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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夫郎不语 岛里天下 5338 2025-07-26 07:44:15

康和端着饭碗,撵着去了屋里。

范景坐在床边的小桌子跟前搓着麻线,好似没什麽事似的。

“怎了?吃这么一点?”

康和过去问他。

范景答了他一句:“饱了。”

康和哼哼,他还不晓得他一顿要吃多少麽。

放下碗筷,康和去摸了摸范景的肚子:“我看看多饱。”

手挨了范景一下,他缩回来,道:“瘪的,哪里饱了。”

范景斜了他一眼。

康和凑上去:“茶不思饭不想的,你不会是怀了吧?”

他本是说句笑,可算算他们正月底上成的亲,这都四月里了,俩人干那档子事次数康和都记不清了,且他们也没避着不教有孕。

两人年轻身体好,说不得还真是那么回事。

越想越觉靠谱,康和甚至有些开始兴奋,初为人父的喜悦逐渐袭来。

范景见着跟前的人嘴角越咧越开,眉心一动,只怕再一会儿孩子叫什麽都给想出来了,他打断人做法:“没有的事。”

康和见范景犟,不赞同的蹙起眉毛:“你咋就晓得不是。”

范景道:“我有数。”

“你先前又没怀过,能有什麽数。”

康和拉起范景的胳膊:“快教我给看看!”

他还是小时候跟着土郎中跑的时候摸过几回滑脉,这般脉象圆润如珠、节奏均匀。

范景由着他闹,任其捏着自己的胳膊。

康和摸了半晌,抬起头看着范景,四目相对:“我医术不专,摸不太出来啊。”

范景抽回了自己的手:“都说了没有。”

“你咋这样清楚没有?”

范景道:“娘怀珍儿的时候我见过。”

康和恍然,范景跟珍儿相差年岁不小,他阿娘怀珍儿的时候范景应当六岁了,已是记事的年纪。

但仍有些不死心:“小哥儿和女子一样?”

“些微不同,但娘说过,我记得。”

范景淡淡道了一声。

康和默了下去。

范景没想到他会往自己怀了上想,见人不说话,怕是失望了,他道:“往后总会有的。”

康和闻言知道范景多想了,笑了起来:“我当然晓得。我们的日子还多得是,正月底才成的亲,这才多久,不急这一时的。”

他握住范景的手:“我只是怕你想你阿娘了。”

前阵子清明,范景买了香烛纸钱,还带他去瞧了他阿娘。

范景摇了摇头,他不是个爱触景生情的人,也不许自己这般,为此很少去想。

“既是没有,那再多吃点饭,今儿累了一日了,午间便吃得少。”

康和端起饭碗,想哄着范景再吃一些。

范景别过了脑袋,有些不自然道:“牙疼。”

康和一怔:“牙疼?你不吃饭是牙疼?!”

敢情他自作多情两回,不过见他疼得饭都吃不下了,心头又急: “哪儿疼,我看看。”

范景见此,指了指自己嘴角下头的位置。

康和让他张开嘴,取了烛火过来仔细瞧看,只见牙龈上一块儿已是红肿。

“怎也不早说。”

康和手心扶抬着范景的下巴,眉头紧着:“什麽时候开始疼的?”

“没多久。”

范景有些不习惯这般,他不觉得牙疼是什麽了不得的事,挨着也便过去了。

康和有些拿这人无奈,晓得他一贯是什麽脾气的,轻易不肯报病喊痛。

要是早些说,下晌回来的时候便从城里与他拿药回来了,何故于疼得牙龈都红肿起来。

便是下晌说,上外头去刨些草药,也能先给止着,偏生是不言,教饭都给吃不下心头才痛快。

康和松开手,没好气道:“家里又没治牙疼的药,便疼着罢。”

范景听得康和的话像是生了气,他默着,眸子看去了别处,不瞧他的眼睛。

康和见此,更气了些,道:“那我吃饭去了,左右你也挨得住。”

