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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番外九】关于揣宝宝(下)

野犬 祁十二 7260 2024-12-20 22:52:58

概要:“真的是我生下来的?”

于楠叫得越来越沙哑,额头不一会儿缀满了汗珠,脸色也肉眼可见苍白下来。为了让自己好受点,那颗脑袋拱着拱着完全埋进了穆博延的臂弯下,只露出湿漉的后颈,被一只大手轻捏安慰。

反应这么激烈,穆博延等不了储医生来。他当机立断把人抱去了客厅,在放药箱的抽屉里翻找出一个没贴签的小药瓶,又去倒了杯温水喂到对方嘴边,哄道:“是止痛片,张嘴——”

于楠闻言可怜兮兮地抬头,却抽不出什么力气,只好借着穆博延的手将那两片白药片吞下了肚。淡淡苦涩的味道在舌尖存了一会儿,没多久又被男人低头尝了去,这回穆博延亲得又缓又慢,像是在唱一首无声的摇篮曲,他觉得自己好像被一团云托了起来,眼皮也重得灌了铅,不知过了多久,逐渐呼吸绵长地沉沉睡去。

储医生是二十分钟后到的。

抵达楼下时穆博延已经把于楠拾掇干净,用小毯子包着抱在怀里。刚才通电话还能听见撕心裂肺的痛呼,现在就成了个安静的小睡美人,他拉开车门,看着弯腰将小孩儿往后排放的前同事,了然道:“吃安眠药了?”

“嗯,临床用的弗洛镭片,大概能睡两至三个小时。”穆博延看了眼表,“先去医院吧,等他醒了再说。”

晚上值班医生不多,只有固定几个,除非一些紧急情况,手术也不会挑这个时间段进行。穆博延上了车,看见副驾上放着的宠物笼,里面金色的毛团甩起了尾巴,四肢和鼻头一样短小没有长开,那双好奇望来的眼睛纯黑发亮,品相相当不错。

可惜没养两只,不然可以顺带完成一下于楠双胞胎的心愿。

穆博延想到这里又禁不住笑,擦拭车镜的储医生无意中看见,登时汗毛立起来一大片,都不是蠢人,他自然猜到穆博延让他捎上狗的目的,但这方法也太不是人能想出来的了吧?直接跨物种了好吗?和Omega说生了一只狗?谁信啊!

储医生已经能料想到今天晚上会上演怎样的一出闹剧,心道穆博延还是缺了些产科经验,不知道产妇发起脾气来能有多恐怖。他提醒自己一会儿一定要把能砸的东西都挪走,就“人生狗”的事想了一路,到医院后还是觉得荒唐至极,立刻以去签到的理由先溜了。

提前收到通知的科室收拾出一张干净的床,于楠陷在被褥里熟睡,穆博延就坐在旁边守着。为了能让戏做真一些,他在房间里踱步片刻,往输液架上放了两个空的吊瓶,又拿来肤贴给于楠贴在手背,没多久两个小护士敲了敲门,推推搡搡地进来说了几句话,随后带走了昏昏欲睡的小金毛。

凌晨四点多,于楠眼皮颤了颤。安眠药的药效没完全消散,他整个人像是处于空间夹层里,只听得见模模糊糊的声,嗡嗡地在耳边回响。身侧的暗影动了动,察觉到了他的转醒,一只温热的掌心将他的手包住,熟悉的声音同时也落在枕边。

“辛苦了,宝贝。”

于楠迷瞪瞪地睁开眼,床边除了穆博延,还围着几个走来走去不知在忙什么的护士。但无一例外,她们齐刷刷露出标准的八颗牙笑容,似乎等的就是这一刻,其中一人激动道:“恭喜恭喜,是个男孩!宝宝的出生时间是凌晨三点四十一分,很健康!”

