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楠宝感冒了吗?”
却逸洲与于楠在实验楼下偶遇时,看见的就是对方戴着口罩脸色微红的样子。病毒的侵害似乎让那双水灵的眼睛里含了一层濡湿的雾,显得比以往要更加闪烁生动,他一边嘟囔了句“好稀奇”,一边不忘询问早上吃没吃过药。
在他印象里于楠很少生病,又或许不舒服的时候都会找个地方把自己藏着捂着。
大一秋冬换季时流行性病毒感冒猖獗,班里一个传一个,每天上课时擤鼻涕声此起彼伏,接连一个多月才渐渐消停。那段时间他和于楠已经能说上一两句话,但关系远没有现在这么好,所以在于楠以身体不适为由强硬拒绝了自己的分组邀请时,却逸洲就隐隐有了这个家伙不太好接近的印象。
现在看于楠犹豫过后就眼神软着点了头,却逸洲莫名有种育崽成功的喜悦。那种辛辛苦苦挑中一颗鸡蛋、又经历长时间看护终于孵化成功的感觉难以形容,他明显察觉出对方身上气质变得不一样了,从上周或许更早开始就不那么排斥别人的靠近,颇有闭关锁国多年后终有一日敞开大门的拨云见雾感,让他心中瞬间母爱泛滥,恨不得抱着人脑袋一顿猛揉。
于是他也这么做了,亲亲切切地搓了把于楠的头发,边搂着人上楼边笑嘻嘻道:“那这两天你就好好休息,在一旁看着我做就行了。你也不用担心会拖后腿或耽误事什么的,安安心心养病才是第一位,毕竟身体就是本钱嘛!”
“唔。”于楠口罩下冒出含糊的发音,他停顿了一下,低头露出发梢后透着点粉的耳朵,在手机上慢吞吞地打字——不用,我能做事,就是嗓子很痛,说不了话。
“没买点含片什么的?啊……我包里好像有,一会儿给你找找。我小叔不是要讲课嘛,那天去他办公室正好看见抽屉里塞了一堆花里胡哨的药糖,我特地挑了一种水果味的,你应该会喜欢。”
于楠赶紧摇头,生怕他下一秒就拿出来给自己吃一样,匆匆忙忙写:真不用!
见他态度坚决到感叹号都冒了出来,却逸洲只好退而求其次地让他累了就去歇着,得到肯定答复后才作罢。不过一提到生病,他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对了,这学年的身体检查你还没去吧?辅导员怕你忘了,昨天查寝时专门让我看见你时通知你一声,资料学校上个月就传给一院的体检部了,月底前你得抽半天空去一趟。”
Alpha与Omega定期体检是规定的条款之一,管理者下决心最小程度解决信息素会引发的社会问题,其中一部分压力自然而然给到了各大单位和学校。从步入分化期开始后,每一年都要求对任何一位未婚非Beta公民的体内激素进行监测,确保没有人会成为那颗潜在的定时炸弹。
分化伴随着第一次情热,于楠的发情期就是冬季,不过受抑制圈长期影响造成具体日期不稳定,这时候体检的重要性就体现出来了。而为了响应国家号召,政府承担了所有的检查费用,且除了必要项目以外还饱含了额外的几项身体检查,以“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心理很大程度上调动了大家的积极性,至少对于于楠而言他是乐意配合的。
不过目前而言……他的心思实在没法放在上面。
听闻了他感冒的消息,实验室的同伴接力式前来慰问。于楠挨个道了谢,像是愧于无法张口说话的缘故,渐渐连脖子都红了点儿,让人不禁怀疑是不是发烧而特地试了试他的额前温度。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没什么大碍,他整个上午都上蹿下跳忙来忙去,到等外卖时才特地避开耳目去了趟厕所,摘下了捂出了细密一层汗的口罩。
正常行走不过三十秒的路程,他却花了将近三分钟。当他终于推开最里面隔间的那扇门、走进这个不会有人进来的狭窄空间时,几乎是一瞬被抽干力气地坐在了马桶盖上。
