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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滚烫

在赛博世界当反派大佬 来春 5188 2025-03-24 07:05:24

*

地下酒吧。

江柔爻整理自己的衣服走进来,到吧台清洗了一下自己的手。夜里快三点了,酒吧今天开始打烊,范书遇批准了她假期,允许她出门玩两天。

她坐在吧台的座位上,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两声。

消息弹窗里,发信息的人问她现在在哪。

她思考了几秒,摸起手机回复。

五分钟后,安静的酒吧门口就响起木鱼声。

“你这什么破工作。”江阵弦皱着眉,不耐烦地撇开入口处的帘子,就像弹苍蝇般嫌弃,“还不如回公司来。”

“江总。”江柔爻开口打断。

江阵弦一僵,摆摆手:“我随口一说。”

“有事吗?”江柔爻静静地坐在吧台前看他。

江阵弦屈指挠了挠颧骨,“倒也没有。刚好在附近路过,就过来看看。”

“我马上要走了。”江柔爻笑,“江总来得还真是时候。”

“下班了?”江阵弦手臂搭在吧台,扬眉,“我认真的,你要是不想做律师,公司里随便什么职位都给你挑,待遇比这里好千倍万倍。”

江柔爻摇头:“我不在乎待遇。”

“那你在乎什么?”

奇了怪了,出来打工不就为了挣点钱养家糊口么。一说到养家糊口,江阵弦发现自己根本不了解江柔爻的情况,他试探地问:“你家里人知道你在酒吧做调酒师吗?”

还是从公司辞职后。

江柔爻淡淡:“我没有家人。我是孤儿,江总。”

江阵弦一愣。

他表情僵硬:“不好意思,我....”

“没事。江总虽然踩了雷,但也事半功倍地了解了我的家庭情况不是吗。”江柔爻皮笑肉不笑。

江阵弦:...........

江柔爻似乎是刚刚从外面回来,她额头上还有汗,行色匆匆都还没从脸上完全褪去,而江阵弦打量她,问:“今天太晚了,明天我再来找你,行吗?”

“找我做什么?”江柔爻笑。

“聊天。”江阵弦生硬地说。

“明天我不在酒吧。”江柔爻指着墙上的歇业公告,“我休假。”

江阵弦眼睛慢慢瞪大,“什么节日?”

他以为自己是忙忘了什么重要的节假日,毕竟在他眼里,在公司里,没什么人会吃饱了撑的休假,就算是生病都要忍一忍,因为随时面临被别人抢饭碗的风险。

“不是节日。只是我申请旅游,老大就同意了。”

旅游???

江阵弦想起来这茬:“我以为只是你的说辞,你还真要环游世界?”

“当然。江总,我说过了,您不了解女人。”江柔爻笑道。

江阵弦忽然开始抓耳挠腮,似乎是有点纠结。

江柔爻不说话,她想到自己十来分钟前还在巷子里被人抵着脑门,生命岌岌可危,现在却看着公司的总裁在和自己扯淡。

人生还真是变幻莫测。

半晌,江阵弦面色坚定:“我能和你一起去吗?”

江柔爻握着杯子的手都抖了抖,睫毛轻颤:“您说什么?”

“公司里也没什么事,我不在两天他们又不会死。”江阵弦越想越觉得稳妥,“就这么决定了,你一个人去旅行也不安全,带上我一起,这样没人敢欺负你。”

“万一碰上赛博精神病怎么办?还有纵横俱乐部那些家伙。”江阵弦根本不给江柔爻插嘴的机会,“很好,我马上让助理安排行程。你想去哪玩?”

江柔爻用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看着他。

被盯得浑身发毛后,江阵弦声音小了点:“...你这么看着我是要干什么?你不想跟我去是吗。”

江柔爻:“我的计划里,这趟行程我确实是打算独行的。”

靠!

这女人居然拐着弯地拒绝我!

江阵弦的眼神一暗。

这眼神公司里的职员太熟悉了,这就是江阵弦发火的前兆。公司里四处流传职场生存法则,重中之重,凌驾于万千规则之上的第一条就是,在看到江阵弦黑脸时,不管自己做了什么都赶紧道歉鞠躬甚至滑跪!江总有时候伸手不打笑脸人!

显然江柔爻也知道这条职场生存法则,但她并不打算屈服。

大不了就是在这酒吧里跟江阵弦打一场。

但江阵弦却沉着脸问:“那我送你花,你能允许我跟着你去吗?”