范景见此,忽得又拉住了康和的衣摆,他抬眸看着人:“谁让你总给我吃糕饼蜜饯的。”

“倒是还怪起我来了。”

范景道:“我往后不吃了。”

康和听着他说话,人又坐了回去:“那冬瓜蜜饯甜得沁牙,你一日里吃半包,牙怎么受得了。”

“都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没个节制。以后一回少吃些。”

说罢,他又凑上去亲了亲范景嘴角下头牙疼的位置:“我一会儿拿温盐水来给你漱漱口,再拿冷帕子敷一敷。

明日你一道与我上城里,去药铺里捡几味药吃,到时候就不疼了。”

范景垂下眸子,嗯了一声,却没松康和的衣摆。

直到康和多亲了几下,这才由他出去取盐水。

人还不准康和与家里说他牙疼了。

夜里,范景用温盐水漱了口,康和又用帕子与他敷着,倒是没再那样疼。

康和同他说道白日里徐扬送他和陈氏进城的事情:“我瞧着他当真是起了心要竞乡长的位置。”

徐家是村上的乡绅大户,徐扬又是独子,读过书,在外头闯过,除却有些年轻外,倒是没有甚么不满足于做乡长的。

康和道:“我瞧他是有意思想拉拢咱家。”

范景看向康和:“他拉我们家做什麽,先范鑫在他们家私塾读书,有些交情,许还能看到点儿前程,如今家里还有什麽能教他给看上的。”

“说不得他看上我了呢。”

康和同范景笑说道。

范景晓得康和在说笑,不过他觉着也确是那么回事。

他知道康和是想问他的意思:“徐扬人不坏,能跟大哥走到一处的,能有多坏。”

这是言范鑫人傻呢。

康和点头:“我本也没什麽心思拜山头,想着踏踏实实自家里把小日子过好便是了,不争那些东西。”

“只那陈雨顺处处与咱们家不对付,他要在那位置一日,便有许多能教咱家不好受的法子。得教他下去了,咱家才能得些安稳。”

康和仔细想了,他觉着徐扬这便是一次机会,许他未必能成事,但拜去了徐扬的山头,凭借着徐家在村子上的位置,陈雨顺也会忌惮三分。

左右他们是不可能与陈雨顺好了,也便只能用这些法子。

范景嗯了一声,他懂些这事,可不会盘计这些弯弯绕绕的东西。

山里人,与人交道的少,心思总是更简单些,也不想复杂。

若是会谋计,一家子也不会在村里头三两句话都说不起,不会没人把他们家当一回事了。

范景觉着在这些事上,如今能全然依赖于康和:“你看着办便是,家里听你的。”

翌日,康和把邹夫郎要的八斤蜂蜜给收拾好,又带了家里头剩下的四十枚咸鸭子,预备拿去城里头卖。

昨天蒻头豆腐不好卖,咸鸭子也卖得不见好,陈氏有些焉儿,昨日回来就不曾做新的蒻头豆腐。

因着除却送人的和自吃了的,也还剩下得十斤的模样,哪敢再做新的出来。

四月里的天气还算不得极热,把剩下的蒻头豆腐放进熟人家的水井里头冷藏着,才不至教它变味不鲜了。

康和便把剩下的十斤蒻头豆腐给带去城里卖。

陈三芳今儿没一道,昨儿夜里头落了雨,她要趁着泥土吸了水,把茄瓜秧给栽了。

范爹手里的活儿也重,怕忙不过来。

陈三芳也是想去的,奈何瓜秧早间栽最好,可去城里买卖,也得早间就去才行,下午散了集,采买的人便更少了。

康和见此,便交待了她新的活儿。

“娘午些时候空了,做蒻头豆腐多几道工序,多费上些神,将蒻头豆腐冷前做成蒻头粉丝。”

陈三芳不得其解,她倒是见过康和先前做蕨粉和葛粉。

两个丫头连带着她,一屋子的人帮着忙也弄了两三日,她脑子里可还清清儿的记着那磨人做法。

“咋要这样做?”

