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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成为家犬的第十九天

野犬 祁十二 7206 2024-12-20 22:52:57

穆博延刚出发去机场那会儿,于楠还对关系的转变无从下手了好一阵。他早想占据穆博延心中最独特的位置,但如今得到了应允后,没有任何恋爱经验的他又不知自己该怎么做,只能边用冰袋敷红肿的眼睛边暗搓搓地用手机查阅资料——怎么和喜欢的人谈恋爱?

回答一:约会活动有张有驰,忽冷忽热欲擒故纵。

回答二:学会吊人胃口,有苦有甜感情才坚实。

回答三:不要对对方太好,要让他患得患失,不确定你有多爱他,提心吊胆地保持住征服欲才能获得持久的爱情。

回答四:……

于楠在沉默中关掉了网页,就算他不懂恋人该怎么相处,也明白按照回答这样做肯定会出大问题。简单的换位思考一下,如果穆博延对他忽冷忽热、让他患得患失,那他会很难过的。他不知道穆博延会不会和他一样因此而不高兴,他只知道他舍不得穆博延有任何负面情绪。

和对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都格外珍惜,又怎会愿意在没必要的事情上消磨来之不易的爱意?

于是他很快就看开了,他不需要走任何按部就班的路,就像穆博延所说的做好自己就行了。不会就慢慢摸索,抓不清门路就一点点探寻,他们还有漫长的时间可供消耗,既然穆博延愿意停下来等他,那么就一定有能昂首阔步齐肩并驱的一刻到来。

只可惜刚确定关系就有一方迫于工作远游,要说与平常相处有什么变化,这两天下来他感触最深的就是来自穆博延的消息变多了。原先只是他一昧地早中晚打卡,现在穆博延会询问他在做什么、吃没吃饭,叮嘱他上药或是将自己接下来的行程告诉他。他原本已经习惯了对方平日里的冷淡与距离感,而现在被主动亲近,渐渐让他真切地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只是对方的宠物了。

这种真实感让他一个人的时候也心口发烫,每次专注地想起还会紧张,而最让他经受甜蜜折磨的还是晚上接到来自穆博延的电话时。

性器受约束而带来的持续疼痛让他在听见那声招呼性的“喂”时就难以忍受,他一边打开扩音去听听筒那端低沉的声音,一边侧躺在床上夹着双腿前后摩擦,精准控制着自己的每一次呼吸不会被听出异样,又在依依不舍地道别后将手机紧攥在胸前,闭着眼试探着轻声喊道:“穆博延……”

他不会直呼穆博延的名字,唯一一次还是在意识模糊求饶时叫出来的。这三个字他在心里偷偷描摹过几回,而现在再喊出口时,带给他更多的只是口干舌燥。他蜷着不住哆嗦的身体,在心口发麻间将手伸到了裤子里,覆住了被体温染得滚热的贞操锁,又麻又胀的痛感让他隐隐有些兴奋,呻吟都打起了颤。

那串风铃被挂在了窗沿下,此时正在夜风的吹拂下发出清脆的声响。他又想起刚才在电话中穆博延询问他明天生日要怎么过时的温柔语气,心底就忍不住升起了一种强烈的占有欲,他通红的脸颊蹭在被对方枕过一夜的枕头上,忽然屏住呼吸亲昵念着:“阿延。”

这两个字像是打开了某种怪异的开关,一经出口就令他着了魔地喘息起来,任由下身疼得更加厉害,却怎么也无法冷静。他觉得这个金属笼子不是用来锁住他的,而是故意用来激发他性欲的工具。只要看到它、感受到它的存在,他就无法控制地回想有关穆博延的一切,在极端的想念下欲生欲死。

不过这种异象只会在睡前昙花一现,等天亮起白光,他依旧是只老实等待主人回来的乖小狗。

无处可施的精力被转化成看不着头的动力,好像有了穆博延告知的喜欢二字,他就持住了万剑难穿的盾牌。他原本还有些担心,因为他不擅长说谎,要是却逸洲追问他两人是怎么一步一步走到一起的,他只能省略掉涉圈的事含糊将一切归咎于自己的死缠烂打。但现实中却逸洲并没有这么问,很快那种震惊和好奇就转化为上脸的喜色,说话的语速快的都要听不清了。

