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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成为家犬的第七十六天

野犬 祁十二 4408 2024-12-20 22:52:58

于楠无法拒绝。那句“出逃”太有迷惑性,仿佛世界静止的状态下,他们仍旧离经叛道地向前,直到眼前豁然开朗,人已经矗立在了高耸的山崖边。

潜在的危险被摆上明面,在诸多款恐怖游戏的设定里,轻信他人的言语、过度依赖往往带来的下场都是糟糕的。他愣怔地抬头看着穆博延,果然捕捉到那双眼睛中一闪而过的光点,让男人表情多了一丝不加掩藏的玩味。

大厅的灯光偏射而下,在通往餐厅的走道间拉出细长的影子,穆博延的眼眸折射着深不见底的暗泽,温柔环住映入其中的娇小身影。于楠只感觉自己心跳越来越快,一瞬间觉得他的爱意又汹涌了些,他像是被精心维护的一架提琴,穆博延的唇与手就是那张支配他的弓,在他身体的任意部位一放,他便能听见从自己胸腔内翻腾而出无法收敛的悦耳回应。

“……要。”他非但点了头,还发了音。在这个第一次踏足的陌生领地,脑袋完完全全埋进另一人怀里,表达了自己想要与之一同浪迹海角的夙愿,瓮声瓮气道:“先生带我走吧,我想跟先生走。”

屏幕里狰狞的鬼面接二连三在眼前闪过,于楠闷闷地想,就算穆博延的脚尖朝后了,他也是会答应的。他毫不抗拒地被揽住了腰,压根不问要去什么地方,下了台阶绕过了沙发与满地的狼藉,穆博延将他的外套给他披上,牵着他离开了别墅的门。

室外不存在迷雾,只有静谧的雪景。

虽然这只是个城郊的园区,但在新年时节的装饰丝毫不比城区差,除了四季常青被精心修护的绿植,沿道路延伸向内的灯柱上也绑上了许多红彤彤的灯笼,顶部洁白的积雪像是甜品师特地铺洒的糖霜,被灯光由内一照发出幽莹的光亮。

大部分的人买下此处的房产都是为了养老或度假,就如庄瓯选择这里只是因为环境安逸、适合暴躁时期来恢复灵感。除了他们所在的街边停靠着几辆车以外,宽敞的行车道上已经不见来往痕迹,站在院落里往外看,一切的一切放在黑色的夜幕下,组成了一副色彩和谐的画。

冷风将寒意从脚底往上吹,于楠望着正前方那棵傲然挺立的松,觉得头脑清醒了一点,又好像没有。他一时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里,疑惑之际余光被一旁呼出的白气所吸引,满心满眼顿时只剩下穆博延一人。

脚下红色的地垫仿佛在现实与梦境中构造起桥梁,他指着石板路旁七零八落的夜灯说:“先生,星星!”

雪后的夜空中空空荡荡,所有的光都掉到了地上,落入了人间。穆博延带着他行走上前,绕着院落的小道一直往更幽暗的地方去,见于楠频频伸手流连关在玻璃罩下的灯火,他也伸出手来徜徉过散漫的金色,眼帘下是一片柔软的笑意,“嗯,星星。”

于楠指尖摇摇晃晃,像是一只被光线吸引的游虫,顺着光晕悬停在了穆博延的手背上。他穿得厚,自己没觉得多冷,摸到的那片肌肤此时温度比他稍低,让他出乎另一人意料地把衣服拉链拉开,抓着穆博延那只手就往自己胸前揣。

两人在玻璃房前停驻,头顶是几根腊梅探来的枝丫,花苞小小一点,没到绽开的时节。风被拦住一面,蛰伏的雪却似乎因这点动静所惊扰,扑扑朔朔地撒下来几片,掉进了于楠羽绒服的帽檐里。相比于外界的空气,他身前那片支起的空间就像是被隔绝而出的另一处天地,暖融融的温度从身上源源不断发散出来,裹住了穆博延的手指与掌心。

“是不是很暖和?我穿这么多还是有好处的。”于楠骄矜地开口,更加认为庄瓯没有自己高明。他完全不关注穆博延此时丰富的表情,只飞快地望了望四周,见确实没有一个人在,于是扭捏地把衣服敞开得更大了些,“先生不介意的话,可以躲到我怀里来。”

穆博延定定看了他两秒,倏地笑出了声。

他在满怀期盼的注视下缓慢地垂下头,于楠立刻做好了准备,以为投出的方案得到了采纳,还特地挺了挺胸脯,想让自己看上去更加可靠,可他等到的只是一双手环住他的腰,接着整个人腾空而起。

没有丝毫准备,于楠被这个动作吓了一跳,双腿下意识环住了男人的腰。穆博延被毫无意义的话刺得心脏一阵酸软,宽厚的掌心贴着他的脊背,传递而来的力度像在他身后支起一面墙壁,固定住了他的身体,于楠还是有些紧张地呜咽一声,却将两只脚踝搭在了一起,好让自己的重心能依附在对方身上。

“不、不行。”于楠隐约想起衣服下的旗袍经不起这么大动作的折腾,要是崩断了线可是笔不小的损失。可挣扎的念头并未付诸行动,抬头是漫无天际的露天环境,低头是不容抗拒的掌权者,他的声音微乎其微,被一场烈火轻易燎了原,与领口坠落的那片雪花顷刻间一同融化。

穆博延的下巴磨在他胸口,受衣物阻挡,在那片噗通声震耳发聩的地域亲了一口。

“为什么不行?”