*

飞行摩托稳稳当当地落在公寓花园里,范书遇魂都还没归位,就被窦章抱下了车。

这次范书遇不再是坐着窦章的后座了,他一路都是缩在窦章怀里回来的。窦章让他坐在前面,开车时范书遇就这么被窦章的手臂牢牢圈在怀里。

范书遇此刻听不到发财的声音,如果能听到,他会发现发财一路上都在吱哇乱叫。

【主人,注意行车规范!!!】

“闭嘴。”

【嘤。好吧,那发财给你们躲电子眼,千万不要被交通局抓到。】

这会儿到了飞行公寓,范书遇刷脸开门,窦章紧随其后。

窦章看得出来,范书遇兴致不高。

甚至可以说相当低迷。

“我给苏三亭打个电话。”前头的人低声道。

窦章应了“好”,他陷进沙发里等待。

范书遇走到鱼缸边上,捂了捂耳朵,一边拨号一边往鱼缸里塞了鱼食。

自从监察局从中央广场撤离后,庸城就没有太平过。

网上铺天盖地的消息传来,但凡能上网的会打字都在话题帖里面留下了自己的足迹,每个人都热烈讨论着这次事件。

【监察局居然.....放走了仿生人。那他们明天还会不会继续来一场大规模的公开处刑?】

【监察局官网我都要刷烂了,一秒钟刷一次,根本没动静,他们是打算装死吗,不回应也不发布任何新的政策,我草,是不是陆二狗怕了画屏公会了!】

【你们今天没看直播?!我在小林消息的直播间跟完了全程,虽然画面只有一个视角,并不全,但大概可以看得出来当时的情况非常紧急啊,甚至画屏公会的人还拿Y做人质!】

【所以S级的两个是怎么回事?】

【楼上,饭都喂到你嘴里了你怎么还不会吃[微笑]】

【要是直播间能录到现场的声音就好了,我想听听他们都说了什么!】

以及,女子健康福利院的热搜又被顶了上来,这次公司居然没有设置什么违禁词。

【我记得福利院之前也有很多优秀的学生出来找了工作的,怎么网上一点消息都看不到?难道没有人可以出来说一下具体情况吗?】

【嘘,楼上,这不能说吧。谁有这个胆子。】

【死了这么多人,一看就知道不对劲,纸是包不住火的,监察局别做无谓挣扎了!】

【有没有谁曾经聘用过Y或者Z的,快联系一下他们让他们出来爆料,我好想看啊啊啊啊,对不起我精神状况不太正常,大人时代要变了!】

.....

范书遇看到了这些讨论,他作为现场的关键人物,不动声色地浏览着网上每一条急切的评论,但他并不打算说什么。

因为他要把舞台交给别人。

夜里快四点的时候,一条评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被顶上来,点赞量和转载量都让人咂舌。

【我是女子健康福利院内出来的学生。】

光是一个开头就让人震惊,接下来的话更是引起轩然大波。

【五年前毕业于福利院。福利院内大多数女孩都是孤儿,我也不例外。我们曾经在身体或精神上有所残缺,我同期的同学里有人格分裂者,自闭症患者,重度ADHD患者,双相情感障碍患者,但我可以保证没有谁是在逃仿生人。监察局以查仿行动为由剿灭了福利院内所有老师和同学,曾经毕业,流落在外的我和我的同伴们在得知这件事情后多方求证探查,为了发声我们做过很多努力,但现在我们的团队只剩下我一个人。】

【这也是为什么大众热烈呼吁,可没有人能站出来说话的原因,我们的举报信没有任何回应,石沉大海,我们走访调查却惹来杀身之祸,我们求助无门势单力薄,无权无势,每天过着刀山火海的生活,不知道什么时候头上那边悬着的刀就会砍向自己的脑袋。】

【我们有同学来自新中城,是重男轻女里的大姐,从小给弟弟妹妹们擦拭擦屎擦尿,出生不到一个月被丢到乱葬岗,差点被活活埋死,我们有同学来自贫民窟,是被轮j后精神失常重度抑郁的社会最底层人士,睡觉时都会担心被人拖走塞在不知名的角落里施暴。我们有同学来自下水道口,垃圾堆,山洞,废墟,是弃婴,是天上下雨了才有水喝,土壤松了才有东西吃的可怜虫,活得毫无尊严,可又很想活下去,看看不一样的世界,我们从四海八方来,在福利院内被当做花朵对待,被爱被呵护。后来,我们是推免入庸城高等学府的满贯奖学金研究生,是生物科技院的科研工作者,是奋斗在一线的镇卫联盟骑士团成员,是公司年薪几万的工程师,律师,建筑师。】

