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辛苦……不漏出来……”于楠涣散的双眼聚不起焦,喃喃着没有意识的回答,似乎随时都有可能陷入昏迷。
“好乖。”穆博延轻快地夸了他一句,抬手摸了摸他遍布泪痕的面颊,用掌心的热度去滋养那个被弄得几乎要溃开的身体,却引得后穴里还插着他阴茎的小男生又一次哆嗦起来,伴随着哀哀的呜咽蜷缩起四肢,手也搭在他结实的腹部没什么劲地推了一下。
“爸爸,爸爸……饶了我……呃……”于楠从头到脚的每一个细胞都停留在极乐中无法抽离,被碰一下都能从内部挤出馥郁的汁液。
偏偏穆博延这时抬起了他的腰,选择将性器从他体内抽离,那种缓慢摩擦间有什么东西在不断流逝、又仿佛被强塞进了更多致命欢愉的复杂感觉,让他指尖绷直地在空中胡乱抓了一把,像是面临失重难以维持平衡,一时半会儿无法收回身体的操纵权。
肚子里间或发出水液挤搅的怪异声响,一片白朦的脑海中只剩几段命令的话在缓缓飘着。当回想起最近的那句时,他像直接被吓回了点意识,仓促地攥住了那根已经拔到一半的性器,看向穆博延的眼睛里全是惶恐。
“不要拔出去……”
他还在小声地抽泣着,失焦的双眼汇聚不起一点光亮,带着明显讨好地去吻穆博延的下颚,把眼泪全都蹭去了男人身上。他的呼吸太乱了,心率也迟迟降不下来,等对方低下头向他靠近时,才在片刻的安逸中逐渐冷静下来,迷迷糊糊地半眯着眼睛,配合着被吮吸唇舌。
在另一方有意的安抚下,他的胸口起伏频率低了许多。他钟爱这种亲昵的对待,尤其是在刚结束了一场过于粗暴的性爱之后,对温柔的渴望便会更加迫切。穆博延的吻如同一只将他从泥沼中拉上的手,又好比慢慢将他从深海顶上水面的背鳍,让他在切实的触感中重新体会到人间的美妙。
“为什么不拔?”穆博延含着他的舌尖问。
于楠声音很小,听上去像是软软的指责:“……都被先生玩松了,会含不住。”
似乎说完有点害羞,他又想起来自己揣的不是孩子,而是主人的精液和尿液,于是顶着一对红彤彤的耳朵,再次仰起头朝面前的人索吻。
他这次没有闭眼,在脸上逐渐烧起的红晕中捂上肚子,有些心虚地去瞄穆博延的面容,明明说着想被标记的是他,可是只做了一次就受不了的还是他。
似是被那副好欺负的样子所迷惑,在他后穴的性器很快又一次硬了起来。但过近的距离下,他主人的那张脸上还是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一双同样在注视着他的眼睛里装着深不见底的黑潭,埋着吞噬一切的黑洞,在他生出被猛兽盯上的惧怕时又会无法抗拒地被吸引,让他不受控制地挪了点位置,湿润的唇印一路向下,笨拙地想要学着留下独属于他的气味与印记。
穆博延捋着他的后脑勺处的湿发,也不阻止,近乎纵容地稍稍抬了下巴,下身却一改先前的温吞,径直朝外抽离,只剩一个龟头堵在洞眼里。不等于楠僵硬地反应过来,他已经扯下对方那件完全不能穿的内裤,连同医用的止血纱布一同团着塞回了他的屁股,硬是将涌到穴口的浊液重新捅进了深处。
