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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成了举人家的恶毒夫郎 祝六六/不曾阿 3230 2025-07-23 07:54:05

江纪又揉了把叶厘的膝盖。

膝盖上那触目惊心的红印自是消除不了。

他便躺了下来, 揽着叶厘的腰,道:“最近不用这个姿势了,等冬天再用。”

冬天褥子铺的厚, 绝不会这般。

叶厘原本昏昏欲睡,听见这话, 懒洋洋的道:“冬天用?那不得把人给冻傻?还是咱俩各裹着大棉袄搞?”

“……也是。那睡吧。”

江纪抿了下唇。

他坐起身, 越过叶厘去吹桌上的油灯。

叶厘眸子半阖,瞥见他精瘦的腰身从眼前闪过, 不由伸出手臂抱住了他:“没事的, 又不疼。你腿上也有印子嘛。”

“我皮糙肉厚。”伴随着这几个字, 室内陷入黑暗。

紧接着,江纪又在炕上躺下, 他双臂一捞,便把叶厘捞进怀里。

现在不是三伏天,再加上屋子里阴凉,两人抱着睡, 并不会热。

他一只手从叶厘颈下穿过, 环着叶厘的肩, 另一手摸摸索索,寻得叶厘的手。

他大手握住叶厘的手, 最终,两人十指相扣。

这下子他满意了。

也不嫌这姿势不舒服,满足的闭上眸子。

黑暗之中,叶厘眼珠微动。

倒不是因为好相公的小动作。

他琢磨正事呢。

其实, 他已经在考虑过冬的事儿了。

江家的房子太老,他想起几间新屋子。

届时炕垒得大大的,搞个暖阁。

他这个人不怕热, 只怕冷。

就眼前这旧房子,即便有炕,那冬天肯定也超冷的。

可这需要不少钱。

就现在这院子,江父当年都花了十多两呢。

他穿越四十多天,做了四十天的生意,原本靠着豆腐泡大串串,一日挣一百文出头,有了面果后,挣一百六七,另外还有变蛋、奶茶、江通面果订单的收益。

瞧着挺多,但花的也不少。

吃一次肉,最起码六十文没了。

毕竟他一买就是几斤。

而且两顿内必吃完。

石磨、豆腐模具等器具,也花了几百文。

再加上日常生活用品的开销,比如澡豆,这东西贵着呢,一粒就要几文钱。

但比皂液好用,还香香的。

原身买的用完之后,他就继续买了。

前两日,他让叶两帮着买了口小铁锅。

江纪要回来了,一口锅展示不了他的厨艺。

还有工钱的支出。

江柳一日十文,一个月就是三百文。

两个小家伙的工钱,两人一日一文,一个月算下来也要六十文。

好相公的读书费这是必不可少的,一日三十文,一个月九百文。

这么多日下来,他手里的存银,只有四两多。

距离大房子还很远。

好相公是读书郎,现在只花不挣,若他说这事儿,纯纯是给江纪添堵。

想让日收快速增长,只能指望鲍北元了。

鲍北元一切安置妥当,这两日就会来找他学做豆乳米麻薯。

另外,他准备再做些变蛋。

他已经告诉给村人,若是想卖掉自家的鸡蛋,那尽管来找他,他买。

只是,麦收到了。

眼下此事最重要,旁的都靠边站。

想到明日的忙碌,他闭上眼,不再瞎想。

睡觉!

养足精神!

