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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成了举人家的恶毒夫郎 祝六六/不曾阿 3575 2025-07-23 07:54:06

叶厘听完江纪的要求, 立马摇头:“我屁股可还没好。换一个。”

“我明个儿就回县学了。”

江纪提醒。

“你腊八前就又回来了。”

叶厘也提醒他。

今年有岁考,届时县学放假,学正、教谕都得去监考、批阅试卷, 前前后后需要三天。

江纪无需参加岁考。

等于说,此次回县学, 只需上一周的课, 江纪就又放三天假。

假期结束,再上一周, 那就放寒假了。

腊月可真好哇!

江纪闻言, 俊脸上闪过犹豫。

的确, 进了腊月后,一半的时间都在放假, 不一定非得今晚要奖励。

况且……

他压低声音问:“真还疼着?”

他俊脸上带着明显的担忧,看得叶厘又乐了起来:“屁股瓣不疼了,你下手没那么重,就是听着响而已。”

江纪惊讶:“那你刚才夸我?”

这是把他当小麦逗了吧?

叶厘压低声音:“你进去的地方还疼着啊。”

江纪:“!”

他大惊失色, 跟做贼似的, 赶紧扭头四顾。

光天化日, 光天化日啊!

叶厘被他的反应逗得脸上的笑容更多:“好了好了,别此地无银, 没人听见。”

“若你真要这个奖励,那等你下次回来吧。”

做的时候是美坏了。

可后遗症的确有点大。

江纪:“……”

他轻轻呼了口气,摇头:“换一个吧。”

“换成什么?”叶厘好奇问。

江纪抬眼打量他,见他捂得全身上下只露出一张脸来, 就道:“咱们去布庄瞧瞧?看有没有好看的帽子,你的衣裳有些少了。”

“咋?想补偿我啊?别来这一套,怪让人起鸡皮疙瘩的, 我又不是没爽到。”

叶厘做出恶寒的模样。

江纪:“……”

他正想要开口解释,叶厘却是又道:“不过,你这个提议也有道理。”

“快过年了,的确得给家里人置办新衣。咱们去布庄定制成衣吧。”

叶厘自个儿不爱拿针线,家里会针线的几人也忙着做芋泥、豆腐,腾不出手来做新衣。

“……好。”

江纪点头。

于是叶厘掰着手指开始数:“你、我、小麦、芽哥儿,还有阿爹饴哥,一共六套。对了,阿爹有了,爹也得有,那就是七套。”

叶阿爹来了他们家,将家务活都包了。

这可是亲阿爹,在自家操劳了一整个冬天,做新衣可不能少了叶阿爹的。

叶阿爹都有了,那叶大吉也得有。

刘饴来了后,也没少干家务活。

左右他也不缺这点钱,所以刘饴也该有。

至于编外人员叶两,这个叫刘饴操心吧。

江纪对他的安排没有意见,于是两人赶着牛车去了惯常去的布庄。

临近过年,布庄生意红红火火。

他们定制新衣有些晚了,布庄绣娘绣郎的活儿都排到年三十了,即便叶厘提出要加钱,那掌柜的也没给他准话。

掌柜的也要和店内的绣娘绣郎对接一下,才能确定要不要接他这单子。

不得已,两人又跑了两家布庄,这才将此事定下。

这么一耽搁,天也快黑了。

但叶厘没急着出城,他叫江纪赶着牛车去了半闲居。

今早上他们俩送来了一百八十斤芋泥,也不知卖的如何了。

大冬天的,天也快黑了,人们更愿意早些钻被窝,因此半闲居的生意不如中午。

两人到时,一楼竟没有坐满。

两人不打算吃饭,就将牛车暂时停在门口。

他们一进门,张副掌柜正好瞧过来,随后张副掌柜的眼睛亮了,忙笑眯眯的从柜台后走出:“哎呀,叶夫郎江廪生,可把你们夫夫盼来了。”

“快坐快坐,吃点什么?”

看叶厘瞧向后院,他就笑着又道:“东家不在,他下午有事回家去了。”

“不过,芋泥卖的极好,特别是那个芋泥饼,食客们是十多张二十多张的打包,连东家都开玩笑说今后要改行卖饼。”

“那么些芋泥,申时就没了。”

“东家特意遣人去了野枣坡,好告知你们夫夫,明个儿的芋泥,能加些就再加些吧。”

这一长串的话,叫叶厘、江纪惊讶了一番:“一百八十斤芋泥,申时就没了?”