于楠便晕晕乎乎地改了口:“没有不行……”

穆博延的脸颊被映衬得柔和,看上去心情很好。他很喜欢于楠不安时紧紧抱住他的行为,明明双脚踩在地面上才是最平稳的,又因为想要攀紧他而更用力地往前贴,他甚至能清晰察觉到对方悬在他腰后那双腿在不停地哆嗦。

玻璃房里没有开灯,在黑暗中像是一座庞然大物。里面的温度远比室外高,方便各类花卉能够自由生长,这还是庄瓯前两年为了参加一个国际“花神”主题服装赛而专门请人布置的场馆,最终上百张设计稿只敲定了一款,孤注一掷却赢来了一枚颇有含金量的奖杯。

现在比赛早已尘埃落地,花房的主人将他用过就丢的渣男本质发挥得淋漓尽致,门一打开,里面的温度被自动调控设备维持得毫无差池,而地上的草坪和两侧凌乱的花枝许久未经修剪,张牙舞爪地肆意生长。

穆博延头也不回地落了锁,足下草叶沙沙拂过鞋底,一旁用来做设计图的桌面已经爬满藤蔓,呼吸间盈满了木质的气息。

他往藏在深处的鸢尾丛走去,一边将手贴在男生臀上,隔着三两层布料抚摸揉弄,一边亲吻着对方的鼻尖和嘴唇,从喉咙里溢出的声音依旧是温和的、徐缓的,宛若位于某场盛大的酒宴中央,笑意盈盈地端着酒杯浅尝不断,“下来看看吧,这里有和小楠一样的花。”

于楠闻言低头寻找,视线里只有一片片模糊的黑影,唯独杂糅的香气站了满身,仿佛整片陷入沉睡的植物都为他们的到来而恢复了活跃,正用自己的方式无声欢迎。悬空的身体被慢慢放下,身上的外衣已经被挤压得起了皱,但这时候他显然没工夫在意,在一只手带领下碰到了柔软的花瓣。

“让你出门前捎上的东西呢?有带在身上吗?”穆博延当然知道庄瓯说于楠走路姿势僵硬是因为什么,既然昨天说了换个地方继续,今天就不会食言。但不在同一频道上的男生思考能力慢了几拍,有些疑惑地偏过头来,明显对话语中的内容感到无法理解。

穆博延不指望小醉鬼还记得,干燥的手擒着于楠的手腕,沿那株花一路摸到了自己的外套口袋。像是每一位在台上带玩家摸盲盒的主持人一样,他耐心十足地引导着环节往下进行,从喉咙里发出的嗓音带着一丝勾人发痒的沙,“猜猜这是什么?你应该很熟悉才对。”

前面是与自己相仿的气味,后方是包容他的怀抱,于楠整个人遭受着两面夹击,感觉按在自己手指上的那只手稍稍加了点力,小巧的遥控器便在推动下“咔”地响了一声。接收到指令,体内一直被遗忘的球体突然持续震动,于楠登时茫然又无措地睁圆了眼,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却很快不受控制地喘息起来。

“嗯!什、什么?”

他忍不住挣动了一下,想要逃离屁股里蔓开的酥麻,但这样细小的举动只使他下身晃了晃,看上去就像扭着腰想要求欢。

身后Alpha在耳根的徘徊的浅吻为他带来了一点安全感,然而对方口中说出的话又是充满攻击性的,“还没推到前列腺就抖成这样,内裤是不是早就湿了?哦,也不是第一次,宝贝之前还在人群里被跳蛋操到高潮过,只是带着出门应该轻松自如吧。”

“没,呜不是……”于楠迷迷糊糊的,逐渐站不住,那双手也不再扶着他,任由他滑坐到了草坪上。他回想起了许多事,耳边一会儿是觥筹交错下自己滚烫的呼吸声,一会儿是男人昨晚翻到他藏在床底的“玩具箱”后挥散不去的笑音。

——和我给你买的那些比起来,你更喜欢哪种?

——明天塞着去见人吧,你也很想带玩具出去散步对吗?

——塞哪里?小狗,这不该是你还需要问的问题。

于楠混乱地发出一声颤抖的轻吟,思绪被分割成两端,一端在挂着红灯笼的古巷里,一端在烟火通明的高楼大厦下。高大的人影在一旁伫立,灵活的指尖只花了几秒便剥下了他的羽绒服,将塞进裤腰里的毛衣衣摆一点点拽了出来。

穆博延摸他的头,也摸他的腰肢。然而本该是光滑肌肤的触感变成了丝绸的细腻,上面精雕细绣的纹路在指腹下凸凹有致,带着对方发烫的温热。他动作只微微一顿,便继续往上探索,扯到了栓了一整晚没摘的牵引绳,口吻随意地问:“还记得我是谁吗?”