“天儿见热了,人都还吃些散口的菜。大伙儿买了蒻头豆腐都爱炖来吃,咱换着花样,把蒻头做成粉丝,好教人似拌豆腐似的,也做拌粉吃,指不得人肯买些。”

康和道:“再试试看,若还是不成,也便罢了,就不折腾还是卖豆腐块儿,若有些成效,便是咱赚。”

陈三芳闻言觉着有道理,左右上午忙完了地头的活儿也没甚要紧事,干这活儿是为着赚钱使,那不比闲散着要强麽。

“好,娘依你的咧。唤生珍儿巧儿俩丫头帮俺打下手,咱不做多的,少做些出来先试一试,也不算费功夫。”

康和应了一声,交待罢了,就跟范景一同上了城里。

至了县城,先去了邹夫郎的铺子里头,将八斤足量的蜂蜜与他查验,结得了两贯四百个钱。

算上昨儿个的一贯五百个钱,不枉几番奔波,挣得了三贯九百个钱。

不想结账的时候,邹夫郎大气的添了一百个钱,同他们凑了个整:“下回再有好蜜,先同我这处送了来。”

邹夫郎见这些蜜属实不差,听得康和在山里头有蜂箱,还想着后头的生意。

康和自是乐得常来常往,道:“冬前当还能收得回蜜,届时弄好了便先与夫郎拿来瞧个好坏,不论是要不要,也先过夫郎的眼。”

收人实在太多,康和送了五双咸鸭子和两方蒻头豆腐与邹夫郎。

他昨日见得这是个讲究人,未必看得上他们这点儿土货。

但是人瞧得上是一回事,他们做不做又是一回事了。

“把这十个咸鸭子拿去后灶上煮了罢,分与伙计吃个闲嘴儿。”

果然,康和跟范景前脚刚走,邹夫郎后脚就处置了这些土货。

“蒻头豆腐也添做今儿的伙食里。”

伙计倒是乐得老板郎大方,欢喜的应了下来。

“这小郎倒也有心,是讲些情谊会来事儿的。”

“夫郎这样爽利照顾他们的生意,他们自也当孝敬着夫郎些。”

伙计说罢了,依老板郎的去灶上将咸鸭子煮了,分与店里的人打个牙祭。

不想咸鸭子剥开,戳破了皮,内流流出金黄的油水,伙计赶忙一口咬进嘴里,那滋味竟是意外的咸香。

店里的伙计都觉好吃,连问是在哪处买的。

那得了老板郎吩咐的伙计便余下两只咸鸭子与楼上的邹夫郎送去,说味道好,也教老板郎尝个鲜。

拨着算盘的邹夫郎应了一声,教搁在那儿便是。

他忙罢了,瞧着碟儿里的咸鸭子,正是有些饿了,便取了一枚来垫个口。

家里头也吃咸鸭子,这吃食不分贵贱人家,只他更爱水巷子那间铺儿里卖的咸鸭子。

他吃得讲究,先在咸鸭子的顶端敲碎壳,开出个小口来,再用小银匙挖着吃。

且他还不爱外头蛋白那一层,独喜咸黄的滋味,将将是送了些进口,已是滋味万千。

他一口气将两只咸鸭子连着蛋白都吃了个干净。

想是问伙计灶上的都吃了,又不好张口,转吩咐人去寻那卖蜂蜜的两口子,教再去买二十枚回来。

先前也没留人地址,伙计只好沿街寻着去。

他自个儿也还想买些回去教家里头的人尝尝咧,天热了,吃咸鸭子的时候多。

康和跟范景在昨儿的老地方铺开了摊子,没多一会儿,就有人问着上来了。

“是不是卖咸鸭子的?”