不过,两人都睡得沉。

待到鸡鸣时分,又是江大河将他们唤醒的。

江纪洗了把脸,拎上镰刀,跟着江大河一道出了家门。

梁二香已把早饭做好了,吃了他们就下地。

江柳推磨,叶厘做早饭。

叶厘留江柳吃了早饭,之后江麦、江芽背上装着面果、茉莉茶的小背篓,跟着江柳一块走了。

他们俩捡麦穗去。

叶厘喂了猪和鸡,拎上一个背篓,两个大篮子,他锁上院门,出门割猪草。

他天天喂两只小猪吃豆渣,偶尔还有麸皮,比起青草,自然是谷类更能长膘。

长的快,那吃的就更多。

最近两个小家伙得跑上两趟,背回来四背篓青草,再配上豆渣,这样才能让两头小猪吃饱饱。

好在猪不挑食,河边沟里的野草,基本上不用挑,拿铲子随便剜。

很快,他将背篓和两个大篮子都塞满了。

把背篓背上,左右各拎着一个篮子,他起身回家。

这些青草加一起近百斤,他走一会歇一会儿,等到家时,已是满身的汗。

他喝了碗凉白开,等身上的汗下去了,就撸起袖子做午饭。

今个儿活儿重,得吃些油水大的。

他从菜园子里摘了两个青茄子,切块,裹上面糊下锅炸。

等炸的金黄了,捞出来,锅里留少许油,放入青椒开炒。

很快,一道色香味俱全的红烧茄子好了。

他又炒了一盘子青椒鸡蛋,油放得多多的。

之后他把米饭焖上。

这一次,他往米饭里加了些玉米粒。

只吃米饭,还是太奢侈了,得配着些粗粮。

米饭刚焖好,江麦、江芽回来了。

两人身后还跟着一个鲍北元。

他们俩进村时,正好碰到鲍北元,鲍北元手里拎着一块五花肉,粗粗一瞧,最起码得有五斤。

“你怎么还拎了这么多肉?”叶厘语带责怪:“又不是第一次来,这么客气做什么?”

鲍北元把五花肉递给江麦,笑着解释:“今个儿学手艺,明个儿开业。但明个儿我就不来了,就当是提前庆祝了。”

“还没挣上,你倒是先花出去百文。”

叶厘仍觉得这肉沉重。

这方子他又不是白给。

他拿分成呢。

“肯定卖的好,今早上我去找生哥,他一见着我,就问我什么时候再卖豆乳米麻薯。”

鲍北元语气轻松。

真的。

他一点儿都不担心卖不出去。

叶厘见状,只得道:“那你留下吃饭,我把这肉炒了。”

“不用不用,厘哥,你还是先教我做豆乳米麻薯吧。来之前我吃过饭了。”

这才是正事。

鲍北元客气成这样,叶厘只得将炉子搬出来,摆上他新买的小铁锅,开始演示最关键的一步:米麻薯。

鲍北元很快就皱起了眉头。

“也就是说,我得先把糯米、黄豆磨成粉,再买来红薯芡粉,下锅用羊乳煮?”

这流程太复杂了吧。

“麻烦些才好,旁人不容易仿制。你若是有精力,可以再煮些蜜红豆、绿豆、珍珠小汤圆当做小料。”

叶厘又提了点小建议。

这样不仅丰富口感,还能增些利润。

鲍北元一脸严肃的点头:“好。”

只要能挣钱,忙碌就忙碌吧。

就怕空忙!

学会米麻薯的制作,余下的根本不用叶厘演示,鲍北元端上那碗米麻薯,不等江纪从地里回来,就匆匆离开了。

他得赶紧回去研究。

鲍北元走了没多久,江纪回来了。

他半夜就下地了,这会儿才回来,那张好看的脸上带着明显的倦色。

恰好叶厘蹲在水井旁剁猪草,见他回来,笑着招呼:“回来啦?快来洗把脸,饭已经做好了。”

“好。”江纪迈步朝水井而来。

只是,当瞥见叶厘身后的两个大篮子时,他一愣,随后才继续往前走。

在水井旁蹲下,他问:“小麦、芽哥儿呢?”

“我让他俩回屋躺着了。”叶厘下巴朝着东屋点了点:“让他们俩提前吃饭,他们俩不肯,非得等你。”

“那下午甭让他们俩下地了。”江纪从水桶里舀了水,开始洗手。

但听了这话的叶厘停下手里的动作,问:“为什么?”

江纪道:“也不缺他们俩,让他们俩帮你吧。”

昨晚,他只是按照从前的习惯,叮嘱江麦江芽下地干活。

可此刻叶厘身后那两大篮子青草,比昨晚膝盖上的红印子还刺眼。

他常年不在家也就算了,好不容易回来了,还把江麦、江芽带走,把家里的一切活计都交给了叶厘。

是他的错。

叶厘摇头:“没事,我的活儿轻,还是让他们捡麦穗去。”

“不用,你需要有人帮忙。”江纪语气坚决了些。

自打他与叶厘的关系缓和。

他很少用这种语气和叶厘讲话。

叶厘挑了下眉,笑了:“心疼我啊?”