穆博延适时地俯身,于楠这才看见他怀里多了一个襁褓,里面毛还处于半干状态的小狗脑袋朝一边耷拉着,在梦里也没睡安稳,搭在外的一只爪子无助地划了划空气。

于楠眼睛慢慢瞪大了,半晌“呃”了一声,神情古怪:“先生,这是……”

躲在帘后的储医生捂住半张脸,心说果然。那种吃惊的表情他可太熟悉了,明显接受不了事实,可他没想到穆博延还能继续演下去,包括他手底下那些小同事也全配合得要命,只有一个怕露馅地转过头假装做事。

穆博延把襁褓放低,顺便拢了拢被角,将小金毛皱巴巴的小脸剥出大半。经过一番细心“打理”,这只两个多月大的小狗毛被水拧巴成几片,眼睛也还未睁开,但要和刚出生的狗崽对比也太过勉强。

像是完全没意识到这点,他冲于楠微微一笑,声音听上去满是怜惜与为人父的欣慰:“嗯,你刚才生下来的。”

于楠小心翼翼伸手摸了摸金毛的左耳,触感有点湿软,带着动物特有的高温。像是被烫到一样,他的指尖都在打颤,仔仔细细将轮廓描绘清了,又一眨不眨地看向穆博延:“真的是我生下来的?”

“当然,”穆博延面不改色,将襁褓往前递了递,“小楠不想抱抱它吗?”

离谱,离大谱。储医生默默又往后退了半步,免得被当做池鱼殃及到。

先前那些同样有假孕症状的患者虽然头脑也不是很清楚,但至少不会混淆常识,他正祈祷着若是两人吵起来或是打起来、千万不要将自己的宝贝小金毛给吓应激时,就看被子里伸出两条手臂,以很标准抱小孩动作将小狗抱进了怀里。

这么几经折腾,睡死过去的小狗还是醒了,有些抗议地奶叫了几声,又在一只手朝头顶探过来时伸出舌头,舔了舔那几根白皙的指尖。一个护士一直在侧面打量着“孕妇”的表情,见他此刻呆住,急中生智两手一拍,“它、它这是在叫妈妈呢。好聪明的小宝贝,刚出生就会主动找妈妈了,哈哈哈。”

储医生:“……”救命,你说这话前先看一眼自己身上的白衣啊,能不能走点有科学依据的路?

实际上于楠只是在懊恼自己下意识的行为。他本来以为会触到一片云朵般软绵绵的外皮,因为他知道宝宝刚出生时头是很脆弱的,但奇怪的是那颗脑袋圆滚滚的挺好rua。

他又试探着摸了摸,惊疑不定的脸上慢慢绽出一个笑容,似乎沉浸在了某种诡谲的幸福感里。等小狗又要被他顺毛顺得舒服到睡着,才略显遗憾地收了手,小声说:“可它长得一点也不像先生。”

一句话险些逗笑了在场的所有人,穆博延已经明显看到站在于楠身旁的一个女孩憋得脸都红了,他也禁不住翘了翘唇角,揉揉男孩儿的发顶,“怎么会?它只是还小,看不出什么来,再长大一些就好了,现在已经能瞧出眼睛很像你。”

储医生听得目瞪口呆:指着人说和狗像,你这不是在骂自己老婆吗!

可床上的Omega闻言非但不生气,反而很羞涩地低下了头,“是、是这样吗?那先生有没有……取好名字?”

“按照你说的,我们回家翻一翻字典。”

穆博延希望在取好名字之前于楠就能恢复正常,他又安抚几句,护士见情况稳定下来,也陆续面部僵硬地快速遁离。储医生深知这狗近几日是回不来身边了,心痛地让穆博延去一趟自己办公室,上回网购来的幼犬粮存了一小部分在柜子里,还有同事送的一些小玩具贺礼,都给他带回家方便照料。

虽然离谱到家,但……就当白嫖了个短期托管的吧。储医生摸不着头脑,回办公室放空地盯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又找来一个同事,忧心忡忡问:“是我们以前的治疗方案过于保守吗?”

那同事不知发生了什么,夜班值得眼皮有些下坠,趴在桌上随意回了一句:“保守有保守的好处,激进也有激进的道理,对症下药才是王道。但总的来说,科学不都是要想办法进步的么。”

旧方案不行就更迭,新病例出来就集中探索。储医生悟了,叹着气感慨:“不愧是年纪轻轻就当过主任的人,想法就是比咱们正常人多。”

“谁啊?”