喉咙里渴得要命,膝盖还残存着久跪的刺痛感,于楠反复做了几次深呼吸后,才忍住吞咽的动作拨出一则视讯申请。他通过镜头调整了一下额边的碎发,但没那么多时间给他用来整理仪容仪表,还不等将歪斜的衣领扯正,屏幕里便被另一处场景填满了。
画面中的穆博延正在医院食堂用餐,背后是一面掉了点漆的墙壁。他看着男人慢条斯理地放下筷子,心跳完全没因为任务告一段落而平静下来,反而在胸腔里变得更加聒噪了,他眨了眨眼睛,没有吭声,只盯着对方那张脸看,而后在穆博延戴上耳机时抿紧了嘴唇。
“实验室空调开得这么足?怎么脸红成这样。”穆博延随意擦去嘴边的油渍,又将纸抛进一旁的垃圾桶。
于楠耳廓一下被这样明知故问的话而带得发烫,连同目光都有些不自然地想要闪躲。他支支吾吾地牵动起唇角,又不受控制地绷紧了坐直的身子,正经得像个面对考核官的面试者。然而这种假象并未维持多久,只一瞬他就泄气地将脑袋伸了过去,贴着摄像头小心翼翼地蹭了蹭,似是要把额头贴进对方颈窝,好遮住自己现在羞于见人的表情。
“看样子是只不会说人话的小狗。”穆博延轻轻地笑了一下,压低声音道:“把嘴张开。”
于楠都能听见对面持续传来的嘈杂交谈,他鼻腔里溢出短促而意味不明的哼哼,随后乖乖地抬了抬下巴,朝男人展示了在嘴里含着的东西。
柔软的两片唇瓣还残留着被激烈摩擦过的迹象,几小时前射进去的精液已经被分泌出的口水稀释得不如开始那样浓白,泡在里面的舌头为了防止液体流出,此时正微微卷翘着贴于下唇上。不过是这样简单的动作,于楠也完成的无比艰难,连鼻尖上都迅速覆上了一层细汗,贴着塑料板的屁股不自在地动了动,不禁从喉咙里挤出一声潮黏的闷叫。
他胸口剧烈起伏着看向穆博延,同时也看向画面中眼神迷离的自己。
出门前穆博延又用贞操锁将他控制住了,他也不知道浑身的燥热感究竟是持续的疼痛带来的还是被迫和同学扯谎引起的,等接到指令脱了裤子,他才喘息了两下,高举着摄像头张开了双腿,食指蘸着精液与唾液的融合物一点点抹上被蹂躏得有些凄惨的下身。
在学校里做这种事……非常的羞耻。
虽然过去也有塞着小玩具出门,但现在正是午休时间,周围安静得足够让他听到手机里和手机外的任何动静,那种时时刻刻有人经过的紧张与刺激让他勃起得非常迅速,然而只是嗅到穆博延的味道,腿就不住地哆嗦起来,混着白浊的体液沿着他裸露的腿根慢慢往下流淌,让引着鞭痕的皮肤显得更加旖旎。
“唔嗯、唔……”他无法确定把口腔清空要花费多少时间,为了让自己吃得苦少一些,他尽力动作变得迅速。可即便如此,光是用精液涂抹身体这点就足够让他激动——再或者,他的激动已经持续了整整一上午了。
阴囊和性器被束缚在金属笼里挤压碰撞,带起难以忍受的压迫和酸胀,几滴水痕在被他垫在身下的纸上晕开,于楠不住颤抖的双腿极力地朝两边打开,直至脚尖触到左右隔板才停下,露出下方那张吐着点水色的肉穴。
边觉着自己这幅在阴茎软掉的情况下也能弄湿裤子的身体淫荡到无药可救,他边用沾着体液的指尖贴上那圈肉环挤弄,不断重复着将精液埋进吞入的过程,像是在进行一场以古怪方式得以慰藉的性交。
大半的理智都告诉于楠,现在处于谁都可能敲门询问是否有人的情况下,他不该在这里和一个男人在视频中做出这样色情的事。门下和门上的缝隙足够他将弄出的水声传递到外,若是有个子很高的路过垫一垫脚,说不定都能瞧见他这种放荡到好像不管是谁都能掏出阴茎操一顿的姿势。
可当他看见穆博延盯着自己慢悠悠喝水的样子时,他的身体就软得像过了电般抬不起来,就跟所剩的力气根本没法供他重新把裤子穿好一样。
“真可怜。”穆博延瞧着他软趴趴垂下的阴茎,嘴上说着可怜,口吻却不带丝毫的怜悯,“Puppy,你现在正在做什么?”
