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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成了举人家的恶毒夫郎 祝六六/不曾阿 3748 2025-07-23 07:54:06

无怪乎叶厘会有此猜测。

一是方盒不重。

二是他大概知道江纪手中有多少银子。

江纪手中的银子, 都是他给的。

江纪从不乱花钱,也就膳房加个餐,偶尔买个书啊笔墨的, 每次买了,都会告诉他。

毕竟他经常去送饭, 两人什么话题都聊。

每个月下来, 江纪手中能余个一两贯。

这么点钱,攒上几个月也不足十两。

很适合买个轻巧的、贵重的金首饰。

江纪听了他这话, 只催促道:“你打开就知道了。”

叶厘见状, 轻轻一笑, 将方盒放到圆桌上。

首饰就首饰吧。

他虽不爱戴,但也是好相公的一片心意。

这般想着, 他双手拎起了方盒盖子。

但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里边的物事,一股幽香便散了开来。

他有些惊讶,竟不是首饰。

带着香味,那肯定是澡豆了。

还行, 比首饰实用。

上次江纪在府城买的澡豆就很合他心意。

他将盖子挪开, 方盒里边的东西露了出来。

共两样。

左边放着一个铜制镂空香球。

右边是一个精巧的白瓷小罐。

这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你买的是熏香?”

竟不是澡豆!

江纪点头:“对。前些日子寻贺礼, 我观阅了不少书画,里边的人, 喜欢以香调情、催情,我便动了心思。”

“而且,上次我买澡豆时,你误以为我买的是助兴的东西。”

“……当时是你主动给我抛媚眼, 所以我才误会的。”

叶厘强调。

江纪闻言笑了下,继续道:“于是我思虑一番,最终买了这百香丸。”

“十枚香丸, 仿制李后主的帐中香,主料各异,夜间燃上一枚,能缓神悦心助眠。”

“咱们待会就试试。”

贵着呢,算下来一枚将近一贯钱,

将他私房钱一下子就掏空了。

叶厘听完这解释,随手捏起一枚,凑到鼻尖闻了闻。

一股陈皮的果香钻进他鼻中,还混着淡淡的檀香以及他分辨不出来的混合味道。

挺好闻的。

不过,他挑挑眉,问:“这有催情的效果?”

江纪闻言,立马笑了:“我解释了这么多,你就只听到催情二字?”

“是又如何?”

还不准他好奇啊?

他坦然坦荡,江纪便摇头道:“只用来调情,不能催情。”

“咱们之间,无需催情。”

这话,叶厘承认。

两人还真不用借助外力。

他又将香丸凑到鼻尖闻了闻,道:“那现在就点起来吧。”

虽然只起一个增加氛围的作用,但谁叫这是好相公的一片心意呢。

他也享受享受古人的熏香。

很快,很巧的香球挂在了卧房与小客厅之间的那个木门上。

等两人洗漱回来,卧房、小客厅都萦绕着悠长、清幽的甜香味。

香球里四散的袅袅白烟,在昏暗的灯光下如雾如幻。

叶厘深深吸了口气。

不错,这氛围感的确上来了。

他扭头瞧向身旁的江纪。

江纪也正瞧着他。

两人同时笑了起来。

夜,才刚开始。

三月底,不冷不热,正是好时节。

不用再跟冬日似的,时时刻刻都得裹着棉被。

两人总算能多几种花样。

再加上最近江纪的理论知识大涨,是以两人先尝试了几个新动作,等过了瘾,江纪将被褥扯过来,与叶厘改为面对面躺着。

这是他们俩惯用的姿势,可以瞧着对方的脸,也可以接吻。

除了有些费叶厘的腿,真真是无一处不好。

酣畅淋漓之后,两人伴着淡淡的甜香去会周公。

待翌日醒来,室内仍残留着淡淡的香味,而且两人皆神清气爽、神采奕奕。

睡眠质量,似乎真的比从前要好上些许。

既如此,那此香可以常备。

不过,以叶厘如今的财力,他可不敢日日点。

因为一枚就要七百多文。

要是日日不休,那一个月就得二十两银子。

他可享受不起。

过完生辰,江纪又回了县学。

叶厘则是忙了起来。

之前余采转给他的那五十亩地,他和余采只去县衙办了过户手续,他并未实地考察过。

如今五十亩地种的都是麦子。

麦子是余采的。

但如今距麦收只剩一个月,麦收之后,这五十亩地就真真正正属于他了。

他得去踩踩点,见见自家的佃户,顺便让自家佃户来野枣坡认认门。

这租子,他只要粮食,不要银钱。

没办法,家里人口多,既然自家有田地,那肯定是吃自己的粮食划算。

这五十亩地,全在县城和八仙镇之间,不算远。

余采、彭希明两人无要紧事,就喊上余府负责收租的管事,和叶厘一道去转了转。

这花费了三日时间。

将这事办妥,余采、彭希明干脆也去自家的田地上踩点儿。

其实两人没必要跑上这一趟,因为这四百五十亩田地虽过户到了余采名下,但日常还是由余府的人打理。

余采只需等着余县尉给他送银钱即可。

但余采不想日日守在半闲居。

新婚燕尔的,他想和彭希明出去走动走动。

再者,总不能一辈子都由余府的人打理吧?

