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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想做家犬的第九天

野犬 祁十二 3854 2024-12-20 22:52:57

金色海湾是圈内隐秘性最好的私人会所,通过会员认证后,管理人员会根据地址发来一张印着编号的磁卡,代表了会所的绝大多数房间对他们开放了使用权,但如果想在这里拥有一个只属于自己的空间,那需要的就不单单是手段了。

于楠对更深入的事不了解,他只知道会所背后的掌权人与政府有不小瓜葛。在门口通过安检,出示了邀请函,又录入身份证签订了保密协议,他这才被保安放进山林中。

不少比他先来的人不急着上山,而是就地开始了玩乐活动——当进了这片地界后,便意味着他们的身份从普通人变成了主或奴,有意者只需一个对眼便能勾搭到一块,甚至草坪上还跪着脱光任人打量的“观赏犬”。

他只驻足多看了两眼,就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继而带着露骨的眼神来询问他是否有伴。

在这里的人目的都很明确,他们不会克制自己的欲望,放纵成为了准则,于楠看着对方手里攥着的牵引绳,礼貌地拒绝了。他不是不挑食,而是全凭感觉走,很可惜的是他对这位邀请他的Dom不感兴趣,没有眼缘。

顺着石板路走了二十来分钟,他见到了中央标志性的公馆。保安左右站立,负责现场的人员再次审核了他的身份,这才请他进了内部。

室内的温度正事宜,入门后是放置各种面具的储藏间,身为Sub的他没有取用的权利,除非是Dom亲手给他戴上——但那意味着绝对的占有。

于楠倒也不在意露不露脸这一说,除此之外,再往前的柜子上则陈列着各式各样的情趣用品,其中大半都是市面上很少见的玩意,也根本称不上是安全无害的东西。他对多数都有了解,目光兜兜转转,最终停在了装着口球的塑料盒上。他没怎么使用过这种物品,那些Dom都更喜欢听他的声音,因此好奇地垫脚去拿。

但在那之前,另一只手先一步取走了他选中的东西。他下意识侧过脸,对上了一双微弯的眼睛,同也看见了对方手上在灯光下闪过光辉的戒指。

“真可爱,是想要这个吗?”男人有着一头微卷的棕发,看上去充满了书卷气息,衣服下鼓胀的肌肉却告诉让人他并不像表面那般文弱。

他含笑注视着矮他一头的Omega,那句“可爱”不知是在形容人还是形容手中的玩具。很快于楠便心中有了数——对方摸了摸他的头,动作很轻,“有兴趣和我走吗?”

是个已婚人士。

于楠抿了抿唇,自主拉开了他们间的距离,“抱歉先生。”

“不想要这个?”男人晃了晃抬高的手腕,“只要跟上来,它就会是你的。”

于楠起了错觉。他恍惚间觉得对方说话的口吻很像穆博延,循循善诱,仿佛只要听话就会得到想要的一切。内心的渴望似乎有些不受控了,“穆博延”这三个字有什么令人无法抗拒的魔力一样,回过神时,他已经抬脚跟在了对方身后。

嘈杂的人声和节奏淫靡的音乐令人头皮发麻,随处可见或站或跪的身影,更有玩得开的当众调教,毫不掩饰的尖叫和哭吟混在笑声里落入耳中,几个奴跪趴在地上,任谁都能伸手侵犯他们赤裸的身体。于楠靠近他们时有些抵触,他不喜欢和别人一起玩,他是坚定的一对一主义,好在带领他的人也没有这个意思,他们只是路过。

两人在休息区的沙发前停下,男人顺手将带来的口球扔在一边。这里相对僻静,于楠目光不由自主随着玩具偏移开,很快又重新回到这位临时饲主的脸上。他意识到不光是语气,就连那张脸在某个角度看去时都与穆博延有几分相像,他呼吸乱了一下,分着腿在对方脚边跪下,改成仰望的姿势等待着指示。

“你叫什么名字?”Alpha触了触他的下巴,指尖稍稍抬起他的脸。

“先生,我叫风铃。”于楠轻声回答。

“风铃……我好像听说过。”男人很快想起来了,他目光反反复复地打在于楠身上,明显是越看越满意,“邱项明怎么舍得丢掉你的?听说你跟过不少人,现在在找新的主人吗?”