下午三点就卖完啦?

而且,一张饼的价格可是十四文,快赶得上猪肉了。

这要是打包二十张,那可就是二百八十文!

两人的惊讶,叫张副掌柜颇为骄傲:“可不是,甭管是饮子还是芋泥饼,哪个都是又新鲜又可口。”

“还有人想直接打包芋泥,但东家没同意。”

“你们二位若是感兴趣,明日可以过来瞧瞧,明个儿的生意肯定更好。”

“嗯……成,如果来得及的话,我们就过来看看。”

叶厘点头。

明日他还真有空。

原本他是打算做些核桃粉的,可刚才他一说他身上还疼,江纪就让他明天休息。

如此一来,他就又清闲了。

正好明个儿要送江纪回县学,那就到半闲居逛逛吧。

两人没有多留,在日渐浓厚的夜色里出城回家。

到家时,天已经黑透了。

水井旁放着好几个篮子、背篓,里边放着的是洗好的芋头。

叶阿爹也已将晚饭做好了。

今个儿下午,余采的人来时,叶阿爹正巧从作坊那边回来。

听完伙计的话,叶阿爹便喊上同样不用炸豆腐泡的梁二香、江柳、江榆过来清洗芋头。

江大河正好没事,也过来帮了会儿忙。

将芋头先洗出来,明天一早只需要上锅蒸就行了。

他们几人一共洗了三百斤芋头。

炼乳这个太贵重,叶阿爹不敢乱指挥,准备等叶厘回来了叫叶厘拿主意。

叶厘听完叶阿爹的话,他瞅着水井旁那三百斤芋头,心跳不由加快了许多。

好家伙,余采的原话是能多些就多做些,可叶阿爹一下子将一百八十斤给提高到了三百斤!

三百斤哇!

果然是亲阿爹,可真会他惊喜!

想到其中的利润,他当即道:“阿爹,你们做的好,如今活计翻倍,那工钱就提到一日三十文。”

“至于炼乳,这个也能提前做出来,只放一夜,不会坏的。”

自制炼乳因为没有添加剂,保质期有些短。

即便放到冰箱冷藏,也只能保存一周。

但他不需要一周,提前一晚做好就可以了。

叶阿爹听了他的话,颇为高兴:“那以后就提前一日将芋头、炼乳准备好,第二日就省事了。”

“但工钱就不用加了,你给的够多了。”

作坊那边一日是三十文。

加上芋泥的,那一日可是六十文了。

太高了!

叶厘摇头,坚持道:“阿爹,你就拿着吧。”

“都是自家人,又没便宜了外人。”

咳,主要是吧,芋泥的利润特别高——如果按照一日三百斤来算,那每日利润比豆腐泡的利润还要高不少。

帮他做芋泥的,也不是外人,全是至亲。

大冬天的洗芋头,这活儿多辛苦啊。

所以,即便是这个数字,他心里依旧发虚呢。

这等到过年,他肯定要发大红包的。

看叶阿爹还要再劝,他又补充道:“而且,大哥饴哥分居两地,不就是为了挣钱?”

提起叶两刘饴,叶阿爹不吭声了。

可不是嘛,自家家底太薄了,以至于这俩人都顾不上造娃,只想挣钱。

唉,也不知道他的乖孙何时能出生……

愁死了。

于是,第二天负责做芋泥的几人省事了不少。

比昨日提前半个时辰将芋泥给做好了。

一共三百斤,装了好几个木桶。

叶厘起床后,便宣布了涨工钱一事。

梁二香、江柳、江榆推让一番,见他是真心要给,就高高兴兴应了下来。

除了给这几人涨工钱,早上负责运芋泥的,也得再寻个人。

这不是一百二十斤,这是三百斤,可以单独装一车了。

而且,这是额外的任务,不该叫运输队的人免费干。

他和江纪去了作坊那边,同负责运输豆腐泡的员工商议此事。

谁肯运送芋泥,那一日有十文的工钱。

这种额外收入,叫那几个员工颇为高兴。

虽说现在家家户户都挣了些钱,可十文也不算小钱,他们愿意挣!