还能谁?储医生闭口不谈,从抽屉里拿了自己的笔记本开始记录今晚的事,将于楠名字模糊掉后,仔细写下中途一系列的操作,末了不忘标红一行备注:如有下次类似病情,可参照以上做法,带只狗。

事情稀里糊涂掀过一茬,总之孩子算生下来了,于楠假孕的症状也都在同一天消失。他真把小金毛当成儿子养,天天往自己屋里的书桌前一坐,桌面上平铺着英文书,怀里头抱着狗拿奶瓶喂羊奶,还认真的就是否要开展双语教育和穆博延探讨过一回。

小狗的大名没落实,小名先定了下来——彭彭。于楠扭捏地拿着纸笔,说叫这个是希望它强壮地长大,远离疾病、拥有健康的体魄。穆博延想着储医生那天告诉他狗其实叫“百万”,一经对比,他煞有其事地冲于楠点了头:“起得不错。”

比那种暴发户没文化的好多了。

彭彭性子活泼,需要陪伴,好在没到真正精力旺盛的年龄,每天在家里楼上楼下蹦一蹦也能应付。但于楠非说这样不利于宝宝身心健康,小时候就得多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每天愣是比平常早起半小时,抱着小狗下楼遛弯。

小狗生小狗,他觉得逻辑正确,挺说得通。

只是相处时间少了,小孩儿大部分注意力被一只狗夺走,不是担心狗饿就是担心狗渴,让男人不太满意。开学在即,一回穆博延忍无可忍地将金毛锁去了餐厅,不顾那爪子吱呀呀挠门,提起于楠要往调教室走。

于楠本来乖乖跟着他走,结果一听楼下着急的狗叫声,不由得浅挣了一下:“先生,我还没好呢……”对上穆博延那双积着云霭的黑眸,又小声补充:“是怕您不尽兴。”

他不知从哪儿听来,生过孩子是要坐月子的。

穆博延脚步顿在了楼梯上,手术室都没进过,又哪来的等好一说。他幽幽盯了于楠一会儿,直把那张脸盯得不大自然,才忽地一笑,“抱歉,是先生心急了。小楠先养好身子,等好起来,我再来收利息。”

那“利息”一词轻飘飘的,没什么重量一样。于楠却听懂了,手差点把衣摆攥出了洞,一边内疚期待,一边又担心要是宝宝听到不太好吧……他边想边扶着扶手跪了下去,脸贴着穆博延的大腿磨蹭,刚张口咬着睡裤往下牵扯,穆博延却拂开了他的头,拒绝得有些冷淡:“不用。去吧彭彭放出来吧,早上不是说要带它睡午觉?”

如果只是单方面的被服侍,他才是真的如于楠所说会不尽兴。

于楠愣了愣,还想说什么,穆博延已经摸摸他的发顶,转身回书房继续办公了。明明是自己先扫了兴,现在却有种说不上的失落,他魂不守舍地打开餐厅门,小金毛立刻吐着舌头绕着他转圈,又扒扒他的裤脚要抱。

不过一瞬,那种微妙的突兀感还没来得及被捕获,于楠发觉自己有些想不起生产当天发生了什么事。

他弯下腰的动作有些僵硬,等把小狗抱进了卧室,手机上收到杨教授发来的消息,让他下周开学报道后和却逸洲一起去一趟研究所,面向这次被挑出来的留学生,有一个集体会议需要参与。

临时访客牌已经打印制作完毕,中央印着彩色的人像照片,比上回去参观时更加正规。直到这一刻,于楠才有了一丝要出发前往陌生国度的真实感,他一下下顺着彭彭的毛,回了句“收到”后,意识逐渐模糊起来。

这月子经过穆博延有意或无意的催化,没能坚持到底。

这段时间穆博延便顺着他的意,一直相敬如宾。哪怕偶尔亲吻,也只浅尝辄止,啄啄他的嘴角或是眉眼,从不深入,仿佛一切又回到了两人还没确定关系那会儿,中间隔了一层瞧不见的屏障、划分着不过界的距离。

有时于楠缠着他想要一点抚摸,或是深夜溜过来与他同床共枕,第二天醒来也会发现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里,旁边躺着条金灿灿的狗。

一来二往,于楠茫然又无措起来,觉得穆博延对他失去了兴趣,可对方依旧温柔地照看他,甚至在很多细节上给出的体贴更甚以往。

熬到从研究所回来的那天,于楠牵着小金毛出去买了点菜。到家后天色还早,他在二楼走廊里徘徊来徘徊去,回想最近种种,最终下了决心,拎着盛着水的桶和毛巾打开最里侧的那扇门,打算进去把器具清一清灰。