邱项明就是于楠的第一任主人,从别人口中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于楠显得有些错愕:“您认识邱先生?”

“算是朋友,你在蓝孟婆可是出了名的好口碑,他们说你很听话。”

“在我能接受的范围内是这样,先生。”

男人点了下头,一只手搂在他的腰上,修长的指尖挑起衬衣的下摆,钻到里面贴着他的腰线摩擦着。他不否认于楠有个好皮囊,长得白净五官也漂亮,睫毛无比浓密,颤抖起来的样子更勾人了。

“那么你的硬性限制是?”

于楠简洁地回答:“不接受插入性行为和任何会给身体造成伤害的暴力行为。”

“我没有暴力倾向,这点你可以放心。但插入性行为……”男人抽出手,转而暧昧地摸了摸他红润的嘴唇,“包括这里?”

于楠直直看着他,利落点了头,“是的。”

“好吧,那我们就玩些别的。”男人似乎并未觉得遗憾,他笑眯眯地拍拍于楠的臀,“去取一根你喜欢的鞭子过来,动作要快,知道么?”

事实证明传言并非虚假。

于楠的听话程度有些超乎预料,哪怕看得出体力在随时间流逝逐渐吃紧,他也没有分毫松懈,大汗淋漓地保持相同姿势任打任骂。

他纤细的四肢被束缚住,身上除了鞭痕还有巴掌印,那是手拍留下的记号。汗水将他装点得无比诱人,也接连引来了其他围观的人,男人本以为他会害怕地请求更换地方,但他仿佛从未在意过别人的注视,只盯着他看。

这应该是件令人愉快的事,能够专注得眼里只容得下一个人,恐怕很多Dom都无法拒绝这样懂事的Sub。可当男人对上那双被水浸湿的眼睛时,被抛高的心却往下跌了跌,他看不见里面的自己。

这是种很矛盾的奇怪感受,他的的确确站在于楠面前,可他迟迟找不到被认真注视的感觉。那双眼睛似乎已经透过自己看向身后的墙壁,或者是更远更高的地方,总之不在他身上——这让他感到自己没有找到被需求的价值,就像是一个……工具人。

这场游戏持续到中午才结束。Alpha没有让于楠给他撸出来,只是在事后护理后抚着那张布满潮红的脸,面露复杂。

于楠贴着他的手,眨着坠着湿气的眼睫:“怎么了,先生?”

男人回过神,冲他笑了笑。他亲在于楠脖子上,又很快抬起头,试图在那道目光中找到其他东西,但里面什么都没有。高兴、舒缓、依赖……这些通通没有,一切好比只是机械地进行宣泄,就像吃饭喝水睡觉一样。

“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想了想,将人从怀里放下,“开始我还觉得惊喜,甚至觉得邱项明是瞎了眼才不要你。你的确很乖,也任我支配。但这半天下来我却没有感觉过你有一秒是属于我的,这让我十分不爽,也大概明白为什么他们对你的说法只有听话这一种了。”

于楠愣住,他头一次从其他人嘴里听到这种评价。他歪了歪头,不太明白,“不是就该这样吗?”

因为他之前有付出感情,所以才会被厌弃,所以他就该当一个听话的宠物。

男人沉默起来。好像话也可以这么说,摸小狗头不一定代表就爱小狗,小狗摇尾巴时也不一定代表小狗有感情。

他摸于楠头发并没什么意义,他有自己的爱人,这种行为动作只是一种需求使然,那么于楠也完全可以为了需求而乖顺,他坐在沙发上想了一会,最终叹了口气,想要收于楠为私奴的心思也淡了,“算了。你饿了吧?餐厅应该已经准备好午饭了,现在去吗?”

于楠摇了摇头,将衣服重新套好,“我需要去洗个澡,您先去吧。”

“嗯。”男人看了他一眼,把未拆封的口球放到他手里,“答应好给你的奖励。”

于楠目送他离开,这才转身去找淋浴室。路上他重复想着对方说的话,还是想不明白,如果再次遇到封玺的话,他或许可以去请教这个问题……但在那之前,他决定把自己清理清爽,毕竟还要在这待很长时间。