“呜、呜——!”粗粝偏硬的合成料贴着棉布,被蠕动的穴肉挤压着碾过穴道,于楠倏地缩住了臀肉,从喉咙里溢出一声短促的惊呼。
他的身体在刚才彻底地松软,没什么阻力就将异物吞入了不浅的距离——甚至遭水液冲撞松散开的布条扫到了深处被阴茎操服的骚点,让他整个人都在这毫无征兆的强烈刺激下开始颤抖。
穆博延手掌搭去他的手面上,带着他一起揉动起肚子,“好了,帮你堵住了。”
“……谢谢主人。”于楠不由得低头去看,他还保持着跨坐在对方身上的姿势,那根水淋淋的性器贴着他的小腹,散发着滚烫热度的龟头正抵在他肚脐上,像是在与他举办某个暧昧又淫乱的祭祀流程。
穆博延笑笑,接受了他的道谢。而作为回礼,他的手揉动的力度加大了些。
内脏被浸泡着挤压的饱胀太过毛骨悚然,于楠肚子每一层皮肉都抗拒着绷紧,在湿润的环境下呈现出截然相反的干涩。然而穆博延并不想改变现状,他持续向异常的腹部施压,用自己注入的尿液与精水给予出鲜明疼痛,似是要让于楠在清醒的状态下记住这种被弄脏的感觉。
“呃、嗯……”于楠猫叫般垫去他的肩上,酸涩的痛感使他唇间的痛呼细弱得微不可闻。可他没有让穆博延停下,只是用唇磨蹭男人的锁骨,实在受不住了才虚虚地探出犬牙,在那片皮肤上留下了一道看不见的齿印。
上次在卫生间外听见穆博延上厕所的动静时,他就有过这种幻想了。
在他构建的画面里,那应该是一个普通的早晨,他和马桶并排趴在墙上,上半身严丝合缝地贴于墙面,只抬高屁股接纳对方晨勃的性器插入,将他作为一个肉便器来使用。
现在幻想成了现实,于楠的心口都不由自主地满涨起来,那是比语言和神情更能使他战栗的存在,让他起了想要回报主人的感恩心思,于是边乖乖地让人摸肚子,边小幅往前蹭动,打算用腿去侍弄那根沾着杂乱性液气味的阴茎。
但穆博延拒绝了他的服侍,倒了杯水一口口喂给他喝完,又留他一人半躺在椅子上休息,抽几张纸勉强处理好身上的痕迹后,将门旁的拖把拿来清扫地面。
换气系统一开,空气里凌乱又荼靡的鸢尾香逐渐淡去。于楠不敢乱动,从衣领下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盯着他瞧,注意到窗外的雨声小了许多,勉强能遮住住院楼那边病患的动静。
他看着穆博延花了点功夫处理完地面,这才拿了消毒湿巾向他走来,“最近有什么安排吗?”
他的小腹和腰胯全是淫水与精液的痕迹,其中还掺杂着几片尿液,将性器附近卷曲的毛发粘成一缕一缕。现在潮红的肌肤恢复了常年不见光的白皙,将一直延续到大腿和屁股上的指印衬得无比醒目,像是恶魔留下的肮脏烙印,带着无法直视的淫靡温度露在眼前,又令人目光不住长久地就此凝结。
于楠的视线被肚子遮挡,他并不明白穆博延略微弯动的嘴角是因为什么,只是莫名从中感受到了一丝缱绻,又好像矛盾地夹着点阴暗情绪。
明明是悄无声息的,他却恍惚间听到自己血液泵动的声响在心口回荡,配合声带拼凑字句的唇舌都有点麻了,思索过后闷着声答:“明天实验室集体去研究所参观,后天班级要去温泉,大后天项目收尾……”
他一说起来就没完,一二三四列得清清楚楚。穆博延顿了顿,气笑了般朝他脑门敲上一记,“有事还让我标记你?是故意逗我玩?”