“我操!我就说你必拿下!”却逸洲重新拿起餐盒的动作跟梦游似的,脏话都不加收敛地飙出了口。他花了好两分钟去消化于楠终于结束了单身的劲爆消息,嘴里冒出的音直打晃,“我当初怎么和你讲的来着?时间就是金钱这点放在医生身上最合适不过了,他参观完实验室后没急着离开,反而还和你约了见面的时间,肯定就是对你也有点想法啊……哎哟!那我还是你们的牵线月老呢~”

于楠抿起嘴笑,“谢谢。”

“这有什么好谢的。真正有缘的人命中会有无数条相交的轨道,哪怕我当时没带你去见我小叔,你们后来也肯定会再偶遇的。”却逸洲真心实意地说道:“恭喜啊。”

这声贺喜太过诚恳,也是于楠第一次从这段感情里收获别人的祝福。他望着却逸洲乐呵呵舒展开的眉眼,止不住红着耳尖撇过了头,才注意到柏古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只无声无息地在原来的位置上留了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卖烟的实体店地址,还特地备注了老板的名字与电话。

“柏古是个好人,但也要让他面对现实嘛。”却逸洲嬉皮笑脸地揽过他的肩,“快把你饭吃了,下午咱们还有活要干呢!”

于楠垂眸看了装在白盒子里的饭菜一眼,突然转身抱住了却逸洲。却逸洲给他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也伸手环住了他的背,不等问一句怎么了,于楠已经先一步在耳旁认真说道:“我想一辈子和他在一起。”

“Alpha和Omega本来就有羁绊,你当然可以和他一辈子在一起呀。”却逸洲顺着他的话。

于楠却摇了摇头,明显不擅长说些煽情话,语速比平常要慢上一些,“所以我很高兴能把这件事分享给你,我现在真的很快乐。过去我很多事情都只会往坏的方面想,有些话从来没和你说过,但现在我特别特别想告诉你……无论是遇到穆先生还是你,对我而言都是二十年以来最幸运的事情。”

“我也是!”却逸洲意外之余感动得一塌糊涂,突然有种穆博延配不上这么好的于楠这种想法,捏着他的脸高声强调道:“所以你也要一辈子和我做好朋友,不管嫁给他后搬去了世界哪里,也不能和我断了联系!”

于楠脸上没什么肉,被这么一掐也生疼。但他的注意力已经集中不起来了,那个“嫁”字搞得他心跳一下子乱了套,半晌还是没能抵挡得住诱惑,用力地点了下头。

他不知道穆博延会不会娶他,就像他不知道自己跟穆博延的关系能维系到何种地步。他从不否认自己永远不会想结束,也不愿意结束,结婚对现在的他而言还高得够不着,但他已经不会再和过去一样杞人忧天,三两口刨完饭,把一次性餐盒收了放进垃圾桶后,拉着却逸洲重新投入到新一轮的工作当中。

人一旦全身心投入了某一件事情中时,是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的。不断地审核与复查让一项记录以龟速发展,等天完全黑也没能收尾,好在杨教授下课后就参与了进来,带着众人在废寝忘食中总算揪出了出错数据的所在行列,至少明天他们能让卡了好两天的进度有所变化了。

“大家今晚早点回去吧。”当了几日活阎王的老人难得恢复了和颜悦色的面孔,但慈爱的假象没持续几秒,很快又横着眉挨个扫视过去,“都调整一下各自的状态,让大脑休息好才能避免出错!不想再吃一次亏,就都拿出百分之一百一的专注去对待。别看现在只是一个小实验,等以后你们毕了业去了不同的单位,这就不是被我说一通能解决的事了!任何一个小数点错位都能造成巨大的恶果,知不知道?”

