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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夫郎不语 岛里天下 5390 2025-07-26 07:44:16

这牟大郎上范家没俩月,牲禽还真就教他给料理起来了。

繁衍快的鸡鸭兔子鹌鹑这些家禽,孵了四五窝出来,人孵三枚卵,少是有成两枚的时候,多是孵几枚成几枚,小东西也长得康健伶俐。

笼具棚子那些也打理的干净舒坦,闻不得甚么臭气,就是人进去睡一夜都不觉多寒碜。

牲口也少见有再拉稀萎靡的,个个多精神。

范家人见着牟大郎手艺这样好,都很是满意。

乡里听得范家赁了这般人物来帮忙,谁家要是牲口不好,都要提着东西过来请牟大郎得空时去看看。

范家里也不拦,这般不耽误自家事的小事情如何不许人去的,自又还能卖个人情出去。

康和见家里头的家禽养起了势头,这些肉鸭肉兔要不得俩月就能长大来卖,他也当把生意给跑起来。

趁着十月上,秋收忙罢,办事的人家见多,他便跟范景终日在各乡跑着杀猪,吆喝起自家的生意来。

“今年天时好,庄稼收成也好。听得说张叔年底要娶儿媳,可是能好生热闹一场了。

少不得办个一二十张桌子罢。”

“哪有恁般本事弄这排场,亲戚朋友们捧场,能有个十几张桌子已是好得很了。”

姓张的老汉道:“俺可事先与你说了腊月十三来俺们这处杀猪,那日里头可甭上了别家去。”

康和笑说:“张叔恁早的交待了,我如何会那般不厚道跑别家去,早是拿纸给记下了,就是那日里头有人使两百个钱喊我家大景去杀猪,那我俩也不去。”

“张叔这头的好日子,如何能说玩笑给误了的。”

张老汉笑起来,他家这月上趁着猪价好,先杀上一头来卖银子使,腊月里整好再杀一头来做席。

康和见势又问:“张老爹腊月里席面的菜肉可都交待了?我家里头时下弄得有些鸡鸭养着,要是你这头做席面儿要使,多少都能与你送来。”

“老熟客了,价钱也都好说。”

“恁家里头还养起这些啦?”

张老汉道:“可真是能干呐。”

说罢,又问康和家里头养得有些甚,康和一一说与了他听。

张老汉道:“要早些晓得就在你这处买了,只俺早先与村子里头的乡亲做了交待。东家两只鸡,西边三只鸭的,用去了不少人情,还给废了老大劲儿,倒是不如在你那处一兑儿拿容易。”

康和听了,见这桩生意不成也不恼,只道:“交待齐全了便是好事情,我也就说一句方便与老爹听。

您晓得我那处还有这些东西,万一是有使得着的地方,也有处能吆喝。”

张老汉点头称是。

“俺村里头要谁家做席,寻不着鸡鸭买,俺就把你那处说与他们听。”

康和笑着答应说好:“素日里头我们两口子没上你们村来杀猪,逢着上县里采买时上铺子里头来交待一声便是。”

回去的路上,范景驾着车子,见康和一个劲儿吃水,这些日子里头出去杀猪他的话比往前还密了许多,都在为着生意的事儿。

便是这般,家里养的牲禽也没得两个去处。

他默不作声瞧着,心里头不大是滋味。

倒是康和并不见急躁,这般事得慢慢来,卖牲禽与做席的人家跟在城里头摆着摊子卖不同。

城里头人多,一日吃三餐,买只鸡鸭吃是寻常,只人来买,一回至多买了一只两只去,多时还是买半只。

乡里头谈的算是大买卖,一户人家置席面儿,少也上十桌,鸡鸭这些一买就得三五七八只的买,席面儿弄得大的说不得要十几二十只。

可席面儿不常有,有也不一定就要上他们那处买,但不论买与不买,事先还得教人晓得有他们那么一处在做这生意。

回去铺子上,康和跟范景把杀的猪收拾出来,两口子把一欢跟陈三芳换回去了几日,由他俩守着铺子。

康和弄了张牌儿立在摊子前,告知可售鸡鸭兔子鹌鹑这些。

识字的能自瞧,不识字的他挨着说与人听。

如此,康和就没再折腾旁的。

过了秋,范家家里头这阵儿也忙着,今年秋收地多了往年的三倍之数,请了四个专是秋月里头游走各乡间帮人收庄稼的壮丁,这才赶着秋时给收罢。

范爹盘点了一番,缴却了赋税,今年的粮食且还有三十五石,家里的粮仓堆得满满当当的。

范守林打生下起,几时见过家里头有过这样多的粮食。

他是既欢喜又担忧,生是怕有贼将他们家粮仓给惦记上了,夜里头起夜,人混混叨叨的都要晃悠着去粮仓那头瞧一眼才踏实。

一日里头跟起夜的牟大郎撞在了一处,黑灯瞎火的,把俩人都吓得够呛。

声响惹了栓在外头的两条狗跳起来叫,闹得一家子都匆匆点了灯爬起来,以为是又进贼了。

陈三芳便与康和说:“还是把这些粮食拉去县里头卖了,省得教你爹日日里头都不踏实。

不说他,就是俺心里头都惴惴的,咱家里的院墙矮,贼娃轻易就爬了进来,先前遭贼的事,俺们回回想起来都心惊胆战的。

咱今年里使了不少银子出去,这厢整好卖了粮食回些铜子在咱荷包里头。”

