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天的黑夜,“黄金螺”号平稳的行驶在海面上。
这是一艘相当大的商船,装满了从暴风城运往希尔斯布莱德的商品和粮食,当然还有数十位客人。
因为空间足够,所以愿意多出十个银币的乘客可以得到一个小隔间,杰斯也出了钱,毕竟他带了两个逃票的。
“我要你想着……那头臃肿的蠢货即将死去时绝望的表情……嗯……主人……”
“那你……想着你杀掉他的时候,自己的感觉……啊……”
莫洛菲尔紧紧搂着自己主人的脖子在他的腿上有力地跃动着,用两只燃烧着的魔眼紧盯着杰斯的眼睛。
“就是这样,亲爱的,就是这样……”
没过多久,她的魔眼开始时而熄灭,时而复燃,一只蹄子试着踩到床沿上稳住节奏,却几次都没能踩住……又过了一会儿,甚至她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一只手死死抓住杰斯的手臂,紧闭双眼,控制不住地张开嘴唇,扬起头……
杰斯看着她绷紧的颈部曲线喘了口气,一只手抓住她的魔角继续用力,感受着她下身的吞咽,心跳加速,感觉一点点清晰的麻胀。
屋门突然“哆哆”响了两声,莫洛菲尔睁开眼睛愤怒地露出尖牙回过头去盯住门的方向,恶魔散发出来的杀意也让杰斯瞬间兴致全无。
“藏起来。”杰斯轻声道。
魅魔扶着他的肩膀拔起身体,杰斯皱了皱眉,这个不舒服的表情倒是逗得她丢掉刚才那副嗜血的气势。
恶魔隐藏到阴影里,杰斯披上斗篷裹住身子来到门口,打开门后发现敲门的人已经走出去了。
“啊,你干什么？”
“原来有人。”那人回过头来说:“注意安全,船上有麻烦了,另外,船长让我找到一切能战斗的人去甲板上帮忙,你……”
他看了看杰斯瘦削的手臂和脸颊犹豫地问:“能行吗？”
“那要看对付的是什么。”杰斯说。
“现在还不知道。”
杰斯皱了皱眉头问:“不知道？那是怎么知道有的……”
“船长有一位库尔提拉斯来的法师顾问,他察觉到了不洁之物的靠近。”那个水手解释着,然后说:“要是你不信就算了,把门关好！”
“谢谢了。”杰斯点点头。
水手没说什么转头朝走廊深处走去,杰斯扶着门框感受着船身的摇晃,风不算大,浪也不大。
他用侦测恶魔来回瞧了瞧,除了屋子里那两个恶魔,还有什么东西？
“不会是船长的那个法师找出你们两个来了吧？”
杰斯问向屋子里的魅魔。
莫洛菲尔紧紧夹着腿不高兴地努着嘴,撒厄诺正坐在另一边,抓着杰斯写的卷轴装模作样地看着。
杰斯一边穿衣服,一边又问道:“喂,是不是？”
小鬼放下卷轴说:“如果要是能感觉得到,上船就能感觉得到啦,主人,那个法师根本没有那么强！他不过是个附魔师罢了……”
说到这它抬了抬鼻子道:“说起来,萨亚德的味道可真怪啊！等等,还是说这是主人你的味道？”
“别说废话。”杰斯问:“那你们能感觉得出周围有什么东西？”
“至少没有恶魔。”莫洛菲尔坐在桌子上两只手托着腮说:“主人不让我去到处都是恶魔的地方,却愿意带我去到处都是人类的地方,那我能起得到多少作用呢……”
说到这她脸色一变说:“等等……似乎有暗影的味道。”
杰斯动了动鼻子,看了看门外,好像是闻到了一点熟悉的味道。
“看好钱,看好行李。”他指着两个恶魔说:“别出这个门……别在那些乘客面前暴露自己。”
“你已经说了无数遍啦,主人。”莫洛菲尔斜着眼睛说。
杰斯点点头来到走廊里来回看了看,雨水浪进侧窗,他小心地观察了一下外面周围的情况,又探出头去望向海面。
黑漆漆的海水什么都看不见。
这时,旁边响起一阵开门的声音,附近船舱里出来一个年轻的女乘客,她穿着一身便服,但杰斯注意到她手上戴着巫师圣殿的学徒戒指。
她望了望这边问:“怎么回事,先生？你也是被敲门吵醒的？”
杰斯点点头说:“我们的船大概是遇到了麻烦。”
“风暴吗？”女乘客叹了口气说:“早就听说巴拉丁海湾不平静……”
“现在还没到巴拉丁海湾呢。”杰斯说:“大概是其他的东西。”
话音刚落,杰斯眼睁睁看着那个女孩旁边的窗户里突然窜出一道黑漆漆的影子,一条湿滑的尾巴死死缠住她的脖颈！
杰斯反应极快,伸手念诵灼烧咒,一团血红的火焰瞬间炸断了那条尾巴,外面一声女子尖锐的叫声撕扯而过,不知道什么东西扑通掉进了海里。
杰斯连忙探出头往外看去,一道闪电过后,水面之下泛出道道阴影。
“纳迦。”他看着那个女子说:“有纳迦。”
“黑魔法……是黑魔法……”女子捂着自己的脖子,一脸惊恐地盯着杰斯说:“你会用黑魔法！”
杰斯看着她,心里冒出一股火。
“不巧,被你认出来了,女士。我确实是个邪恶的术士,就算是这些该死的纳迦爬上船来见到我,估计也要吓得从泄殖孔里喷出尿来。”
“所以尽管告诉船上的其他人我是个掌控黑魔法,会召唤恶魔的混蛋吧。”
女孩望着杰斯走到走廊尽头连忙说:“对不起,先生……我不是故意那么说的。”
杰斯回过头来说:“回你的房间把门锁上,别出来找死,小学徒。”
女孩连连点头窜进了自己的房间,噗通一声把门关上。
说完杰斯便一步步迈上楼梯,一边拔出闪烁着淡蓝色魔光的碧空之歌。
现在他不是杰斯·塞索了,而是尤尔克,一个带着极其普通的矮人语蠢名字的术士。
没有戒指,没有巫师圣殿的法袍,没有几个人认识自己,就算是见过面的人再看到自己还要犹豫一阵。
感觉还不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