众人已经有了答话的默契,仰着头齐齐拖长了音:“知——道——了——”

杨教授先是笑,又忍不住多说几句:“瞧瞧你们一个个的……知道什么了知道,知道今天可以提前开溜了就原形毕露龇牙咧嘴了?明天早上八点我会过来,有任务的都不许迟到。”他又看向却逸洲,“逸洲没早课吧,还是麻烦你顺路给我带份早餐。”

“没问题!”却逸洲一口答应。

于楠之前好奇问过,为什么杨教授早饭都不在家吃。却逸洲说是因为杨教授把钱全拿去资助学生搞学术了,投论文要钱,开项目也要钱……现在这个社会做什么都要钱。有些人有才华但生活困窘,教授就会自掏腰包,而在更早和平社会还没到来的时期,这位老教师就偷偷圈出了一片小教室,给停课无法返校的学生免费讲学。

当时大家活得都很难,杨教授老婆就是在那时候离他而去的。而他也不怨不恨,等法条颁布后照旧过他一如既往的生活,只是回家没饭吃,衣服也熨烫不妥帖,旧得发白了还不知买新的。这些跟了教授有段时间的学生都心知肚明,并不会因对方偶尔的发飙不快,而是将在这些都消化转换成某种鞭策,闷头继续听指挥行事。

“饿死了,我肚子早都叫累了……”得了早退的许可,立刻就有人原地活动起筋骨,商讨起去哪儿吃迟来了两个小时的晚餐。

点外卖和出校门一个耗时一个麻烦,却逸洲累的懒得动,于楠也不想折腾一趟,两人打算收拾完东西去学校食堂凑合一顿。八点多食堂还开着门,只是种类不如白天多,麻辣烫和干锅还是正常运营,再不济买两个面包也能填饱肚子。可在付诸行动之前,一串本地的陌生号码先打了过来,于楠纳闷地接通,对面自报是同城配送的,说是蛋糕送来了。

“您打错了,我没有订蛋糕。”于楠下意识否认。

“是别人在网上给您订的,我是店家安排的配送员。不好意思来的有点晚了哈,校门口登记花了不少时间,您看方便现在下来取一下吗?”配送员停顿两秒,絮絮叨叨的解释说:“电话确实是您的,我看下单时间是昨天了,您朋友没有提前告诉您吗?备注上写着要送到您手里才行,但是您这儿有门禁,我实在上不去……”

“请、请等一下!”于楠心头一悸,难以名状的思绪忽然间像是一夜春雨过后冒出的笋尖一样,猝不及防刺得他手指发软。他只来得及匆匆和却逸洲解释一句,便顺着楼梯一路跑下了楼,接过了那个装着长方形的大盒子。

配送员跨回摩托车上,说了句祝福的话,又职业性要了个好评后驱车离开了。于楠在路灯下打开盒子的封口,里面除了一个盘口大的圆形草莓蛋糕以外,还摆了十二份精致的三角慕斯,系有缎带的卡片上印着电脑打来的一行小字:

最独特的给你,其他分给同学——穆。

正好这时嚷嚷着要出去开火的一伙人从楼梯下来,看见于楠后自然而然地和他挥了下手。于楠愣怔怔的忘了动弹,他的所有思绪都戛然而止,脑中也空白了一片,等回过神时,他已经拦住了几人的去路,将一个个独立包装盒递了出去。

“咦?”其中一个女生明显很惊喜,她指指自己,“这是给我的吗!?”

