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斯……杰斯,怎么是你？这是……”
厄苏拉低下头看着这个恶魔的尸体,吃惊地睁大了眼睛。
“帮个忙,把这个搬进去。”杰斯说。
厄苏拉点点头,两个人一起把萨特的尸体搬进走廊。
杰斯随手把他扔在一边,厄苏拉立刻跑回里面的屋子,拿着暗影防护药水和强效治疗药水过来喂杰斯喝下。
阻挡住持续的疼痛和伤害后,再加上治疗药水,他一下子觉得恢复了不少。
“就是他,主人！就是他,主人！”
小鬼在走廊尽头看着恶魔的尸体跳着喊着,厄苏拉看着他说:“别吵！”
杰斯坐在椅子上仰着头喘了口气,问:“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厄苏拉,这个恶魔跟你有关系吧？”
厄苏拉点了点头。
“他差点杀了我。”杰斯盯着厄苏拉说:“就差一点点,我只要咒语稍微慢一点,立刻就能被他拿着这把匕首把后脑捅穿。”
他把那把弯曲的像是兽爪一样的奇怪匕首扔在地上,铛的一声
“抱歉,杰斯。”厄苏拉盯着这把武器,怔怔地说:“他肯定是来杀我的,你救了我的命！”
“什么？”杰斯问。
“好吧,我好像从来没有跟你提过……”她低了低眉毛问:“我应该跟你说过我父亲死去的事吧。”
“你说过。”杰斯说。
“他是被人杀掉的。”厄苏拉说。
“为什么？”
“我不知道,他……只是个卖药的,一个很普通的商人,顶多就是有一点精灵血统。但后来我通过几个半精灵朋友,调查到了买凶杀害他的人的身份,是斯坦索姆的一个魔法材料商,然后我就打算……报仇！”
“这是你想要成为一个术士的真正原因？”
“最初是,最初……我以为已宰的羔羊里这些术士能帮我的忙,但进来之后我才意识到,加金他们并不希望参与伤害人命这类的事,引来过多不必要的注意,所以我也就放弃了让他们帮忙的想法……”
听到这,杰斯觉得身上的恶魔血粘稠得让他有些难受了,他闻了闻衣服上的味道,说:“我需要几件新衣服,或者斗篷什么的。”
厄苏拉点点头说:“把衣服留在我这,杰斯,我能帮你清除掉恶魔血。”
“最好还能有盆水。”杰斯说。
“没问题。”厄苏拉回到屋子里一边倒着水一边说:“后来,我联系到了一伙东威尔德的人,他们说可以帮我除掉那个商人。”
“所以你挣的钱,都给那些人帮你杀人了？”杰斯问。
厄苏拉把水端到面前说:“但是很明显他们干得不成功,那个商人的能量比我想象的强,他……怎么都不肯死,听说那伙威尔德人甚至还搭进去两个人,很快他们也不愿意帮我了,也不肯把钱还给我。”
“我想,那个斯坦索姆人大概是知道了我的身份和住处,很可能就是通过那些威尔德的知道的,有人告诉我,现在他找人来杀我了！”
“前几天小鬼告诉我有个半精灵总是在这附近,而且可能是个术士,我有些担心,就不敢出门了,只是用父亲教我的隐匿符文写在门上,防止他能用什么法术察觉到我和小鬼的存在。我只能装不在家,等着他以为我不在这里主动离开,但似乎他一直不肯离去……”
“只是我不知道他居然是个恶魔。要是柏萨迪姆能来一定会好很多,但是我没办法把它带回来,它不能出现在暴风城的大街上……这是个什么恶魔,我从来没有见过。”
“萨特。”杰斯说:“这不是一种从扭曲虚空来的恶魔,而是凡人被恶魔影响扭曲而成的恶魔,大部分都是由精灵转化而来的。”
“我听说过萨特的故事,但从来没想过这是真的,或许,洛丹伦流传的半精灵在晚上会变成魔鬼的故事也不完全是没有根据……”
厄苏拉紧盯着那个歪倒的尸体说着,杰斯捞了点水盆里的水洗了洗伤口,说:“我之后要离开很久,你确定你没事吗？要不要让莫洛菲尔留下来保护你？”
“我不想你或者其他已宰的羔羊的人参与进这件事来,杰斯,我很珍惜你们这伙朋友。”厄苏拉说:“总之,这是我自己的问题,你今天来找我受了伤，我已经很过意不去了……之后我打算搬到已宰的羔羊去住,藏一段时间,有柏萨迪姆和其他人的帮助,你不用担心我。”
杰斯点了点头,她拿过来一张毛巾说:“让我帮你擦一擦,水是不是有些凉了？”
“没事。”
杰斯应了一声,刚才那阵痛苦诅咒还弄得他有些耳鸣,确实是不太想要动弹了。
他做了个深呼吸瘫在椅子上,厄苏拉一边帮他清洗和包扎伤口,一边问:“你说你要离开很久,打算去哪？洛丹伦吗？”
“不。”杰斯说:“卡利姆多。”
“你要去卡利姆多？”厄苏拉惊讶地楞了一下,然后说:“我……”
“你想让我帮你带东西？”杰斯问。
“呃……”厄苏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好吧,是有这个想法,毕竟机会难得。”
杰斯立刻说:“这次我可不敢保证能帮你带回礼,厄苏拉,卡利姆多太大了,我也是受人委托去找东西的,不一定有足够的时间专门帮你。”
“顺路就帮忙,不顺路就算了。”厄苏拉拿着毛巾沾了沾水,擦着杰斯身上沾染的恶魔血,问:“你什么时候走？我到时候给你写个纸条……”
“大概也就是一两个星期之内吧,行吧,你写。”杰斯无奈地叹了口气。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熟悉的草药味,厄苏拉笑了笑,杰斯看着她耳后的乱发,白洁的脖颈和锁骨,一时间觉得胸腔里有些发紧。
这时候,他觉得自己好像有点不应该有的感觉了,连之前跟恶魔战斗带来的痛苦都被这股冲动压制了不少。
他坐起身子想要遮掩一下,但这时,厄苏拉却突然转过头来盯住了杰斯的眼睛。
“我大概是疯了,杰斯。”
“什么？”
这边刚楞了一下，她毫无征兆地吻了上来,紧紧抱住杰斯还沾着水的身子。
过了许久……杰斯好不容易喘了口气,抿了一下嘴唇说:“厄苏拉……”
厄苏拉“嗯”了一声,视线锁着他的眼睛站起身,迅速褪去了衬衣和长裤扔在一边,杰斯忍不住打量了一下她的身子,感觉这位炼金师好像从来没有这么瘦弱过似的。
杰斯做了个深呼吸,把她整个抱起放在床上,踢掉自己的裤子扑上来,俯视她的眼睛。
空气冰冷的要命,但身下的厄苏拉却烧红着脸,浑身热的像个小炉子。
“我快要受不了了。”
她低声说着,双腿已经勾到了杰斯的后腰上,杰斯感觉小腹一阵外凉内热的湿润贴了上来。
“快点,你这个小坏蛋……你以为刚才我没有感觉到你的吗？”
“你故意的。”杰斯说。
“你胡说什么？”
厄苏拉皱了皱眉,突然惊呼一声,眼睛勉强向下一翻,一阵气没有喘上来又忍不住哼了一声,然后在一轮一轮的冲撞中完全失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