【所以今天就着大型处死仿生人的话头,我在此以女子健康福利院幸存者的身份,铿锵有力地质问监察局,你们,凭什么?】

【你们,凭什么,蔑视我们的生命?】

【你们凭什么数十年如一日地俯视仿生人,俯视我们,俯视众生,以及,批准监察局行动且至今没有任何作为的世心塔,你们又凭什么高高在上,呼风唤雨,叱咤风云。】

【如果监察局不能偿还所有的罪孽,不能平息我愤慨仇恨的心,那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向你们讨要。】

【我要你们血债血偿。】

*

整个地坛都为之色变,监察局立刻联系公司,要求他们给出账号的IP地址,可后台显示这账号位于黄华区外的边界线上,那里黄土一片,什么都没有。

公司懵逼了,监察局也懵逼了。

被提名的贫民窟和新中城都惶恐不安,在言语的利箭下每个人都担心自己会成为出头鸟。

世心塔,却没有任何动静。

那座通天巨塔高耸云端,一向自诩孤傲。

*

室内。

范书遇暂时没管网上的言论,他知道江柔爻一定会借这个机会复仇,所以他不发一语,让本次事件最重要的两个赏金猎人退后一步,给更义愤填膺的人说话的时间。

忙音响了几声,对面的人才接起。

此刻,庸城高等学府,学生宿舍。

苏三亭推门而入,看上去风尘仆仆一脸疲惫。

“你腿好啦?”室友也没睡,正在通宵打游戏,他盘腿坐在床上,双人间内几乎都是室友的东西,苏三亭东西很少,因为他经常请假回家,不太喜欢住在宿舍。

苏三亭其实绷带还没拆,但他能自如行动。

“差不多。诶,我老大给我打电话,我就在这里接啦?”苏三亭讨好地冲着室友笑笑。

“哦,没事。我戴着耳机,你吵不到我。”

苏三亭于是盘腿坐下,兴奋地接起:“老大!——”

“老大怎么啦!”

“怎么情绪这么高昂?”范书遇还以为对方这时候应该很困,准备休息了,毕竟明天得上课。

“我在图书馆通宵学习!!!”苏三亭非常骄傲地拍了拍胸脯,“我是不是特别勤学好问,老大你快夸我!”

他成绩单下来的时候立刻就给范书遇发过去照片,明晃晃的年级第三十九名闪瞎了范书遇的义眼。

“好。”范书遇笑了笑,“但你也注意调整作息,不能总这么熬。”

“我知道的老大,所以你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情呀?”

范书遇这下不说话了。

他垂眸,电话那头也很安静,苏三亭是个比较敏感的人,他听得出来范书遇有话要说,而且是很重要的话,否则不会在开口的时候还要犹豫一阵,做心理建设。

于是苏三亭也不催,只是嘴角噙着笑,等待。

“小亭。”范书遇轻声。

苏三亭一愣。

范书遇很少这么叫他,很少很少。会这么叫,说明真是大事。

苏三亭有点害怕了。

果然,范书遇道:

“等天亮的时候监察局大概就会发布关于画屏公会的消息。在此之前,我有话想和你说。”

“....网上的消息你肯定也看到了。当时我在现场,我被画屏公会的会长挟持。”

范书遇知道苏三亭总会有知道的那一天的,所以干脆地进入正题:“他露脸了。”

“是小白。”

一句话如惊雷般劈在苏三亭头顶。

室友猛地从床上跳下来,他看着苏三亭把黑客脑环猛地砸在地上,砸了个稀巴烂。

“我草,亭啊,这玩意死贵了!你要被辅导员骂死!”室友吓得都不敢动弹。

苏三亭目光却变得和以往不同,极其狠戾,他只扫了室友一眼,就当室友不存在般,低沉:

“老大。”

“....你没在跟我开玩笑吧?”

“小白....他,他是仿生人....?”

“他骗我。”

“他骗我?!”苏三亭比范书遇激动多了,这才是一个常人该有的反应。

他浑身血液发冷,挂断电话后,苏三亭肾上腺素狂飙,冷脸,一连打了十几个电话给能倒背如流的号码。

颜伊白却没有接。

*

室内。

范书遇打完这通电话,就好像卸下去所有的重担,他看着鱼缸里正在吐的小丑鱼。

发了一会儿呆,沙发处传来的动静惊动了范书遇,当他回头的时候看到,窦章朝着自己走来。

“先坐吧。”窦章低声。

范书遇却忽然攥住了窦章的手。

窦章一愣,回头。

“我也有话跟你说。”范书遇漂亮的眼睛在光下却黯淡着。

窦章眉毛一动,“好。”

沙发。

范书遇细细地打量面前的男人,窦章这会儿有点如坐针毡。

“窦章。”范书遇开口,眸里情绪难掩低落,“我不喜欢被人利用。从我走出那栋小洋楼的时候就意味着我和颜伊白要分开了。”

