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博延挑的拍摄角度很刁钻，从腰部往下至大腿都能入镜，特意避开了两人的脸。他很快发觉于楠的身体变得僵硬，就连夹着他的后穴也收紧了很多，那是与高潮并不相同的另一种状态，幅度不大的抽插也能引起对方拔高的呜咽。
他很喜欢于楠的声音，现在又不由自主想到两人第一次偶遇时那段简短的对话了。那时的他怎么也不会料到，几个月后的今天两人会成发展现在这种关系。
于楠就这样在他一步步的放任之下占据了一席之地，而他认为没有人不会为那份纯粹所着迷。就像是特意珍惜着对方真挚专一的情感一样，他动作逐渐变得轻柔起来，抱着人慢慢顶弄一会儿，又伸手将倚靠一旁的手机拿起，就着插入的姿势将人侧放到床上。
于楠总算能将那张朝思暮想的脸纳入视野，眼睛都起了雾。
身上的围裙被三两下捋到胸口，他近乎赤裸地沐浴在月色下，看见穆博延抬起他的一条腿，将手机对着他的穴口近距离拍摄，从头到脚的温度都在飙升。他藏起红彤彤的耳朵，小着声指了指床头旁开关所在的位置，“先生，灯在那里。”
穆博延顿了两秒，差点失态地笑出来。他知道于楠有时候很能放得开，可现在明知被拍下了这种私密的场景，却仍要拐弯抹角提醒他在光线不够充足，这着实让他不知说什么好，都不能用“被卖还要帮数钱”来形容了。
于楠明显也知道自己的话很痴汉，但他就是很想看清穆博延进入他身体的画面。他太不好意思地闭眼哼哼两声，一道微弱的风擦过他的额角，耀眼的白光紧跟着将整个房间照亮。
“现在够亮了吗？”偏偏穆博延还特地停下来，逗弄着问了他一句，“需不需要我回医院借一台无影灯来，好让你看得更加彻底？”
于楠这下真的有点想学鸵鸟把头埋进地底了。他支支吾吾地回答：“够的，不、不用那个。”
回应他的是几声发沉的轻笑。穆博延俯下身来，在他自然垂落的小腿上亲了一下，留了一个不显眼的吻痕。
这次对方进得很慢，缓缓地将性器推入他的身体，又拿冠头下方的沟壑去勾磨馋得直抖的软肉，似乎在让他铭记住这种只有他能给予出的感受。比起方才狂风暴雨势的性交，现在更是让于楠难耐，很快浑身被磨出了一层汗，无法自控地用另一条腿去蹭穆博延的手臂，无声渴求着什么。
穆博延从屏幕上收了目光，他有时候会想，于楠并不单纯是他的小狗，还可以是一只不经意爱撒娇的猫，一只娇媚又不自知的狐狸。只要是他所期望的，于楠就不会表现不出来，甚至有时带来的惊喜会超乎他的意料。
他在储存好的视频上按下播放键，将手机塞到于楠手中。
在窗前那段拍不清什么，只能在模糊的画面中听到激烈的拍打声和忘情的呻吟，但他很快就感到下体被湿热的穴道紧紧吸附住了。那种不停吮吸似的快感让他深吸了口气，明明只是一动不动地含着他的性器，于楠却好像在音频中得到了难以言喻的舒爽。
不一会儿屏幕中的场景有了转变，露出少年攀附着男人的雪白身躯。被使用到翻肿的穴口已经撑成了浅淡的颜色，而罪魁祸首的那根阴茎只留了一半在内，另一半在细微的水声缓慢地隐没在他打开的腿间，液体早已沾湿了两人下身的毛发。等粗长的棍状物拔出去后，肉嘴原本粉嫩的颜色就缩成了艳红，嫩生生地惯性收缩，在闭合的过程中还能看见里面层叠蠕动的媚肉，掺着白的汁水满盈地往外流，又在完全收拢前被不容抗拒地重新操回去。
穆博延不需要靠过去看，他当然知道自己拍下了怎样淫乱的镜头。
他听到于楠的喘息声加重了，目光死死地盯着巴掌大的机器不眨眼，像是要把每一帧都烙印在脑子里一样。然而他可不想就那么等下去，视频播放不到尾声，忽然一个深挺埋进了对方身体深处，肉体撞击的声响和清晰粘稠的水声立即盖过了手机传出的一切动静。
“看自己被操就那么让你高兴？于同学，你的好朋友知道你当初那么急着跑来见我，是在赶着给我当狗吗？”
于楠的身体因为这句话而迅速地绷了起来，竟然在听见穆博延恶意的声音时产生了一种扭曲的欢愉，使得前端紧箍的性器抽动了几下。
“不……我、嗯不……”他含糊不清地嘟哝，声音却被撞得支离破碎。他险些抓不稳手机，哆嗦着嘴唇断断续续地说：“视频……啊嗯、能不能传、传给我一份……”
