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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夫郎不语 岛里天下 5631 2025-07-26 07:44:16

范家人得了范景有了孩子的消息,可谓是欢天喜地。

来年正月上,两人成亲便两年整了,时下虽才一年半的模样,可康和是秋月里头就上来范家的,俩人住一块儿也不是成亲后才住的。

两人都年轻好身子,这要成了亲两三载光景都没有动静那才是怪了。

虽晓得有孩子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可得了确切的消息都还是高兴得很。

陈三芳一个劲儿的嘱咐范景注意这注意那的,范爹提出酒坛子又痛快咂起了酒。

两小丫头也欢喜,说要给小侄做衣裳。

范景受一家子这般热切的围着,有些不惯,陪着说了几句就钻回屋里去了。

还是康和,耐心的同家里人说了孩子的月份,朱大夫又是如何说的。

“好好好,家里头就盼着你俩添丁。只今年忙着生意的事情,俺们也不好说,教你俩再添烦忧。”

陈三芳道:“时下有了就好,有了就好。”

说着,她又盘算道:“家里的老母鸡再是不能拿去卖了,得杀些来给大哥儿炖了吃,大夫说身子好也得好生补着才是。”

范爹也道:“这朝大哥儿有了身孕,只怕手头上的活儿也得停一停了。”

康和道:“我且盘计盘计,与大景商量来看。”

说了好半晌话,晚间吃饭康和去喊范景,只见哥儿面着墙背着人侧躺在床上,喊他都不应,似是睡着了。

康和见此便又轻手轻脚的出了屋去。

听得关门的声音,须臾,范景翻了个身子,又平躺回去。

他清明着两只眼睛望着帐子,忍不得去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腹部。

大夫没说他有孩子也便罢了,张了这口,心中晓得了这事,他便觉着与过去不相同了。

心头生了顾忌,动得想着这个事,坐也得想着这个事。

他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滋味,大抵上是粗糙惯了,有了孩子,自知要把小崽子护好,一时间得仔细下来,很是不惯。

过了些时辰,康和又开门进了屋里来,他添了饭菜端进屋。

范景想事想得出神,听得开门声才翻过身子去,教康和瞧了个正着。

康和给看在眼里头,他在桌儿上把饭菜布开,这才过去将人哄着起来。

范景坐起身,头发乱糟糟的,康和给捋了捋,矮身下去把鞋给他穿上。

“晚上娘做了你爱吃的香炒肉脍,尝尝,我觉着做得味道多好。”

范景拿了箸儿夹起菜肉就着饭吃,康和就坐在他对身处,看着人吃了一碗饭后,方才道:“怎的,有了孩子不欢喜?”

“没有。”

范景道了一句,自顾又添了碗饭。

“没有那在屋里假装睡着,连饭都不起来吃,这就娇气起来了?”

范景看了康和一眼,塞了一筷子肉到他嘴里,不准他说自己娇气。

他强调:“只是不惯。”

康和笑起来,囫囵吞下嘴里的肉:“我也不惯,还没与人当过爹呢。”

说罢,他握着范景的手:“只你不肖担心,我定会尽可能的去学着做个好丈夫,好爹,照看好你跟孩子。

你就是再娇气,我也把你伺候好。我乐得伺候你。”

范景道:“我不是你说的那般,我一样能杀猪。”

康和眉心动了动:“有了小崽子还杀猪是不是太劳累了些,要是哪回一个不稳,猪踹着撞着你怎么是好!”

“不会,我晓得小心,先前杀了那么多猪哪回踹到过我。”

范景道:“我要不干这个干什麽,谁又来干这个。”

康和道:“你不杀猪一样还能照看铺子啊,猪我去请个屠子来帮忙杀,每回与他杀猪钱便是,无非是多费些铜子的事。生意赚钱固然要紧,可那也没有孩子要紧啊!”