将背包放进储物柜后,他拿着更换衣服进了隔间。角落里时不时有暧昧的水声传来,他听见有一道压低的声音在撒娇地喊主人。他没什么表情地站在花洒下,一遍遍用沐浴液擦过身上刺目的痕迹。他突然又不想一次次地去找不同人尝试了,毫无由来的疲惫让他站在原地发了会儿呆,思考着不如明天去其他地方走走,搜罗下有没有能给却逸洲带的纪念品。

收拾完自己,他背着包跟随路牌指引去了餐厅。有了计划后他的心情好了不少,况且会所财大气粗,特邀了厨师来准备餐点,他会在这里度过愉快的中午。虽然想尝试一些特调饮,但菜单大部分里都涵盖了酒精,他对自己的酒量没有数,只能心怀遗憾地放弃了这次机会,拿了些甜点和法餐。

度过了午饭时间,在空房间里稍作休息后,下午的公调便开始了。

这项活动会持续两天,期间总共有八场表演,包含的种类也不少,有绳艺炫技展,有支配和掌控的犬奴表演,也有刑奴受罚秀,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比较小众的重口项目。

毕竟是挑选出的佼佼者登台,离开场还有半小时台下就聚集起了不少观众,有人想一饱眼福,也有人想汲取经验。于楠在人群中看见了上午的那位先生,对方此时身边多了一位娇小的Omega,两人正挨在一起说着话。他又想起对方手上的婚戒,或许很少有人能做到执绳那样毅然决然地退圈。

所谓的男友主或女友主太少了,遇到的概率宛如是在大海捞针。但思慕关系维持不了一辈子,欲望是会淡的,人们总要回归生活。找一个所爱的情侣,和找一个合得来的搭档……于楠想:如果有一天他也面对这种问题,那么会如何选择呢?

很快周围的音乐声变了,头顶的灯管也被调暗了些。

原本沉寂的大屏幕上出现了倒计时的字样,陆续有工作人员上来布置场地,一件件地对用具做事前消毒工作。于楠眼皮抖了抖,他只在一些影视作品里看见过那么宽的刑床和束缚台,摆在架中的刑具上倒钩的尖刺在射灯下发出慑人的冷光,有两位穿了制服戴着半截面具的助理在做调试,紧接着,一位被黑色布袋套着头的男生被牵上了台。

是个Beta,脖子上没有抑制圈,只有带有铆钉的皮质项圈。粗长的锁链衬出他偏瘦的体型,但肌肉也分布均匀,到了舞台中央后被走到身前的助理一脚踹弯了膝盖,随着“嘭”地一声响,双膝触地跪在了众人面前。疼痛的声音令于楠牙根发酸,但台上的Beta却好像习惯了这般粗鲁的对待,很快调整了跪姿,高高挺起了胸膛。他胸前两点奶尖是熟透的红,上面的乳钉与阴茎环被用一根细小的链子串在一起,扩音器将它晃动摩擦的细碎声响放大到现场的每个人耳中。

医护人员已经就位,毫无疑问,即将上演的将会是一场充满暴力与血腥的视觉盛宴。

这是于楠从未接触过的东西,他觉得自己现在转身走掉比较好,因为陆续已经有Omega感到不适悄悄离开了。但他的心跳却不知什么原因加快了速率,他隐隐觉得可能会发生某种事情,他的脚跟紧紧地黏在地上,耳膜随着音乐的节拍鼓动不断,甚至在一瞬因血液上涌而产生了耳鸣。

直到台下的灯完全熄灭,只留几盏微弱的地灯供人行走,同时背景音彻底消失。

穿着黑色衬衫的男人一步步从暗面走到明面,皮鞋踩着地面,浑身被淡漠和不可侵犯的气场所包裹,宽肩窄腰大长腿一样不缺。面具遮住了他的半张脸,只露出棱角分明的下颌,流畅的线条顺着凸起的喉结没入领口,留下无限遐想。

于楠瞳孔一缩。

台上的男人卷起袖子,露出青筋明显的手臂,随意从架子上挑了拘束带,像在后花园踱步一样优雅地走向被放置许久的Beta。在他正向观众的一瞬间,有人忍不住吹了声口哨,也有几双手陆续举起鼓了个掌,他们或许是知道对方的身份,在热烈地表示推崇与期待,又或许是在对他通体散发的气质而发自内心地起了感叹。

但就算不露脸,于楠也在叠加的思念和臆想间一眼认出了这场重刑表演的刑主——穆博延。

作者感言

祁十二

祁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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