到雪景。

新中城居民自然也会想办法弄出雪,各家店铺里面都有雪景的全息投影,鞭炮声轰鸣,屋顶上方坐着喝酒的剑客,手里还拿着大红的红包,里面看起来很鼓,估计是给小孩的压岁钱。

灯舞会在良辰大街举办,长街放眼望去都是人,鹊桥上人影成双成对,洁流河上全是许愿灯。

“奥克利综合医院的事你知道了吗?”范书遇站在桥头问。

窦章点头,眯眼:“知道。”

他问:“怎么了?”

“我发一份聊天记录给你。你看看。”范书遇低头,手指一划。

窦章成功接收,但他认真看时,却心跳加快。因为这聊天记录上的人是泪。

范书遇把泪发过来的一系列消息都转给窦章,他双手搭在鹊桥上,淡淡:“泪想用这种方式逼迫我加入纵横。”

“....为什么?”

“我不知道。我想可能我和他真的认识。”

范书遇看着洁流河河岸,不少姑娘牵着自己的心上人蹲在河边,在点花灯,花灯各式各样,上面还贴了许多愿望。

新中城入夜,河流两边都亮起灯,一片火红,一片温暖。

窦章忽然就明白为什么战力大赛时范书遇离开了一会儿,估计是处理这些消息去了。

于是过了半晌,窦章也跟着范书遇一起站在鹊桥桥头,手搭在栏杆上,他侧头,黑沉沉的眼眸在光下盯着范书遇的侧脸,问:

“你觉得泪对你抱有什么样的情感?”

“爱慕?”

范书遇笑一声:“我怎么知道。”

“也是。”窦章顿了顿,“那如果你一直不同意,泪一直疯了般地纠缠,强硬地说他能给你你想要的一切,还在庸城到处杀人,怎么办?”

范书遇眉心微动,他想说即使如此自己也不可能和泪走到一起,然而窦章没给范书遇说话的机会,在下一秒时紧接着就问:

“我能用什么留住你?”

范书遇心头一跳。

他侧头,和身边的人对上目光。

交汇时的情愫千言万语都说不尽。

周围风景如画,洁流河缓缓向东,河上全是五彩斑斓的花灯,节日气氛包裹着新中城的每一个人,良辰大街深处音乐悠扬,鹊桥呈拱状,如月牙,桥影倒影在河水之上。

范书遇说:“你不觉得此刻的鹊桥很适合接吻吗?”

“......”

窦章喉结一动。

他伸手,摁着范书遇的后脑勺,把人拉进自己怀里,唇畔相抵,温热蔓延。

这个吻很轻,周围有惊呼传来,甚至还有人在拍照,烟花才此刻从河岸亮出腾跃而上,在半空绽放出绚烂的花火,而鹊桥桥头的范书遇长发散落在窦章手臂上,吻结束以后,灯舞会进入了高潮阶段。

几条发光的金鱼游入天空,一条龙鳞闪闪发亮的巨龙蹿跃到鹊桥桥洞下,环绕着腾跃的鲤鱼,窦章松开手,被这突如其来的烟花声和鱼龙吓了一跳,当他再回头的时候,看到范书遇被灯火笼罩着。

也不知道是河岸的哪一座楼阁内有人在唱: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鱼龙从鹊桥往良辰大街游去,鹊桥附近的新中城居民就跟着它们涌向良辰大街,一时间这处倒是有些萧条零落。

等鹊桥上只剩下三两人影,而范书遇还站在窦章面前静静看着他的时候,楼阁乐响: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

小孩手里握着糖纸,从范书遇身边跑过,步伐不稳,差点摔倒。

“哥哥!”他朝另一人飞扑过去。

听到声音,窦章和范书遇同时看去,但只这么一瞬,两人均是浑身发冷,仿佛掉进冬日湖水内,手指能结冰!

两个小孩抱在一起,模样身形却都一样。

一位妇人笑着走来,一左一右地牵着:“你们都别闹了,一人一个不好吗?我再去给哥哥买,不要抢。”

范书遇瞳孔骤然抖动。

他身后,鱼龙在半空盘旋,跟着灯光和音乐舞动,在这烟火人间铺色的背景里,窦章后背肩胛骨传来一阵一阵钝痛。

更让他们震惊的事情发生。

精神海内,发财和富贵突然站起来,在没有宿主指令的情况下,两个发光小人莫名其妙地面对着面。

它们互相伸出手,握在一起。

精神海相连,窦章和范书遇都愣怔地看着彼此,脑中的小人也和他们一样站立。

*

回忆如洪水猛兽,汹涌奔来。

作者感言

来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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