“咱们这样忙碌费心,不就是为了日子能好过些,将来也教孩子少吃些苦麽。若是现在一心为着赚钱,本当该歇息的时候不歇,那不是本末倒置了。”

范景默了默,他看向面前的人。

“康和,我不想因为有了孩子就什麽都不能做,终日里闲坐,吃睡,无所事事……我过不了这样的日子。”

康和见着范景淡淡的眸子中浮起的情绪,他弱了声线:“对不起,是我想得太独断了,没有考虑你的感受。”

他道:“你别独自生气,有甚么不快的,便像这般都说出来,事情我们能慢慢的商量。”

“我没有生气。”

范景道:“我只是不想丢了手头的事,孩子我会把他保护好。”

康和想他也是忧虑过头了,范景又不是小孩子,他将来也是孩子的爹,不会那般不知轻重。

他退让:“好,那孩子月份小的时候,我们还是像以前那般杀猪卖肉,等月份大了,就依我说的,请个屠子帮忙杀猪。”

“但无论如何,咱们终究是有了孩子,即便和以前一般杀猪卖肉,但你也不能像先前那样劳累了。

时下铺子上又还卖了卤肉,事多繁忙,我教娘每日去城里照看铺子,咱们也能松松手。”

范景点点头,他答应康和的这般安排。

但也另有烦忧:“只她专去看铺子了,家头地里的事爹一个人怕是忙不过来。”

“我想到了这一则。”

陈三芳时下没有如何去城里,只得空才去帮帮忙,原也是因着她要帮帮范爹操劳地里的活计,外又做蒻头粉丝。

总之城里和家里都不松快,要想松松手,那不是铺子上雇个人来帮着干,就是家里雇人。

“铺子上雇人讲究多,得会吆喝会来事,这样的人轻易不好找。娘先前在城里卖蒻头豆腐卖得多好,咱开了肉铺,来买蒻头豆腐的客,时常还问起娘,这当上打外头雇人,倒是还不如娘。”

“她要去了城里忙活,那便就给家里雇个长工,素日里头帮着下地,割草,喂猪……干这些活儿肯下力气就成,不肖多机灵,人要好寻,赁钱也还不如城里的伙计高。”

康和问范景:“你觉着可好?”

范景想想,要家里不请人,范爹忙不过,康和少不得还要操劳田里地间的事。

赁个长工也好,便点头答应。

康和见此,道:“那我明日就同爹和娘说一说,教他们物色个身强体健的来家里头做事,工钱也都好商量。”

“咱家里这屋子不好,夏月来了,风大雨急,得好好修缮一番,不能教孩子出生了在家里头也还遭雨淋。”

康和仰头望了眼屋顶,他心头本是想多攒几个钱,届时一并就新建个青瓦宅屋,弄他个十几间屋子,一大家子也全然够住那般,再不肖冬冷夏漏。

只建个大宅屋,没有百十贯的钱备着,轻易哪敢办。

孩子说有就有了,等不及再攒钱盖大屋,但改善一番住屋条件的钱还是有的。

“还是依着先前计划的,把草顶换做瓦顶,泥地也铺上石砖,将就着先住着,往后挣着钱了再弄好的。”

范景道:“换瓦弄砖也得用不少钱,外又还要赁人,手头上还有多少钱?”

康和取了钱匣出来,理了理大头的银子和交子,几个月生意下来,算上先前手头有的钱,还是攒下了五十几贯。

赁个把壮丁,要是一次签下一年的身契,得用上五六贯钱。

依着家里头的大小,买砖瓦外在请人得预备下三十贯才成。

范景提醒道:“这番六月上了,还有两个月又得缴铺子的赁金。”

先前缴赁金时看着人情,罗员外只要了半年的赁金,这回缴,如何都得拿一年的。

一月一贯二,一年就是十四贯四钱。

康和把账细细一算,也是有些头疼,看着手头上有些钱银了,可这一要办起事来,还真不经用。

“咱七月上才缴赁钱,这月上弄了卤肉铺子,生意比先前好,头先一月里能挣个七八贯,我盘算着有了卤肉摊,能多挣不少。要顺遂一个月就能把赁钱挣够,再是不济,至七月末也够了。”