江纪不答,只是用湿漉漉的大手撸起他的袖子,想瞧瞧肘窝那里有没有被篮子勒出印记。

这自然是没有的。

因为叶厘是用手把篮子拎回来的。

但叶厘却是懂了他的意思。

这下子叶厘乐了。

心里也甜了。

别说,就今日的行程,叶厘还真觉得自己是牛马——午饭后炸了豆腐泡,送走叶两,他还得捡柴去!

可若是江纪体谅他,那这点儿苦他能忍。

“二叔家也没多少麦子,两日就完了。忍忍就过去了。”

江大河家种的最多的是玉米土豆红薯,麦子主要用来交赋税,平日里是不怎么吃白面的。

这种日子是有限的。

他伸出手指,在江纪精致的下巴上摸了两下,跟调戏良家夫男似的,口里道:“今个儿我也不检查你体力了,反正你昨晚也没检查我口技。你后日补偿我就是了。”

江纪:“……今晚你还是检查检查。”

他回家才几天。

他一晚都舍不得浪费。

他才十八,不就是白天、夜晚双忙碌,他能行。

“成成成,检查就检查。”

叶厘眼珠子转了下,随后笑眯眯的应下。

江纪看叶厘答应下来,就放了心。

不过,等坐下吃饭时,他不再跟从前那般坐到饭桌前,而是端着饭碗坐到灶膛前靠着墙吃——一直弯腰割麦子,他得歇歇腰。

省得晚上时出丑。

叶厘哪能不懂他的小心思,但顾忌他的面子,只得把笑意忍下,一副专心吃饭的模样。

今日的午饭没有肉,但依旧可口,米饭里加些玉米粒,竟是比单独吃米饭更可口。

当然,带着微甜的红烧茄子,也香得几人停不下筷子,每个人都吃得肚子圆圆,这才满足的放下碗。

吃饱喝足,江纪没休息。

他这还算好的,能回来见见叶厘。

江大河、梁二香、江柳根本没回来,由江榆给他们仨送饭。

兴,百姓也苦的。

他和叶厘说了几句话,就带上一罐子茉莉茶,领着两个小家伙下地了。

叶厘开始炸豆腐泡、大串串、面果。

快炸好时,叶两终于来了。

叶家昨个儿就开始收麦子了。

叶两也得下地,为此,他不但来的晚,还舍得花钱坐牛车了。

背上这三样吃食,他匆匆离去。

一刻都未多待。

叶厘则是拿上麻绳,出去捡柴。

夏日天长,和两个小家伙比起来,他也算是人高腿长,因此,等他背着一大捆柴火回来时,太阳虽快落山了,但天还没黑。

只是江纪和两个小家伙依旧不见影。

这一日匆匆忙忙的,他叹了口气,回味了下昨晚的十指相扣,还有中午的心疼,这才开始做晚饭。

有了中午的那块五花肉,晚饭就很好做,他做了一大锅青椒回锅肉,连明早上的都做出来了。

晚饭后,江麦、江芽不用江纪、叶厘催促,两人就跑去刷牙洗澡,然后迫不及待的上炕,太累了,他们要睡觉!

江纪则是拉着叶厘一起冲澡。

昨晚,在小棚子里,江纪好好展示了他的臂力,悬空抱着叶厘冲的又快又急又深,可叫两人都过了把瘾。

今晚,他是有些累。

可若是叶厘靠着墙,让墙壁帮他分担一部分重量,那他还能把昨晚的姿势演示一次。

所以他想快些洗完好回屋。

但真进了棚子,叶厘却是趁他脱衣服时出去了一趟,再回来时,叶厘手里拎着一个江通做的高凳。

“你拎个凳子做什么?”他不由问。

“你坐着,我来动啊。”叶厘理直气壮的道。

江纪:“……”

作者感言

祝六六/不曾阿

祝六六/不曾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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