康和把咸鸭子取出来,道:“卖,我们昨儿就来了一回。”

“哎呀,只当你们今儿没来,昨儿尝了你们这处的咸鸭子,味道香。扭头说来买,就已经卖没了。”

“与俺捡三双。”

“我也要两双!”

康和瞅着来买咸鸭子的人不少,瞧来昨儿是没白切那十枚咸鸭子。

只也没想到会来这许多人,想必是人传人的,都想说了他们这处的好吃,这才听着寻来的。

奈何他们只有三十枚,手头这三十枚是全然不愁卖了,但他想多卖几个人,好教更多的人尝到味道。

便吆喝着:“时下这咸鸭子腌得刚刚好,没了拿回去尽快便吃,甭久放,时日长了咸口,味道不似现在好咧!”

“你这小郎做生意还怪是实诚,俺要三双换做两双可成?”

“如何不成的,只吃完了下回又来照顾咱这处的生意便是。”

康和忙着吆喝,范景也快着手脚帮收钱和给人捡鸭子。

没出半个时辰,三十枚鸭子便卖了个干净,走后头的还没得。

“哎哟,小兄弟,可算将你俩寻着了!俺找了两条街,不想你们竟在这桥上头。”

康和正预备收拾了东西,带范景去医馆里,这来买咸鸭子的人多,连带着蒻头豆腐都给卖得差不多了。

只剩得没两方,正说是送去给梁娘子家吃,便瞅着个喘着大气的男子来了他们跟前。

康和识出这人正是邹夫郎那铺子里的伙计,见人跑得一额头汗,像是有甚么急事。

他心中想可别是蜂蜜出了甚么岔子,一手交了钱一手缴了货,他可不退钱了。

“怎的了,可是邹夫郎有甚吩咐?”

“俺老板郎言你的咸鸭子味道好,想再与你俩买上二十枚。”

伙计见俩人这处没什麽人光顾,且道:“给俺们个好价儿,俺也与你同咱们铺子上的伙计说你们的咸鸭子好。”

康和笑了笑,他把篮子提起来倒着抖了抖:“心头谢大哥,倒也想与你一个好价。只是多不巧,你来得迟了一步,我这咸鸭子已卖净了。”

伙计啊了一声:“一枚都没得了?”

“咱留一枚做甚,若是还有一枚,便送与大哥了。”

“那你家里头可还有,还是如蜂蜜一般,也给送到俺们铺子里罢。”

伙计只好退一步道:“送个三十四十枚都成,多送些,也不教你空跑一趟。”

康和道:“邹夫郎是敞亮人,就是他要两枚,我也能与他特地跑一趟。只怕他等不得,家里头新做的咸鸭子这两日已全数卖净了,要再有,得二十日后了。”

伙计听了,心头暗暗呼,当真是来迟一步。

谁想人生意竟这样的好,不过那咸鸭子味道确是好,他们吃得惯,旁人的嘴巴也尝得来。

康和同伙计道:“我没来这处摆摊子,我娘有时候也来,大哥若肯等,二十日后与你送来。也不忙着今儿答复,后头得空过来交待都成。”

伙计嗳了一声,他没时下就定下二十日以后的咸鸭子,得回去问他老板郎的意思。

人走后,康和笑着同范景道:“瞧来咱们的那五双咸鸭子没白送,瞧人立马就又来买了。可惜娘今儿个没来,要是她见着了,定欢喜。”

“昨儿我切了十枚咸鸭子教街上的人吃,可把她心疼的不行。”

范景心想这人的心眼儿便跟蜂窝似的,亏得他这样多的主意,否则这小买卖哪里做的起来。

“回去教她再把家里存的咸鸭子都腌上,她也一样欢喜。”

康和笑着应声,他也是这般想的,再得麻烦沈夫郎来。

两人便往医馆去拿药,康和去的是清坊朱平药铺,就是康和头回打山里来拿药的铺子。

他懂得些医,也识别药,货比三家过,这家药铺的药在城里算是数一数二价廉的。

“朱大夫今儿不在呐?”