趁着春日天气不热,正适合干这活儿。

余采、彭希明下了乡,正好,芋头用完了,没法做芋泥了,叶厘早上就不再进城送货了。

但半闲居的生意并没有下滑太多,因为叶厘推出了莲蓉、豆沙、坚果三种口味的新蛋挞。

有蛋挞撑着,再加上外地商旅多,所以半闲居的生意算是没受影响。

受影响的是叶厘和江家人、叶阿爹刘饴。

少了芋泥这个收入,叶厘每个月的收入一下子少了一多半。

其他人也少了一半。

但这没办法,芋头没了就是没了。

想再尝到,得等入秋了。

没了芋泥这道点心,江家人包括叶厘都清闲了许多。

作坊的活计是固定的,想多挣钱,只能靠变蛋。

今年县城周边的农人,各家各户养的鸡都比去年多,于是鸡蛋也多了不少,野枣坡的人家,家家户户都是大手笔的买鸡蛋。

只要变蛋做成功,那就不会砸手里。

之前过年时,府城的商贩过来买变蛋,结果空手而归。

痛心的除了这些白跑一趟的小商贩,还有野枣坡的村人。

都是钱啊!

而且,马上天就热了。

天气一热,正是吃凉拌变蛋的季节。

所以,家家户户都是铆足劲做变蛋。

原本,去年江大川家盖房子时,不少村人计划着今年也盖房子。

可盖青砖房的话,少说也要花上二十两。

有这个银子,不如留着做变蛋。

连江大河、叶大吉也是如此想。

这么一来,野枣坡出现了一个盛景:

除了叶厘家,其他人家每间屋子都塞满了变蛋罐子。

自家场地不够,乡亲们还盯上了旧作坊。

反正旧作坊空了下来,与其空着,不如让村人用来放置变蛋罐子。

如此狂热的氛围,让叶厘也心动。

正好,叶大吉每日都过来运豆腐泡,他就叫叶大吉帮他买鸡蛋,他也多多的做变蛋。

另外,叶家房子老旧破败,早就该翻修了。

叶家没钱,他有钱。

他可以借钱给叶家盖房子、赁铺子。

叶大吉、叶阿爹原本不肯,可等他搬出了即将出世的孙子/孙女,两人很快就改主意了。

盖!

盖气派、宽敞的新房子。

届时叶家的孙辈在大房子里出生,刘饴也可舒舒服服的坐月子。

麦收之后,刘饴的肚子开始显怀。

但离生产还早。

正月才怀上。

但他想回叶家了。

他不好意思在江家养胎。

而且,他想和他娘家大哥刘帆一起在镇上卖饮子。

去年刘帆就眼红变蛋的收益,想学做变蛋,但叶厘没同意。

上个月,刘母生辰,他回了娘家。

刘帆旧事重提。

卖饼子的话,一个月累死累活才五两银子。

可若是有变蛋,那只靠着变蛋,一个月就能挣十两!