于楠急促地喘着气,还弄不清眼下是什么状况。酒精被室外的冷空气吹散了些许,但这个房间的闷湿像是将他重新丢进木桶中酿造了一轮,隔着薄薄一层布料,穆博延的触碰非但没被抹消,取而代之地磨出更加难以言喻的酥麻。

不动时跳蛋存在感一直很低,现在时轻时重的顶弄却将闭合的穴道撑得不住绞缩,逐渐分泌出丰沛的汁液。最终还是缺氧与情热更高一筹,将他快要破土而出的清明压了回去,再看向穆博延的方向时,于楠的眼中满是不加掩饰的迷恋,轻声给出了回应。

“主人……”

“铭记身份的好孩子可以获得奖励。”穆博延这么说着,只弯腰在他嘴角处落了个吻,并未做其他特别的事情。他甚至伸腿将鞋尖顶入于楠的裤缝下,用一种近乎缓慢的方式在会阴前后蹭弄,这使得他能轻而易举感知到于楠勃起的程度,还能察觉对方动情时阴茎的颤动。

一点点堆积的刺激更像是细致的折磨,于楠很快出了汗。他仗着除了脖子被拴住其他部位都还自由,便扭着腰主动去迎合,亲吻穆博延套着握环的指骨。然而面对他的积极参与,穆博延反而停下了动作,留他一个人更卖力地前后挺动,无论前面还是后面都叠加起得不到满足的空虚。

“……疼。”厚重的着装将性器勒得有些胀痛,于楠小声嘀咕着。专为凸显身材的旗袍更是将他腹部收紧,饱食后带来的挤压让他不太好受,但后穴里的异动以及肢体相触的快乐让他忽略了那些细枝末节,忍不住抬了抬屁股往男人腿上贴,明显是在催促什么。

面对这种直白的引诱,穆博延仿佛不为所动,慢慢收紧手上的绳,强迫于楠上半身绷直地跪起来,埋在高领下的喉结也在习惯了黑暗的视线中呈现出清晰的轮廓。他抬脚找准位置顶了几下,撞得对方身子浮萍一样抖了抖,呻吟顿时分裂成了几段,“说说看,想要什么奖励?”

“奖励……哈嗯、嗯……要,想要……”于楠涨红的脸被黑夜掩盖,垂在两侧的手不自觉揪住了几簇青草。他膝盖抵在原处没有乱动,后腰却摆着试探去蹭对方身体,想以最便捷的方式来获得极致的爽快。可惜脖子上的绳已经让他连说话都变得困难,无非徒劳地耗费了力气,没能得到任何多余的慰藉,只能更加鲜明地感知到自己是如何渴求进一步被爱抚的。

他甚至感受到先前那几次顶撞带来的刺激让他的阴茎一股股吐出湿液,将他的下身糊得一团糟,而原本堆积在穴里的水也渐渐顺着会阴留到了臀缝里,弄得他有些痒。他并不隐瞒自己想要被填满的欲望,并将期盼完全写在脸上,赤裸放荡地将请求说出了口:“想要更舒服的……裤子绷得好疼,脱掉、脱掉好不好?”

“可以,自己脱了吧。”穆博延出乎意料并未为难,利落松了手,让他悬着的身子脱力回落。这种全然无光的地方适合偷情,但缺点也十分明显。他听见于楠急切拉动拉链的声响,布料窸窸窣窣不住摩擦,不知脱了多少层,当性器终于从逼仄的处境下得到解脱,对方喉咙里总算挤出一道舒缓的长吟。

鞋子被蹬掉,内裤也不知丢去了哪里,于楠没有兀自去碰湿漉漉的下体,爬过来用脸颊感激地贴了贴男人膝盖。穆博延借着玻璃顶上微弱的光亮,看见那原本堆叠的红色长摆像夜晚绽开的花瓣翩翩垂落,又像是拖在男生背后的柔软尾巴,随着被驯服后的亲昵举措微微拂动。

这一幕烙印在视网膜上,穆博延忍不住轻念了句“小狐狸”。

他半跪到了于楠身前,一手扣着小腿将人压在身下,然后垂首一边从额头往下亲吻,一边用另一只手解自己的腰带。金属扣碰撞的声响异常明显,于楠对这熟悉的动静激动不已,有些迫切地去舔他的唇,套着袜子的脚背也一下下勾磨起对方紧实的腰,很快被掐着下巴撬开了齿缝,被迫承受了一个满是攻占性质的深吻。

没过多久,于楠已经被吻得喘不过气来,唾液从唇边溢出,弄得下颚湿淋淋的,还不忘小声哼哼。穆博延抚摸他的脸,指尖却半途被尖利的犬齿轻轻一含,刹那间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炸开了。一整天受到的撩拨已经数不胜数,他微微叹了口气,朝于楠肿起来的下唇上咬了一口,喑哑道:“毛衣也脱了,让我看看你。”

作者感言

祁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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