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卡之血无比污秽，而且携带着可怕的血疫，这种恶疫已经不止一次重创巨魔帝国了，掀起腥风血雨了。
巨魔们本身就是对于各种邪恶咒语，奇怪妖术了如指掌的群体，连他们要遏制这种传播都要付出那么巨大的代价，更别说人类了。
要是莫名其妙地在暴风城扩散开来，杰斯可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所以，虽然这瓶血是由一个看上去没什么问题的绿龙尸体身上提取的，但杰斯也丝毫不敢怠慢听杰斯这么说，厄苏拉当然也是百分之一百二的警惕，她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大堆瓶瓶罐罐，其中包括各种解毒剂，暗影防护药水，净化药水以及滋补药剂，然后披上嘉莱恩制作的炼金法袍，最后还不忘了戴上附了魔的面罩。
等她全副武装，喝完了各种守护药剂后，杰斯咽了一下口水，一下子觉得自己相比较而言就像是裸奔一样。
厄苏拉把塞子打开，一股腐坏的味道飘散出来，在神庙那个环境里这股味道跟哈卡的腥臭味相比根本算不得什么，但是在这个炼金房里，就显得极其的刺鼻了。
炼金师立刻皱了皱眉头问：“我听说绿龙是生活在森林里的……为什么他们的血这么臭？”
杰斯仔细闻了闻说：“那座神庙里就是这样的，不用担心，这应该不是那个邪恶仪式的污染。”
厄苏拉点点头，把血倒出来，滴入一点净化血液的药水，眼看着那浓稠的血液随着药液搅动了一下，其中蕴含着的活力也恢复了一些。
“至少没有黑龙之血那么顽固。”厄苏拉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放下心来，然后把口罩摘下说：“辛苦你了，杰斯，马迪亚斯·肖尔答应我如果真话药水有效，会帮我宣传我的炼金房，帮我拉客户。其他的东西我已经都搞到了，就看你这一瓶血了。”
“但是我不敢保证以后能一直跟你供货，厄苏拉。”杰斯说：“能弄到这一瓶已经很不容易了。”
“肖尔也没说我必须持续给他提供真话药水才帮我宣传。”厄苏拉抬了一下眉毛说：“我会提醒他省着点用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从一个精致的盒子里拿出一瓶精炼智慧合剂，递给杰斯说：“说好的第二瓶。”杰斯接过合剂问：“你不等真的做出了那个真话药水，再给我报酬？”
厄苏拉轻轻拍了拍杰斯握着药瓶的手说：“我们的约定是你帮我找到绿龙血，又不是帮我做出药水，没什么问题。”
杰斯微微翘了一下嘴角说：“那我就收下了。”
后天是星期一，也就是与摩根·拉迪摩尔一起前往乌鸦岭的约定时间，中间还有两天，杰斯打算开始收集自己的血，准备用来召唤卡尔勒兹了。
当然，他不急着立刻开始召唤，但最好每天都收集一点血，这样多准备一些，以免要是卡尔勒兹把自己弄到了很远的位面，不够能量把他召唤到面前。
从厄苏拉这里要了一些抗凝药水，他便离开炼金房准备回家了。
正盘算着要不要去一趟马林那里跟老师打个招呼，炼金房那边突然传来一声恶魔语的高喊。
刚才大厅里还相当安静，这会儿突然炸出一声把杰斯给吓的一激灵。不过这恶魔语相当不标准，简直就像是在说通用语一样，一听声音就知道是埃尔兰·杜德摩尔。
杰斯凑过去看了看，正看到埃尔兰手里捧着一个卷轴，另一只手拿着一柄看起来质量相当不错的细杆黑色金属法杖，上面的法力宝石还透露着一点微微的暗影光辉。
