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斯走到法阵中央,记着施法要领,开始念诵纸上面的字符。
起初他什么都没感觉到,但念到中段的时候,明显感觉有种跟不知道什么力量牵引的滋味……尽管这股怪异的感觉消散的比来得很快。
他试着去牵动暗影找回这力量,却像是什么都抓不住似的,释放暗影魔法的时候他很少会有这种无力可施的感觉。
到了他最期待的咒语未尾,这本该是感受到魔法力量最强的阶段时,一切却突然戛然而止,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颂念完成后,杰斯看着微微闪动着光芒的法阵黯淡下去,感觉自己的意识好像还被什么东西牵引着没回来似的,恍惚了好一会儿才恢复正常。
加尔德斯抱起胳膊,沉思了一会儿,问:“你也什么都感觉不到吗？”
“不能说完全没有吧。”杰斯说:“似乎是有什么东西能响应这咒语,但我说不出是什么东西,你们也是一样的感觉吗？”
“差不多。”加尔德斯说:“我们两个的感觉很相似,加金……他有自己的理解,苏伦娜嘛,我觉得她的施法过程有点问题,就不参考了。首先你觉得这是个暗影魔法吗？”
“这当然是。”杰斯本来想说因为这是个恶魔语咒的,但突然意识到他似乎不应该让这里的人知道他有渠道学习恶魔语。
即使是到了现在,他也不信任这里的人,无论是加尔德斯,还是加金,还是埃尔兰或者苏伦娜一类的。
如果非要称得上朋友的话,可能就只有厄苏拉了,唯一一个对学习魔法兴趣不大的术士……
“要不我这样问。”加尔德斯说:“你觉得这是个比较直接的攻击性魔法,还是引导暗影能量影响别人的,类似恐惧术一类的……”
“你想听我说实话吗,加尔德斯。”杰斯问。
“当然。”
“我觉得这是个召唤魔法。”杰斯说:“我在施法的时候感觉到跟召唤小鬼类似的与异世界产生联系的感觉,但不怎么强烈。”
加尔德斯微笑道:“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加金总觉得是这是某种直接伤害魔法,如果要真是那样的话未免也太长了点。”
“很抱歉,加尔德斯。”杰斯看着这张纸说:“我对这个魔法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确实是无能为力。”
加尔德斯交给杰斯一个抄本说:“把这个拿回去,好好研究到底是什么……如果有困难的话我们再分享,这段时间我和加金一直在琢磨这个东西,他也盼着出成果。”
“好,我知道了。”杰斯把抄本放进包里回到大厅,埃尔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苏伦娜斜靠在墙上,随口问了一句:“怎么样,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没什么结果。”
“你也不怎么样嘛,小鬼。”苏伦娜像是喝醉了,但她黝黑的皮肤又根本看不出脸红。
她盯着杰斯,端着啤酒杯问:“来喝一杯吗？”
“不了。”杰斯冷声道。
“你他娘的干什么啊,天天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哪有那么多麻烦事？杰斯,我有时候真搞不懂你……多想办法让自己开心一点,高兴一点。”
杰斯听到这句话,又看了她一眼,走过去端起那杯半满的酒和苏伦娜的酒杯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还喝吗？”苏伦娜笑着问。
“不喝了。”杰斯舔了舔嘴唇边的啤酒沫,说:“我还要回家睡觉,谢谢你和我说这些。”
晚上回到家后,关上门,杰斯的睡意也散去的差不多了。
“撒厄诺,先停下手里的活,帮我看看这个。”
“来啦,主人！”现在对撒厄诺来说,只要不抄东西,所有活都算得上有意思了。
“你帮我看看这个咒语……是什么意思,怎么读才对。”
“啊……主人,你被骗啦。”撒厄诺笑了一声,说:“这不是一句咒语！”
“什么？”杰斯问:“那这是什么？”
“你看。”撒厄诺指着前面说:“这句话是,应当这样诵读,后面是,需要一个活动的灵魂,至于中间,啊……这倒是一句真的咒语,似乎是一个从‘无边之界’召唤恶魔的咒语。”
“无边之界是什么？”
“那我可不知道啊,主人,扭曲虚空里的世界千千万万,随便说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我上哪去找！这肯定是另一个恶魔写给他主人的便签,不知道怎么被你给弄到了！”
杰斯琢磨了一会儿,心想难道指的是虚空界面？召唤虚空行者的？
不对,虚空大君们的所在,撒厄诺不可能不知道。
活动的灵魂是什么,是灵魂碎片？
可是他现在不会吸取灵魂……
“那么,怎么弄灵魂,难不成需要献祭一个活人才能成功施放这个法术吗？”
“灵魂可宽泛啦！”小鬼说:“我觉得最好是凡人,动物的也不是不行,例如羊羔,或者小牛什么的！在施法时将它献祭……需要一个法阵呐,我的主人。”
“你会画吗？”
“嘿嘿,嘿嘿。”小鬼傻笑着说:“献祭这种东西,我当然会……但是我有个条件……”
杰斯一把抓住它脖子说:“你跟你主人谈条件？”
“不谈了！不谈了！主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算你识相,不过这么晚了我哪去找羊羔找小牛。”杰斯松开手,坐在床上想了一会儿,问:“老鼠行不行？老鼠可是够聪明了吧！！”
“老鼠是够聪明。”小鬼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说:“但它的力量实在是太小了,主人,反而会因为灵魂引导的能量不够而产生灾难性的大失败！”
“你听说过一万年前燃烧军团的伟主想要亲自降临艾泽拉斯的事吧？结果好不容易弄出来的传送门被一群弱小的土著人给炸了,他被突然关闭的传送通道夹了脑袋！哈哈哈哈！多长了一对角就是不方便呐,哈哈哈哈！”
杰斯面无表情地盯着这个小鬼癫狂地大笑,还一边笑一边拍着膝盖浑身抖得像是抽风了似的,这次是真的相信它跟燃烧军团完全没有一点关系了。
“别笑了,先教我把读音顺一下,这通用语的读音肯定不够准确吧。”
“呐,让我先拼拼这些词。”
在小鬼的帮助下,杰斯把这句咒语重新用恶魔语提炼,变成“因哈杰特,图利奥克瑟诺尼,塔亚坦萨衣迪尼,比诺督西斯。”
接下来,就剩下一个动物祭品了,牛不太好弄,羊羔应该还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