康和确也是这般想的,他们家虽人多,就是有贼来倒也不怕,但事无完全,要教这狡猾的东西钻进来,家里头不单是粮食,还熏做得有好些腊肉香肠。

这要教人弄了去,那可真当是损得厉害。

得了空,他便与范景去县里头的粮行转了转,寻了一处价格还不错的铺子。

余下了几石留着自家里头吃,拿了三十石出来卖。今年庄稼收成好,粮价算不得高,三十石粮食卖了三十三贯钱。

荒地头年开出来,到底是不比那些年年精耕细作的土地,待着过上三两年,会见好些。

这冬腊月里头水田管不着,只教它给空闲着,地里却还能种些冬时瓜菜。

外在康和又买了些油菜种子家去,教范爹给种上,越冬来年开了花,他还能将山里的蜜蜂弄几箱子下来采蜜不说,结了籽还能送去隔壁的油铺榨油。

菜籽的油是自吃还是卖出去都好使,价还不贱咧。

与家里头的地做了安排,眨眼又进了腊月里头,今年倒是比往年稍暖和些,落雪的日子见着比往年要少。

年底上,范家一家子上徐家去吃了百日宴。

元哥儿与徐扬生了个小子,徐家人欢喜得很,操办的热闹。

在范家要了不少鸡鸭兔子过去办席面儿,剩下了好些菜肉。

席过了,徐扬喊康和端些菜肉家去吃,剩得太多坏了该糟蹋。

康和见大福喜欢吃炸鱼块,他便从徐家端了一碟儿回来与他吃闲嘴。

那裹了淀粉炸的鱼块,本是香香脆脆,经锅里头蒸热,酥皮就变得软和了。

大福闻着了香气,乖乖坐在了范景的腿上,眼巴巴瞅着碟子里头的鱼块,搭着两条胖胖的小短腿等范景喂。

范景寻了块儿鱼腹肉,剔了刺,一点一点夹来给小崽子吃。

正在院子里头收拾的康和道: “我见大福欢喜这鱼肉的口味,下晌去买几尾大青鱼回来剁碎了做鱼丸子与他吃,也不肖怕教刺给卡了喉咙。”

大福听着康和说话,立马偏过脑袋望着范景,嚷嚷道:“大青鱼,要大青鱼!”

范景单手搂着小崽子,给人端正了些,喂了一口鱼到他嘴巴里。

他说康和:“又说与他听着了,一下午都得念叨大青鱼。”

康和好笑道:“也不晓这小崽子随了谁了,记性好得很。”

他收拾罢了手头的活儿,洗了个手,正要去逗一逗大福,大房的张金桂走了来。

“大伯娘今儿咋得空过来。”

康和招呼了张氏一声,与她端了张凳儿,喊她进堂屋来烤火。

张金桂捏了捏大福肉乎乎的脸蛋儿,小崽子要吃肉,不肯与张金桂耍,张金桂便一屁股坐到了凳儿上,看着范景喂小家伙鱼肉。

这大胖小子,可越瞧越招人稀罕。

日子倒是过得快,眨眼珍儿寻了个好夫家嫁了,大福也快两岁了,就连徐扬也抱上了大胖小子。

张金桂越想心里头越不是滋味,眼瞅着年关上了,她却没了往年的喜庆,终日里头年货没劲儿去采办,家里头也懒得打理,往那炕上一歪就歪大半日去。

康和见张金桂没精打采的模样,他问:“婶子这是咋的了?”

“三郎啊,俺是真替你大鑫哥愁。”

康和闻言笑了笑,没问自也晓得张金桂是愁什嚒。

张金桂看了一眼康和跟范景,又收回了眸子,见两人不搭腔,默了默,支吾道:“三郎,你们铺子上的贺家哥儿……不晓得可寻见人家啦?”