耳机里嘲弄的声音贴合地传入耳道,于楠脚趾都被其中不加收敛的笑音勾得蜷成了一团。他喘息着看向手机屏幕,通过右上角的小窗口清晰看到了自己现在的模样——凌乱头发下的脸涨得通红,嘴唇也微微肿着,左右嘴角还残留着两道精液干涸后留下的白色精斑,毛衣的衣角稍稍被蹭翻一截,内衬遮不住腰处凌虐后的淤青,有些地方仍透着化不开的深红,像是某个情人赠与的特殊的吻,也像是用烙铁留下的奴隶印记。
他闭上眼睛,眼睫剧烈抖动着。
身上从头到脚似乎都有另一人留下的痕迹,而他从中也感觉不到任何负面情绪,羞耻、不堪、困扰……通通没有,每一处都会让他对应起穆博延当时的神情与动作,温柔、狠厉、体贴、粗暴……无论哪一种,都会让他每一根神经不同程度地战栗,迅速通过视觉被拉入最直白的欲望之中。
光是凭借着在胸口回荡的这份感情,于楠就觉得自己要高潮了。
他知道那不过是他的错觉,但这是一种与生理上的快感截然不同的舒适,暖融融地包裹着他的血脉与灵魂,他说不出也不明白这份感受究竟从何而来,只是维持着同样的姿势,将摄像头向下对准自己湿软的穴口,边朝外撑开边字不成音道:“在……把主人的——”
“嘘。”穆博延及时打断了他,“都爽到不顾自己在哪了?别出声,不用回答我的问题,只需要在脑子里想。”
于楠迟钝地反应过来,穆博延刚才就提醒他“不会说话”了。他指尖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轻轻咬住了自己的嘴唇,下一秒收缩着甬道,手指抵着穴口慢慢地将精液往更深的地方顶入。
他无法形容在此期间心理上产生的微妙感受,明明那只是体液的一种,没有温度也没有硬度,却在推进的过程中隐约制造出了难以忽视的痒,有些像是用水做成的虫子,钻进他的身体顺着缝隙将刺上的毒药渗入他的血肉。
他几乎要控制不住地溢出呻吟,前面那根被打压得颤颤巍巍的性器又要立起来。那种温吞的、缓慢的、算不上肏弄的动作磨得他穴肉绞得越来越紧,舍不得松懈让吃进去的东西再漏出来一样。
穆博延从未在他的体内射精过。他知道这是为了他好,Alpha的精液里涵盖着太多的信息素,对于未被标记的Omega而言相当于猛烈的春药。可他实在是太想要了,他无数次地幻想穆博延死死扣着他的腰,一道道有力的液体激射在他的生殖腔口,灌得他肚子都鼓起来。
“别光顾着下面。”穆博延看着镜头里香艳的一幕,出声将他从思绪中拽出。
他手指在光滑的桌面点动,像是在观看某个引人深究的探索类节目,将稍许被满足的征服欲通过另一种“哒哒”敲击的方式昭示出来,以此做出发号施令的前提,“把衣服撩起来。摸一摸自己的小奶子,还记得我之前是怎么玩它们的吗?”
于楠停顿下来,丝毫没因为突如其来的点播而有所不乐意,反而红着脸小幅点了点头,被紧箍的手指缓慢地从蠕动的穴道内抽离,带出一小股湿滑的水痕。
他将毛衣推到锁骨下,确保胸膛能毫无阻隔地呈现在男人眼前,湿漉漉的指腹贴着立起的乳尖捻了捻,像是被粗糙的舌面轻轻舔过。但他不喜欢这种似有若无的触碰,穆博延也只会用要将它们撕扯下来的力道反复啃咬,像是回想起了那种刻骨铭心的快意,他呼吸一乱,两只手指掐住了乳头,狠狠地将其碾进了乳晕当中。
“唔——”
夹杂着刺痛的酥麻让他泄出一道低哑的长吟,得了甜头般的,他毫不停歇地攥奶肉从上捋到乳根,然后将摄像头贴近胸口,好将乳尖在颤抖间被拉扯到变形的淫乱画面完整拍摄下来。
抹上去的一层薄精就像是挤出的乳汁,他想着以后发情或是怀孕了,穆博延压着他操他,说不定真会从这两个小孔里喷出奶水,于是更加兴奋地用尖锐的指甲抵着奶尖死命研磨,很快就让裹着水光的两颗乳头胀大充血,像是盛满了烂熟汁水的莓果。
太过强烈的刺激让他整个人都拱了起来,连后仰的坐姿也维持不住,歪歪斜斜的随时可能会从盖子上滚下来一般。迷迷糊糊之际他突然听见完全陌生、不属于穆博延的声音从耳中传来,带着一点疑惑和好奇——“穆医生,你看什么看得那么入迷?老远就瞧着你饭都不吃只摆弄手机了。”
于楠蓦地瞪大了双眼,恍惚看见一片头发闯入了镜头当中。
像是裹挟着一道雷“轰”地贴着耳边擦过,他未触碰的后穴收缩着吞吐了两下,从里面淌出的液体并不热烈,只往下流了一小缕,连同刚才被吃进去的精液和唾液一起,在身下那张不知不觉吸饱了水的纸上堆积成一小滩水洼,继而沿着马桶盖朝地上滴落。
他这会儿什么心思都没有了,被自己玩得全是捏痕的胸口不断起伏。喉咙里哆嗦着抖出一声呜咽的同时,他看到画面被倒扣着陷入了一片漆黑,穆博延低笑着回道:“没什么……一只嘴馋的小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