“在中央广场...”范书遇顿了顿,声音越来越低,“我想你大概也不喜欢被人利用。”

他坦诚道,“当时我可以反抗的,但是我没有。”

窦章闻言眯起眼睛,没说话。

范书遇于是继续:“因为颜伊白说他今天是来救人的。他向我要了一个心愿。”

这个人情,就算做道别吧。当时范书遇是这么想的。

从此以后,他和颜伊白各走各的路,互不相见,如果到了不得已的时候,他们就是敌人。

“但是你...”范书遇叹息,“你好像当真了。”

“我那时候在配合颜伊白演戏,我不想瞒着你。”

窦章还是没说话。

“你生气吗?”范书遇心提到嗓子眼问。

窦章的话让范书遇更震惊:“我不生气。”

“我看出来了,所以我其实也是在配合你演戏。”他突然笑了,眼底是兴味盎然,“不然你以为呢?”

“我说过了,当你想从我这里要什么东西的时候,模样特别诱人。”

窦章摊手耸肩,目光沉沉:“我一向不会拒绝的。”

范书遇心里涌起惊涛骇浪。

窦章知道??

他脑子里一下闪过很多想法。

要逼迫监察局同意放走那批仿生人,窦章又是拿剑架在陆二狗脖子上用生命威胁,又是命令监察官不准动不准插手,试图越线试图干扰监察局行动,还隐隐约约有要分权的意思,简直可以算在陆二狗的雷区蹦迪。

虽然如今的窦章恐怕是镇卫联盟来都压不住,可到底会引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的。

而且,还有池核。

一旦监察局公布简易池核的消息,就会有无数人以头抢地想要得到,纵横俱乐部也在暗中蛰伏。

太早暴露自己的牌不是好事。

范书遇现在想的,窦章大概都能猜到,于是他伸手捻着范书遇肩侧的金发,笑:

“不用考虑那么多,没有什么比你看我的眼神还重要。”

“我能兜底。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我是黑客,我是赏金猎人,我有发财,有剑。你就是捅出天大的篓子我都给你兜到底。”

范书遇喉结一动。他忽然就低头抹了抹眼睛。

我草。

窦章瞬间慌了:“怎么了??”

他赶紧伸手护在范书遇手臂处,低头要去看范书遇现在是什么表情,可在低头的一瞬间,清冽的清晰扑鼻而来,面前的脸无限放大,唇上落了个吻,蜻蜓点水般。

窦章浑身一僵。

范书遇别开脸,小声:“谢谢。”

我草。

窦章眼神暗下来。他突然猛地伸手绕到范书遇脑后,把人往自己怀里一带,凑上去堵着范书遇的呼吸,唇齿相依时带着攻城略地的气势。

这个吻不同于以往,带着点焦急,更热烈,甚至烫得范书遇那双琉璃眼里泛起一层波光潋滟的水雾。

义眼能根据佩戴者的心情变幻,此刻范书遇瞳孔细碎的光动了动,瞳仁就像猫遇到兴奋事物时一样,慢慢放大。

软舌极富技巧勾缠着,范书遇渐渐被亲得喘不上气,他下意识地抵上窦章的胸膛,又被窦章揽住细腰。

他不明白为什么每一次窦章都比上一次更会亲,范书遇身上的感官更敏感,被刺激得浑身发麻,窦章的手开始不老实,似乎是忍不住般在范书遇腰间捏了捏。

范书遇的背一下弓起,他说话声断断续续:

“...你干什么?”

窦章喟叹一声,狠狠地咬了一下范书遇嘴唇,开始念诗:

“你觉得我想干什么?”

他在范书遇耳边说话,就像羽毛一样撩刮着范书遇的耳廓,热气钻入,让人耳根发痒。

范书遇的心都跟着抖了抖,热度往双颊蜿蜒。

他止不住地红了脸。

窦章牵着范书遇的手摁了过去。

范书遇知道此刻窦章已经很克制,除了呼吸声很不平稳以外,没什么别的行动。

耳根传来热流。

“你....?”范书遇呼吸一紧,心跳很快。

他状似平静地问出这句话后,窦章眼神更暗。

窦章忽然伸手抱着范书遇,把人直接提到了自己腿上坐着。

范书遇大脑宕机。

光听着窦章说,范书遇还懵懂着,现在被抱着坐下,范书遇才深刻感受到——

铺天盖地的强势气息袭来。

以及,某种欲望。

这姿势让范书遇觉得危险。

窦章又轻轻叹息一声,呼吸如热浪般刮着范书遇脸颊,他在范书遇耳边,沙哑问:

作者感言

来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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