于楠连忙摇头,“不是!我是认真的。”
在他的心中,参观不是必要的,温泉不是必要的,项目也不是必要的,只有穆博延是必要的。所有的一切都因穆博延的到来而纷至倒退,可正因为知道穆博延看重他的生活,所以他才没能让更多的话说出口,将标记的选择权以一种卑微的方式递了出去——前提只是穆博延有空、并且愿意。
“作为一个Alpha,我不会同意Omega在我面前使用抑制剂来抑制发情。”穆博延垂眸给他清理腿根。进行一半时,他再次开了口:“抱歉,这句话有必要纠正一下。完整来讲是只针对于‘我的Omega’,所以我希望四天之后你的任务不会再增加了。”
“……是。”于楠回答的声音轻得不像话,说不出的情愫正融着对方沉稳的声调在血管里不断流窜,以至于令他忘记了说话的本能。他隐约听到湿巾擦拭过粘液时发出的声音,也能看见男人手背稍稍用力时绷出线条清晰的青筋形状,那种糅合了温和与野性的独特情色,让他深深地呼了口气。
欲和爱,皆是神话中神邸至高无上的美德。拿一个与自己相同的人类来奉成信仰,似乎是一种老套又不深刻的比喻。
而在他心中穆博延就是如此。
于楠身体疲惫不堪,眼睛却亮如火炬,似是揣着能以燎原的星火。他像是被点醒,身上多出的那份负重感突然变得无比突兀,带着叮叮当当的金属声响,让他想起了最初收到的那件风铃。
他将手腕抬至头顶,看清了那件很普通、偏朋克风的手链。深黑的牛皮细长又贴合地绕在腕部,一条精巧的金色锁链被左右一大一小的O型扣固定住,像所有的首饰品都会印上属于品牌的LOGO一样,方形的侧沿印着一个不怎么起眼的单字——
“穆”。
无需赠送方开口,于楠瞬间明白了它隐藏的使用方式。
和庄瓯替他搭配的那些手串或是袖扣一样,它在外不过是人人可见的装饰品,他可以戴着去见同学、见老师,去上课、去完成工作,但只有在穆博延面前的时候,它的链条将会被拆下,绕过床头、桌椅,甚至是任何他需要俯首称臣的地方,成为一个手铐。
就如他向穆博延提的请求一样,穆博延给了他所属的证明。将他日复一日追寻和流浪的过程,都在此刻转化成为一场终点是为了遇见的旅行。
于楠静静地盯着那个雕刻凹陷的字,面对又一次高于期待的奖励不知怎么办才好。直到穆博延摸着他的脑袋问他喜不喜欢,他几乎不等对方最后一个字音落地,已经抬起头来,怕被夺走般牢牢将五指拢在手链上。哪怕胸腔里堆积的悸动已经要扎穿心脏,他说出口的每一个字却都铿锵又平静,郑重地砸在他混淆着时空的爱意面前,“喜欢的,当然喜欢,谢谢先生。嗯……这有什么保养的说法吗?好像很多金属或者皮革都需要上油或是避水,但我不太懂这些。”
“不需要。”穆博延说:“它不怕水也很结实,就算有了磨损也可以翻新,所以不用特别小心地对待。”
他笑得与过往有些不同,似乎手链上还存有什么没被发现的秘密。于楠侧头有些迟疑地看了过去,还没开口说话,就见男人贴近他,亲了下他的额头。
“不说其他了。饿了吧?带你回家吃饭。”
穆博延换上以前存放的备用裤,替他把衣服和外套穿好,连同围巾帽子一同将他抱了起来。于楠伸手揽住他的脖子,本想尝试换一个不会让布料磨到肠壁的姿势,可只动弹一下,两条腿就开始打颤,他只好老老实实地将自己当成一条不会动的死鱼,有些紧张地随之离开了办公室。
午休时间还没过,四周的白噪音吸纳了别处的动静,办公楼这个点本来就没有什么人,现在显得更加安静。看管楼层的保安中途换了一次班,目前坐在凳子上的与于楠来时遇到的不是同一个,看见穆博延时远远就站了起来,热情地道:“穆医生这个点才走啊?刚才老杨几个还说你早下班了呢。”
“留下处理了一点事,所以耽搁得久了些。”穆博延打了声招呼,谢过了对方替他们按电梯的举动。
“哈哈,您还是这么敬业。”保安顺口搭了句,并不刻意地扫了眼他怀里抱着的人,那小年轻看上去气息有些虚弱,盖在帽子下的头发还是湿的,但露出一角的嘴唇却红得异常。虽然对对方的身份有点好奇,但他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一联想到今天的天气,大概明白过来了:“哎呀,是不是来的太急了没带雨伞?最近天气又降温了,淋雨了就得赶紧冲个热水澡暖暖身子……我值班室里还有一把备用的,今儿晚上也不走,您要用的话明天来捎给我就成。”
穆博延走进电梯里,看于楠已经窘迫到将脸往他肩上埋了,好笑地摇头道:“不用麻烦了,谢谢。我直接到地下车库,所以用不到雨伞。”
“哦,也是……那一路顺风哈。”
电梯门很快在保安憨笑中重新合上,隔绝了那道陌生的视线后,于楠忽然觉得有点糟糕。
刚才还不觉得,明明办公室是穆博延很重要的场所,却因为他的到来被留下了污痕。他之前有多重视对方的工作,现在就有多后悔、多惶恐。他已经不敢想象要是有一天穆博延身上因他有了污点后会怎么样了,本身他就只是路过,又固执己见地找了过来,还留下了这种麻烦事。
正沮丧着,圈在自己腰上的手臂稍稍向里收紧,将他抱得更牢固了些。这让他的心略安了一瞬,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发顶轻轻压了一下,似乎是穆博延的下巴,膈得他有些痛,同时他听到对方说:“又没做什么坏事,为什么要把脸藏起来?”