康和见今朝开药的是个年岁不大的小哥儿,瞧着铺子里没见着先前那个上了年纪的医师,问了一嘴。

“师父教城东头的员外一顶轿儿接了去,他家小姐身子一直不大爽利,看了许多大夫都不见好,独是我师父治得住,隔个十天半月的,田家就要喊轿儿来接。”

许是想夸耀朱大夫的医术了得,小哥儿便同康和多嘴了几句。

康和也顺着话说赞了一番。

这当儿上来了个老太太,也是寻朱大夫的,当是来谢他,还提了一篮子鸡子。

一会儿又来了个老鳏夫,是来还赊账的。

康和见小哥儿忙得很,没再搭腔,一回头,见着本在一头坐着等的范景不知啥时候就到了他背后来。

他干咳了一声:“我是想问问你的牙疼病要不要紧。”

范景没搭理他。

康和连贴着过去,牵他到一头先与他敷了外用药膏。

回到家里,康和算着今儿除却蜂蜜外,挣了八十五个钱。

咸鸭子两个钱一枚,三十枚卖得了六十文,余下的是卖蒻头豆腐挣下的。

康和将这些钱拿给了陈氏,咸鸭子跟蒻头豆腐毕竟都是她张罗着做的。

陈氏有些不大置信:“当真这样好卖?”

“娘要不信问大景,他看着呢。”

康和道:“那买蜜的邹夫郎家伙计来迟一步,没买着咱的咸鸭子,走时丧头耷耳的,我倒是教他想预定随时可以到咱摊子上来说。”

陈氏心中欢喜得很:“那昨儿个可没教人白试吃,还得是你有主意。家里这些日子又攒了几十枚鸭子,一并给咸腌了,夏月里吃咸鸭子的只更多。”

“依娘的。不过像这般一回熟也不好,卖起来得赶着卖,卖完又没得续上,这断断续续的,教生意不好稳固。”

康和同陈氏道:“娘分次数做,到时候熟了卖便更好周展些。”

“嗳,嗳!”

陈氏一连答应,她不收康和的钱:“你俩去卖的,你们便自收着。”

康和却一定给她:“咱家里的咸鸭子好卖,也不是全凭咱能说会道的功劳,还是沈夫郎的咸鸭子做得好,否则说得天花乱坠,那也没几人肯买账的。”

“这厢要再腌咸鸭子,还得劳人沈夫郎帮忙。虽先前咱也送了东西,可到底不如铜子好使,再请沈夫郎来,咱与他工钱,到时候也教旁人没得说嘴,娘觉着如何?”

陈三芳想了想,觉着也是,沈夫郎家里头不富裕,再拿什嚒都不如拿钱,以后常劳烦人家专看交情也不成,还是银子实在。

“好,娘这回再喊他,就与他说清咱拿工钱请他给咱做。”

康和点头:“既是要开人工钱,这咸鸭子就有成本了,娘要不拿这钱,不就得自掏腰包来腌咸鸭子了嚒。更何况收篛头也是娘花了钱在人手上买的。”

陈三芳见他这样说,便没再推辞。

她劲头点起,就要去喊沈夫郎,早早的同他交待,寻了日子又来给她腌咸鸭子,一时手上做篛头粉丝的活儿都给歇下了。

康和由她去,先与范景煎了药,自接下了剩下的活儿。

他做了些篛头粉丝,又切了葱丝小菜,自家里头夜里先拌了一大碗尝吃。

只这陈氏一去,天见擦黑了也没等着人家来。

范爹瞅着桌子上扮的粉好吃,想下酒,半晌不见得陈氏回来,负着手打院子外头望了好几回。

珍儿巧儿俩丫头也觉肚子饿了。

“你娘这人干甚去了,唠嗑唠得不归家,要赖在人屋里宵夜不成。”

范守林左右等不得人,心头不放心,道:“俺去看看。”

正说着,陈氏又打外头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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