而半闲居这边,昨晚几个厨子发了好几大盆面,准备用发面做芋泥饼。

其实,半闲居厨子们的工作量挺大的,他们除了熬各种锅底、煮变蛋瘦肉粥,还得做一些主食。

像是食客们要吃的米饭、面条、馒头、饼子。

员工们要吃的玉米饼。

偶尔还要给余采做些小点心,

芋泥饼一出世,他们就更忙了。

这招人吧,一时也招不来合心意的。

况且,后厨的场地也不够。

于是余采就决定从外边采购馒头面条饼子,好让厨子们专心做芋泥饼。

但今个儿的芋泥饼还是不够卖。

发面做的饼皮更软和,刚出锅时,配上没有什么纤维极其细腻还带着奶香的芋泥,那口感真真是绝妙。

而且,芋泥饼本身不大,一个重二两半,对于食量大的人而言,这一张怎么够解馋?

再说家里还有其他人呢。

因此,不差钱的食客们打包起来几乎都是十张起步。

这价格看似贵,但对那些拥有万贯家财的人家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而且,昨个儿余采也叫张副掌柜向食客们解释为何这样定价了。

首先,这芋泥是买来的,叶厘这个供货商要赚钱,因此芋泥的价格就低不了。

一份芋泥小料的价格是九文,重一两半。

这一两半的芋泥不掺水分,就是扎扎实实的加了炼乳、蔗糖、羊乳的芋泥。

这一份小料,成本是六文,叶厘赚一文半,半闲居赚一文半。

不过,叶厘将芋泥送来后,半闲居得给芋泥保温。

大冬天的,可不敢给食客们吃凉芋泥。

这部分的成本不可忽视。

一张芋泥饼里边的芋泥馅也是重一两半,因此成本算作是七文半。

外边的白面饼皮比芋泥稍轻一些,重一两。

但需要用油去烙。

再算上人工、柴火,卖出去一张饼,余采只能赚三文。

这算多么?

直接卖芋泥小料,余采能挣一文半。

加工成饼子,如此折腾一番,也就是多挣一文半。

对于不差钱的人而言,就余采这个利润,一点儿都不算坑人。

因此他们买起来颇为豪气,愿意为这份美味买单。

叶厘、江纪吃过午饭赶着牛车来到半闲居时,半闲居一楼依旧满满当当。

他们俩穿越一楼大堂去后院时,听到好几道催着伙计赶紧上芋泥饼的声音。

这一声声催促,叫叶厘不由勾起了嘴角。

一份芋泥小料,重一两半,他挣一文半。

三百斤芋泥,可做两千份小料,所以一文半乘以两千,那便是三千文。

梁二香、江柳、江榆、叶阿爹、刘饴的工钱每人是三十文,一日是一百五十文。

算上运输的那十文,工钱总支出也才一百六十文。

所以,只靠着芋泥,他一日便可入账两千八百四十文。

一个月就是八十五两。

而作坊那边,一个月的利润是六十两。

如今他一个月入账一百多两,这叫他如何能将嘴角压下去?

根本压不下去!

他都想蹦着走了!

不过,待到了余采的小院,见着余采那憔悴的脸、微肿的眼,他的好心情立马被担忧取代。

这是怎么了?

可这会儿江纪还在呢。

他也不好直接问,于是便同余采扯了会儿旁的。

之后他便拉着江纪出了半闲居。

坐上牛车,江纪心里酸酸的:“你为了余掌柜,竟要提前送我回县学。”

叶厘:“……我要是真的重友轻色,那这会儿就叫你步行去县学了。”

这话叫江纪笑了起来,心中的酸味散了不少,他问道:“那你明个儿来吗?”

“来,顺便将准确的尺寸送去布庄那边。”

叶厘点头。

昨个儿定制成衣时,他只知道自个儿、江纪还有两个小家伙的尺寸,因此,他还得再跑一趟,将叶阿爹、刘饴、叶大吉的尺寸送过去。

而且,叶阿爹几人这么给力,一下子就将芋泥的日产量提到三百斤,他就准备再买三匹布,叫梁二香、江柳、江榆自个儿做衣裳。

当然,这是明日的事了。

当下,将江纪送到县学后,叶厘赶着牛车回了半闲居。

以余采的身份,除了亲事,还能有什么事叫他黯然神伤?

果不其然,等他再踏入余采的小院,询问余采为何如此,余采虽难为情,但还是照实说了。

“我爹……他相中的人,瞧不上我。”

看叶厘的眸子瞬间睁的老大,余采苦笑一声:“其实也正常,我年纪大,还腿脚不便,我爹又不是身居高位,人家瞧不上我,应该的。”

“这种事,不能勉强。”

作者感言

祝六六/不曾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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