“不能。”穆博延不假思索。
于楠沮丧地握拢了手指，本以为这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没想到穆博延会果断地拒绝他。
“再给你看两遍就删掉。”穆博延感到自己的魅力甚至还比不过一个录像，他有些气，又觉得好笑，忍不住蹙眉在于楠屁股上打了两下，“怎么蠢成这样，就不怕我把视频放到网上？”
“您不会那么做的。”于楠急着替他辩解。
“我之前就警告过你了，别把我想得太过高尚。”只有穆博延自己知道，他对程卓的提议心动了。在方才于楠说摘掉抑制圈时，他险些抑制不住地应允。去掉那层唯一的防护，他怕是不会只插入生殖腔那么简单，他会控制不住将于楠完全标记，彻彻底底成为离不开他的东西。
“我……没有。您别不高兴，嗯……对不起，我不该向您提出过分的请求的。我想的是，如果您发给别人看也没关系，但如果存下它会对您造成困扰，那还是该听您的话彻底删掉。”于楠敏锐地察觉到信息素的变化，他绞尽脑汁地将内心的想法加以总结，然后以尽可能清晰的言语讲出了口。
穆博延听到他的话，眼睛稍稍眯了起来，抓着他臀肉的手掌都有所收拢。在于楠吃痛地皱起脸时，他才想明白般地动起了腰，那根性器肆无忌惮地往湿热的肉穴里抽送，次次都往能令对方最疯狂的穴心顶撞，想干的那张能说会道的嘴除了尖叫外再说不出什么令他动摇的话。
“我错了……啊！慢一点，主人……呜呜……”于楠顾不上再看视频了，被肏得手上一失力就让手机倒卡了过去。他胡乱地叫着，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惹穆博延生了气，因为接连捅进来的力道撞得他骨头都在痛，后知后觉到自己的话有点抗拒意味，连忙弥补般地添上一句：“呜啊啊——对不起，不慢也、也可以……”
穆博延总算失笑出声，觉得对方这幅恍惚的样子莫名的可爱，但很快他就敛了表情，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去啃咬于楠的乳尖，而后扣住那节腰，近乎凶狠地持续打桩。
进度条到了头，又继而重新开始播放，里里外外的呻吟交错着刺激着两人的感官。于楠呼不上气，前面的小肉棍硬到了极点，正不停地左右乱甩，马眼里流出来的液体渗入了珍珠的线孔，将精致的手串弄得黏糊一片。强烈的射精感翻涌而上，又被拦截着不留情地压了回去，他的视野很快被汗水糊住了，原本平坦的腹部不停地鼓起来，偶尔还能看清男人龟头的形状。
在这么猛烈的奸淫下他根本无法自持，不需多久就被操的喷出水来，一股又一股黏腻的淫液噗噗地从穴口激射而出，而穆博延却没有停下来等他缓和的意思，在他高潮时更用力地顶进抽出，将持续流出的液体撞飞，拍碎的水珠散落着溅到衬衫与西裤上，浇透了身下的床单。
急促的颤抖很快变成大幅度的抽搐，于楠只觉得自己正置身于湖面的扁舟上，随着水浪的起伏飘忽地摇曳，所有的感官都被剥夺，不断翘起屁股想要避开让他爽到眼前发白的凶器，却又像在主动将肉穴往男人身下送，好方便让对方能更尽兴些。
当那双眼睛毫无焦距哀求地看来时，穆博延终于有了射精感。他盯着于楠因超负荷的快感而变得扭曲的脸，脸上也出了一层汗意，突然伸手握住了对方在用力呼吸下经脉凸显的脖子，五指慢慢地朝里收拢。
“呃——”
吸气声戛然而止，窒息感迅速淹没了于楠大脑，麻痹了一切的视觉与听觉。无数混沌的碎片流星般从眼前划过，越来越多的快感积聚着在下身沉淀，顺着尾椎流窜到每一处角落，他挣扎的意识逐渐被黑暗蚕食着吞没，只徒劳地抽动身体，目光涣散地流着口水，后穴收得越来越紧。
焦躁和恐慌拼命地在心脏深处揪扯，急切地催促他做出反抗。可他却在一阵阵晕眩下难以动弹，仿佛被束住的不光是手和脖子，还有他的两条腿、他的思想和灵魂，他甚至乖驯地闭上了眼睛，卷翘的睫毛大幅度地颤动，完全挡不住眼泪汹涌地外泄。