于楠闻言转了转脑袋,抬头飞快地瞄去一眼。下行的电梯里寂静无声,穆博延平稳的呼吸一下下落在他的耳骨上,他忍不住用额头蹭了下对方的下颌骨,回答时语气萎靡得厉害,“我没有。只是让医院里的员工看到我和您在一起,不会制造出与您有关的流言蜚语吗?”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穆博延挑了下眉,隐隐还叹了口气。
“我昨晚想了一件事。”穆博延带他到了车库,目标明确地朝停了车的区域走,“睡觉是为了休息,吃饭是为了饱腹,工作是为了赚钱。而照顾你、又或是这么和你一起回家,对我而言都更像是正常的生活过程。”
于楠盯着发灰的地面直愣愣看了会儿,像是一时无法分辨出穆博延的话是什么意思,随后有些不自在地偏了下头,紧紧地抿起了唇。穆博延单方面的叙述并不是为了得到一个回应,他将于楠在车门边放下,从口袋里掏出钥匙解了锁,刚弯腰去拉副驾的门,于楠却倏地靠近了一步,用力搂住了他的腰。
他毫无防备,愣是被那不知从哪攒出的小力气给撞得趔趄了一下,后退一步才收住了脚。他察觉到于楠的身体还在细细发颤,应该是直立的姿势有些勉强,便伸手想将人揽住。还没来得及问一句发什么疯,对方已经先一步垫着脚凑了上来,绕在他后方的手也顺着他的脊背一路上滑,直至扣住了他的后颈,接着急促地吻向了他。
“我爱您。”仓促间,于楠这么说道。
——真是张牙舞爪的。
这是穆博延脑海中跳出的形容词。小狗的力气不到位,不过气魄可谓来势汹汹,他都能听见对方胸腔里那存在感极强的心跳。
第二次了。
这是于楠今天第二次这么不计后果地来吻他。
虽然吻法还是有些杂乱,但好在比起他们之间的第一个吻,对方吻技已经进步了许多,那种明晃晃在取悦他的本意让他笑了一下,无论对方是故意在这种公开场合想要用亲密行为来对他的话进行可信度测验,还是本身就打算用一个吻来表露心迹,他都不认为这两者之间存在什么区别。
他由着于楠胡闹了一会儿,没管缠在自己身上乱摸的那双手,在对方越站越吃劲时将无遮掩的邀请反客为主。
唇舌交缠时产生的湿润摩擦感令人头皮发麻,呼吸、体温、肢体触碰……事关男人的每一种存在都侵略感十足,于楠没多久就晕头转向地软了脚跟,感觉要缺氧失去意识了,而穆博延还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似乎在等着他自己开口解释。
可他不知道能解释什么,他刚才的举措无异于一种对支配者的挑衅,好比向来乖顺的宠物因为突然感受到了自己的重要程度,所以不自觉露出了更多的野性。但他知道他没有想要站去穆博延头上的意思,他只是作为一个成年男性,在那一刻很想要那么做而已。
所以他默默挪开了目光,面上虽然不显,心里早就一阵忐忑。半晌等不来穆博延怪罪的追问,他才干咳一声,和刚才告白时的顺畅完全不同,别别扭扭地小声问:“您昨天在电话里说的……就是那个,电影院……还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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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打完九价疫苗回来,路上就想着要更新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