有一段时间没踏足这里,他磨磨蹭蹭地开了灯,却赫然发现中央的天花板上多垂下来两条黑色的束缚带,比他以往见过的那些要宽一些。他远远隔着看,心跳不知怎么快了半拍,擦完靠门的笼子和沙发,又好奇地走上前扯了两下带头。

上方似乎是用来当手抓的银环铛铛响了几声,身后也传来另一道说话声:“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于楠回过头,穆博延身上的西装还没换,只有领带解了下来。于楠咽了咽口水,忙挪着膝盖往他脚边爬去,嘴上清浅地说了句“想您”,手上也已经脱起了衣服,很快一丝不挂地趴在那儿,塌着腰翘起了臀。

穆博延有些意外,他原本只是打算把人带出去。那张小嘴吐出的简简单单两个字都甜得揣了蜜,他眼中多了些了然,抬起右脚踩在于楠肩上,压着后颈让那张脸慢慢贴去了地板,“彭彭偷吃了狗粮,放罐头的抽屉也被它搞得一团糟……小楠不打算管管儿子吗?”

于楠面颊一红,嘟哝了句“不管”,底下那根性器也暗搓搓抬起了头。穆博延嗤地一笑,打发时间似的踩了他一会儿,将他踩得从头到脚都在发烫,从马眼里溢出点水渍,又伸手要拉他起来,“差点忘了。小楠身体还没恢复好,可经不住先生乱来。”

“经得住!”于楠着了急,抱着他的脚踝没撒手,后知后觉自己声音太大,又磕绊地弱下去:“我经得住……网上说坐月子不需要一个月,我身体好,半、半个月就好了。”

他太想亲近了,那些有的没的通通顾及不上。渴望和乞求明晃晃地写在眼里,氤氲开成了雾,又化为细密的线在空气里缠绕着另一人。穆博延一副拿他没办法的纵容模样,似是他想要什么就给什么,从架子上拿了条鞭子来。

直到看着那黑漆漆的东西被男人攥在手里,于楠这才松了口气,堆积在胸口的忐忑就此消散,化为无比的安心与快乐。挨完一顿抽,他浑身酸酸胀胀地痛,汗湿的额发下是亮晶晶的眼,白软的肚皮落在Alpha掌下,被粗糙的掌纹抚过,撩起大片发痒的酥麻。

许久不见的道道红痕落在腰臀,长短不一,有的已经泛起扎眼的青紫,穆博延却觉得于楠漂亮得不像话。那只手从上往下划到腿间,轻车熟路地掐住兴奋的一处硬物略微揉捏,原本还保持着标准跪姿的小狗顿时软了半边身子,从嫣红的唇缝里溢出一声打着颤的闷哼。

穆博延手里没拿绳,鞭子刚丢在沙发上,又被他捞来圈成个环,拴住了于楠的脖子。不算光滑的凹凸面卡在皮肉层,立竿见影磨出凌虐后的深印,他攥着握把往前一拉,令人踉踉跄跄撞进怀里,彻底落进他的掌控。

“刚才盯着瞧了那么久,是想试试看吗?”

悬挂的束缚带被一根手指轻轻拨动,在空中荡出不起眼的弧。他支起于楠一条腿,卡着腿根固定好后,原本还对作用不明不白的Omega幡然醒悟,脸色红得像是要从下方滴出血来,支支吾吾半晌没说出什么话,倒是扶着他十分主动地将另一条尚还自由的腿也卡去了另一侧。

穆博延低低一笑,问他喜不喜欢新买的秋千。等于楠羞涩地偏开了脑袋,又垂着头亲在对方颈边,沿着鞭子一路吻到肩头,锐利的齿尖嵌入白皙的皮肉,迫使他吃痛地战栗,直到男生断续地说了“喜欢”,那块地方赫然留下了深红的牙印。

“订购它的时候,我也觉得你会很喜欢。”

耳边是穆博延的说话声,含着一点愉悦。热气扫过戴了耳钉的耳垂,仿佛一缕细小的电流顺着脊背上那条最长的鞭痕直往下三寸游走,于楠倏地一哆嗦,便觉得两条腿被向不同方向扯去的束缚带分开了,露出其中隐藏的全貌。