康和听张金桂这话,眉心一动,倒不等他张口,范景先觑了张金桂一眼:“你问这干什嚒。”

张金桂见范景张口,登时有些焉儿气,连道:“俺就是问问。”

范景却没个好脸色与她,径直便道:“你甭再往他身上打主意,到时弄得谁都不得痛快。”

张金桂闻言面红了红,没好意再多说话,屋里头怪是有些沉闷,正是这时候外头来了个老汉,说是要买兔,康和便起身引着人前去选兔了,张金桂趁着这当头,溜回了家去。

康和瞧人走了,同范景道:“这大伯娘也真是,先想拉着娘说大鑫哥的事儿,可娘因着先前的事已绝计不肯再与她张罗大鑫哥的事了,她怕是也瞧了出来,只好寻着咱来说。”

范景道:“没事找事。”

巧儿打外头回来,恰是听见两人说话,她笑嘻嘻的跑过去。

“大伯娘是又着急了,今朝上午她去瞧朱大夫那头盖屋子,本还想凑上去跟蓟哥哥说话,可蓟哥哥和咱家的牟大兄弟一直在谈话,她都没得机会上去插个嘴。”

康和闻言道:“咱家的牟兄弟和蓟哥儿这样说得来?”

“人俩都是大夫,虽一个是医人的,一个医牲口,可再怎么不都比跟大鑫哥说得来些嚒。”

巧儿道:“前些时候哥夫不在家不晓得,牟大兄弟得了空就要去寻蓟哥哥探讨医理,还帮朱大夫做事咧。”

“俺笑他一句,登时就给闹出一张大红脸来。”

康和发笑:“你这丫头,嘴巴最是厉害。”

几人说了会儿,与选好兔儿的老汉将兔子装了笼,人一兑儿要了六只,康和没甚么要紧事,便驾着车子将人送了回去。

这天气冷不说,冬月里头村里的路总不好走,徐扬先还同他打趣说,等他甚么时候发达了,定要捐些钱进村里,把路给修一修。

老汉多感激,言也是听村里人说这处有卖这些东西,问着过来的。

倒是不枉前俩月里头康和跟范景忙活,这年底各家里亲戚走动的密了,采买肉禽也多,已是有了人家上范家来看买。

在摊子上来交待让送去的人家还少,竟都不怕麻烦的要自个儿来家里头看。

康和倒也清楚,人头回上他们这处买禽肉,怕是使诈,还得要亲自挑看才踏实。

过了小年,村里愈发有过年的味道了。

范景在城里买了些炮仗,抱着大福扎炮耍,这崽子胆儿倒大,竟不怕炮声,与范景在一处笑得咯咯的多欢喜。

这年下里,湘秀跟他丈夫家来了一趟。

张金桂得了机会拉着湘秀好一通哭诉,言她现在嫁了好人家,日子也过得舒心,不能忘了家里头的兄弟,央她定要在城里给范鑫寻个不错的人家。

湘秀竟多好说话的给答应了下来,动作倒快,正月里头就带了信儿回来。

说是城里头一户做粮食生意的人家,姓鲁,家境不差,人姑娘相貌也端正,不是那般丑模样,只年纪稍稍大了些,过了二十五了。

张金桂暗暗随着湘秀去瞧了一回,倒是真如她说的恁般,只她心想,这样好的作何如此年纪还没许下人家。

湘秀反问了她,她儿样样瞧着都不差,作何也还没相看好人家?

张金桂教湘秀问得说不出话来,也不敢再挑肥拣瘦,有了前头的经验,到底是老实了不少,只怕惹恼了湘秀,再寻不得人给找人家了。

湘秀拉着自己的老娘苦口婆心的说了一通:“我的娘,大鑫哥是我的亲兄弟,我害谁都不至害他,说句难听的,爹娘百年之后,我娘家能依靠的不还是只有兄弟么。”

“他要不好,我能捞着甚好处,且都只有盼着他好,他能耐的。”

张金桂教湘秀一席话说得熨帖,便许下了这桩婚事。

那范鑫呢,已是不为婚事再争辩甚,由着家里头给做了主。

这回婚事定下的倒是快。

康和觉得有些稀奇,虽料湘秀也不会坑自己兄弟,但张金桂疑的也有些道理。

既是城中户,他也便去打听了一耳朵。

夜里头康和偷偷说与了范景听:“那姓鲁的人家倒确似湘秀说的那般,家里不差,姑娘也端正,原本是定了一户人家的,后头做了毁才耽搁到这年纪上。”

两人并躺在塌上,康和挪动身子凑过去贴着范景:“你可晓得因何做毁?”

范景答他:“我如何会晓得。”

康和道:“听得是那男家的小郎不端正,成婚前偷养了一个娼哥儿在外头,一日里去相会,教鲁家姑娘捉了个正着。”

“这姑娘可是个厉害人物,当即在外头便甩了那小郎两个大巴掌,将人打做了张猪头脸,迎街把人一通斥骂,教那小郎丢尽了丑。”

“两家婚事自就作罢了,可这事情虽是那男家不厚道,婚事才毁的,外头见识了鲁家姑娘的厉害,都言人霸道凶悍,不敢娶。一年挨过一年,方才到了这年纪。”

范景听此,倒是动了动眉心,男子多爱贤良温顺的,如此自犯下了错,也不惧家室发难,鲁家姑娘泼辣,许多男子自是忌惮。

他看向康和:“依大伯娘的脾性,她许这样厉害的姑娘配她的心肝肉?”