但他没答应。

因为他明白,他一个出嫁的哥儿,对娘家兄弟没有任何约束力。

可如今他想回叶家养胎,而豆腐泡、变蛋生意有叶文、唐鱼,于是他便想卖饮子。

八仙镇的有钱人虽不如县城的多,可若是走高端、平价两条路线的话,他拉上刘帆一起做,那一个月挣上几两银子绝没问题。

叶阿爹、叶两都支持刘饴的决定,叶厘就点了头。

刘饴要跟鲍北元那样,给他分成,但他摆手拒了。

都是自家人。

况且,也没多少钱。

刘饴回叶家后,叶两也搬了回去。

他接过运送豆腐泡的活,而且继续在作坊干活。

叶阿爹也没回去,等刘饴月份再大些他再回叶家。

作坊少了个人,但因刘饴负责的活计是点豆腐,所以叶厘没找张苋,他自己补了上去。

反正他闲着也是闲着。

六月底,余采、彭希明从吴家迁入新居。

两人摆下入宅酒,叶厘、江纪领着两个小家伙前去吃酒并送上乔迁礼。

今日人不多,只有吴夫郎、余世亭夫妇在。

因此叶厘江纪颇为自在。

这院子是三进的,很宽敞。

毕竟余采有丫鬟小厮车夫厨子,再加上王嬷嬷,光是伺候他的人就有七人。

参观之后,众人回正院闲聊片刻,临近午时,余采叫人摆饭。

天热,这午饭就清淡。

而且以爽口开胃的凉菜为主。

今日运气好,桌上除了鸡鸭鱼羊猪,竟还有牛肉。

江芽长这么大,头一次吃到牛肉,稀罕极了。

但江麦只吃了一片就不肯再夹了。

八岁的他,正值换牙期,如今他两颗牙齿都摇摇晃晃的,牛肉不好嚼,他懒得费劲,就只挑软和的菜吃。

这一次,余理年、余夫人还是坐在江芽对面。

余理年比过年时更瘦了些。

他本就不好好吃饭,再加上夏日没胃口,因此,当他和江芽站一起时,竟是江芽的身形更宽些。

这可把余夫人给愁坏了。

因此,刚才落座时,她特意拉着余理年坐到了江芽对面。

江芽吃了几片牛肉,这时,叶厘拿起一张小饼,给他夹了几片蘸了酱的鸭肉,他便接过这烤鸭小卷饼,送到嘴边,啊呜一口,立马咬掉了一半。

过多的食物,将他两边的脸颊撑得鼓鼓的。

他一双圆溜溜的眸子也睁大,有些惊讶的看着手中剩余的烤鸭小卷饼。

他头一次吃这样的鸭子呢,好吃!

余理年瞧着这一幕,觉得好笑,便也伸手给自己卷了个烤鸭饼。

他一直嫌鸭子油腻,不爱吃。

可芽芽弟弟吃的这么香,那他也试试吧。

不知不觉,他跟着江芽吃了不少东西,等这顿饭吃完,他肚子也鼓了起来。

喜得余夫人恨不能将江芽牵回吴家去。

江芽可没注意到这个小细节,因为吃饱之后,他采哥哥拉着他以及他厘哥回房挑布料去了。

此次余采成亲,因吴夫郎一早就说过不收任何贵重礼品,所以一多半的宾客送的都是布料。

这么些布料,余采可穿不完。

此次搬家,吴夫郎给他装了不少,于是他就叫叶厘挑几匹带走。

江麦、江芽正是长个子的时候,衣服得年年换,反正他放着也是落灰,不如叫两个小家伙拿去穿。

叶厘见布料的确多,就没和余采客气。

于是江芽就美滋滋的将这些布料往自个儿身上裹,好试试好不好看。

他采哥哥家里的铜镜很大,能将他整个小身子都照进去。

他美坏了,也不嫌热,一匹一匹试的开心。

其实,以他的眼光,这些柔软、鲜艳的布料就没不好看的。

他都喜欢!

最终,四匹料子,都是他选定的。

每一匹的颜色都很鲜亮。

待回了家,他兴冲冲的找上叶阿爹,想让叶阿爹教他针线。

哎呀,布料是他亲自挑的。

那衣服他也想亲自做。

他如今六岁,学做针线的话,正合适。

江芽主动要学,叶阿爹自是应下。

顺便还念叨了几句,哪怕只能绣个手帕,也比不会强。

生在农家,竟然不肯碰针线,唉!

叶厘只当是没听懂叶阿爹的明示,拉着江纪进灶房准备做晚饭。

天热,适合喝绿豆汤。

而且,中午两个小家伙肉吃多了,今晚就不做肉菜了,煎几个芹菜鸡蛋饼,再凉拌个变蛋黄瓜吧。

盘算好了,他淘洗了些绿豆倒进铁锅里,正准备叫江纪生火,外边传来了江大河的声音:“小纪、厘哥儿?”

江纪应了一声,从灶前起身来到灶房门口:“二叔,怎么了?”

江大河瞧见他,就朝灶房走来,口里道:“昨日你吕大娘给小达说了门亲事,他今个儿去相看了,挺合适,准备过几日就去提亲。”

“……这么快?”

江纪听的一愣。

叶厘也颇为意外,顾不得洗黄瓜了,忙也来到了灶房门口:“二叔,大伯同意了?这就定下了?”

“可不是!小达可满意了,那么大的小伙子了,走路竟是蹦的。”

江大河说着笑了起来。

这是喜事。

但他这会儿找来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江柳。

江柳今年十七,原本他并不急,可这一眨眼今年已过了一半了。

再有半年,江柳可就十八了!

于是他稳不住了。

作者感言

祝六六/不曾阿

祝六六/不曾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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