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杰斯提着装着自己斗篷的包来到已宰的羔羊酒馆门前。
他打算着从已宰的羔羊出来就去拉尔森的衣服店瞧瞧。
走进酒馆,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札雷从柜台后面探出头来问:“谁？”
“你每次都直接问客人是谁吗？”杰斯问。
“你个小鬼。”札雷指着门口说:“你没看到牌子吗,现在才几点,谁一大早先睁开眼跑到酒馆来喝酒？酒瘾这么大的人首先早晨这个点就睁不开眼。”
“好吧。”杰斯说:“他们都在吗？”
“那些家伙也是一样。”札雷说:“除了厄苏拉没人在。”
“行了。”杰斯说:“我找的就是厄苏拉。”
札雷说:“这算不上什么好,杰斯,这段时间她一直都在地下室,晚上也很少出去。”
“我知道了,那我下去了,祝你今天生意兴隆。”
杰斯说着便离开了柜台。
札雷冷哼一声把酒杯摆上,说:“欢迎回来,杰斯·塞索。”
杰斯回头看向他点了点头,继续向地下室走去。穿过一层层的金属牢门,杰斯看着这里的通道,感觉应该弄一点魔法符文,或者像是奎尔丹尼周围那些森林一样的障眼法来掩饰了一下,要不然实在是太容易被发现了。
正像札雷说的一样,地下室大厅里空无一人,旁边的通道里倒是能听见咕噜咕噜的水声,还有木勺子碰撞坩埚壁的细微动静。
杰斯走到炼金房门口,看着厄苏拉正穿着一件小背心蹲在煮沸的坩埚前,一手拿着勺子一手盯着卷页的书认真地看着,俨然一副森林老巫婆的模样。
“厄苏拉女士。”
听到背后的声音,厄苏拉猛然回过头来,看到杰斯,叹了一口气说:“我还以为我们两个是朋友了呢。”
杰斯有点茫然地问:“我们就是朋友啊,为什么这么说。”
“你走的时候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
厄苏拉说着回过头去搅了两下锅,倒了些看不清是什么液体的东西进去把沸腾的锅一下子浇凉,回过头来靠在背后的架子上。
她的黑色长发湿透了贴在头皮上,满身都是浸湿的汗,像是刚洗完澡就穿着小背心跑出来的似的,该透的不该透的都能看得清。
杰斯挠了挠头说:“我跟加尔德斯说了啊,他说的话挺吓人的,什么我要是不回来就搞我之类的,我哪还敢在这里多停留。”
厄苏拉苦笑了一声说:“加尔德斯就是那个样子,说吧,要怎么补偿我？”
杰斯叹了口气问:“这都要补偿吗？”
厄苏拉瞪起眼睛说:“我帮你做药,告诉你怎么弄法力药水……还答应教你炼金,结果你离开两个月连句话都不说一声,你也太不把我当回事了。”
“算了,你个小鬼头,要什么没什么。”她轻笑了一声说:“说吧,来找我干什么,不会就是问个好吧？”
厄苏拉这么一说,杰斯倒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她说的确实一点也不过分,自己之前找她帮忙,走的时候一声告别都没有,确实显得太轻视别人了。
“抱歉……厄苏拉,是我不对。”杰斯说。
“有什么说什么吧,我们不也是互惠互利？这不就是匕首会的精神吗？”厄苏拉带着一点讥讽地道,说完她便开始整理柜子上的材料了。
杰斯点点头说:“那我就直说啦,你这里还有没有暗影防护药水？”
“5银一瓶。”
“啊……”
“你还想白拿？”厄苏拉瞪着眼回过头来:“要不拿材料也行,这么简单直接的东西我帮你免费做几瓶也没什么,啊,对了,你自己也会做,所以你连材料也没有……你这小子还真想白拿啊？这次怎么着都得帮我做点事了吧。”
杰斯靠在身后的墙上说:“那你想要我帮你做什么,说来听听,我尽量帮你。”
“我需要一点火药。”厄苏拉说。
“啊？火药？加金想起兵造反啊？”杰斯问。
厄苏拉摇摇头说:“我想要的不是那些劣质粗制火药,而是一种特殊的火药,准确地说,是黑铁矮人的火药。”
“黑铁矮人的火药有什么不一样的？”
“我听铜须矮人说黑铁矮人给火药灌注了一些来自黑石山之底的,特殊的火元素能量,让他们的火器威力相当离谱,我现在需要一种能够引发激烈燃烧的材料,试了几种都不太行,包括一般的火药,所以我想看看他们的秘密武器……”
“这是不是太夸张了？”杰斯说:“你想让我来一场暗炉城大冒险？”
他心想我现在还琢磨着怎么杀霍格呢,你直接让我去干黑石深渊,那岂不是招招都是二倍暴击三倍碾压？
“当然不用。”厄苏拉说:“你只要去赤脊山北边瞧瞧,不用非要去那片平原,找找黑铁矮人的废弃营地,看看他们有没有遗留下的火药就行了,之前因为兽人战争的事,不少黑铁矮人的村庄和营地,甚至是矿场都被直接整个扔在那里了,现在他们在那边跟兽人纠缠……更没空收回失地,这不是正好让你捡漏了？”
“只要？”杰斯说:“你以为我不知道那片地方什么状况吗？这样吧,我去试试,我不保证真的能弄到,要是真的弄到了,你以后要免费给我做药……”
“可以。”厄苏拉道。
杰斯不高兴地问:“所以你也知道够危险的吧？！要不然你怎么答应的这么痛快？”
厄苏拉听他这么说,忍不住笑了一声,说:“确实很危险,那你说还要怎么办？要不这样？”
她突然拉了一下背心吊带,杰斯眼睁睁看着右边雪白的胸脯一下子跳了出来,心猛地噗通了一声。
杰斯遮着右眼,摸了一把脸叹了口气说:“厄苏拉,我可是很珍视我们之间的友谊的,你不要搞得我们跟他们那些人一样混乱行不行。”
厄苏拉把肩带拉了回来,看着他的样子笑了笑说:“你怎么这么不经逗啊？真是个可爱的好小伙。”
杰斯苦着脸道:“这不是好小伙坏小伙的问题啊,我是想要药水啊！这不是我提出要看的,不能抵药水！”
“给你给你！”厄苏拉板着脸回过头去,一把拉开柜子,拿了四瓶小瓶暗影防护药水装进一个小儿,还加了一瓶法力药水塞给杰斯说:“多给你一个。”
杰斯点点头:“谢谢了,我会再给你找草药来的。”
“行了行了,这都是次要的。记得我的事,别跟上次似的给我偷偷打折扣,小心我……”厄苏拉提起勺子晃了晃。
“那什么,挺好看的,就是有点小。”
“快滚蛋！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