“……嗯。”于楠舔了舔唇,不知这时候该说什么。他不太擅长和人打交道,这几日学会主动打招呼已经是他目前能做到的极限,他在那一瞬间明白了穆博延的意思,可真踏出了这一步又会不知所措。

“好漂亮!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啊,我这里有没开封的牛肉干和肉脯,都给你!”女生也不推拒,笑眯眯地从背包里拿出塑料袋作为交换,“还有一个波板糖,不过别在外面吃啊,它掉起色来可吓人了。”

“靠!你带零食了怎么不给我吃一点,我饿得就只剩一口气了。”与她结伴的人里立即有人喊出了声,又在自己身上胡摸一通,“可恶,我什么都没带……小楠我明天请你吃午饭啊,想吃什么都行,别和我客气。”

有人起了头,人群就高兴地围着说了些话,提到之前一起聚餐的时候于楠没来得及参加,等这次项目结束了可得热热闹闹办一次迎新会,最后离开时于楠手里不但提了各种各样的零食,还被塞了个博物馆的毛绒挂坠,白色的北极兔看起来清冷又憨实,两只小耳朵翘着一摇一晃。

这短短几分钟应该是他在加入实验室后与其他成员说话最多的一次,那些认真起来都一丝不苟的同学并没有想象中难以相处,反而十分平易近人。他抬头看着天上的那轮明月,浑身都暖融融的,分明分享蛋糕和得到礼物对于平常人而言只是很普通的一件事,却是他十几年都没有体会到的快乐。

他这时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无所谓穆博延喜欢他什么,也无所谓对方到底怎样对待他,哪怕还是将他当个小宠物一样养着,他也毫无怨言、心甘情愿。看上去他只是得到了很廉价的礼物,风铃也好、蛋糕也罢,这些都是花点钱就能解决的,但实际上最珍贵的总是看不见的,他知道他得到的东西价值远不止这些。

所以在这一刻,他朝月亮低下了头,静静地站了一会儿。

等他心思起落后再拎起盒子,遇到下一波出来的人时已经能做到自然而然将东西送出了,连杨教授的那份都没落下。沟通、尝试交流、互换联系方式……最终耗了半小时才回到实验室门口时,却逸洲仍拿着手机等在一旁,抬头望来的眼睛在触及他手的方向时逐渐瞪大,半晌冒了句颇有咬牙切齿意味的单音:“靠!”

他从背包里掏出准备好的礼物盒,“我还以为你都忘了今天是你生日,正打算一会儿吃饭的时候让你惊喜一下……失策失策,早在你中午告诉我那茬时我就该想到!”

“我留了一份给柏同学,明天捎给他。”于楠腼腆地笑,“走,请你吃蛋糕。”

却逸洲说了一长串嫌弃的话,连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都冒出来了,听得于楠遭不住地想遁地才罢休。两人在空旷的食堂吹了蜡烛许了愿,于楠不由得想起在山上穆博延和他说的那些有关心愿的话。他在双手合十的那一刻想了很多希望达成的事,比如期末考的好成绩,再比如变得有钱,父亲那边永远别再来找他……但最终闭上眼时,心中所想的还是和穆博延有关。

——希望穆先生的信息素补全计划能早日完成……希望穆先生身体健康,一切顺遂。

回家的路上,于楠一和却逸洲分别就迫不及待地发出了信息。现在已经快十点了,穆博延还在忙着整合明天要用的材料,叮嘱他路上不要玩手机,到家了再回复。他几乎一路小跑着进了小区,喘着气关上了公寓的大门,刚乖乖地报了句平安,穆博延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不过与前几天不一样的是,这次跳出的是视频邀请。

于楠习惯性地点了接通按钮,而就在看见屏幕上浮现的熟悉面孔时,感到有什么东西在他身体的血液里炸开了。他想他真的是无药可救,就像任意一道带来对方消息的风从面前拂过,都能让他的心思低进尘埃中,他近乎神经质地死死盯住了屏幕上泛起的亮光,目光无声的描摹着起伏的轮廓,最终落在对方眉目清冷的脸上。

“在看什么?”穆博延嘴角稍稍牵了些弧度,这让他的面部显得柔软了一些,“是想看我有没有随便勾搭其他人?”

“不、不是。”于楠红着脸摇了摇头,慢吞吞地脱鞋挪进卧室,趴上床抱住了枕头,“但是您身边有其他人吗?”