“这笔钱咱且不肖愁,手头上的够弄屋子和请人,外在余下些周转的银子,事情也还是办得。”

范景应了一声,眼下也只好这般。

这两年里觉着也没少挣钱,可手头上活用的就是不见多,好在钱变得东西还能看得见,不算是胡乱花销。

两人算了些时候的账,还给弄得有些乏累了,冲洗了个澡,才躺去了床上。

外头起了些风倒是比屋里闷着凉快些,就是蚊虫多,要不然在外头铺上张席子睡还舒坦。

热归热,康和又凑去贴着范景,他将人抱着,趁机去摸了摸他的腹部。

他早就想这样干了,只还没得机会。

“好似真隆起了些。”

康和惊奇的看着范景。

范景教他摸得肚子有点痒,挪动了下身体不教他弄:“那是刚吃饱撑的。”

“你怎晓得是吃撑的还是宝宝。”

康和便要再去摸摸。

“吃饭前我才摸过,那会儿肚子还是瘪的,哪里个把时辰就长大了的。”

康和:“……”

范景合着眼睛,难得不嫌热的靠在了康和的肩膀上:“我要睡了。”

康和翘起嘴角,拾起枕头边上的蒲扇:“好~我给你打会儿扇子。”

翌日,康和便把打算说与了范爹和陈氏听,两人都没甚么旁的意见,范爹呢,也就张罗着在周遭寻个可靠的长工,陈氏跟着进城去照顾铺子。

陈三芳是个会买卖的,在铺子上,康和跟范景立就松快了许多。

午些时候,生意淡下来,康和趁着空闲往砖瓦作里去转了一圈,比了比价,看一番行情,到时再教范爹来帮着一块儿定下。

打砖瓦作出去,正往回去走,一头撞见了邹夫郎铺子上的伙计。

“康老板,俺正说是想上你家铺儿寻你,这天儿热咧,你是上哪处消遣来,走在这外头。”

康和与那小伙计说了两句,问:“寻我可是有甚麽事?”

“俺们老板郎说这时辰上铺子生意淡,该是得空,想请你上铺子里头吃口茶。”

康和料着是甚么事,心说真缺银子使呐,便笑说道:“邹夫郎的好茶我可得去吃一盏子。”

“俺的好兄弟,你可当真是坐得住,这天儿热着,先前那桩生意正是好做的时候,俺都要教人给问得耳朵起茧子了。”

邹夫郎见着康和来,招呼了好茶汤,又还端出来一串教水湃过的大荔枝和一串紫葡萄。

康和吃了颗荔枝,还真甜,冰冰润润的:“哪处来的荔枝,味道这样好。”

邹夫郎体胖,坐会儿就生汗,他不住的打着扇子,见康和这样说,道:“俺兄弟打府城那边送来的,你要爱吃,与你拿两串家去。”

康和笑:“我怎好意思回回空手来,来吃就罢了,走还拿恁些好东西。”

邹夫郎道:“你哪是空手,先前送那几斤大的卤水鹅来,多好的滋味。”

两人说了几句空话,康和才道:“你是晓得的,我年初弄了间小铺儿做点买卖,这夏月里头猪肉生意做着恼火,哪有心思弄旁的。”

“猪肉生意挣钱,可先前那桩好生意就不挣了?”

邹夫郎嗔他:“你这小子有本事,却不会盘算。”

“我就一山野村户小子,只长一颗钝心,干了这样哪里干得明白那样。先时好运气,弄得了那些东西赚了点儿本钱,这朝张罗了间小铺子干,可还不是脑子笨,转不动。”

康和问邹夫郎:“你这回又要我如何?”