那只手划过湿哒哒的会阴,沾着水渍埋进了穴里。于楠慌张地攥住银环,整个人浮萍一样吊在半空中,带着随时有可能坠落的不安感,听到了身下没一会儿被搅弄出的粘稠声响,与众不同的羞耻如潮般涌了上来,让他不大安逸地扭了扭腰。

“啪”的一声,穆博延告诫般在他大腿内侧扇了一巴掌。他像拎袋子一样抓着两端系带,轻而易举将本就不算重的男生提了起来,粗硬的性器抵上了翕动的穴口,在于楠被烫到般绷紧腹部的肌肉时骤然松了手。

“啊啊——!!”穴肉猝不及防被暴力顶开,那根东西太长,带着上翘的弧度,直挺挺一路撞到腔口。于楠满脑子都被阵阵嗡响霸占,这个姿势让阴茎进得极深,许久没被入侵过的生殖腔撒欢般张嘴,咬着半截龟头,成了肉套般包裹起流着腺液的马眼。

束缚带在男人操纵下开始大幅前后摇晃,带起高低起伏的吟叫。穆博延呼吸同样不稳,鞭子在他手里,秋千也在他手里,下身如同埋进了一汪温热的泉眼,紧致又暖融的快感笼罩着他,从这个角度朝下看,被磨得通红的那两瓣屁股间夹着自己狰狞的性器,每次在惯性下都能吞吃到底,胯撞在上面,荡起一阵阵难以平息的肉波。

“踩过来。”穆博延侧站过去,抬起于楠一只脚搭在自己胸前,“这么喜欢,不如自己动看看?”

这不算一个和善的提议,完全是命令。于楠腿根不住打颤,一抬眼看见穆博延抚摸着自己的小腿,羞得脚趾都蜷缩起来,鼻息间的喘息粗重得更不像话,像是精神亢奋到了另一个高度,试探性用了点力,晃晃荡荡抬臀扭腰,用湿热的内壁殷切地去含对方的欲望。

“啊嗯……好酸,呜,难……”他抓不住要点,荡秋千从来不是坐在上面的人掌控主权,没一会儿就东倒西歪,差点原地转了一圈。倒是焦急中肩胛起起落落,似刚出茧的蝴蝶在努力振翅,轻盈又脆弱,却无法飞出落在他背后滚烫的那面掌心。

穆博延顺势揽过他的腰肢,将滑出半截的阴茎重新埋到底。于楠浑身一抖,可惜腿不能怎么动弹,盘不上他的腰,只好退而求其次地丢了银环,将男人的肩膀和脖子当成自己可以倚靠的墙,随着身下越来越重的肏弄,平日清澈干净的嗓音被情欲酿成熟透的酒,闷在喉咙间的呜咽甜腻得醉人。

穆博延有些爱不释手。他双手卡在于楠腿弯里,架着人发狠似的顶撞。沉闷的皮肉声回荡在室内,抵在腹上的性器上下甩动,胀得通红,黏腻的液体嘀嗒一路,显然到了濒临发泄的边沿,而咬着他的穴道更是自发蠕动吮吸起来,像是迫不及待想从他这里榨出精液。

“肚子都鼓起来了,是……”穆博延看得眼睛发红,兴到浓时又要说些荤话,只一半却蓦地住了嘴。他几乎没有过话往肚子里咽的情况,但实在是经不起于楠再给他来一回假孕,硬生生地将那句“是又怀了个小的吗”抹杀在摇篮里。

偏偏于楠还缱绻地望他,眼睫沾着水汽,追根揭底般等待着下文。穆博延深深看他一眼,不再多说,摁着他无声猛干,腰一沉彻底顶开腔口,在瞬间痉挛的穴肉里插进抽出,很快于楠就忘了一切,眼前地灯影晕成团团斑驳的光,弓着背承受狠厉的占有。

在又一次被凿进腔内,于楠绷着脚背,手指几乎陷入指下衬衫,惊叫着被操到了高潮。后穴绞缩着喷出粘液,跳动的性器射出几股白色的精,洒在穆博延的小腹,又被接连几下干得更深,射得急了,溅去了男人胸膛。