“嗯。”穆博延点了下头,顺手拿起床头上的烟和火机,绕过躺在另一张床上的同事去了阳台。等落地窗被从外合上,他才叼了根烟进嘴里,眯着眼道:“现在没有别人了。今天过得开心吗?”

“很开心。”于楠笑得很讨喜,露出了两颗小巧的尖牙,“谢谢先生,蛋糕很好吃,我还收到了好多礼物。”

他把和同学的聊天内容一一告诉了穆博延,顺便展示了却逸洲送给他的蝴蝶标本,里面装的是一只很罕见小闪蝶,深沉的蓝在光芒下静静流淌,就如夜色降临下的海面一样神秘。

他对许多动物都了解很多似的,一晚的亢奋到现在被激化到了极致,喋喋不休讲着好几种蝴蝶的稀有与独特。等他意犹未尽地停下时,穆博延口中那根烟也燃到了尽头,星火在一道袅袅升起的烟雾消散下完全熄灭,他只能借着屋内透出的光勉强看清男人放松下来的面部线条。

“对不起先生,只顾着我自己说了,都没有顾及到您。”于楠赶紧道歉,慢慢的脖子都要红透了,微微颤着转移了话题,“您好像今天又工作到很晚,还有事情没做完吗?您可以忙完再联系我的。”

“不碍事,已经差不多结束了,一会可以早点睡。”穆博延温和地弯起了唇,“所以可以多说一点,我也挺感兴趣。”

“……可是,”于楠支支吾吾,躲闪着不太敢看他的样子,“我有点想听您的声音。”

“只想听我的声音?”穆博延问。

“也、也想让您……碰碰我。”于楠轻轻咬住了舌尖,不自觉说了句求欢的话来。他突然感觉自己做了个错误的决定,要是穆博延少说一些,他也能一直正经地参与进一段聊天当中。可真当对方用略带上挑的尾音疑问他什么时,他就会生起不合时宜的情欲,在摄像头照不到的地方偷偷并住了腿。

“那你说说看,是想让我怎么碰你?”也许是玻璃另一侧还有第三人在场的原因,穆博延刻意放低了声音,“用手揉你的胸还是扇你的屁股?你觉得哪种更舒服?”

于楠被他简单的描述勾得浑身难受,恨不得挣开笼子直接自慰,也渴望着哪种被填满贯穿的感觉。不知是不是刚被开发过一次,他的欲望更容易被挑起,自觉地翻身从床上下来,老老实实跪到了地板上。

“说话。”穆博延看着他,“怎么教你的,跪之前该做什么?”

有所转变的语气让于楠浑身猛地一激灵,边脱身上的衣服边痴痴地答:“都想要……只要是您给的都舒服。”

穆博延轻笑一声,指尖在屏幕上点了点,沿着他脖子上变得不怎么明显的吻痕摸了两下,商量般道:“我好像很长时间没打过你了,回去后用鞭子把你抽射好不好?”

“……好。”勃起的性器轻而易举地撑到了金属边缘,于楠下腹火烧似的发烫,心里更是痒个不停,稀里糊涂就答应了。他痛得浑身颤抖起来,连臀部的肌肉都绷紧了,现在越是穆博延许诺要给他什么,他此刻就越是有一种求而不得的空虚,使得后方的穴口也不停地收拢,少了些什么似的招架不住,很快脸上就出了一层细汗。

“疼成这样?你不是很喜欢它,还觉得它很好看么?”罪魁祸首并不觉得内疚,甚至过分道:“按照你发骚的程度,怕是等不到我射一次也会不小心高潮,不如就戴着它挨操怎么样。”

于楠顾不上反驳了,他不受控跟随着描述幻想起戴着贞操锁被肏屁股的画面,羞耻心几乎是瞬间就被打碎了,一时身体哆嗦得有点厉害,像是在瑟瑟发抖,又像是在期待被这么残暴地对待。

穆博延闷闷地笑出了声,这才朝后退了退,“不逗你了。快去床上呆着吧,现在天已经很冷了,注意别冻感冒。”

