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暮色森林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后杰斯从一片昏暗的森林里爬起来,望着幽深的森林,又看了看自己的怀表,竟然已经中午11点钟左右了。
他打开布包,翻出准备的饼干,蘸了蘸用药瓶装的蜂蜜放进嘴里,试着做了几个深呼吸感受了一下自己的法力,经过一晚的睡眠,再加上补充的一点糖分,精神已经恢复了不少了。
回想着昨晚最后一次尝试,无疑是他最接近成功的一次。
那些舞动的暗影之蛇真是迷幻到了极点,让杰斯甚至以为是什么错觉。
不是错觉,小鬼和魅魔两个都看见了,那是真正被咒语唤出来的暗影之力。
虽然没有完成,但照着这个路子走下去,没有问题。
只是他还没有完成施法,精力就耗尽了……
昨晚最后一次尝试咒语的时候尽管不是满精力的状态,但最起码他也觉得自己恢复得不错了。
而这个魔法,就像是刚起了一个步一样,以他现在的状态,能整个释放出来吗？
不试肯定无法知道。这次杰斯打算再想办法优化一下,除了加强智慧的魔法,还需要再反思一下昨天晚上施法的过程。
以马林的说法,节能施法……无非就是从咒语,施法动作上来调整。
咒语,他大概已经没有什么调整的空间了,毕竟这是在两个恶魔手把手调整之后的结果。
那么施法动作……
杰斯此前施法都是比着葫芦画瓢,遇到不知道施法动作的新咒语,他就参考差不多效果的老咒语再来一次。
但是现在不行,很明显这个咒语跟其他的很不一样。
当那些能量飘到天上时,他也要试着去指挥那些力量才行。
但是那些暗影在天空中飘荡的时候,是要让他们立刻进攻某个目标,还是继续盘旋,聚合成更大的能量,还是必须要让他们画出一个特定的形状？
杰斯毕竟不知道自己学的是什么魔法,暗影之雨,或者暗影流星,是完全不一样的。
等等……暗影流星,古尔丹。
他回想起了游戏里的一个技能——古尔丹之手。
这是古尔丹所创的一个魔法,可以召唤一个从天而降的暗影火流星撞击地面,轰击特定范围内的一群敌人,威力惊人。古尔丹本人在释放它的时候,暗影流星里甚至还裹挟着一个邪恶的灵魂,撞击地面之后立刻在火焰中化身为一个恶魔领主。
杰斯知道自己当然不可能用这个魔法召唤出什么恶魔领主来,毕竟他又不是古尔丹。
但似乎在最后一次尝试中,自己也看到了释放成功的希望。
如果是暗影流星的话,他应该想办法让那些飘在天空中的暗影聚合在一起才对。
那么施法的动作,也应该走类似的思路。
除了咒语,施法动作之外,还有一个必须考虑的因素。
那就是莫洛菲尔所说的情绪。
最后那次尝试,杰斯对“孤独”情绪的回忆,似乎起了相当不错的效果,从之前只感觉到精力耗尽,看不出任何法力的具现,到看到了暗影的涌动和盘旋……这是巨大的进步。
那么第二种情绪呢。
仇恨,念叨着这个词,杰斯脑海中突然晃过一个画面。
燃烧……
那天在南海镇,看着那些被烧毁的房屋,那个差点被烟闷死的女孩,那些到处逃亡,浑身燃烧着火焰的无辜镇民。
那头悉意妄为的黑色幼龙。还有那栋被砸穿了的房屋,内脏流出来的狮鹫,慌张着逃出来的女孩,因为重摔而四肢扭曲的狮鹫骑士。
脑海中回放着那时的种种画面,杰斯试着平缓自己的呼吸,现在他还记得看着格瑞德提着那把锤子冲进滚滚黑烟里时,那愤怒而坚定的背影。
“我能感觉得到主人似乎不太高兴,是因为昨晚那次咒语尝试的不顺利？”莫洛菲尔轻声在耳边问道。
“明明很顺利！”小鬼跳到魅魔肩膀上说:“主人可是个人类,一个人类在最开始的几次尝试能做到这样,真是太难得啦！”
莫洛菲尔抓住小鬼的尾巴把它从身上扒下来,扔到一边说:“我有时候都快忘了主人是个人类了。”
“不是因为那个。”杰斯说:“我在寻找感觉,准备下一次尝试,这次我要准备充分一点。”
他捡起自己的法杖,把法杖上裹着宝石的黄布解下来,抚摸了一下那颗血魔的宝石。
“进行我们的第二轮尝试了,两位,还记得我昨晚说的话吗,今天也是一样。”
“明白啦,主人！”
小鬼摩拳擦掌地期待着,魅魔也点了点头。
杰斯从包里又拿了一片肉干,蘸了一点蜂蜜吃进嘴里,嚼了好久咽下去。
望着之前选定作为目标的那棵枯树,回想着孤独……仇恨……两种复杂的苦涩情绪,再次挥舞法杖,开始念咒。
血魔的宝石泛出魔光,杰斯一边念诵,一边试着靠着自己的精力让那些暗影之力聚合起来。
这次,本该混沌无序的暗影似乎受到了杰斯的影响似的,天空中那些黑紫色的魔蛇开始旋转起来,绕着杰斯法杖所指的中心……
接近了,接近了！
但还需要更强的力量引导……
杰斯心里闪过这么一丝感觉,但随后将其抛在脑后,继续将咒语念完,但那团魔蛇如他所愿地汇聚在中央,却没能聚合成一起。
它们互相碰撞,互相撕裂,逐渐解体,杰斯也觉得自己逐渐失去了对暗影的控制,咒语念诵结束,最后的召唤之力也消失殆尽,暗影能量再次散做一团沙般消失……
怎么回事？
杰斯这次虽然没有完全用尽自己的精力,但也觉得快要到尽头了,再维持一会儿可能就要过耗昏迷过去了。
但很明显,这个魔法还没有完成……
撒厄诺凝望着天空中的破碎暗影,说:“主人需要一个能够凝聚这些魔法的施法材料,单纯靠意志力,暂时是很难做到的。”这如果是真的古尔丹之手的话,杰斯总觉得,似乎还忽略了什么。
灵魂碎片……是的,游戏里的古尔丹之手,是需要灵魂碎片发动的,灵魂碎片是术士联系扭曲虚空的重要材料,或许有灵魂碎片的帮助,能他稳定这些虚空暗影之力。