邹夫郎是个生意精,得了那药烛的好,怎有不馋的道理。

这年多的时间上,他见着除却自家里头有那好东西,外头还真没寻着过,县里的都以为那是他们家独家的手艺。

前不久来了好几个同他谈生意的,央着出些药烛到他们手头上去卖。

他自是没许,外头那些商户不知情,只还以为他资格高,纷提了价又来央,殊不知他也是靠人拿货。

邹夫郎摸不准那做烛的手艺究竟是在康和身上,还是真在他识得的人手里头,这入了夏月,本还想等着康和再来寻他赚这个钱,谁料人把那猪肉铺子看得起劲儿,到头还是他坐不住了。

“我拿你做兄弟,也不瞒你,药烛生意不差。只这般时有货来时无货的,虽能卖个稀罕,图个高价,可货铺不开,也难挣大钱。”

“若是兄弟你能与我拿着稳定的货,我必少不得对你酬谢。”

康和道:“药烛生意好,我也欢喜。只稳定的货怕是难拿着,那人不是专做这烛火营生的,不过有些奇技淫巧在手头。”

邹夫郎眼睛一转,道:“那他可肯将这手艺传与旁人?”

康和便晓得人终会把心思打到这方子上,他面露为难:“这我可没好张口问。”

邹夫郎拔下颗大荔枝与康和:“好兄弟,你跑一趟,问问去。若能得了他那手艺,咱就都好了。”

“也不教他吃亏,咱与他一笔厚厚的手艺钱,要么他有甚求人的事,咱都与他办妥帖了去。左右他也不是专做这营生的,一回拿足了钱,不比他得闲弄那点儿货来钱痛快麽。”

说着,又给康和示好:“你要去把事情谈成了,我送你一间宽敞铺子,不单够你卖猪肉,弄干货,还带院儿供烧水做饭,三四口人住下都不成问题。”

“我晓得夫郎一贯豪气,只我也不敢与你应下这话,那人脾气古怪,好时多好,要触了他眉头,凶起来不得了。咱交情这样久,夫郎有心,我也想帮,愿意走这一趟。”

康和说着,试探道:“只光说要买下他的手艺,总还是要透个数出来,我心头也有数,到时与人谈才踏实呐。”

邹夫郎伸出两个手指:“你依着这数去谈。”

他倒想自个儿亲自谈,但这桩生意必须得经康和的手,他不露风声出来,他们能上哪里寻这号做烛的人物。

也是这烛巧妙,不知究竟怎做来有艾香又还不起烟的,打得了那烛,他就吩咐了手底下的匠人参透做法,弄了大半年,倒也得些成果,做出来的艾烛有了香,可呛人得很呐,又还起烟直熏人眼珠子。

万般没法,只能求人,否则哪里舍得放出这许多的利来央人办事。

“我心头记下了,得空就去寻那人问谈来看,有了消息就来说给你听。”

邹夫郎见康和没拒,连声说好。

又说了会儿话,康和回去时,手上提了个篮子,里头装着葡萄和荔枝咧。

回去铺子上,陈三芳正坐在柜台前举着扇儿打瞌睡,范景坐在外头的风口上纳凉。

见他回来,范景问了一嘴怎去了那样久。

康和端了凳儿也去风口挨着范景坐,他拿了荔枝与范景吃,同他说了受邹夫郎唤去的事儿。

范景还是头回吃荔枝,只觉莹润甜蜜,一连吃了三颗,嘴觉这甜荔枝好吃,可心里却想吃点儿酸的,问康和那紫皮儿的葡萄。

康和便又取了葡萄与他吃,虽也甜,但不如荔枝,葡萄带着果酸,更合他现下的口味。

“他这样大方,送你葡萄和荔枝,这些好的果子在市场上都少。”

“他有大事想央我,这点儿果子又算甚。”

家里只范景晓得他在做药烛的事,便也没瞒他,同他说了邹夫郎想要做烛手艺。

范景眉心微动:“肯出这样多钱?”

“不多。我先前听闻一对受他们铺子里卖出的烛贵的能叫上几贯钱的价,虽与咱们给的粗烛大不相同了,又复加工,可也贵得很呐。”

康和道:“他得了这手艺,不知得赚多少利,两百贯算甚。”

范景问康和:“那你怎般计划?”