于楠松口气的同时不免失望,他想着出差真是世界上最糟糕的事之一,穆博延如果在他身边就好了。他脑袋拱向摄像头,和撒娇时一样隔着冰冷的屏幕去蹭穆博延的脸。

“乖。”穆博延指尖在手机上点了一下,“明天的手术不是我主刀,所以不会很累。这次从各地来了不少厉害的专家,不用担心会出什么事,明晚这边的院方会举办招待会,结束的会比较晚,所以没法及时回你消息。”

“我知道啦。”于楠点点头,听话地站起来后又变得犹豫起来,没直接往床上去,而是在踟蹰后吞吞吐吐地小声道:“主人,我可以稍微离开一会吗?我想……唔,想尿尿。”

“可以,去吧。”穆博延敲了敲胳膊下的栏杆,又在于楠肩膀松懈的瞬间补充道:“带上手机去。”

“……?”

于楠似乎没听明白,穆博延也不多重复,只是好整以暇地透过摄像头看着他。等过载的信息量被一点点消化完,于楠脸上刚退下的温度又重新回了高点,隔着遥远的一段距离,他整个人却好像被另一边暗淡的黑色罩住了似的,连喘气都困难。

他紧紧抿着唇,僵硬地举着手机来到了厕所。穆博延见过两回他失禁的样子了,但和现在的情况完全不是一回事……他看了眼马桶,隐隐猜到了对方的兴致源于哪里。早在戴上贞操锁后第一次上厕所他就发现,他没办法站着完成排尿,那会让尿液沿着金属圈沾到裤子上或是地上,总之下场非常狼狈。

所以唯一解决的方法就是……他要像女孩子一样蹲着解决生理问题。

对面的人并没有催促什么,只默不作声地等待着,但很显然这种寂静不会让人心安,反而助长着一种令人心神不属的复杂情绪。于楠慢慢走到淋浴器下的下水口边,岔开腿缓缓弯下膝盖,头皮都随着这个举动而剧烈地发麻。他还以为自己会紧张地尿不出来,但实际上在蹲下的瞬间膀胱的存在感就更加明显,他只好抖着手腕将摄像头对向下方,扶着鸟笼做了个深呼吸,而这时观众席上看戏的男人又开口了。

“哪只公狗是你这样尿的?胳膊扶住墙,把腿抬起来。”

不带温度的指令让他全身的血液一下分成了两半,一半向上涌入大脑皮层,一半往下涌到被羞辱得膨胀起的地方。于楠的脸烫得他自己都觉得不对劲,发烧了一样羞耻又异常亢奋,他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努力调整了一下紊乱的呼吸,在一片寂静中抬腿尿了出来。

他不知道这段动作持续了多久,淅淅沥沥的水声听得他心脏狂跳。等尿完冲洗干净再扶起手机,他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险些同手同脚地回了卧室,整个脸埋进枕头里就不愿再动,只把一对红彤彤的耳朵展现给穆博延瞧,似埋怨地嘟哝:“您都说了不逗我了。”

“我这是在逗你吗?”穆博延微微挑起眉梢,用一种低沉沙哑的音线道:“但现在的确不早,暂时放你一马。洗澡睡觉去吧。”

于楠装死地趴了一会儿,哪怕穆博延没借此机会再取笑他什么,他也半天才缓过点劲儿,“……我现在就去。”

“嗯,别玩手机,洗完就睡。”穆博延看着他试探般小心翼翼露出的一双眼睛,笑容不由得加深了一点,“去之前还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

“嗯……?”于楠不太明白,他的魂还没完全收回来,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事被自己遗漏了。同时他还有些紧张,虽然他这几天没有违背穆博延的禁欲要求,但是也在前面几晚做出了擦边的举动,只好极力控制着忐忑蚊子般道:“您可不可以给我一点提示?”

“可以。”穆博延靠着墙沿的姿态还是很放松,他并未给出所谓的提示,而是直言:“明晚的招待只是走个形式,并不是必须到场。如果你现在说想我,那么我就回去见你。”

作者感言

祁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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