康和好笑道:“我估摸是湘秀刻意没与大伯娘说这一茬,要么就是她经先前的事不敢再挑剔了。不过多半是前者,若是后者,近来她也便不会四处炫耀她家的好婚事。”

“要我说还是湘秀的眼光好,给自己兄弟寻了这么个媳妇。大房那头就得要个厉害的姑娘才制服得住,大鑫哥是个没甚么主意的人,要是两口子都这般,日子难顺遂。”

范景没言,不过倒也认康和的说法。

范鑫能落定下来,范家也去了个大事,省得张金桂终日里来唉声叹气的。

他动了动脚,贴着康和的腿,这人就跟个火炉子似的,夏月里头爱淌汗也便罢了,这冬月里还这样体热。

今儿夜里头大福教陈三芳用一块儿栗子糕给哄去了那头睡,塌上就少了那么个小崽子,却觉床无端宽了好多似的。

一宽敞了,冬里头睡着就觉冷些。

康和见范景肯贴着他,手顺势便伸进了他的亵衣里头去。

他在范景耳朵边细声道:“你说那些男子在外头包着娼哥儿娼姐儿是做甚么使得?”

范景闻言,斜了康和一眼。

这人分明又是想说些不正经的话了,他不接他的茬儿。

康和见此,道:“难道你不晓得?”

“不晓得。”

康和道:“那我说与你听听。”

范景心想真是如何说都要落进他的嘴里,他倒想听他要如何说,便道:“你说。”

康和压低了些声儿:“其实也就是为着………”

“哎呀,没读上两日书,我也说不了个清楚明白。要不然你与我些铜子,就当是包我一回,我身体力行,教你晓得是作何使的。”

范景挑眉,问他:“你是个甚么价?”

“我这身形,我这相貌,不说上乘,那也绝计能算个中上。不过这些也都是花架子,不抵事,除了能点着灯使,也占不得甚么优势。”

“要紧是我有劲儿,时辰还久,不是俗小之物。”

范景耳根生红,这人是生意做久了,谈起买卖来得心应手,竟连卖自个儿也都好意说如此一通出来。

“你这么能干,索性是进窑子里头去营生罢了。”

“我可不是那般随随便便的人,我挑买主,只卖你一人。今日里头好价,给钱就成,不嫌多少。”

康和捏了捏范景的腰:“哥哥究竟是包还是不包?”

范景道:“先验货。”

康和将本就穿得薄的衣裤一并给丢去了床下,让范景验了个清楚明白,两人好是一番折腾。

转过了几日,珍儿与骆川宜也家来拜年。

夫妇俩乘着辆马车回来,拿了六匹布,四盒子点心,外还有几盒不晓得是甚的年礼。

康和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菜来吃,家里热闹了一场。

吃罢了饭,珍儿与家里头的女眷说些体己话。

“瞧着你这丫头出嫁了不过小半年,气色倒是好。在骆家可是顺遂啊?”

珍儿有些羞臊道:“他待我倒极好。”

陈三芳跟巧儿听得皆是一笑。

“家里是大嫂嫂在管家,她是个能干的人物,人也明理,不难相处。素日我除却伺候一二婆婆,倒也没旁的事情可忙,多数时间便陪着他温书。”

“那骆童生呢?你那公爹可还好相与?”

珍儿道:“公爹平日里要去私塾教书,早出晚归的,应酬也不少。虽他比家里头其余人要威严些,但我也少有与他碰着。”

陈三芳听此便放下些心来,去年下半年家里头忙,云表姐几回邀她去耍,她也都不得空闲去,对那头的事情也便不甚清楚。

接着她又问了几句骆家使着几个人,骆家大朗去年生意好不好这些事。

巧儿听得津津有味,对这样大户些人家的事多好奇。

下晌,珍儿就要回去。

范景在几人说家常话的时候,去棚里扯了两只兔儿,两只大鹅,外还有四只鹌鹑宰了收拾好,又上屋里头寻了些东西出来装着,一并给弄去了珍儿的马车上。

珍儿瞧着范景默不作声的与她拾掇恁些东西,心头多不是滋味。

她道:“大哥哥,已经很多了,不肖拿了。”

范景看了眼珍儿,他没多言什嚒,只道:“有事情就上铺子里来。”

珍儿应了一声。

走时,一家子都送,大福喊了声姑姑,珍儿抱着大福亲了亲,多是舍不得。

回去的路上,忍不得在马车上落起泪儿来,骆川宜与她擦了擦,好是一通哄。

如此,淡淡的日子,眨眼去了三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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