康和原先没想要卖这手艺活儿的,想着断断续续的弄些烛到邹夫郎铺子上去卖,时不时的换个十来贯钱用,等往后家里生意稳固了,有了底子,再揽人来把这生意干起来。

药烛生意要干了起来,定是比猪肉生意挣钱。

他当初没有专心干这生意,一来是没有专门的人手,烛得做花样,就他那糙手艺,只能卖个新鲜,卖不得精巧,普通用烛人家嫌贵不肯要,贵户嫌不雅也不买,得要请人干。

这般请人自家里的人用不上不说,手艺师傅工钱也高,做烛要的蜂蜡也不好弄,成本投入太大了,薄家如何撑得起。

再一则,这烛生意有独家手艺在,不似杀猪卖肉,拜个师傅下来还是好学,人不会贪你的杀猪手艺,那就是门靠胆量和下力气的事。

做烛却不同,拿了方子专门的人就能干出来,他们这般没有门路,没有靠山的人户,药烛生意起来了就是肥羊羔,惹人馋,多容易就被人吃下。

康和考量下来这才没有打药烛的主意,赚钱是一回事,长久才是根本呐。

眼下邹家想要方子,康和倒也能搪塞了过去,只他却也起了些心思想将这手艺给了邹夫郎。

要说来时再好生弄药烛的生意,还真不知要猴年马月了去,再来,如今手头确实要钱使。

“那手艺是你的,要如何,依你。”

范景道:“只你心中若不舍,不肖为着孩子把方子卖了,咱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

他心里想的是农户家里头急用钱,没法子只能卖地那般,虽舍不得地,可为着过下去也不得不如此。

大房那头为着湘秀的婚事,没法已是决定秋收后卖出两亩地来筹钱了。

康和道:“我没甚么不舍,只想多得些利。你不必劳心,我自把这事情弄妥。”

过了几日,康和前去回邹夫郎,说不肯卖手艺。

“那人拗得很,又还傻脑筋,与我说卖手艺丢人,好似是日子过不下去了一般,多不吉利。”

康和拿出一盒烛来:“不过还算有些心,又给了我四十对烛,也算是弥补了。”

邹夫郎看那烛,却没多欢喜,人是奔着方子去的,到头来只得了一盒烛,希望落空,如何能高兴。

失望归失望,烛却还是要,他按着老价钱拿烛,但与康和钱时却给的二十五贯。

“好兄弟,你再与哥哥我跑一趟,同他说价格好商量,央他再想想。”

康和面上多为难:“我怕再去说,他要恼了我,只怕往后烛都不肯再给我了。”

“咱诚心些,不怕他恼。”

邹夫郎教伙计抱出几个盒来,拿给康和,让他带去送与人。

康和推不过,答应再给跑一回。

回家去,开了盒子瞧,有两罐蜜饯干果子,还有四匹细布。

又过了些日子,邹夫郎那头来催了一次,康和没回话。

又过两日,康和才欢喜跑去同邹夫郎言:“好说歹说,总算是松了些口。只他嫌价低了,要这个数咧。”

康和比了个二,又比了个八。

“你别怪我不会谈,先前你与我透了数,我没张口就给他说满,先往少了谈,一点点加去那个数他都不肯。”

邹夫郎见人松些嘴,心里已是欢喜不已,只价确也超出了他的数。

两百贯一下子给抬去了两百八十贯,实不是小数了。

要拿也一口气能拿出来,只人嘛,一回请客花销个十贯二十贯都不觉疼,但要把一大笔钱拿与旁人,心里还是不畅快。

康和见此,道:“若夫郎觉高,我就去回他话,这确实忒吓人了些。只我说旁的他都不依,就只能将原话带了来。”

“别忙,我且先跟家里头商量一番。”

康和道:“那可早些与我答复。他虽不是甚么个眼界人物,但受咱三番四次的央,只怕晓得了手艺的好,要是去寻了旁人就不好了。”

“你先把人拖着,我三两日里定给你答复。”

康和点了头。

哪用三两日,次日人就坐不住,亲自上了猪肉铺去寻康和,教他把方子给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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