穆博延不再说话，下颚线条绷成一道直线，一双深沉的眼眸因充血而显得可怖，里面残存的温情早已烟消云散，盯紧了猎物一样混入了海水般泛潮的幽暗情绪。他横冲直撞的动作越来越大，沉甸的囊袋侧打在会阴处，沾起臀缝间滑腻的水光，在一记狠肏下拧着眉将性器连根拔出。
一道道温热的液体打在穴口，被收缩个不停的穴肉带着卷去了一些，又被紧接着大量喷洒出来的汁水重新冲了出来。氧气重新涌入肺部，于楠大口狼狈地喘着气，失去神志的瞳孔迟迟没能恢复，前端的性器竟是在被捆着的状态下缓缓流出了精液，而在茎身稍有疲软后，尿液也顺着顶端的小洞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沿着腿根与其他乱七八糟的液体混作一团。
他安静地躺在那里，像一具没上发条的玩偶，只剩下残存的动力供他战栗。直到手腕上的皮带被解开，潮湿的吻落在他被磨红的肌肤上时，他才挡着脸，上气不接下气地哭出了声。
“好了，已经结束了，你做的很好，乖。”穆博延单膝点在凌乱的床单上，将他扶起来抱进怀里，反复吻他黏着湿发的额头，“怎么哭成这样。是我不好，让你心里难过了是不是？”
“不、呃……是……那个……”于楠半天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
“不用这么快回答我，看着我做一个深呼吸——好孩子，先把心率调整一下。”
穆博延动作很轻，气息和他一样未恢复，落在耳边的声音却低沉又安稳，像密不透风的一堵墙将他圈住了。于楠愣愣地跟随着指令，随后抬起手臂，他的双手在长时间维持同一个姿势下已经有些麻了，手指也动不利索，只能虚虚地抓住对方的衣领，见没有遭到拒绝后才敢攀上那宽厚的肩，再被抱得更牢一些。
手机还在播放着视频，穆博延捡起来关掉，再将源文件彻底删除。他一下下顺着于楠的背，等掌心下的颤抖慢慢在安抚中平息，才捧起那张满是泪痕的脸擦了擦，“害怕吗？”
“……害怕。”于楠声音还在哆嗦。他紧紧扒着穆博延，看上去是要把整个身子都融入对方的体温里。
窒息带来的恐惧无法一时消除，而身体获得的极致快感还残留着，甚至现在停下来了，也有酥麻的感觉电流般在体内游荡。他累得动也不想多动一下，看上去疲倦得仿佛要睡过去了，用沙哑的声音闷闷道：“我很害怕，怕会那样死去……可是又好舒服。我也是有点难过的，因为您那时候看起来好凶，有点吓到我……但我还是好喜欢您。”
“在您掐住我脖子的时候，我真的以为您会杀死我。”他的声音很绵软，思路同样混乱，含着无处可藏的脆弱，“我想着，是不是我死了也无所谓。您会因为我的死亡而难过吗？如果会的话，那我应该已经成功做到在您心里留下痕迹了。可是一旦想到这种可能，我就舍不得死了。我很想……抓住您，但是我该怎么做呢？”
“你还真是不想放过我。”穆博延叹息一声，低头在他唇上落了一吻，在稍稍分离时又重新靠近，接连啄了第二下……第三下。于楠则无意识地仰头迎了上来，张口微微含住了他的下唇，改变了他蜻蜓点水式的吻法。
犹如在回馈着那份告白，穆博延的这一吻很温柔。那像是衔着一口在冬日温泉池上孕育的袅袅雾气，勾着他的舌头将自己的气味埋入肌理，牵引蛊惑着对方沉溺其中。
无法吞咽的口水从双唇间溢出，淋湿了于楠的下颌。等脖颈被弄得湿凉，穆博延则沿着水迹向下，一寸寸吻他的脖子，含着他的喉结轻轻地吮吸，在带起细细密密的酥麻同时，标记般地留下一串延伸至抑制圈的红痕。
一天都在紧绷状态下度过，于楠最后的那点清醒在回吻过后便消耗殆尽了。他放松地靠着男人的肩，呼吸逐渐变得平稳，就那样在漫长的安逸中半跪着睡了过去。穆博延抱着他没动，看着刚才从床沿掉到地上的玩具布偶，突然有了想要点根烟的冲动，但东西却全遗留在楼下的车里。
他伸手摸向于楠的后脑勺，指缝埋入柔软的发间，像是这么做就能抵消掉那种莫名的情绪。最终他的目光降落在揪着他衣服的那只手上，明明意识都溃散了，还不愿就此放松力道。他忍不住牵起嘴角，喉咙随着震颤发出一声含糊的笑声，“……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