昂贵的衣物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变得惨不忍睹,穆博延稍缓下来,却没停下动作,一边小幅度挺动,一边替他擦去眼角的那片濡湿。绵延的快感高攀不下,于楠痴痴看着穆博延英俊的面容,看他被薄汗覆盖的下颚,微微蹙起的眉跌落在晦暗的阴影下,勾勒出几分同为情欲的昳丽。

世上再没第二个穆博延。

一颗心揣在胸口砰砰乱跳,光是声响就能将它填的满满当当。于楠努力凑近,舔掉男人下巴上那滴快要掉下的汗,待四目相对,脸上的红晕如一把火烧到耳后,嘴唇却张合两下,吮住穆博延的下唇,无声索吻。

一场性事结束,于楠瘫软地挂在原处,身子还沉在接连高潮的余韵里,一阵阵抽搐。憋得狠了的老男人毫不客气,受到邀约便应邀而来,里里外外将他吃了透彻,装不下精液从臀缝里不住往下滑,混着起了白沫的淫水和潮液一同落在地上。

饭是穆博延做的。于楠腿都伸不直,更别提走路,被他抱着冲了个澡,又擦干净塞去了被窝,门外小金毛几小时没见到饲主,寻着气味跑过来叫唤,被毫不客气拎着后颈提去了楼下。

这晚于楠倒是安安稳稳,没再说什么怪话。或许是好久没有和穆博延一起睡,觉得这个机会来之不易,他甚至都没问小狗跑去了哪里,只在穆博延主动谈及喂过幼犬粮后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就一股脑缩回了被子里。

直到一觉醒来,穆博延罕见地没见他七点起床去积极遛狗,而是盯着手机上的闹铃发呆,一边套起衣服一边多问了句:“是哪里不舒服吗?屁股痛还是腿疼?”

于楠闻言僵硬地转过头,脑袋上的头发乱糟糟的,像是崩溃时自己抓过。孕期度过了,孩子生了,月子也坐完了,回忆起这期间自己的所作所为,他猛地蒙住了脑袋,羞耻得在床上团成了虾米。

衣扣刚系好,穆博延看见的就是这番光景。他眉梢一扬,不急不忙坐回了床沿,“不说话就是不难受了。既然这样下楼看看彭彭吧,昨天没和妈妈睡,小东西扒了挺久的门。”

于楠不愿抬头:“唔。”

穆博延仿佛没注意他的异常,继续道:“我去上班了,奶粉昨天收到了第二层柜子里,今天天气不错,可以带宝宝出去结交新朋友。”

于楠顿时头痛欲裂,只想把自己埋得更深。穆博延从没这么叫过小金毛,现在一听就是故意的。

社区里绿化很不错,许多养狗的邻居彼此都熟络,阳光好的时候下去遛狗容易遇上。于楠之前用小孩子性格该活泼、多和朋友接触为由,也短短几天融进了大家庭,主要小金毛叫起来奶声奶气,跑起来又像个糯米团,很难不被人喜欢。

今天要不然就不出门了。

这么想着,一双手落在他的身上,三两下将他从被子里剥了出来。遮羞布被扯掉,于楠指尖都红了一片,表情也和被打翻了的调色盘一样精彩。

“醒了就好。”穆博延逗完他,将他抱进了怀里。似乎因此舒了口气,男人轻轻地亲在他侧脸,低声道:“不然马上出去学习,我还要担心你该怎么办。”

“对不起。”于楠声音小得险些听不见,闷闷的,欲言又止,“那……”

穆博延“嗯?”了声。

“那彭彭,小金毛……怎么办?”也算是养了半个月,现在一叫名字,小狗的尾巴就能转成螺旋桨。虽然熟悉房子后闹腾了点,但多数还是乖巧可爱的,多多少少培育出了些感情。不过一想起最近他傻兮兮地抱着狗让它学叫妈妈,出去后别人问起来也会嘿嘿笑着介绍是自己儿子,于楠觉得这种舍不得也是可以轻易被割舍的。

总之关于养狗这件事,于楠恐怕有点PTSD了。就连此刻看见手机背景上插着花的小柯基,他都一阵瑟瑟,不等穆博延那张嘴角上挑的唇说出什么话,一骨碌缩回了原位,捂着脸道:“送回去,求您了,先生,您把它送回去吧——”

作者感言

祁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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