以他对法杖的了解来看，这柄杖光这枚宝石就值几个金币了。
感觉到门口有人，埃尔兰往这边一看立刻眼睛一亮，说：“杰斯·塞索，你终于来了，过来帮我个忙。你之前答应我的要教我学几个咒语。”
“当然。”杰斯说：“你刚刚才来吗，刚才我没看到你。”
“我在这很久了。”埃尔兰说：“不过刚才我在仔细研究这句咒语……可能你没注意到我。我也没听到你进来，要不然早喊你了。”
“少见。”杰斯说：“你竟然主动研究起咒语来了。”
埃尔兰叹了口气说：“厄苏拉忙着赚钱，还有跟军情七处合作的事，苏伦娜也是一样。嘉莱恩的新法袍快要有眉目了，心思根本转移不开，我还记得你答应要帮她的忙来着，对吧？所以，现在研究咒语的只有我一个人了，我也不敢相信。”
“加尔德斯都没帮你的忙？”杰斯问。
埃尔兰把手里的卷轴，还有旁边一个破旧的记事本递给杰斯说：“加尔德斯这段时间一直在收集召唤恶魔的施法材料，他已经相当沉迷于有关虚空位面的事了。他觉得一旦要是能进入扭曲虚空，靠着里面的暗影之力我们能很容易突破一些之前没能弄明白的咒语，所以现在投入太多精力是浪费时间。但我觉得这里面的一个咒语，就是这个。”
他指着其中一行比较短的，接着说：“我感觉我已经能摸到一点边了，不需要什么强大的暗影环境就能成功。”
“蒙纳利，卡塔利，舒基勒……”
杰斯轻声念完这道咒语，他能感觉得到暗影确实被咒语所调动，而且这股感觉甚至有些熟悉。埃尔兰说的没错，这道咒语不需要强大的暗影环境，也没有那么复杂——比如召唤魔法，或者某种献祭仪式。
他问：“你们知道这个咒语大概会起什么作用吗？例如是某种诅咒，或者直接的进攻……”
“应该是某种暗影火焰。”埃尔兰说：“作用方式可能类似于献祭术，但不是邪能之火，这个我能确定。”
杰斯知道埃尔兰虽然在召唤恶魔和暗影魔法上没什么特别的天赋，但他很擅长学习邪能魔法，所以他的判断应该不会错到哪里去。
而且这句恶魔语咒语确实与燃烧与毁灭有关，而且语句极其恶毒，甚至有种“我好不了也不让你好”的愤恨。
虽然说很多古老咒语的意义没有日常对话那么明确，也不一定与咒语的效果直接相关，但多多少少能说明一些问题，例如大部分召唤咒都有些跟契约和交换有关的意思。
只是暗影火焰……如果真的是某种暗影之火，对杰斯来说想要用这个咒语点燃什么应该很容易才对。
埃尔兰已经在前面的铁架子上放了一些旧衣服了，杰斯说：“让我试试。”
“来吧，我就等你这句话呢。”埃尔兰说。
杰斯清了清嗓子，盯着眼前的旧衣服，然后动了动嘴唇，召唤了一些暗影之力围绕到身边，这样更容易施展暗影魔法。
虽然这对杰斯来说已经是一个比较常规的操作了，但旁边的埃尔兰感觉到旁边这个术士还没念咒语暗影已经开始聚集的时候，还是震惊地瞪了瞪眼睛。
“蒙纳利，卡塔利，舒基勒……”
杰斯试着用一个比较常规的进攻暗影魔法手势指向那个金属架，暗影之力被调动，而且他确实感觉到这股暗影想要点燃什么东西的狂暴欲望倾泻出来，但咒语却明显地失败了。
没有任何东西被点燃，无论是衣服，还是金属。
暗影之力就像是扑了个空，杰斯甚至感觉到了自己的法力被消耗了一些，但什么效果都没有。最奇怪的就是，他感觉自己不是第一次接触这个咒语了，之前绝对遇到过。
“怎么回事？”埃尔兰瞄了瞄前面的架子说：“我差点以为你要一次成功了。”杰斯琢磨了一会儿，说：“我们换个目标试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